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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他要找的那个女人!(及简宝宝的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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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看热闹的人都聚过来,女人坐在地上,满脸茫然,刚走开一会的月嫂也回来了。简迟淮和褚玥晴几乎是相同的姿势,怀里的两个女娃不安地看向四周,特别是玥玥,显然被吓呆了。

    褚玥晴浑身颤抖,褚桐挡在她跟前,朝地上的女人说道,“你的孩子不见了,我们也替你觉得惋惜,但你真的认错人了。”

    “怎么会呢?”女人摇着头,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她就应该是长成这个样子的,她是我女儿啊。”

    褚玥晴抱紧玥玥,甚至不让她抬头,不想让她小小的年纪,就蒙上如此大的阴影。

    人群中,有急促的脚步声过来,一名男子朝里头看了眼,看清楚地上坐着的人后,神色明显一松,他过去蹲下身,“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啊?走吧。”

    “老公,我找到女儿了。”

    那男人朝着褚玥晴和简迟淮怀里的孩子分别看眼,他目光晦涩,拉了拉女人的手,“好,找到就好,我们回家。”

    “把女儿一起带回家啊。”

    “放心吧,女儿迟早会回来的。”男人环住她的肩膀,将她带起身,女人一步三回头,旁边的男人不住说着什么,这才将她给劝回家了。

    褚玥晴双腿一软,差点就栽倒在地。褚桐忙轻拍她的肩膀,“姐,没事了,就是认错人而已。”

    褚玥晴将脸紧紧贴着玥玥,“她是我的女儿,谁都不能抢走她,刚才都快把我吓死了。”

    别说是褚玥晴了,就连简迟淮都才缓过神,他盯着怀里的女儿看了半晌,一颗心始终没法真正落下去。

    褚玥晴战战兢兢的,不敢在外多逗留,月嫂帮忙收拾起东西,一行人就回去了。

    李静香刚在阳台晾好衣服,听到开门的动静,走出去一看,“不是去公园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褚玥晴抱着玥玥,将方才的事简单说了下,李静香擦拭着双手,“都怪那些人贩子,把别人一个个好好的家庭害成那样,哎。”

    褚桐回去之前,让李静香看着点褚玥晴,她受过惊吓,情绪肯定会有所影响。

    在回半岛豪门的路上,简宝宝就已经在妈妈的怀里熟睡了,简迟淮看眼身侧的两人,不由伸手轻抚下女儿滑嫩嫩的小脸蛋。褚桐轻笑着将他的手推开,“好好开车。”

    “今天的事情,给我一种不好的预感……”男人话说到这,就没有再往下说。

    褚桐抬起眼帘,轻轻叹出口气,“你说,要是玥玥的亲生父母哪天找上门,执意要将玥玥要回去,我姐姐该怎么办呢?到底不是亲生的,哪怕多大的养育之恩,都比不上父母血缘吧?”

    “既然孩子是他们遗弃的,他们就没有这个权利再将她要回去。”

    “看着玥玥一天天长大,我的心也没落定过,你看我姐的样子,摆明是已经跟玥玥相依为命了。如果谁要将孩子从她身边夺走,那不等于要她的命吗?”

    简迟淮单手撑着侧脸,目光专注地落向远处,“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既然是遗弃的,就不会再回来要回去。顶多……就是想见见而已。”

    褚桐将怀里的宝贝换个手,“是啊,有时候吧,我就爱胡思乱想。”

    简迟淮打过方向盘,外头阳光和煦,他面上的严肃也逐渐舒缓开,“别这样给自己压力,总之这样的事,不会出现在我们身上,这样一想,心里总能宽慰多了。”

    褚桐望向怀里的女儿,有了孩子,心越来越容易软,也总会想到各种各样……也许这辈子都永远不会发生的事。

    翌日。

    褚玥晴来到公司后,上班时一直在走神,总害怕有人会忽然闯到家里面去,强行就将孩子抢走了。

    褚桐开着采访车外出,这条线,她是从怀孕之前就跟上的。但那时候简迟淮肯定不会让她瞎跑,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就算简迟淮现在知道了,也不会让她去跑这个新闻。

    她双手圈住方向盘,车子来到铁门跟前,按了三下,门缓缓被人打开。

    褚桐踩着油门进去,她并没有将车停稳的意思,车子经过三面环绕的楼房,她慢慢开。房门都是紧闭着的,她双手紧张地圈住方向盘,本来,昨晚是确定了见面的时间,而且对方观察了她好几个月,她的资料他们也肯定已经经过审核,这才肯将接头的地址告诉她。

    褚桐将车开得很慢,顺着院子中央的那颗大树一直在转圈。

    楼上,忽然有扇门打开了。褚桐看到一男一女从里面出来,两人均戴着口罩和墨镜,看上去也不像是夫妻的样子。走到楼下,有辆车从车库内出来,那两人快速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褚桐忙加速跟上前,楼下的某个房间,有人将门打开,“做什么的?”

    褚桐踩足油门,眼看先前的那辆车已经出去了,她刚要紧随其后,却不料另一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车,猛地插在她前方,而且速度缓慢,褚桐赶紧按响喇叭,但对方就是不着急。褚桐看向后视镜,见到好几人追出来,她使劲拍着喇叭,前方车里的人像是聋子一般,褚桐咬了咬牙,一脚油门,车头拱上对方的车尾。那辆车这才加速开出去。

    褚桐闯出院子,然后别过方向盘加速离开,想要跟踪的那辆车,早就没了踪影,她现在就希望别让人追上就成。

    开出去一段路,她再看眼后视镜,看到之前被她撞到的那辆车紧随其后。褚桐也不是要逃脱责任,她将车慢慢停靠在马路边,打算协商解决赔偿的事。直到对方的车头逐渐靠向她旁边,一看那车头,褚桐心里就咯噔了下。

    这车很贵很贵的!

    男人落下车窗,摘掉墨镜,然后打开车门下来。褚桐朝外一看,出现在眼中的脸,居然是傅时添。

    男人朝她的车窗上轻敲两下,褚桐按了旁边的键,车窗缓缓落下时,男人干净利落的短发和饱满的额头率先显露出来。她没让车窗继续往下降,褚桐朝他看了眼,“还是喊保险公司吧。”

    “为什么撞我?”

    “你为什么挡着我的路?”

    傅时添单手撑向褚桐的车顶,他弯下腰,手中拿着的墨镜朝褚桐点了点,“你要是开在路上,遇上堵车的时候,一条路的车还不够给你撞得吧?”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办法。”

    傅时添嘴角噙了抹意味深长的笑,褚桐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她板着脸,“你要我赔钱也行,你开个口吧。”

    “我这车,被你撞扁的那块,就算赔上你这车都不够。”

    “我老公有钱啊。”褚桐回嘴道。

    傅时添自然听得出她话中的故意成分,他目光盯着褚桐,“你想借腹生子?”

    “胡说什么呢你?”

    “不然,你怎么解释你会在那里出现?”

    褚桐颊侧处飘上抹不正常的红晕,她双手落在腿上,“我和我老公好得很,傅时添,那天在酒店你胡说八道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言归正传,你有什么要求,你说。”

    傅时添的关注点却并不在上面,“你别告诉我,你是走错了才进去的。”

    “那么你呢?”褚桐反问,“据我姐姐说,你未婚妻去世了,你一直对她念念不忘,那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还是说你想替你未婚妻守着一辈子的未婚身份,但碍于长辈逼迫,所以找个人生子?”

    傅时添自持冷静,但听完褚桐的话,难免会受到刺激,“你想象力真丰富。”

    “比不上你。”

    男人直起身,居高临下盯着她,“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在查新闻。谢律师的案子轰动整个西城,也让捐精等敏感的话题被搬上台面,单就工作而言,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好记者。至少对于新闻的嗅觉度,比一般人要强多了。”

    褚桐当着他的面,自然不会承认是为了工作,她都还没搞清楚傅时添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怎么就能轻易交底?

    “傅先生,我的工作涉及到保密性,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那你也可以不把我当成一般人。”

    褚桐目光落向前方,“我其实挺搞不懂你究竟想做什么的。你说你对我有感觉,凭着我和你未婚妻的几分相像,你说你追求我。但你没有一点点别的举动,傅时添,你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呢?”

    男人闻言,忍俊不禁,“褚桐,你绝对是第一个和我这样说话的人。”

    “别这样说,我可不会因为你的这句话而沾沾自喜,更不想做你心里的独一无二。”

    他这样,算是将意思都讲明白了,可褚桐完全置之不理,一副不稀罕的模样,这还真让傅时添心里起了不爽快。“我自问,从没打扰过你的生活。”

    “你以前也这样说,我不敢相信傅先生的话了,你不懂人言可畏。”

    褚桐发动引擎,似是要离开,傅时添靠着驾驶座的车门,“如果有一天,你和简迟淮闹得不可开交,你记得来找我。”

    “你不会盼着点别人好吗?”褚桐恨恨说道。

    “不会,”傅时添嘴角浅勾,“我希望你们好不了。”

    褚桐猛地踩向油门,“我希望你被男人看上,大爷的!”

    这句话,是夹着风声传到傅时添耳朵里的,她车子飞出去时,幸好他早有防备,不然还不被甩到地上,摔得个鼻青脸肿吗?

    傅时添站在原地,朝身上掸了掸,眼看着褚桐的车子绝尘而去,这小野猫,撒泼起来比一般女人都厉害多了。

    褚桐回到公司,第一时间看了看自己的车,保险杠有些脱落,还好。再说就是公司安排的采访车,不值钱,关键是耐撞!

    简宝宝在一岁之前,身体都特别好,几乎没有生过病。所以这次感冒的时候,可把简迟淮心疼坏了。

    关键是咳嗽,还有点发烧,这病说来就来。

    去儿童医院的时候,褚桐没让月嫂一起过去,正好她今天也没事,只是简迟淮刻意请了假。

    看过专家门诊,医生说要先做个化验,“抽个小血吧。”

    简迟淮下意识拧眉。“只是感冒而已,为什么要抽血?”

    “还得看看是由什么引起的,要对症下药才行,刚才我听过了,肺上有些杂音,不过没有大碍。如果验血报告一切正常,就只要吃点药就好。”

    简迟淮闻言,只能忍痛答应。

    褚桐拿着验血单往外走,见男人脚步放慢,她笑着拽过他的手,“还记得我怀孕时候的那次检查吗?医生说给我好好查查,什么B超啊,验血啊,开了一大堆的单子,我怎么没见你皱一下眉头呢?”

    “你跟她不一样。”

    褚桐嘿了声,“简迟淮,你这是偏心偏上瘾了,是不是?”

    “她还小,待会肯定得哭。”

    褚桐朝他怀里的女儿看眼,“那也没办法,不然的话,医生没法确诊。”

    两人在采血的窗口等着,前面有个五六岁的男孩,已经懂事了,知道一屁股坐下去,手指头上就得挨针。他双腿往后躲,被奶奶一把抱住,可奶奶的力气都快及不上他。男孩哭得撕心裂肺,简宝宝在简迟淮怀里不安地拱动,男人喉间轻滚下,都有了想转身离开的念头。

    很快,男孩的爸爸走过来,那人身材强壮,一把将儿子抱住后坐下来,孩子见挣扎没用,哭得越发大声。

    奶奶在旁边求着,“宝贝,只是蚊子咬一口而已,乖,待会出去给你买玩具。”

    可男孩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干脆握起手掌,将握成的拳头塞到嘴里去。

    孩子的爸爸好不容易将他的手抽出来,手指一根根掰开,简迟淮拧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随着针头刺下去的刹那,众人的耳膜都快被撕裂了。

    轮到简宝宝,简迟淮抱着女儿坐在窗口跟前,他将女儿的手伸出去,护士做着准备工作,简迟淮忍不住开口,“轻点。”

    护士看了眼男人的脸,笑了笑道,“好。”

    简宝宝盯着自己的手指看,护士拉过她的手,简迟淮看不下去,将脸别开。褚桐也不忍心看,她看到男人面部的肌肉绷得很紧,似乎要挨针的是他自己。

    但女儿显然很给力,一针刺下去时,就是手动了动,哭都没哭。护士取完血,简迟淮用棉花球按住她的手指,他听到女儿发出哎的一声,好像是在叹气。简迟淮惊喜于女儿的不哭不闹,他朝着她粉嫩的脸颊上轻啄,“宝贝,真棒。”

    验血单很快就出来,简迟淮抱着女儿在走廊上玩耍,半个小时后,褚桐走到自助取单子的机器跟前,刷了下条形码,单子就出来了。

    她瞎看眼,单子上有几个往上标的剪头,除此之外,她就看不懂别的了。目光往上,看到了女儿的名字、岁数,以及O型血型。

    两人拿着验血单回到医生办公室,还好,除了有些病毒性感染外,没有大问题,只是配了些药就回去了。

    简宝宝虽然打针没有哭,但喂药却是个难题,准备好的药水送到她嘴边,看到那个颜色,她下意识别开脸不肯喝。

    褚桐束手无策,“实在不行,强行灌吧。”

    她知道简迟淮不会答应,但这样好说歹说,也得女儿肯听话才行啊。

    简迟淮将匙子送向女儿,“乖,张开嘴,喝一口好不好?”

    简宝宝皱眉,嘴里吐了串泡泡,简迟淮将匙子送到她嘴上,嘴唇只是碰触到药水,她就苦的直摇头,表情扭曲,可怜至极。

    简迟淮喂不下去了。将匙子放到茶几上,可又不能不给她喝,再这样下去,出了大毛病可怎么办好?

    月嫂从外面进来,看了眼,“药还没吃呢?”

    “哪里肯吃啊。”

    月嫂拿起吆喝看眼,“这个还带草莓味,肯定不苦啊。”

    “但这个小机灵,一眼就发现是药,怎么都不肯喝。”褚桐无计可施。

    月嫂笑着拿起药,“我有个法子,虽然那些专家说过,药混在奶粉里不好,药力会减弱,但我带过的孩子,不肯喝药的都用这一招,最后病不是都好了吗?”

    简迟淮忙让她出去泡奶,别管药力好不好,总比不吃药要好。再说,如果让他下重手去灌,他肯定做不出来,心都会疼死掉的。

    很快,月嫂拿着掺了药的奶瓶上来,简迟淮接过手,月嫂说道,“两个药都混在里面了。”

    “喝得出来吗?”

    “喝不出来。”

    简迟淮将奶瓶凑向女儿的嘴边,她自己接过手就喝了,而且喝得津津有味,男人神色明显一松,这一刻,只要不让他女儿受罪,他真是做什么都愿意。

    窗外,淅淅沥沥传来雨声,褚桐朝外面看了眼,“变天了啊。”

    傍晚时分的西城,因为下了一整天雨的关系,天空阴暗无比,偶尔可见犀利的闪电劈在半空中,雨珠子拍打着玻璃窗,发出争先恐后的闷响声。屋外,狂风大作,就好像憋闷了一整个春天的怨气,忽然就要借着今晚全部发泄出来似的。

    傅时添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巨大的雨珠子将庭院里的花骨朵直接打落,那一幕看在眼中,是令人触目惊心的。

    远远的,他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被两个男人架着进来,身侧的两人走路飞快,夹在中间的人的脚步趔趄,时时刻刻都有跌倒的可能。

    傅时添遥望上空,今晚的天气真差,他一点都不喜欢。

    很快,门口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门被打开了。两个男人推着那人往前走,“进去!”

    女人全身都淋透了,鞋子踩过客厅高档的意大利毛毯,留下一串串肮脏污浊的脚印。

    傅时添转过身,女人抬头看去,一个惊雷猛地响起,随后便是一道闪电劈来,仿佛差一点就会劈在傅时添身上!整片天空亮如白昼,可隔了层玻璃的傅时添,安然无恙。

    女人嘲讽地轻勾下嘴角,傅时添往前走去,到了女人跟前,上下打量,她单薄的衣料紧贴着玲珑有致的曲线,头发散乱,全都贴在苍白的面上。精巧的五官隐藏在其中,只有一双亮如星辰的眸子,正直勾勾盯着他。

    “你可真能躲,总算找到你了。”

    女人冷冷一笑,“我从来就没躲过。”

    “是吗?”傅时添目光扫过她身后的一串脚印,他皱起眉头,“那我派人找你的这一年多来,你在做什么?”

    “你堂弟都不在找我,你找我做什么?”

    傅时添经过茶几,在沙发上坐下来,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盯向女人,“我就是帮我弟弟在找你。”

    女人双手握成拳,“我躲在哪里,过什么日子,和你们傅家还有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但你好歹,差一点……就成了傅家的少奶奶不是吗?”

    “那堂哥,你怎么不说,你强暴了你的弟妹呢?”

    傅时添听到这句话,脸色刷地有了变化,“我一早就跟你说过,我没强暴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