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凤得天下(强大女主,玄幻) > 凤得天下(强大女主,玄幻)_分节阅读_61

凤得天下(强大女主,玄幻)_分节阅读_61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helenr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必经之地,想不了解也不行呐。

    而且听说闻人旻残酷嗜杀,他蓝绝君名号中的“绝”既指蓝绝榜的绝,更深一层的涵义是指“绝户”!传言在十八年前,也就是闻人旻二十七岁继任岛主之时,共剿杀叛众十三万余,以致岛上住户消失过半!

    凤得摇头咋舌,此人确实称得上绝代凶神了,可惜啊可惜,日后等待他的天劫就不好过喽!——呃,前提是他能修到有资格渡天劫。第一次小天劫是指破碎虚空,飞升修真;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天劫当然是飞升仙境。

    这是凤得对自己修炼历程的推测,至于旁人——从未听大陆上有飞升一说,却实实在在存在着仙神,也有人进入了另一界,每二十年都会有人到大陆上挑选弟子,带他们进入“上界”,而据凤得猜测,这所谓的“上界”应该是指修真界,而不可能是仙界

    与此同时,裘府密室——

    “看法如何?”

    “……或堪大任。”

    “我说吧,还非要亲自考校过才信!嘿嘿~被小辈下了脸子的滋味如何?”

    ……

    “怒极攻心!”

    “呵呵……”

    “三叔~您老今日一言不发,就是存心看侄儿笑话是吧?”

    “咳咳~那是你小子欠磨练!怎么样,我白天那手隐身功夫是不是炉火纯青?”

    “是啊,您连袖手旁观的功夫都臻至化境了!”

    第六十二章 我要结局

    第二日清晨,裘尚轩与燕轻久一早便登门造访,没直接跑来西院,而是先问候靳家主人去了。

    不错,还算没白痴到家,仍记得凤得说过“来找她就是对她人格的侮辱”那句话,没直接跑来吃闭门羹——或者吃排头,生怕进一步把她惹怒了,而是想到从主人家那里曲线救国。

    可惜呐,他们还是错估了凤得的冷面程度,切,有主人家带路又怎样,她照样拒之门外,一丝情面也不讲!

    于是两人在院门外等了四个时辰,也没能让太阳从西边儿出来,“感动”某位钻石心肠的女子,眼见日头西落,只得讪讪返回,铩羽而归。

    正所谓头顶升起的朝阳而来,背对沉落的夕阳而归;

    正所谓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

    正所谓朝而往,暮而归。竟寂寞而无见,独悁想以空寻。敛轻裾以复路,瞻夕阳而流叹。

    ……

    天刚擦黑,第二批人到访,又是直奔靳家老爷而去,直让下人们同情地摇头轻叹——可怜的老爷,花儿又浇不成了;幸运的花儿,可以少淹一回了……

    一家欢喜一家愁,靳老爷今日无疑是最愁的那个,凭什么都来找他?白日两个小辈还可以让乖孙儿打发——你说为什么不去?废话,明知会吃闭门羹,笨驴才会赶着去碰一鼻子灰呢!可面前这位——

    “咳咳,燕老弟,此事须从长计议……”

    正张口准备说什么的燕相立马噎住了,被口水给呛的!多熟悉的言辞呐,貌似他试探凤得的第一句里就有“从长计议”,而如今真的是从“长”计议了,还不知将有多长……悔不当初!

    惟有苦笑:“我当时已经很谨慎措辞了,明明没半点苛言刺语,真不知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靳老爷抚须的手顿了一下,试探地问:“你到底说什么了?”

    燕相烦恼又不解,道:“确实没什么,就提出了两个承诺,可那两条对谁也都是天大的好处啊,没道理为好事儿着恼吧?”

    靳老爷摇头叹气:“好事儿?你凭什么说这是好事儿,紫阶晶石世所未见,乃真正的无价之宝,拿什么换都占了便宜,更何况你们是急需救命,就算许出再珍再贵的报答也不过分!”

    燕相气滞:“可照兄长所言,天下都找不到等价的东西,这不是换无可换嘛!”

    靳老爷抚须微笑,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道:“不,这件事还有谈拢的余地,端看老弟肯不肯了。”

    燕相默然,许久才道:“当年皇后入宫,身系燕、裘两家荣辱,尤其我燕家有负于她,若此时袖手,与禽兽何异!”

    见燕相此刻表情愧苦,靳家家主长叹口气,他自然也清楚当年的情仇始末。

    故事并不新鲜,燕裘两家俱世家大族,由来同气连枝,一对儿女更是自小结亲,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可男子在婚期前一月突然邂逅此生真爱,遂义无反顾地解除婚约,闹得满城风雨。

    恰逢新帝选后,但裘家原本的候选人不久前忽然失踪,而燕家正因毁婚一事声名损,朝中势力不稳,两家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急需人顶替选后名额,就算不能当选,也不能触犯皇家尊严。于是,被退婚正肝肠寸断的裘氏少女顶着泪颜入宫,只以为过场罢了,然而讽刺的是,梨花带雨君笑看,竟是意外得了新帝垂怜,一朝为后。

    更大的闹剧还在后头,燕家新妇竟就是月前失踪的原定候选人,那是一出英雄救美、一见钟情的佳话,俊美不凡的公子与失忆落难的佳人,原来孤单寂寞的佳人难忍每日修身养性的枯燥,偷偷溜出来透气,合理但不幸地遭遇调戏,惯例而幸运地被佳公子相救,意外更不幸地头部磕到石块——正常失忆。

    娇弱失忆惹人怜爱的佳人自是得了万般呵护,其余人都不能窥得新欢真颜,直到新后入宫,所有人才发现这个荒唐的事实,但一切无法挽回,唯有将错就错。已经有一个入了似海宫门,失了此生幸福,至少还能成全这一对有情人。

    新人觐见帝后,勉强忍耐着坐上这个位子的新后怔愣之后疯狂大笑,凄厉而惨绝!自此性情大变,喜怒不定,不久新妃入宫,便失宠于帝,恩情不复。

    可偶然的机会,皇后竟察觉新妇行径不妥,它那时已再不是那个以泪洗面的天真少女,寸寸柔肠百炼炼成钢,于是她慢慢特意接近燕少夫人,终于在一年之后以幻药逼得燕少夫人吐露实情——原来,她根本没有失忆……

    失忆不过是溺水惊恐时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勇敢追求幸福而撒下的爱的谎言,燕姓男子得知后虽爱妻依旧,但同时也知道自己深深亏欠了曾经的未婚妻,可出于对心爱之人的维护,愧疚不安皆压在心里,不得解脱。两家出于弥补的心理,当然,也为了巩固家族地位,尽全力支持皇后,使其后位稳固,然后顺利产下大皇子,这也是皇后不得帝宠却安稳至今的原因。

    可是,因为伤痛怨恨,皇后对大皇子漠不关心,奇怪的是,大皇子亦从不与生母亲近,久而久之,母子感情疏远。及长,大皇子的表现就更奇怪了,对母族、燕家这些支持皇后的人表现出异常的冷漠,景玄昱自小聪慧异常,在初步培养出自己的班底后立刻与燕裘两家划清界限,甚至倒戈相向。

    燕裘两家出于对皇后的愧疚,容忍了他的挑衅,之后却改而支持二皇子景玄天。

    靳将军深深叹了口气,无限唏嘘,这种事说不清谁对谁错,但裘氏少女无疑受伤最深,如今燕相会选择倾力相救也在意料之中。

    再看看亦陷入往事黯然神伤的燕相,摇摇头,这也是个伤心人罢了,爱妻早逝,当年体弱多病的燕少夫人硬撑着先后生育了一男一女,却在第三胎难产而殁,燕相一夕憔悴,整个人几乎衰老了十年,往事堪嗟呀!

    燕相终于从伤忆中挣扎出来,神色仍是沉郁,静默半晌才道:“还请兄长告知对策。”

    靳老爷这回很爽快、很识趣:“很简单,直接从当事人处求得条件,嗯,或者说~代价。当初凤小姑娘既肯答应,就说明有价可谈,而这回就是任凭狮子大开口也坚决得应下!”

    燕相眉头一皱,倏尔神色坚定,沉声道:“好,不过此事还得劳烦兄长从中周全,嗯,这女子对我可能意见颇大。”

    随即僵硬地苦笑:“说实在的,脾气这么硬的女子我是第一次见,我来时甚至准备好若再谈不拢,就立刻调动隐秘势力,以武力胁迫,就算强抢也要将紫阶兽晶弄到手!”

    嗄?靳老爷眼角一抽,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咳了一声道:“燕贤弟思虑欠妥,此举全不占理,如此行事恐遭非议,有损家族声誉呐。”心里直庆幸他还没这么做——为他庆幸!

    燕相也点头承认:“我知道,所以,一切都看兄长的了。”

    这回,靳老爷的嘴角眼角一齐抽了……这就赖定他了?我老人家怎么这么倒霉……

    ————————————场景转换到西院的分割线——————————————

    “没有。”凤得头也不抬,断然回绝。

    靳将军慈祥地微笑:“贤侄女啊,就算不卖世伯薄面,唉~我与凤御极贤弟相交二十多年,看在你父亲的薄面上……”

    凤得皱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似乎该对调角色,场景改为失怙弱女寻求世伯庇护:就算不可怜侄女孤苦,您与先父彼此相交二十多年,也请看在死去的父亲的份上……一阵哆嗦~~

    人情牌还在继续打:“想当初……”

    “停——!”凤得赶紧出声打断,再看看靳家家主那张笑眯眯的老脸,怎么看怎么像狐狸,不过——

    “我为什么要卖你面子?”凤得毫不客气地道,你以为这就得逞了么?做梦!既然你自己将话题扯远,那我就不客气了!——想带我绕圈子听到头发晕?看我不让你搬石头去砸自己的脚!

    靳家主僵了一下,道:“自然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还真是不客气!他的老脸啊……

    “我父亲是我父亲,跟你的面子有什么关系?”凤得毫不松口。

    靳家主面部更僵了,扯了个笑,也不管亲不亲切了:“我跟你父亲二十多年交情,自然有关系。”

    凤得面露疑惑:“是啊,您是跟我父亲交情匪浅,可父亲早就亡故了呀!”

    靳老爷急促地喘了口气,道:“故人虽死,情意犹在!”

    哦~~凤得貌似感慨地点头,可不待靳将军欣慰地松口气,就听她接着道:“可这是你跟我父亲的情谊,跟我有什么关系?”

    靳家家主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勉力压下沸腾的情绪,忍不住提声道:“女承父债~咳~不对!我与你父亲相交,即是两家的交情,世代相承,又怎么会与你没有关系?”

    凤得思索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道:“好吧,靳家与凤家是世交。”

    ……没了?靳老爷提着口气都没敢松,却没听到每每让他暴跳的下半句,几乎不敢置信,又过了会儿才真正放松下来,心落回实处,几乎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动……(-_-!)

    生怕再生什么么蛾子,赶忙道:“那凤得是答应了!”语气都是祈使,而没敢用设问。

    凤得对靳将军微微一笑,悦耳的嗓音平淡却很坚定地吐出一个字:“不。”

    “为什么?!”靳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已经完全不顾什么家主威严、长者风度了,三个字几乎是用吼的!

    与之相反,凤得的态度是直让他牙痒痒的泰然自若,半晌才不疾不徐地答道:“没有为什么。”

    对靳将军铁青的脸色全不以为意,又考虑了一下,才勉为其难地接着道:“唔~实在想要理由的话——简单!一嘛因为我愿意;二嘛因为你管?不?着。”

    吐血三升!!!可怜的靳老爷,吵到最后基本已经是为吵架而吵架,非要辩出一个是非曲直来,哪还记得什么条件不条件?!呃,不是他功力浅,可以看到他曾几次很努力把话题往正道上扯,可每次都跑得更凶、更远,实在力不从心呐!

    ——在这里,只能由衷佩服某人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凤得很无辜,不能怪她呀,不以为然地撇嘴,谁让这老头不安安分分浇他的花,跑这儿来充好人的?不是自己送上门她还懒得给人气受呢,找死的人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