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闹了一个大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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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除了女儿之外,这世上竟然有人比她还要美?
这怎么可能!
秦如烟觉得自己有些无法接受。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依旧不甘心地问道:“琉玉,你真的看清楚了?可她不是被她的丈夫休了吗?若是有这么一副容貌,怎么可能还会被休?”
宋琉玉也皱了下眉头,回想了一下道:“大概每个人的眼光都不同吧?比如同一个人,有的人觉得好看,有的人觉得一般。说不定是我见惯了二娘的容貌,所以习以为常了,才会觉得柳神医更加漂亮一点。”
秦如烟这才松了口气,她就说嘛,事实肯定如此,她的自信心又回来了。
虽然她是后天顶峰武者,又是宋家的实际上的女主人,但是,她认为自己最大的武器还是她的容貌。若非她有一副令人着迷的容貌,宋家主又怎么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宠爱她?又怎会生出这么一个令人怜惜的女儿?以至于后来让她养成了,用自己的容貌打击别的女人的习惯。
对于柳慕汐,她虽然答应来道歉了,可是也想给她添堵,让她不痛快!
女人都是爱美之人,相信那所谓的柳神医也不例外。她会向她道歉,但也会让她在面对自己和女儿的时候自惭形秽,偏偏有苦说不出,不得不救阿九。
想到柳慕汐见到她后,脸上露出的表情,她憋屈的心情,终于缓解了一些。
可是,秦如烟等啊等啊,从上午一直等到太阳落山,还是没有看到柳慕汐的影子。甚至,灵绣阁传话的弟子,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秦如烟淡定的表情,终于发生了龟裂。
“柳神医怎么还不出现?难道传话的弟子没有将话带到?”
宋琉玉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是,她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或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但是,她却知道,这柳神医恐怕是故意晾着她们的。
这次,宋家派来的人,除了秦如烟和宋琉玉外,还有两名宋家的长老,也就是说,除了秦如烟,其他都是先天强者。一来表示宋家的隆重之意,二来则是保护她们。
毕竟,灵绣阁和宋家不睦,谁知道她们会不会趁机发难。
“可恶!”秦如烟气的胸脯起伏不定,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她们真是欺人太甚!”
也不知道她是在说柳慕汐还是灵绣阁,或许都有。
“二娘,如今天色也晚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再来。只要我们精诚所至,柳神医一定会见我们的。”宋琉玉劝道。
秦如烟冷哼一声,当场就要发作,但是她终究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柳慕汐直到用过晚饭,才想起来宋家的人,便想被派来伺候她的外门弟子霜月问道:“宋家人走了没有?”
“禀长老,宋家的人已经离开了,只不过,他们只是退到十里之外的地方休息而已,恐怕明日还会再来。”霜月带着一丝恭敬回答道。
柳慕汐有些意外,这宋家人竟然还真缠上她了?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变故不成?
想来想去,也不外乎两种情况。
不是宋瑶玉的病情恶化,就是请不到其他名医,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将希望放在她的身上。
不然,若是只向她道歉,宋家不会对她摆出这么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来。
毕竟,如果他们想要道歉的话,恐怕早几个月就来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如果真是这样,她还真得找个机会见见他们了。
她虽然对宋家人有些不满,但是,也不能真得见死不救。
柳慕汐打定主意之后,就将这件事彻底抛到一旁,开始打坐修炼起来。
次日,柳慕汐去见姚阁主,知道宋家人又来了之后,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姚阁主还未发话,水云竹倒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道:“慕汐,你疯了,宋家那么对你,你还要去,你你真是”
柳慕汐对她安抚一笑说道:“云竹,我知道你是为我不值,我毕竟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总不能见死不救。如果他们有其他的方法救治宋瑶玉,恐怕也不会来找我。”
水云竹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轻易答应去给宋瑶玉治病,否则,这也太憋屈了吧?”脾气有些火爆的向曼阳,不满地说道。
余秋玲转了转眼睛,倒是笑道:“其实,让慕汐妹妹去给宋家人看病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也不知宋家舍不舍得?”
“余师姐,你怎么也同意了?”向曼阳幽怨地看着她说道。
余秋玲道:“我也看宋家不顺眼,可你也不愿总让他们总是在我们面前碍眼吧?倒不如答应他们的要求。不过不是无偿的,诊金由我们来定,不在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誓不罢休,必须让他们心疼才行。如果他们舍不得,我们还乐得清闲。”
“这倒是个好主意。”水云竹眼睛骤然一亮“如此一来,不但能打压宋家的嚣张气焰,还能消弱他们的力量,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正是这个理儿,与其让他们堵上门来膈应我们,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占据先机。慕汐妹子已经答应他们去给宋瑶玉看诊了,如果他们拿不出诊金,那也是他们的不对,也怪不得慕汐妹妹,任谁也不会说我们有错。”余秋玲笑眯眯地说道。
“好吧好吧,算你们有理。”向曼阳也同意了他们的说法“只是,这诊金不能太少,一定要让他们大出血才行。就算如此,也不能轻易答应他们,而且一定要让他们先把诊金付了,否则,他们就别想见到慕汐。哼,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真当自己在戎州‘惟我独尊’了,他们也配!”
余秋玲听到这里,脸上也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容,对姚阁主道:“师父,您看徒儿这个主意如何?”
姚阁主和微笑着点头道:“你们的主意很好,只是不要做得太绝,毕竟,我们跟宋家也不是深仇大恨,戎州边界还需要他们镇守呢!”
“师父,您放心吧!弟子有分寸的。”余秋玲自信说道。
柳慕汐无奈地看着她们,她们竟然无视了她这个当事人,私自就决定了,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不过,她也没有反对,甚至也觉得她们这么做大快人心,心里觉得很爽的同时,也不会有什么愧疚。
只让她为难怎么行?也得让宋家尝尝这种两难的滋味。
宋家既然敢逼她出诊,她就敢狮子大开口要高额诊金,只看他们舍不舍得付了。
如果他们舍不得,也错也不在她,而在与宋家,就送宋家自己头疼去吧!
宋家做初一,她们做十五,这很公平。
灵绣阁终于派人接见了宋家人,接见她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姚阁主的弟子余秋玲。
秦如烟和宋琉玉两人,被带进了灵绣阁,其他两位长老,则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灵绣阁是拒绝男子入内的。
秦如烟见到余秋玲时,还以为她是柳慕汐。
因为余秋玲长相也十分漂亮,再加上美丽优雅的仪态和温柔大方的气质,再加上广袖流仙裙的衬托,堪比九天仙女。容貌跟她相比也不差什么。何况,一开始,那些人也说的是柳慕汐要见她,她便先入为主的将余秋玲认成柳慕汐了。
秦如烟看到余秋玲长得果然非常美丽,最重要的是,她比她更年轻,甚至她还是一位先天强者,青春保持的更久。
别看武者能够延缓衰老,但是只要还未晋级先天的武者,这种延缓作用,其实是微乎其微的,只是寿命稍长罢了。秦如烟至少也有四十岁了,即便保养得很好,看着也有三十岁了,平时倒是不显什么,可是跟年轻人一比,就能看出一些问题了。
而余秋玲虽然也三十来岁了,但是,她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而且她这种样子还会保持很久。
秦如烟看得有些嫉妒,不是嫉妒她的容貌,而是嫉妒她的天资,年纪轻轻就晋级先天。她这么努力,还只是一个后天顶峰,不知何时才能突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天天变老,实在是让她不甘心。
想当初,她之所以会这么年复一年如复一日的修炼,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青春,可惜,直到现在,她都未能如愿。
她偶尔也会埋怨老天,给了她一副绝世的容貌,却没有给她一副决定的资质,否则,当初,她早就进入了大宗门,而不是嫁进宋家,成了宋家的二夫人了。
余秋玲的容貌,真不比秦如烟差。要知道,灵绣阁招收的弟子,都是精挑细选的,都是水准以上的美女,而余秋玲作为阁主亲传弟子,也是灵绣阁的大弟子,无论各个方面都是顶尖的,容貌自然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她又比秦如烟年轻,怎么可能比秦如烟差?
同样,秦如烟能生出宋瑶玉那种绝色的女儿来,容貌也不必余秋玲差,两人只能算是各有千秋了。
这也是为什么秦如烟会认为余秋玲是柳慕汐的原因之一了。
她不相信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女人的容貌比得上自己。
于是,她见了余秋玲后,压下心中的嫉妒和骄傲,放低了姿态,缓缓跪了下来,向余秋玲行礼道:“妾身秦氏见过柳神医。”
只要能救女儿,偶尔忍辱负重又算得了什么?等柳慕汐治愈了阿九,早晚她会报复回来。
因为她垂着头,所以没有见到余秋玲那一瞬间的愕然。
宋琉玉有些尴尬,正要纠正秦氏的错误,却听她继续道:“以前都是妾身糊涂,得罪了柳神医,妾身已经知错了,今天是特地来向柳神医请罪的。妾身不求柳神医能够原谅妾身的过错,只希望您千万不要因为妾身的过错而迁怒于小女,毕竟她是无辜的。妾苫恳求您能施展妙手,救救小女,妾身永远记得您的大恩大德!”说着便拜了下去。
宫殿里一片寂静。
半晌之后,才能到有人扑哧笑了出来。
秦如烟的眉头不由微微一跳。
而宋琉玉也从愕然中回过神来了,急忙弯身想要将秦如烟扶起来,尴尬地道:“二娘,您认错人了”
什么?认错人了?
秦如烟脑子有些发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眼前的人不是柳慕汐?
果然,就听被她认为是“柳慕汐”的女子笑道:“小女子虽然是灵绣阁大弟子,但在年纪上毕竟是你的晚辈,秦二夫人何必对我行如此隆重的大礼?真是折煞了小女子了。”
虽然这样说,她却没有让人将秦如烟给搀扶起来,反而依旧十分安稳的坐在高座上,没有一点闪避。
其实,她也用不着闪避。她堂堂灵绣阁的大弟子,先天初期顶峰强者,难道还受不得宋家一个妾室的礼?何况,在武学方面,秦如烟更是她的后辈。
若在平时,她连看都不屑看的。若非这次是要为柳慕汐出头,秦如烟怎么可能见得着她?
秦如烟总算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柳慕汐了,对于自己闹了这么一个大乌龙,秦如烟羞愤地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将自己埋起来。
她竟然向灵绣阁那群妖女下跪了?
若是被人知道了,她哪还有脸见人?若是被宋家众位长老知道,恐怕会气得扒了她的皮?她怎么淡定的起来?
她虽然是个妾室,可实际上却是宋家的女主人,这一点,几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而她呢,竟然自降身份,给灵绣阁的妖女下跪,宋家的面子何存?恐怕会被天下武者耻笑。
要知道,给余秋玲下跪,和给柳慕汐下跪,性质完全不一样。
给柳慕汐下跪,外人只会认为她是爱女心切;而给余秋玲下跪,外人会认为宋家向灵绣阁认输,到时候,任谁都会认为,宋家不如灵绣阁,以后在外人眼中地位,宋家恐怕永远比灵绣阁矮一头。
这种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
想通这些,秦如烟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余秋玲没想到,今天还会有这种收获,真是意外之喜。这件事,她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宣传出去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宋家向灵绣阁俯首认输的消息的。
秦如烟迅速从地上起身,脸色铁青,一脸地难堪。
余秋玲见好就收,毕竟还要跟她谈条件,便请她们入座,面上依旧温和,看不出半点得意。
秦如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秦如烟才强行让自己回过神来。想到女儿的病情,她压下要夺门而逃的冲动,还是留了下来。
只不过,让她再开口说话,却是有些为难她了,于是谈判的人,便成了宋琉玉。
“余姑娘,我们该如何做,你们才肯让我们见到柳神医?”宋琉玉有些无奈地问道。
宋琉玉很清楚,她们能否见到柳慕汐,完全取决于灵绣阁的态度。
余秋玲惊讶地道:“宋大小姐此话何意?是柳神医不想见你们,关我们什么事?”
“余姑娘,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想柳神医肯定是改变了注意,否则,你也不会见我们?你就不要卖关子了,直接提出你们的条件好了。”宋琉玉含笑说道。
余秋玲闻言倒是有些对她刮目相看了,淡淡地道:“宋大小姐果然聪明。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我就姑且说说,你也姑且听一听,若是你们不同意,此事就此作罢,能请你们另请高明了。”
宋琉玉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样子,灵绣阁想要狮子大开口,他们想要不出血看来是不行了。
同时,她的心里对秦如烟也有了些不满,若给她多此一举,得罪了柳慕汐,他们何必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余姑娘请说。”即便如此,九妹还是要救的。
“好,宋大小姐果然快人快语。”余秋玲笑眯眯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要锦龙山一半的管理权,除此之外,还要十株千年灵草,不拘是什么品种,再有银子五百万两,如果你们同意,我就可以帮你们在柳神医面前,美言几句,你看如何?”
“不行!”说话的是秦如烟。
此时,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这灵绣阁简直欺人太甚。
锦龙山虽然不算太大,但是灵气充足,物产丰富,炼器的各种材料都有,甚至还有灵兽、灵草、灵药等等,完全能让宋家自给自足,而不用求别人,就算是在锦龙山习武,也是事半功倍。他们宋家每当有人要突破时,都会去锦龙山,晋级的机会会大很多,不客气的说,锦龙山才算是宋家最大的宝贝,关乎着宋家的未来,以及能不能继续称霸戎州。
宋瑶玉虽然是宋家的宝贝,可是比起小青来,却不值一提。
她深吸一口气,对脸色平淡的余秋玲道:“十株千年灵草没问题,五百万两银子也没有问题,但是锦龙山却不能让给你们,那是我们宋家的根。”
秦如烟知道,自己出身平凡,能有现在的地位,全是拜宋家所赐,她跟宋家已经彻底是一体了,损害宋家的利益,就是损害她的利益,不止她不会答应,宋家主以及宋家所有人都不会答应。
他们虽然疼爱宋瑶玉,但是没有必要为了她,将整个宋家的未来都赔上。
宋琉玉的神色也严肃起来,道:“如果灵绣阁这么没有诚意,那我们也只能离开了。因为,这种条件,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余秋玲听到他们这么说,也没怎么失望,因为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要锦龙山,锦龙山对于宋家的重要性,灵绣阁心知肚明。
“好吧,既然如此,除了十株千年灵药外,还有一千万两银子之外,其他的,你们就用炼器的材料来换好了,比如玄阴石、血煞花、狼尾草”
余秋玲每说一种材料,宋琉玉和秦如烟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因为这些东西,都算得上是无价之宝,十分难得,能打造成绝世神兵,就算对他们宋家来说,也是花费了极大的力气得来的,可灵绣阁竟然张口就要,真当他们宋家人都是傻子吗?
宋琉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和不满,道:“余姑娘,这件事我做不了主,需要请示父亲。还有,刚才不适五百万两银子吗?怎么现在是一千万两了?”
余秋玲道:“可以,反正我们不着急。既然你们嫌银子太多,那都换成灵草也行。”
“不,不必了,一千万两就一千万两。”宋琉玉急忙说道。
与之前那些宝贝想比,一千万两根本算不了什么。
宋琉玉和秦如烟没有离开,而是用迅鹰带了一封信给宋家主,不过两三个时辰,就收到了消息。
宋家主的意思是,灵绣阁提出的条件,宋家绝对不可能答应。但是,还是可以商量的。
比如,炼器材料只能给两种,玄阴石和狼尾草,灵草只能给五百年以上的,不过,数量可以增加到二十株,银子可以给五百万两黄金,如果灵绣阁还不答应,此事也只能作罢。
余秋玲也知道,这是宋家最大的底线了,也不再刁难他们,便同意了。即便如此,也让她们很满足了。
但是,余秋玲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说柳慕汐去给宋九妹看病可以,但是,不保证完全治愈,毕竟,谁也不敢说自己手到病除。
还有一点,为了保证柳神医的安危,灵绣阁会派人贴身保护柳神医。
宋琉玉和秦如烟都十分为难,这不是让灵绣阁的人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吗?但是想到生死未卜的九妹,她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当晚,当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柳慕汐才得到了消息,当她知道宋家付出的“诊金”时,当即被惊的目瞪口呆——
这可是她行医以来,受到的最多的“诊金”就连钟家也没有这么大手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那五百万两金子不说,就那些灵草和炼器材料,哪一样都是无价之宝,甚至很多有钱都买不到,连她看了,都觉得震惊不已。
同时,她也为宋九妹在宋家的地位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
不是所有父母,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救一个病怏怏的、注定没有什么前途的女儿的。
不过,柳慕汐很快就淡定下来。
灵绣阁这一次的做法,让她大开眼界,也让她学到不少东西,以后的行事风格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比以往来,多了几分强势和霸气,不会轻易被一些极品病人的家人给拿捏住了。
次日,柳慕汐便同秦如烟她们出发去了宋家。
只不过,这次,她不是孤身一人。
除了余秋玲是灵绣阁的大弟子,要在灵绣阁坐镇之外,水云竹和向曼阳甚至是宋和玉都跟着她去了,此外,还有两名先天中期的长老暗中保护。
因为那些炼器材料,柳慕汐用不着,就留给了灵绣阁,还未那些长老们炼制了不少丹药,又解决不了不少人的病痛问题,所以,柳慕汐在灵绣阁人缘很好,都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就算没有这些,她怎么说也灵绣阁的客座长老,灵绣阁必定要保护她的安全的。
谁让宋家人做事没有底线呢!不得不防!
除此之外,还有三十名灵绣阁的内门弟子,以及五十名的外门弟子。
所以,这次,柳慕汐出行排场十分大,浩浩荡荡仅百号人。
余秋玲还把自己那辆精致华美的马车,让给了柳慕汐,拉车的马儿,是两匹浑身无一丝杂色的白色灵马,绝对拉风无比。
水云竹、向曼阳以及宋和玉在马车里陪着柳慕汐,其他的几十名灵绣阁弟子,则将马车围绕在中间。再加上她们,个个步伐轻盈,容貌绝丽,又穿着统一的广袖流仙裙,飘飘欲仙,宛如仙女一般,每个人单独拿出来,都让人惊艳地移不开眼睛,让路途中的一众人等顿时变成了呆头鹅,等车队过去了很久,他们才反应过来,开始议论纷纷。
“刚才那是灵绣阁的仙子们吧?真得好美啊!”“没错,我一向听说灵绣阁仙子们个个美若天仙,本来还不信,但是现在见了,总算是相信了,而且比我想象中还要美。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修为,都是后天中期以上的,还有不少后天后期的修为,真是恐怖得令人吃惊。他们的内门、外门弟子都这么厉害了,不知道真传弟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修为又有多高?”
“我想那马车里,应该就是所谓的真传弟子了吧?真想瞧一瞧啊,若是能让我看一眼,我就死了也甘心。”
“可惜,灵绣阁的弟子没有嫁人的传统,如果嫁人,无论是何等修为,都会降级成外门弟子,以后再也进不了灵绣阁的核心,唉,否则,我真想求娶一位了。”
“做梦吧!就凭你这样,仙子们怎么看得上你?”
“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做什么?以前他们可都是深居简出的,想要见她们一面,也是千难万难,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去宋家的方向啊?难道灵绣阁和宋家终于要开战了?”
“应该不会,否则,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传出,应该是有其他事。”
灵绣阁一行人每到了一处地方,几乎都会引起轰动,因为灵绣阁极少有这么兴师动众的时候,再加上美女对人的吸引力总是很强的,所以,没有多久,几乎整个戎州都知道了灵绣阁的这次出行。
柳慕汐虽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但是想也能想到会造成什么轰动,她一点都不去怀疑众人的八卦能力。
不过,灵绣阁的弟子们倒是都习以为常,他们灵绣阁是戎州唯一的一流门派,声望绝对顶尖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人的重视,他们这次出行,也是想要警告或者威慑宋家人,让他们别那么嚣张——
这戎州,不是你们宋家一家之天下,她们灵绣阁才是戎州真正的掌权者。
不得不说,灵绣阁这次兴师动众的效果很好,再次加深了灵绣阁在普通民众间的印象,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灵绣阁狂刷了一次存在感,灵绣阁虽然低调,但偶尔也是要出次风头的。
要不然,整个戎州,就只知道宋家,而不是灵绣阁了。
秦如烟和宋琉玉的神情都不怎么好看,灵绣阁这么嚣张,简直就是在打宋家的脸,灭宋家的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灵绣阁已经欺上门来了。
其实,还真差不多。
宋家主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差点吐血。
也不知道以后,戎州的武者们怎么看待宋家!恐怕都会认为宋家对灵绣阁屈服了。
宋凌云第一次对自己这么积极地救宋九妹,有了一丝后悔。女儿再重要,比得上家族的未来重要吗?
如果宋家在他手中开始衰落,他就是死也难辞其咎。
柳慕汐一行人速度不算很慢,当天傍晚,就来到了湘城。
尽管宋家觉得很憋屈,但只能忍着,甚至还得对她们笑脸相迎,早早就在宋家门口等着,同时宋家诸多兄弟姐妹,也都出现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总不能功亏一篑。
他们等了一会儿,柳慕汐一行人就到了。
灵绣阁女弟子们,甚至让宋家很多男子都看呆了去。
他们本以为宋家的姑娘们就够美了,但是现在看到这些仙女们,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若是宋九妹进了灵绣阁,她的容貌恐怕就不会让人觉得这么突出了。
秦如烟憋了一肚子气,此刻见到丈夫,终于又了发泄口,扑在他怀中哭个不停。
若在平时,宋家主肯定会安慰安慰爱妾,可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这种有损家主威严的行为,他却是非常排斥的,有些生硬地推开她道:“有客人在场,成何体统?”
说完,又看向依旧关闭着的马车,皱了皱眉,还是开口问道:“车中之人,可是柳神医,还请柳神医下车一见。”
秦如烟也咬着嘴唇看着马车。
她到现在还没见到柳慕汐的模样呢!她倒要看看那神神秘秘的柳神医,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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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琉玉也皱了下眉头,回想了一下道:“大概每个人的眼光都不同吧?比如同一个人,有的人觉得好看,有的人觉得一般。说不定是我见惯了二娘的容貌,所以习以为常了,才会觉得柳神医更加漂亮一点。”
秦如烟这才松了口气,她就说嘛,事实肯定如此,她的自信心又回来了。
虽然她是后天顶峰武者,又是宋家的实际上的女主人,但是,她认为自己最大的武器还是她的容貌。若非她有一副令人着迷的容貌,宋家主又怎么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宠爱她?又怎会生出这么一个令人怜惜的女儿?以至于后来让她养成了,用自己的容貌打击别的女人的习惯。
对于柳慕汐,她虽然答应来道歉了,可是也想给她添堵,让她不痛快!
女人都是爱美之人,相信那所谓的柳神医也不例外。她会向她道歉,但也会让她在面对自己和女儿的时候自惭形秽,偏偏有苦说不出,不得不救阿九。
想到柳慕汐见到她后,脸上露出的表情,她憋屈的心情,终于缓解了一些。
可是,秦如烟等啊等啊,从上午一直等到太阳落山,还是没有看到柳慕汐的影子。甚至,灵绣阁传话的弟子,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秦如烟淡定的表情,终于发生了龟裂。
“柳神医怎么还不出现?难道传话的弟子没有将话带到?”
宋琉玉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是,她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或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但是,她却知道,这柳神医恐怕是故意晾着她们的。
这次,宋家派来的人,除了秦如烟和宋琉玉外,还有两名宋家的长老,也就是说,除了秦如烟,其他都是先天强者。一来表示宋家的隆重之意,二来则是保护她们。
毕竟,灵绣阁和宋家不睦,谁知道她们会不会趁机发难。
“可恶!”秦如烟气的胸脯起伏不定,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她们真是欺人太甚!”
也不知道她是在说柳慕汐还是灵绣阁,或许都有。
“二娘,如今天色也晚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再来。只要我们精诚所至,柳神医一定会见我们的。”宋琉玉劝道。
秦如烟冷哼一声,当场就要发作,但是她终究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柳慕汐直到用过晚饭,才想起来宋家的人,便想被派来伺候她的外门弟子霜月问道:“宋家人走了没有?”
“禀长老,宋家的人已经离开了,只不过,他们只是退到十里之外的地方休息而已,恐怕明日还会再来。”霜月带着一丝恭敬回答道。
柳慕汐有些意外,这宋家人竟然还真缠上她了?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变故不成?
想来想去,也不外乎两种情况。
不是宋瑶玉的病情恶化,就是请不到其他名医,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将希望放在她的身上。
不然,若是只向她道歉,宋家不会对她摆出这么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来。
毕竟,如果他们想要道歉的话,恐怕早几个月就来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如果真是这样,她还真得找个机会见见他们了。
她虽然对宋家人有些不满,但是,也不能真得见死不救。
柳慕汐打定主意之后,就将这件事彻底抛到一旁,开始打坐修炼起来。
次日,柳慕汐去见姚阁主,知道宋家人又来了之后,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姚阁主还未发话,水云竹倒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道:“慕汐,你疯了,宋家那么对你,你还要去,你你真是”
柳慕汐对她安抚一笑说道:“云竹,我知道你是为我不值,我毕竟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总不能见死不救。如果他们有其他的方法救治宋瑶玉,恐怕也不会来找我。”
水云竹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轻易答应去给宋瑶玉治病,否则,这也太憋屈了吧?”脾气有些火爆的向曼阳,不满地说道。
余秋玲转了转眼睛,倒是笑道:“其实,让慕汐妹妹去给宋家人看病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也不知宋家舍不舍得?”
“余师姐,你怎么也同意了?”向曼阳幽怨地看着她说道。
余秋玲道:“我也看宋家不顺眼,可你也不愿总让他们总是在我们面前碍眼吧?倒不如答应他们的要求。不过不是无偿的,诊金由我们来定,不在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誓不罢休,必须让他们心疼才行。如果他们舍不得,我们还乐得清闲。”
“这倒是个好主意。”水云竹眼睛骤然一亮“如此一来,不但能打压宋家的嚣张气焰,还能消弱他们的力量,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正是这个理儿,与其让他们堵上门来膈应我们,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占据先机。慕汐妹子已经答应他们去给宋瑶玉看诊了,如果他们拿不出诊金,那也是他们的不对,也怪不得慕汐妹妹,任谁也不会说我们有错。”余秋玲笑眯眯地说道。
“好吧好吧,算你们有理。”向曼阳也同意了他们的说法“只是,这诊金不能太少,一定要让他们大出血才行。就算如此,也不能轻易答应他们,而且一定要让他们先把诊金付了,否则,他们就别想见到慕汐。哼,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真当自己在戎州‘惟我独尊’了,他们也配!”
余秋玲听到这里,脸上也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容,对姚阁主道:“师父,您看徒儿这个主意如何?”
姚阁主和微笑着点头道:“你们的主意很好,只是不要做得太绝,毕竟,我们跟宋家也不是深仇大恨,戎州边界还需要他们镇守呢!”
“师父,您放心吧!弟子有分寸的。”余秋玲自信说道。
柳慕汐无奈地看着她们,她们竟然无视了她这个当事人,私自就决定了,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不过,她也没有反对,甚至也觉得她们这么做大快人心,心里觉得很爽的同时,也不会有什么愧疚。
只让她为难怎么行?也得让宋家尝尝这种两难的滋味。
宋家既然敢逼她出诊,她就敢狮子大开口要高额诊金,只看他们舍不舍得付了。
如果他们舍不得,也错也不在她,而在与宋家,就送宋家自己头疼去吧!
宋家做初一,她们做十五,这很公平。
灵绣阁终于派人接见了宋家人,接见她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姚阁主的弟子余秋玲。
秦如烟和宋琉玉两人,被带进了灵绣阁,其他两位长老,则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灵绣阁是拒绝男子入内的。
秦如烟见到余秋玲时,还以为她是柳慕汐。
因为余秋玲长相也十分漂亮,再加上美丽优雅的仪态和温柔大方的气质,再加上广袖流仙裙的衬托,堪比九天仙女。容貌跟她相比也不差什么。何况,一开始,那些人也说的是柳慕汐要见她,她便先入为主的将余秋玲认成柳慕汐了。
秦如烟看到余秋玲长得果然非常美丽,最重要的是,她比她更年轻,甚至她还是一位先天强者,青春保持的更久。
别看武者能够延缓衰老,但是只要还未晋级先天的武者,这种延缓作用,其实是微乎其微的,只是寿命稍长罢了。秦如烟至少也有四十岁了,即便保养得很好,看着也有三十岁了,平时倒是不显什么,可是跟年轻人一比,就能看出一些问题了。
而余秋玲虽然也三十来岁了,但是,她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而且她这种样子还会保持很久。
秦如烟看得有些嫉妒,不是嫉妒她的容貌,而是嫉妒她的天资,年纪轻轻就晋级先天。她这么努力,还只是一个后天顶峰,不知何时才能突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天天变老,实在是让她不甘心。
想当初,她之所以会这么年复一年如复一日的修炼,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青春,可惜,直到现在,她都未能如愿。
她偶尔也会埋怨老天,给了她一副绝世的容貌,却没有给她一副决定的资质,否则,当初,她早就进入了大宗门,而不是嫁进宋家,成了宋家的二夫人了。
余秋玲的容貌,真不比秦如烟差。要知道,灵绣阁招收的弟子,都是精挑细选的,都是水准以上的美女,而余秋玲作为阁主亲传弟子,也是灵绣阁的大弟子,无论各个方面都是顶尖的,容貌自然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她又比秦如烟年轻,怎么可能比秦如烟差?
同样,秦如烟能生出宋瑶玉那种绝色的女儿来,容貌也不必余秋玲差,两人只能算是各有千秋了。
这也是为什么秦如烟会认为余秋玲是柳慕汐的原因之一了。
她不相信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女人的容貌比得上自己。
于是,她见了余秋玲后,压下心中的嫉妒和骄傲,放低了姿态,缓缓跪了下来,向余秋玲行礼道:“妾身秦氏见过柳神医。”
只要能救女儿,偶尔忍辱负重又算得了什么?等柳慕汐治愈了阿九,早晚她会报复回来。
因为她垂着头,所以没有见到余秋玲那一瞬间的愕然。
宋琉玉有些尴尬,正要纠正秦氏的错误,却听她继续道:“以前都是妾身糊涂,得罪了柳神医,妾身已经知错了,今天是特地来向柳神医请罪的。妾身不求柳神医能够原谅妾身的过错,只希望您千万不要因为妾身的过错而迁怒于小女,毕竟她是无辜的。妾苫恳求您能施展妙手,救救小女,妾身永远记得您的大恩大德!”说着便拜了下去。
宫殿里一片寂静。
半晌之后,才能到有人扑哧笑了出来。
秦如烟的眉头不由微微一跳。
而宋琉玉也从愕然中回过神来了,急忙弯身想要将秦如烟扶起来,尴尬地道:“二娘,您认错人了”
什么?认错人了?
秦如烟脑子有些发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眼前的人不是柳慕汐?
果然,就听被她认为是“柳慕汐”的女子笑道:“小女子虽然是灵绣阁大弟子,但在年纪上毕竟是你的晚辈,秦二夫人何必对我行如此隆重的大礼?真是折煞了小女子了。”
虽然这样说,她却没有让人将秦如烟给搀扶起来,反而依旧十分安稳的坐在高座上,没有一点闪避。
其实,她也用不着闪避。她堂堂灵绣阁的大弟子,先天初期顶峰强者,难道还受不得宋家一个妾室的礼?何况,在武学方面,秦如烟更是她的后辈。
若在平时,她连看都不屑看的。若非这次是要为柳慕汐出头,秦如烟怎么可能见得着她?
秦如烟总算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柳慕汐了,对于自己闹了这么一个大乌龙,秦如烟羞愤地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将自己埋起来。
她竟然向灵绣阁那群妖女下跪了?
若是被人知道了,她哪还有脸见人?若是被宋家众位长老知道,恐怕会气得扒了她的皮?她怎么淡定的起来?
她虽然是个妾室,可实际上却是宋家的女主人,这一点,几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而她呢,竟然自降身份,给灵绣阁的妖女下跪,宋家的面子何存?恐怕会被天下武者耻笑。
要知道,给余秋玲下跪,和给柳慕汐下跪,性质完全不一样。
给柳慕汐下跪,外人只会认为她是爱女心切;而给余秋玲下跪,外人会认为宋家向灵绣阁认输,到时候,任谁都会认为,宋家不如灵绣阁,以后在外人眼中地位,宋家恐怕永远比灵绣阁矮一头。
这种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
想通这些,秦如烟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余秋玲没想到,今天还会有这种收获,真是意外之喜。这件事,她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宣传出去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宋家向灵绣阁俯首认输的消息的。
秦如烟迅速从地上起身,脸色铁青,一脸地难堪。
余秋玲见好就收,毕竟还要跟她谈条件,便请她们入座,面上依旧温和,看不出半点得意。
秦如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秦如烟才强行让自己回过神来。想到女儿的病情,她压下要夺门而逃的冲动,还是留了下来。
只不过,让她再开口说话,却是有些为难她了,于是谈判的人,便成了宋琉玉。
“余姑娘,我们该如何做,你们才肯让我们见到柳神医?”宋琉玉有些无奈地问道。
宋琉玉很清楚,她们能否见到柳慕汐,完全取决于灵绣阁的态度。
余秋玲惊讶地道:“宋大小姐此话何意?是柳神医不想见你们,关我们什么事?”
“余姑娘,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想柳神医肯定是改变了注意,否则,你也不会见我们?你就不要卖关子了,直接提出你们的条件好了。”宋琉玉含笑说道。
余秋玲闻言倒是有些对她刮目相看了,淡淡地道:“宋大小姐果然聪明。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我就姑且说说,你也姑且听一听,若是你们不同意,此事就此作罢,能请你们另请高明了。”
宋琉玉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样子,灵绣阁想要狮子大开口,他们想要不出血看来是不行了。
同时,她的心里对秦如烟也有了些不满,若给她多此一举,得罪了柳慕汐,他们何必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余姑娘请说。”即便如此,九妹还是要救的。
“好,宋大小姐果然快人快语。”余秋玲笑眯眯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要锦龙山一半的管理权,除此之外,还要十株千年灵草,不拘是什么品种,再有银子五百万两,如果你们同意,我就可以帮你们在柳神医面前,美言几句,你看如何?”
“不行!”说话的是秦如烟。
此时,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这灵绣阁简直欺人太甚。
锦龙山虽然不算太大,但是灵气充足,物产丰富,炼器的各种材料都有,甚至还有灵兽、灵草、灵药等等,完全能让宋家自给自足,而不用求别人,就算是在锦龙山习武,也是事半功倍。他们宋家每当有人要突破时,都会去锦龙山,晋级的机会会大很多,不客气的说,锦龙山才算是宋家最大的宝贝,关乎着宋家的未来,以及能不能继续称霸戎州。
宋瑶玉虽然是宋家的宝贝,可是比起小青来,却不值一提。
她深吸一口气,对脸色平淡的余秋玲道:“十株千年灵草没问题,五百万两银子也没有问题,但是锦龙山却不能让给你们,那是我们宋家的根。”
秦如烟知道,自己出身平凡,能有现在的地位,全是拜宋家所赐,她跟宋家已经彻底是一体了,损害宋家的利益,就是损害她的利益,不止她不会答应,宋家主以及宋家所有人都不会答应。
他们虽然疼爱宋瑶玉,但是没有必要为了她,将整个宋家的未来都赔上。
宋琉玉的神色也严肃起来,道:“如果灵绣阁这么没有诚意,那我们也只能离开了。因为,这种条件,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余秋玲听到他们这么说,也没怎么失望,因为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要锦龙山,锦龙山对于宋家的重要性,灵绣阁心知肚明。
“好吧,既然如此,除了十株千年灵药外,还有一千万两银子之外,其他的,你们就用炼器的材料来换好了,比如玄阴石、血煞花、狼尾草”
余秋玲每说一种材料,宋琉玉和秦如烟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因为这些东西,都算得上是无价之宝,十分难得,能打造成绝世神兵,就算对他们宋家来说,也是花费了极大的力气得来的,可灵绣阁竟然张口就要,真当他们宋家人都是傻子吗?
宋琉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和不满,道:“余姑娘,这件事我做不了主,需要请示父亲。还有,刚才不适五百万两银子吗?怎么现在是一千万两了?”
余秋玲道:“可以,反正我们不着急。既然你们嫌银子太多,那都换成灵草也行。”
“不,不必了,一千万两就一千万两。”宋琉玉急忙说道。
与之前那些宝贝想比,一千万两根本算不了什么。
宋琉玉和秦如烟没有离开,而是用迅鹰带了一封信给宋家主,不过两三个时辰,就收到了消息。
宋家主的意思是,灵绣阁提出的条件,宋家绝对不可能答应。但是,还是可以商量的。
比如,炼器材料只能给两种,玄阴石和狼尾草,灵草只能给五百年以上的,不过,数量可以增加到二十株,银子可以给五百万两黄金,如果灵绣阁还不答应,此事也只能作罢。
余秋玲也知道,这是宋家最大的底线了,也不再刁难他们,便同意了。即便如此,也让她们很满足了。
但是,余秋玲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说柳慕汐去给宋九妹看病可以,但是,不保证完全治愈,毕竟,谁也不敢说自己手到病除。
还有一点,为了保证柳神医的安危,灵绣阁会派人贴身保护柳神医。
宋琉玉和秦如烟都十分为难,这不是让灵绣阁的人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吗?但是想到生死未卜的九妹,她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当晚,当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柳慕汐才得到了消息,当她知道宋家付出的“诊金”时,当即被惊的目瞪口呆——
这可是她行医以来,受到的最多的“诊金”就连钟家也没有这么大手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那五百万两金子不说,就那些灵草和炼器材料,哪一样都是无价之宝,甚至很多有钱都买不到,连她看了,都觉得震惊不已。
同时,她也为宋九妹在宋家的地位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
不是所有父母,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救一个病怏怏的、注定没有什么前途的女儿的。
不过,柳慕汐很快就淡定下来。
灵绣阁这一次的做法,让她大开眼界,也让她学到不少东西,以后的行事风格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比以往来,多了几分强势和霸气,不会轻易被一些极品病人的家人给拿捏住了。
次日,柳慕汐便同秦如烟她们出发去了宋家。
只不过,这次,她不是孤身一人。
除了余秋玲是灵绣阁的大弟子,要在灵绣阁坐镇之外,水云竹和向曼阳甚至是宋和玉都跟着她去了,此外,还有两名先天中期的长老暗中保护。
因为那些炼器材料,柳慕汐用不着,就留给了灵绣阁,还未那些长老们炼制了不少丹药,又解决不了不少人的病痛问题,所以,柳慕汐在灵绣阁人缘很好,都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就算没有这些,她怎么说也灵绣阁的客座长老,灵绣阁必定要保护她的安全的。
谁让宋家人做事没有底线呢!不得不防!
除此之外,还有三十名灵绣阁的内门弟子,以及五十名的外门弟子。
所以,这次,柳慕汐出行排场十分大,浩浩荡荡仅百号人。
余秋玲还把自己那辆精致华美的马车,让给了柳慕汐,拉车的马儿,是两匹浑身无一丝杂色的白色灵马,绝对拉风无比。
水云竹、向曼阳以及宋和玉在马车里陪着柳慕汐,其他的几十名灵绣阁弟子,则将马车围绕在中间。再加上她们,个个步伐轻盈,容貌绝丽,又穿着统一的广袖流仙裙,飘飘欲仙,宛如仙女一般,每个人单独拿出来,都让人惊艳地移不开眼睛,让路途中的一众人等顿时变成了呆头鹅,等车队过去了很久,他们才反应过来,开始议论纷纷。
“刚才那是灵绣阁的仙子们吧?真得好美啊!”“没错,我一向听说灵绣阁仙子们个个美若天仙,本来还不信,但是现在见了,总算是相信了,而且比我想象中还要美。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修为,都是后天中期以上的,还有不少后天后期的修为,真是恐怖得令人吃惊。他们的内门、外门弟子都这么厉害了,不知道真传弟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修为又有多高?”
“我想那马车里,应该就是所谓的真传弟子了吧?真想瞧一瞧啊,若是能让我看一眼,我就死了也甘心。”
“可惜,灵绣阁的弟子没有嫁人的传统,如果嫁人,无论是何等修为,都会降级成外门弟子,以后再也进不了灵绣阁的核心,唉,否则,我真想求娶一位了。”
“做梦吧!就凭你这样,仙子们怎么看得上你?”
“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做什么?以前他们可都是深居简出的,想要见她们一面,也是千难万难,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去宋家的方向啊?难道灵绣阁和宋家终于要开战了?”
“应该不会,否则,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传出,应该是有其他事。”
灵绣阁一行人每到了一处地方,几乎都会引起轰动,因为灵绣阁极少有这么兴师动众的时候,再加上美女对人的吸引力总是很强的,所以,没有多久,几乎整个戎州都知道了灵绣阁的这次出行。
柳慕汐虽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但是想也能想到会造成什么轰动,她一点都不去怀疑众人的八卦能力。
不过,灵绣阁的弟子们倒是都习以为常,他们灵绣阁是戎州唯一的一流门派,声望绝对顶尖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人的重视,他们这次出行,也是想要警告或者威慑宋家人,让他们别那么嚣张——
这戎州,不是你们宋家一家之天下,她们灵绣阁才是戎州真正的掌权者。
不得不说,灵绣阁这次兴师动众的效果很好,再次加深了灵绣阁在普通民众间的印象,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灵绣阁狂刷了一次存在感,灵绣阁虽然低调,但偶尔也是要出次风头的。
要不然,整个戎州,就只知道宋家,而不是灵绣阁了。
秦如烟和宋琉玉的神情都不怎么好看,灵绣阁这么嚣张,简直就是在打宋家的脸,灭宋家的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灵绣阁已经欺上门来了。
其实,还真差不多。
宋家主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差点吐血。
也不知道以后,戎州的武者们怎么看待宋家!恐怕都会认为宋家对灵绣阁屈服了。
宋凌云第一次对自己这么积极地救宋九妹,有了一丝后悔。女儿再重要,比得上家族的未来重要吗?
如果宋家在他手中开始衰落,他就是死也难辞其咎。
柳慕汐一行人速度不算很慢,当天傍晚,就来到了湘城。
尽管宋家觉得很憋屈,但只能忍着,甚至还得对她们笑脸相迎,早早就在宋家门口等着,同时宋家诸多兄弟姐妹,也都出现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总不能功亏一篑。
他们等了一会儿,柳慕汐一行人就到了。
灵绣阁女弟子们,甚至让宋家很多男子都看呆了去。
他们本以为宋家的姑娘们就够美了,但是现在看到这些仙女们,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若是宋九妹进了灵绣阁,她的容貌恐怕就不会让人觉得这么突出了。
秦如烟憋了一肚子气,此刻见到丈夫,终于又了发泄口,扑在他怀中哭个不停。
若在平时,宋家主肯定会安慰安慰爱妾,可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这种有损家主威严的行为,他却是非常排斥的,有些生硬地推开她道:“有客人在场,成何体统?”
说完,又看向依旧关闭着的马车,皱了皱眉,还是开口问道:“车中之人,可是柳神医,还请柳神医下车一见。”
秦如烟也咬着嘴唇看着马车。
她到现在还没见到柳慕汐的模样呢!她倒要看看那神神秘秘的柳神医,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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