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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声声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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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博昌暴死于绥州城下时,杨昊正在数百里外的麟州刺史府吃酒听歌,

    麟州的女人美,石雄的肉也香,但杨昊此刻的心里却不是滋味,他此行的目的是说服石雄出兵攻打河东岚州,当然也不是真的攻打,只是拉个架势,做做样子,岚州是太原的西北大门,两地相距不过三百里,太原府乃河东根本所在,城高沟深,人口众多,又驻有重兵,想拿下太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河东拥兵近十万,虽两度败于自己之手,但实力绝不可小觑,十万大军半数屯于坚城之下,杨昊手上兵力不足两万,又是远离根据地的客场作战,胜负实在无可预料,取胜的最好办法就是设计将屯驻在太原周边的兵力分散开來,再择其薄弱之处,一一口歼灭,等耗尽河东精锐,再取太原便易如反掌了,

    石雄却发对杨昊攻打河东,他劝道:“河东虽兵强马壮,却并未对你我有任何威胁,无端兴兵讨伐,致使百姓生灵涂炭,于心何忍。”

    杨昊无法将回鹘人的计划告诉他,只能虚言说董八成正整军备战有再次北上的迹象,石雄言道:“若他敢再兴兵北上,我定亲提一军,与他死战河东,不死不休。”

    话说到这份上,杨昊知道劝不动他,便也灰了心,酒宴不欢而散,杨昊沒有立即立即说走,石雄虽不愿出兵助他攻取河东,却也表达了与他同进退的决心,此刻若是走了,岂不是连兄弟也做不成了,杨昊强壮笑颜,一手搂着一个歌女回到了迎宾馆,

    与两个歌女嬉闹了一会,杨昊借口身体乏累,将二人打发了回去,

    张朗调好了洗脚水,正要服侍杨昊洗脚,杨昊忽然一跃而起道:“备马,去小长安。”

    张朗不解杨昊为何又改了主意,问:“石将军那边要交代一声么。”

    “不必了,留一个人,明早他來问再告诉他,就说我有急事,來不及向他当面辞行。”

    午夜,小长安,

    破浪营统军李昌林刚巡视完营地躺下來,忽听杨昊到了判事厅,慌忙从被窝里爬起來相见,见杨昊、张朗等人衣甲整齐,颇有些惶恐地说道:“末将倦怠职守,请将军恕罪。”

    杨昊笑道:“你一人安睡,部属们却仍睁大双眼不敢懈怠,这才是做将军的本事。”

    李昌林不久前随庄云清出征贺兰山西北的曲泽部,以一营人马横扫曲泽部数千人,其他三营还未动手,曲泽部便已纳表请降,屏退侍从后,杨昊道:“你城中有多少人马。”

    李昌林答:“除去驰援绥州的两哨人马,还剩六百余人。”

    杨昊点头道:“留下一哨人守城,其余人马即刻南下抢占榆林镇,固守待命。”

    李昌林二话不说,起身道:“属下这就去准备。”又问:“此处谁來守城。”

    榆林镇隶属绥州管辖,守军一百二十人,李昌林不费吹灰之力之力便攻入镇中大营,生擒一百二十名驻军,天刚麻麻亮,镇南开來一支人马,是夏绥军赵勇部,赵勇也出身鬼军,后随孟博昌屯驻银州,与小长安隔沙漠相望,李昌林曾与他联兵剿过马匪,因此也算是熟人,

    赵勇单骑來到城下,拱手做礼道:“某奉孟大帅之命來取榆林镇,今将军捷足先得,让末将回去如何交代,请看在两家盟好的份上将城池交与末将,末将感念不尽。”

    李昌林客气地答道:“我奉杨将军之命夺镇助战,榆林镇在杨将军手中也等于在孟大帅手里,军令在身,恕在下不能从命。”

    赵勇闻言破口大骂道:“卑鄙小人,孟大帅已被你们害了,你还在这惺惺作态,真让人恶心。”赵勇拨马还回本队,夏绥军拉开架势开始攻城,

    榆林镇四周修有土墙,墙不算高,但对付马队却还是绰绰有余,李昌林坚守不出,赵勇远冲杀几波无法破城,便退后五里地扎营,

    破浪营监军乌梅闻听孟博昌已死,心中暗想:“李昌林原为鬼军,后被孟博昌收服,才有今日的富贵,他一直感念着孟博昌的旧情,这紧要关头若是叛逃而去,须连累了我。”

    于是他一面派人向杨昊密报孟博昌已死,一面找來二哨哨长乌晨露商议,乌晨露与乌梅本无亲无故,乌梅却以同姓同宗为由硬跟他攀了亲戚,乌晨露听乌梅的口气是怀疑李昌林要谋反,遂愤然说道:“李将军对大人忠心不二,岂会做出悖逆之事。”

    乌梅见他出言不善,忙改口道:“我并非是怀疑他要反叛,而是怕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胁迫他做出糊涂事,故而预作防备,并无他意。”

    乌晨露不想和他弄僵,便缓了一口气道:“监军大人要末将做什么,只管吩咐便是。”

    乌梅道:“李将军出征前将警卫队留在了小长安,身边只有三五个卫士,你立即拨三十人入驻中军,预防有人胁迫李将军为难。”话说的光明正大,乌晨露只能答应,临出门时,乌梅又加上了一句:“有何异动,立即报我。”

    李昌林在听过赵勇的一番话后,心中也起了怀疑,于是将亲信李月叫到帐中,正交代他去查问究竟,帐外忽传來一阵嘈杂声,只见三十名士卒闯进中军大帐,列阵在帐前,乌晨露孤身一人走入中军帐,李月心慌,拔刀拦住他的去路,李昌林喝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乌晨露单膝跪地说道:“监军怀疑将军意图谋反,命我以保护为名,监视将军的一举一动。”

    李昌林冷哼一声道:“既然让你监视,你从命便是,何必又來告诉我。”

    乌晨露闻言流涕道:“卑职本是获罪该死之人,幸蒙将军不弃才有今日,如何能眼看将军有难而不置一词。”李昌林扶起乌晨露,叹道:“我一片忠心,竟遭奸人怀疑,若非你舍命报我,几乎被他害死,只是杨大人并无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又何忍离去。”

    乌晨露道:“将军此言差异,若非上面有意,乌梅岂敢动此恶念,将军若不早做决断,只恐死无葬身之地。”

    李月也劝道:“乌梅乃无耻小人,庄云清寿诞之日,他用纯金打造一只寿桃风险,才有今日,西征曲泽时,将军斩关夺地立有大功,庄云清身为主帅却屡屡失策,心中早已怨恨,将军虽是一片忠心,却难免为小人构陷,为今之计先离开这里,再做计较。”

    李昌林叹息一声,遂与乌晨露、李月连夜开门向南遁逃,

    乌梅得知李昌林潜逃,心中大恐,弃城向北而去,行前并未知会各哨,天明时分,各哨发现统军、监军俱已逃去无踪,一时大乱,赵勇趁势攻城,城中群龙无首,顿时溃败,赵勇追杀数十里,斩首百余人级,

    乌梅一路狂奔回到小长安,杨昊得知孟博昌的死讯,心中震惊万分,只是心中还不是十分相信,正要派人去核实,却见李卫也匆匆忙忙赶了过來,

    孟博昌死后,夏绥军各部推举连庸为帅,将绥州城团团围住,日夜攻打不息,绥州城高池深,夏绥军人数虽多,却无攻城利器,张伯中凭险据守,一时安然无恙,连庸遂传檄各处,要诸军星夜驰援绥州,为主帅报仇,张伯中知道绥州早晚必破,又不敢擅自舍弃,遂派李卫星夜赶至小长安向杨昊请示方略,

    杨昊急令正赶往小长安的飞虎营转向奔袭夏州,骁骑营奔袭银州,调虎营攻宥州,调豹营驰援绥州,调破虏营、锋矢营南下屯驻小长安,又命李卫传令张伯中坚守待援,

    张伯中看过杨昊的密令,默然不语,方立天问李卫:“大人可交代万一守不住城,武曹该怎么办。”

    李卫摇摇头道:“这个大人却未曾说。”

    方立天搓着手道:“此人知道的太多,若让他落在别人手里,日后必后患无穷。”

    张伯中喝令李卫:“即刻将他带到我这來。”

    ……

    绥州兵马使署,

    浓妆艳抹的十三娘扭腰摆臀向后门走去,她的身后武曹男扮女装低着头紧跟,人未到,香先闻,守门的士卒一个个都瞪大了眼,谁都知道十三娘是新任兵马使武曹的女人,但谁也沒把她当做什么正经人來看,一个个都馋着嘴,苍蝇似地盯着她看,

    十三娘毫不在乎这些,细腰肥臀,摆动的更欢,

    伍长拦住她,笑嘻嘻地问:“夫人哪里去。”

    十三娘白了他一眼:“我去哪,你管的着吗。”

    伍长碰了个钉子,惹得众人一阵嬉笑,伍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公事公办地说道:“上峰有令,任何人沒有腰牌都不得外出,你还是回去吧。”

    “我有大人的手令。”十三娘嫣然一笑,从抹胸里掏出了一张带着体香的便笺,交到了伍长的手里,伍长赶忙拿起手绢在鼻子下闻了闻,一时心都醉了,他原本也不认识字,装模作样地扫了一眼,便将纸条还给十三娘,有些为难地说:“你沒有令牌,让我很作难呀。”说着话他就托起十三娘香软的小手,放在鼻子下贪婪地嗅了又嗅,

    十三娘冷笑着问:“我的手香不香。”

    众士卒一起起哄:“香,香,真香。”

    伍长咄地一声驱散了众人,对十三娘说道:“罢了,既然有武大人的手令,我便做主破一次例。”十三娘嫣然一笑,芊芊玉指拂在伍长的脸上,用柔的发腻的声音说道:“将军的大恩大德,十三娘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伍长被她摸的浑身麻痒难忍,想捉她的手,却被十三娘轻巧地躲开了,想去搂她的腰,又被十三娘推开了,他心中正恼,忽见十三娘身后的武曹目光闪烁,形迹可疑,便喝道:“她是什么人,见了我,为何目光躲闪。”

    十三娘脸色一变,忙拖住他的手,娇声说道:“她是我的粗使丫头,來替我搬行李的,你见了您这个大将军,心里害怕能不躲闪吗。”

    十三娘说话的时候,身体紧紧贴着伍长,她柔软的胸部好几次碰到了伍长的手,

    伍长贪婪地咽了口口水,冷声对武曹说道:“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