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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听闻

作者:村口的沙包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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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我想我的任何观感,都不应该成为您心中的芥蒂才是。”

    说完这句,清沅微微曲了曲膝,便转身下楼了。留瞿竞溪一人在原地默默叹息。

    他自己都尚未发现的一声叹息。

    人家姑娘把界线划得如此分明,她是怎么想的,都不关他的事,也不应该让他感到困扰。

    十分体贴,却也十分冷漠。

    瞿竞溪摇摇头,便也抬步下楼。

    几人还未出门,迎面便走来两个公子,小二正对着他们点头哈腰地招呼。

    当先一个少年,白面细目,显出三分邪气来。穿着一身红色蜀锦制的常服,窄袖盘口,袍服下摆去地五寸,露出厚底皂靴来,大步流星跨过他们身边。

    清沅暗自吃惊,竟是一副武官打扮。她偷眼去瞧,眼尖地看见他身上的飞鱼补子。

    原来是皇家的锦衣卫。恐怕品级还不低。

    他身后的一人则年长他许多,为人瞧着也稳重些。那人往他们这里瞟过来一眼,清沅立刻低下头去,等着两人与他们错身而过上楼去,才抬起脸来。

    贺梓归,竟又巧遇了他。

    走在他前面的那少年,年纪轻轻却在锦衣卫领差事,又喜着红衣,恐怕是……

    “那楚遥还真是有空闲,也不见在宫里当差,这样跑出来,皇上的确看重他。”阮熏说着,话中却不无揶揄。

    他们素来与这些皇亲国戚、勋贵子弟没什么交情,待他们走后,几人便议论起来。

    “我也对他有所耳闻。竟从百户这样快就升到千户了,小小年纪,却也是厉害。”杨廷隽在他身边道。

    “也不是很小了吧……”阮熏咕哝着。

    论起来。他还比楚遥大几个月呢。

    阮熏顿时有些郁闷,大家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楚遥与江篱两个却是万人所不能及的。他便是拍马都赶不上。

    “瞿世兄,你可知道,这永宁侯世子怎么常与楚遥同进同出?”阮熏转头问瞿竞溪。

    如今贺梓归已是永宁侯世子了?清沅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长久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算是放了下来。

    瞿竞溪笑道:“你还是这么爱打听。我也不太清楚罢,许是有什么交情。”

    阮熏便放慢脚步到他身边来。清沅和清雯只好走上前去。清沅因为对贺梓归的事情一直上心,便刻意又放慢了脚步想听听看。

    “这永宁侯家不是与那江家交好么,听闻贺梓归与江篱交情不错。怎得转头又与江家的对头站一条线上去了?”

    瞿竞溪说:“这话可不能乱说,江家是太后的娘家,楚家是皇后的娘家,毕竟是婆媳。两家也并未交恶。”

    阮熏是孩子心性,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撇嘴说:“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我瞧着是那永宁侯府想做个两头讨好的,堂堂侯府,可真是下了脸子。”

    清沅也觉得十分有可能。

    前世她嫁过去的时候,贺梓归与这个楚遥并没有什么联系。因此她并不认识楚遥这个人,当然彼时楚家势力衰颓也有一部分原因。

    莫非真是贺家因此触怒徐国公府,从此徐国公府便对他们置之不理了?

    “牵扯到皇家的事情。总不好置喙太多。”瞿竞溪想了想,却还是说:“这永宁侯世子我也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人倒是不错的,我看未必是那等两面三刀之人。”

    “不是?”阮熏很怀疑,“你们若是有交情的,适才为何却连招呼都不打上一个?”

    他有些戏谑地去看瞿竞溪。

    对方却很坦荡,“君子之交淡如水,况且勋贵之家,我们家里从来就是不喜欢我去结交的。便是躲不过的场合应付一下便可。”

    “那与我家呢?”阮熏问道。顿时又想起自家情况,祖父曾是阁老,不过大伯父却是武职,自己父亲多年来也都是个地方官。算是文臣武将都不讨好。

    他摸摸鼻子,忙岔开话题:“瞿世伯的想法是十分有道理的,我瞧永宁侯府,如今恐怕还不如你们家了。”

    “到底是侯门,你可不要妄言了。”

    “不过说起来,前不久听闻贺梓归的世子之位并不能顺利批下来,为何如今又成了?”阮熏十分好奇这件事,可惜却无人能告诉他。

    瞿竞溪轻轻咳了一声,看见清沅还走在他们两三步远的地方,不知道她会不会听见。可是这个阮熏,又十分好奇这些事情,定然是要弄个清楚的。

    他压低声音道:“这件事众口不一。先前似乎有些不好的传闻传出来,贺世子的世子批复的确也还延误了两天。”

    “什么传闻?”阮熏执意打破砂锅问到底。

    瞿竞溪的脸色不太正常,踌躇着说:“……先前永宁侯世子留下了一对孤儿寡母,似乎有人中伤贺梓归与其寡嫂……”

    有些话他这样的读书人是说不出口的。

    阮熏惊讶,“这事也太无稽了。”

    这样的事,又不是说做就做得的,恐怕是个市井泼皮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在四邻八里的名声。

    瞿竞溪点头,“不错,恐怕是有人恶意诽谤永宁侯府。没两天便有侯府的下人辟谣,贺梓归早已将嫂嫂和侄儿安排于上房最好的院落,自己房里早搬去了相隔一个侯府的西跨院。”

    阮熏感叹:“流言确也伤人。”

    瞿竞溪点头,“也不过是些街头巷闻罢了,你却非要如此细问。”

    他开始后悔了,自己怎么就像个长舌妇似的,陪着阮熏说这些事。

    阮熏却很无所谓,“我们并非生于公侯之家,这些事自然不会经历,人皆有个好奇心,又有何可耻。”

    瞿竞溪摇头,却不再开口和他继续说话了。

    阮熏有几分扫兴。

    阮清沅在前面走,虽听不真切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却也隐约听见一些什么“世子之位”、“寡嫂”和“流言”,大概也能明白,这件事的确是解决了,贺梓归没有逼|奸寡嫂至其投井,他也不会身败名裂。

    她松了一口气,那么她嫁进贺家的可能性便也小了很多。

    只要那件事也顺利就好。

    因着三人拖拖拉拉走在后头,杨廷隽已陪着清雯站在马车边等他们了。看见他们过来,他就主动扶起车帘对清沅道:“表妹请吧。”

    清沅也笑着对他点点头,钻进了车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