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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星尘深处的密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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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如白驹过隙。123456789

    转眼过去半年,从夏天酷热到秋天余暑,再到冬天脚步接近,天气越发冷,只是还未下雪,可算计着也就是这几天事情了。

    玛莎给两个孩子换上崭棉衣,她喜欢给兰斯穿一件白色带毛毛边羽绒服,笨重冬衣让兰斯走路蹒跚,再配上那双白色手套好,远远看去简直像是一只小白熊。克拉克……克拉克其实穿薄衣裳也不会觉得冷,但是为了让他不会显得和别孩子不同,玛莎还是也给他穿上了厚衣裳……有时玛莎也会感慨一下克拉克明明是弟弟,但是衣服却已经比他哥哥大一号了。

    有一天,他们生活被体育老师打破了平静——

    “肯特太太,你真不考虑一下吗?你孩子真非常有潜力!你没有看到那时候……他跑起来样子……”穿着一身红白相间运动服、胸前挂着哨子体育老师以一种梦游般表情说着,他眼睛比他光秃秃头顶还要亮,“简直是风孩子。太了!太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克拉克·肯特有潜力孩子……加以培养,他一定会成为你骄傲。”

    玛莎妈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几度想打断体育老师话,却被对方自言自语态度无视,瞧瞧他神情,想必都已经幻想到未来克拉克站领奖台上对着聚光灯和镜头表达对启蒙教练感谢了。好不容易玛莎才插了一句话进去,迭声回答,“不,不,不。”

    “你怎么会说‘不’呢?你怎么能说‘不’呢?”体育老师拔高声音不可思议地质问。

    玛莎讪讪地说,“我……我只希望我孩子是个普通人。他还太小了,我不希望他去接受那些残酷训练!”

    体育老师瞪圆眼睛,啪一声把手上拿着一叠文件砸地上,“你这是浪费他天赋!怎么会有你这样父母!你这不是为了他好,是糟蹋他!”

    克拉克缩了缩脖子,躲到玛莎身后去,抓着妈妈裤子边沿,露出半张小脸,怯生生地看着教练,终于憋出一句话来,“——我不要!我不去!我不想去!”

    体育老师走过去,想抓住克拉克肩膀好好教育他一番,好叫他知道什么才是人生真谛,如何奋斗才不算虚度人生。123456789但是玛莎看到他走过来,就立即戒备地挟着孩子后退了好几步。并伸出手作出推阻动作,薄怒地说,“你不能强迫别人做他不想做事情。”

    “好,好,你们居然说这是逼迫你?你们再回去好好想一想,到底怎么选择才是正确。”体育老师从地上捡起文件,抬着下巴说。他眼神仿佛说——你们这群小狗,赶紧给我地上打滚几圈,再露出肚皮来。

    “琼斯先生!”走廊另一端,一位白发苍苍老者喊了一声,他身边陪伴着一个黑发黑眼孩子。

    “哦,怎么了?克拉克先生。”琼斯先生问。

    威廉外公走近过去,他深深皱着眉,脸上每一个皱纹都透露着他强烈不满,“琼斯先生,请你放客气一点。我们是老师,应当尊重学生和家长自己意愿。而不是把自己想法强行加他们身上。”

    体育老师倒是笑了一下,“不,老师职责应当是指导学生走上正确道路。”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克拉克,“老师可以让你成为世界上厉害人!我男孩,你应当成长为一个真正男子汉,而不是一直抱着妈咪腿,躲妈咪身后。”

    说完,他就以一副正义凛然模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威廉外公用手搓了搓他手杖剑,摇晃着脑袋嘟囔,“……这人简直太不体面了。”

    于是,威廉外公、玛莎妈妈、兰斯哥哥、克拉克弟弟已经围观群众长颈鹿玩偶一齐坐车中,展开了小型家庭会议。123456789

    威廉外公有些茫然,“……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兰斯就把我拉了过来,你们怎么会争起来。那个老小子要克拉克做什么?”

    玛莎苦恼极了,“我也不太清楚。但大概,他是发现了克拉克跑得特别。所以想要好好培养克拉克。”

    克拉克委屈非常,他把埋长颈鹿玩偶上脸抬起来,争辩地说,“我没有跑得特别。我跑得明明很慢。”然后又迅速地把脸埋回去,发出一声有如被丢弃小狗般呜咽。

    威廉外公and玛莎and兰斯:“……”孩子,我们参照物真不是子弹或者光。

    玛莎有些生气,她觉得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平时作风太温和,所以才让这几个孩子总不将自己叮嘱话放心上。她难得地强势了起来,凶巴巴地教训克拉克,“我早就说过了!让你外面时候不要使用超能力!你为什么不听我话!”

    (威廉外公也被玛莎突然爆发气势给骇了一跳,他抻着脖子给兰斯说,“你妈妈还念书时候就是这样气势……”他露出老怀欣慰表情。

    “这么厉害?”兰斯仰慕似说。

    威廉外公回忆着回忆着脸色突然变了,“就是她当初要我答应让她和你爸爸结婚时候,也是这样子和我说话……”)

    克拉克撅了撅嘴巴,才用蚊子般声音,期期艾艾地回答,“因为、因为克拉克想拿满分……”

    玛莎冷静下来,她也觉得自己刚才语气似乎过激了一些。她抚了抚胸口,让自己稍微气顺了一些,才让自己量语气柔和,“妈妈不需要你拿满分……”

    “可以我需要。”克拉克倔强地说,“他们都说克拉克是怪人。从来不和别人玩,说我是傻大个,其实一推就倒,还要哥哥时时刻刻地保护着。可是,明明是我保护哥哥。克拉克很厉害,克拉克要拿满分,让他们知道克拉克不是一个女孩子。”

    “有长得这么……雄壮……女孩?”兰斯默默地吐槽。

    克拉克眨着眼睛,“我为什么不能拿冠军?我明明可以做到,为什么不可以做?”

    场两个半家长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说?难道要说“孩子,因为你是外星人”,又或者“这不是一不小心把世界纪录破掉问题,而是破太可怕了会吓到人类”。

    兰斯设身处地想了想,也觉得憋屈。克拉克明明只要展现出一丁点才华,才可以大放异彩。但是他却不能,不能展示出他超凡能力一鳞半甲。强迫自己变得普通。

    当然等到克拉克长大了,他必定会知道大家用意,知道隐藏锋芒是多么重要一件事情。

    他们说轻巧,就算一遍一遍要求克拉克要隐藏自己超能力。可是,克拉克毕竟不是他们牵线木偶,不是他们下达了指令一切都会按照他们心思顺利进行。

    人生是充满变数。

    就像现这样,一个难缠人物不经意窥见了克拉克超能力冰山一角,便惊觉是旷世宝藏,急吼吼地要来挖掘。

    而他们又得坚守住这个大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克拉克真实身份。

    所以,直到他们车子开到了农场,这场讨论也没有个结果。

    热气腾腾浓汤一端上来就将方才龃龉消灭一干二净,玛莎扶着额头,不厌其烦地交代,“克拉克,我警告你,没有我同意,你绝对不准使用超能力!”

    兰斯安慰妈妈,“我下次一定会看住克拉克。”

    “你也只能看着他,那小牛真倔上来,你也拦不了啊。”玛莎无奈地叹气,却看见克拉克已经爬上凳子坐好,举着他小勺子兴冲冲等着分食物了。

    克拉克把自己碗里一块牛肉拨给兰斯,“哥哥,给你吃。”

    这就素兄友弟恭啊!兰斯感动极了!他也举起勺子,从旁边强纳森爸爸盘子里舀了两块牛肉到克拉克碗里,“给你!吃了要乖一点啊!”

    强纳森撇了撇嘴。

    玛莎直摇头,“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

    威廉外公乐呵呵地笑,摸了摸兰斯脑袋以示表扬,“干得非常好!就是要这样!”

    他们以为这场事就这么揭过去了,但事实却不如他们所想。

    体育老师琼斯虽然已经过了四十岁,但他雄心壮志却没有被岁月磨平半分,他从小到大梦想就是当上冠军,但是年轻时一次受伤让他与赛场绝缘。可就今天,那个比同龄人强壮学生克拉克跑起步来样子让他重燃起了希望!

    晚上时候,他甚至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他将克拉克训练成了奥运冠军,而作为克拉克老师,他收获了无数荣誉和金钱……他那拜金势力妻子哭着要求回到他身边,他女儿也重与他亲近,以前所有看不起他人都对他另眼相待……

    然后他醒了过来,脑袋却还余留着方才那个梦狂热。

    他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想,他一定要让这个梦实现。他已经不是年轻人了,失去这次机会,说不定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abde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