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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平淡相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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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馒头听闻有人叫自己,忙抬了头,透过窗户往外一瞧,是知县徐泾。心中不禁有些奇怪,他来自家有什么事?自己并没有同他说自己住在哪,他是怎么找到自己住的地方呢?

    带着疑虑放下手中的东西,馒头挑了帘子出去了。

    单手撑着青油伞的徐泾,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从雨中信步走来,点点溅在下摆的泥浆并不影响他的素雅,反而为他的青素点缀出几分典雅。

    就算看了两年,知道徐泾的风雅,馒头仍旧看得痴痴呆呆,心里不住的想道,难道徐大人真的是九天仙家被贬凡间?如若不是哪里有如此仙气环绕?

    “白姑娘,李大人可好了?”徐泾冲着馒头扬起淡定的笑容。虽身处仲秋,依旧能感觉到和煦的春风拂过面庞,传递着点点春意,馒头喜欢徐泾的笑容,有时候她只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徐泾的笑容便心满意足了。

    半响馒头才醒悟过来,立马将头低了下去,只是点头并不做声。思付着自己怎么这么不只羞,一个大姑娘家盯着男的看那么久,真是不害臊。

    徐泾不以为意的笑道:“李大人可醒了?本官……”馒头很喜欢听徐泾说话,温润的嗓音好像陈年的佳酿一般,迷得自己醉熏熏的。怎么会有人生的这么好啊,人长的好看,声音也好听,就连为人也是那么的温和。能嫁给徐大人的女子,那是什么样子的啊?

    “这位是……”

    馒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身后传来李松的声音,赶忙转过身子:“大哥,你怎么下来了?怎么不披件衣裳?要是凉着就不好了。”说着奔进屋内取来李松先前的军服为他披上略微遮挡些寒气。

    “可疼?万一伤口裂开了该怎么办?”说着仔细检查着李松胸前的纱布,看着洁白的纱布没有鲜血渗出,馒头这才放心的拍拍胸口。她真是担心大哥把伤口崩裂了。

    李松当着徐泾的面被馒头这么紧张显得有些不自然,轻轻的“咳”了提醒着馒头。馒头这才住了口,退在李松背后。

    徐泾跨入屋檐下,将油伞收了依墙靠着,这才拱手对李松长揖到地,口中道:“下官清源知县徐泾。”

    李松右肩不便行动,舒展左臂请徐泾进内说话。方要举步,左手弯处便伸过一只温润的手臂将他挽住,随即腰际上也环过一只臂膀,他低下头小声道:“小妹子,我可以……”

    听李松这么说,馒头的手顿时一僵,立即垂下了手,转身离开屋子去了厨房。

    察觉到停在自己腰间上的手在那僵直的那一刻,李松就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他愣愣地盯着馒头的背影。她没有任何的坚持,也没听见她的反驳。自己在忌讳着什么?自己不是一直当她是小妹子么。那小妹子在忌讳着什么?是这位徐大人么?

    徐泾早就跨进屋子在桌前站定,回头但见李松还扶着墙边站定,而馒头却不在身边,忙走上前搀着李松,扶他先坐下来。

    在椅子上坐定李松内心终于松了下来,他伸出左手轻轻的按在伤口处。方才自己还是逞强了,伤口被扯得生疼,经验告诉他,伤口又裂开了。他皱着眉无奈地摇摇头,道“在下正要拜见县令大人,不知在下的官凭……”

    徐泾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官凭与校牌放在桌上:“下官来此便是为了此事。下官已修书与延绥镇总兵大人,说明一切。”

    李松接过官凭与校牌仔细效验后,点头谢过。

    徐泾今日来这除了将官凭还给李松,心里存着通过李松将馒头的事情打听清楚。两年前的那个名老者,他始终无法释怀。

    那日父亲亲自从京城到这,同他彻夜长谈一番,无非就是想说服自己同他入京。他也知道现在皇长子跟皇三子为争储闹得不可开交,父亲又抱定死保皇长子为太子,确保大明万年基业。

    皇三子的母亲是皇帝最宠信的万贵妃,皇长子不过是个都人子生的儿子,“子凭母贵”皇长子就颓势许多;再说皇帝本人也中意皇三子,但凡奏请册立皇长子为皇太子的奏折都留中不发。

    这不是他进了京就能解决的事情,再说他也不愿意牵扯进去。中了进士之所以没有听从父亲的安排留在京中到清源做县令,而且一做就是两届,就是不愿意回到那个是非地。

    徐泾抿了口茶,试探的开了口:“李大人同白姑娘是……”徐泾没把话说完,他总觉得自己这么冒然相问有些无礼,可是如果不问他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这次父亲是下了严令的,此届任期一满,他必须回京。他不想在自己的任期中留下这么一笔遗憾。

    “是在下的小妹子,徐大人有事?”

    徐泾一听是妹子,有些不大相信,喃喃的道:“莫不是表亲?”

    “非也,小妹子是在下兄弟的妻妹。”

    徐泾听闻是兄弟的妻妹,心中有些失望,但是还是有些不死心:“哦,那白姑娘是哪里人?家中可有父母兄弟姐妹?”

    莫不是这位徐大人真的是对小妹子有什么心思,特地到自己面前问个清楚,好上门提亲?他心中虽为小妹子高兴,心里却又怕小妹子再次受伤,谨慎地道:“这我便不大清楚。”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徐泾有些失落,他端过茶静静地喝着,对了还有医术:“白姑娘可曾学过医术?”

    “在下并不清楚。”小妹子懂医理,他头次听说,若说知道用烈酒味自己降温,这他却知道,当初闫老三就对馒头说过这个。其他的,他真的不知道。

    李松有些坐立不安,他同徐泾很难说上话,徐泾文绉绉的官腔令他也不自在,忙转移话题道:“徐大人,可否支在下一匹马?”

    “这是为何?”

    李松慎重地点头,肯定的道:“在下要回延绥,还请徐大人鼎力相助。”

    徐泾有些不解,不是伤得不轻么?这才几天就要赶着回去:“李大人的伤可痊愈……?”

    李松的手又按着自己的伤口上,他明显得感觉伤口处有液体流了出来,嘴上忍硬道:“差不多了,不知徐大人可有什么难处?”

    “不知李大人何时需要?”既然李松本人都说无事,他也不好多留,只能尽自己所能把事情办好。

    “后日。”

    徐泾也还爽快,沉吟片刻便答应下来。李松端起茶杯遥敬徐泾,表示自己的感谢,他只是将茶杯凑在嘴唇上,并没有喝。

    方才他透过窗户看见小妹子痴迷的望着徐泾,还有那件针脚细密的衣裳,李松确定小妹子对这位徐大人有点心思了。只是这位外表隽秀的徐大人是否是良配。

    这位徐大人对自己是进退有礼,不卑不亢,这种气度不是一般科甲出身的举子具有的,想来是书香世家的公子,不知他究竟成亲没?既然小妹子对这位徐大人,自己多少也要为小妹子出分力才是。

    不如趁自己还在这,帮小妹子说说,看着自己有官身在,这位进士及第的徐大人也不会轻视了小妹子的。

    打定主意,李松将茶杯放了下来,含笑的道:“徐大人可曾娶妻?”

    徐泾哪里想到李松沉默是要问自己这件事,他也觉得自己同李松没有什么可说的,还想着官凭跟号牌都还给李松,自己也就找个理由告辞算了。可没想到这位百户大人居然问了这个,徐泾有些匪夷所思。

    “李大人这是何意?”

    李松被徐泾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怎么也跟那些媒婆一样,管起这种事来。他有些尴尬地低下头,眼睛注视着自己拨弄的茶杯,故作轻松的道:“无事,只是觉得徐大人年纪轻轻,想来并未成亲。”

    徐泾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走到门口,出神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雨水,反问道:“李大人成亲了么?”也不等李松回答,便走出门,撑起伞便走出院子。

    “徐大人,徐大人!”馒头在厨房准备了吃食,想着留徐泾吃个饭,却见他已经出门,匆匆忙忙的便跟着徐泾的身后跑了出来,张口将徐泾唤住。

    徐泾见她连伞都不打,就跑了出来,大方的将伞让了些给馒头,温和的道:“怎么都不打把伞出来。还有事么?”

    “徐大人,可否借民女本书?”

    “何书?”

    “有讲行兵布阵的么?”

    “姑娘还对这个感兴趣?我竟不知姑娘还识字。”却是小瞧了她,原以为她懂医理,却不想她还识字,甚至对这个有兴趣,徐泾对馒头的好奇越发的深了。

    看着徐泾探究的望着自己,馒头有些不好意思了,涨红着脸低下了头,从来没有人这么看过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看穿。馒头有些不自在,若是以往她早就跑的远远的,可是此时此刻自己是有求于徐泾,只得站在那。

    馒头连忙摆着手解释着,她哪里会看这些,一本三字经自己都记得不全:“不是的!是给大哥的,他带兵打仗喜欢看这些。”

    是给李松的么?徐泾微笑道:“怕是不用了,李大人后日便要启程回延绥了!”

    “后日?”没听大哥说啊,怎么这么快,“大哥的伤害没好,怎么能走呢!”

    “李大人说已无大碍,若是无事本官告辞。”嘴上说要告辞,徐泾还是先把馒头送到屋檐下,才起身离开。

    李松一直坐在椅子上没动,他静静地看着馒头追着徐泾出去,看着徐泾细心的将她送了回来。小妹子好像真的很中意这位徐大人,

    他是个武人,说话做事都是武人的习性,直来直去,却忘记了这位徐大人是进士及第,最讲究三媒六聘。自己这么鲁莽的来一下,反而适得其反,若是因为自己断了小妹子的好姻缘,那真是自己的罪过了。

    “大哥,你做什么啊?”馒头端着鸡汤进屋的时候,看见李松吃力的在那拆纱布,重重地将鸡汤放在桌上,忙接过李松手中的布头,俯下身仔细的看着李松的胸前。

    好容易才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还流着血,馒头忍不住叫道:“大哥,你流血了。”她一赶紧取来棉布仔细的擦拭着伤口周围,再为他伤药,扎上纱布。

    “大哥,你别再乱动了,伤口好容易才长好……”

    馒头还想抱怨李松几句,抬头却看见他紧紧地盯着自己,口中一涩,便不再说下去,将鸡汤盛好端给他,自己坐回椅子上,拿起先前缝制的衣裳默不作声地做起针线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