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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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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琴子就出来了。

    她看上去除了脸色苍白点就没别的了。

    回到家里她躺在床上,我摸着她的手,很凉。

    琴子闭着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睡着,我握着她的手,希望她可以感觉到温暖。

    琴子的手很漂亮,纤细白皙,柔若无骨。

    “疼吗?”

    她摇摇头,眼角慢慢渗出一滴泪,滑到枕头上,消失不见了。

    我知道琴子很坚强,她一定会没事儿的。

    晚上我去上班,琴子留在家里休息。

    大概是晚上九点多,我看见她急匆匆的赶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请假了吗?”

    她脸色苍白,看上去很虚弱,“有个客人点我的台,经理不想得罪人非让我过来。”

    靠!

    “你刚……,不能喝酒。”

    “没事儿,我陪他们坐会儿就行了,放心吧!”

    我把她送到包厢门口,她对我笑了笑就进去了。

    我一晚上哪儿也没去就在包厢门口转悠,后来拦住这个包厢的服务生,塞给她一叠钱,“这钱你拿着,我帮你进去。”

    她看了看我,点点头,把手里的托盘递给我。

    我进去后看到琴子正陪着笑和一个男人在打太极,一杯酒在两人面前推来推去。

    我边服务边那余光瞄着那边的情况。

    可能琴子的身体确实很不舒服,她的耐心终于用完了,她站起来把酒杯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告诉你老娘我不喝了,你还要我说几遍!”

    房间里马上就安静了,安静的可怕。

    那个男人立刻翻脸,“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信今天你能走着出去!”

    他把琴子扯到沙发上,其他几个人按住琴子挣扎的双手,扯住她的头发,往她嘴里灌酒。

    琴子不断挣扎,矮桌上的酒瓶酒杯不断被踢到地上,几个小姐吓得马上往外走。

    我就知道会出事!

    我靠过去陪着笑,“几位老板别生气,出来玩儿不就是图个高兴,不好意思,琴子今天不太舒服,真不能喝酒,扫了您的兴,不然这样,我陪您喝几杯,替她给您赔罪了。”

    那个男人看了我几眼,“你tmd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替她!敢给我摔杯子,今天我弄不死她就白混了这么多年!我没叫你你给我滚出去!”

    说完把我推了出去,我看着琴子被他们箍住,不断往嘴里灌酒,她不断挣扎,酒水顺着嘴角留到身上沙发上。

    门砰一声被关上,反锁了。

    门外围着刚才房间里的小姐,她们议论纷纷。我有些腿软,扶住墙站稳。

    经理听到动静过来问怎么回事,我断断续续地说完。

    他没什么反应,“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拉住他,“琴子还在里面呢。”

    “喝几杯酒又不会死!”

    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他,面上还得和风细雨的,“她今天做了手术,身体很虚弱,不能喝酒,真的不能喝,万一……”

    万一,他们不止想让她喝酒怎么办?

    我没有说出口,我不敢想象,我只知道,琴子的下身从手术后就一直在流血。

    “你是第一天来吗?你是第一天见到这样的事吗?她是干什么的,陪客人喝酒、被客人玩儿天经地义!”

    我cao你大爷!

    如果今天被关在里面的是你妹妹,我看你还说什么天经地义!你不就是想趁机报复吗!

    我耳边好像有琴子的骂声,隐约参杂着一个求饶的女声,好像是雪儿的声音,那些声音不断在我耳边萦绕,最后全部都钻到了我的心里。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在外面根本听不到房内的声音。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感觉到电话的震动,接起来,那边传来那位爷的一贯清淡的声音,“过来吧,等你。”

    我一听到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看到了希望,一下子哭出来,“左秉南,求求你,救救琴子吧,她会死的,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他“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忽然清醒,真是可笑,他怎么会管这种事呢。我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自从上次不告而别,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我以为他再也不会找我了。

    就在我边担心边唾弃自己的的时候,我们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来了。

    夜色在z城的夜场中称霸了这么多年,他的本事也是不容小觑的,他的名声我从场子里各路人物口中或多或少的听说过。

    他带了几个保安,什么也没问,让保安把门打开,然后走了进去。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真英雄!

    我跟在他们后面进去,他们还在摁住琴子灌她喝酒,脸上头发上衣服上都是酒,她狠狠的瞪着那个男人,一脸的倔强,脸有点肿。

    琴子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如果来硬的,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服。

    老板环视了一圈,视线扫过琴子的时候没做任何停留,然后走过去。

    那几个男人看到门被打开,刚开始还蛮横凶狠的骂骂咧咧的,“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老板笑了笑当没听到,“朋友,这是干什么?”

    “你谁啊?”

    “我是这儿的老板。”

    “那正好啊,还省得我找你了。”

    啊呸,你倒是想找他,也得找的着啊!

    老板还是一副好脾气,“您找我有事吗?”

    “也没啥事儿,你们这儿的小姐一个个的都挺傲的啊,都挺能装的啊,就一□□还他妈的给我装清高!”

    “是吗?那您跟我说说怎么清高了?”

    “老子到你们这儿来就是图个乐呵,怎么别人能喝酒她不能?别人能玩儿她不能玩儿?她不就是个鸡吗!”

    我注意到老板听到这句的时候脸色暗了暗,“朋友,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只要您出的价钱小姐满意,您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如果小姐不愿意也不能强求,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这个您要是不喜欢这个就别叫了。这样吧,我给您找几个漂亮的好好陪您玩儿,今天的单就全免了,您看这样行吗?”

    我心里清楚,老板扯什么规矩都是废话,就一个原因,他们就是一群暴发户,档次不够,否则谁管小姐愿不愿意,照玩儿不误。

    我也很清楚的是,如果这个男人说不行,就只有找打的份了。以前这样的情况也出现过。

    那个男的大概真的是喝多了,扯着嗓子喊,“这tmd是钱的事儿吗!就这么把我打发了!”

    老板身后的几个保安已经准备动手了,老板用眼神阻止他们,依旧笑着问,“那您说,该怎么着?”

    我感觉到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那个男人嚣张的回答,“怎么着?让她把桌上的酒都喝了,然后跟我走!”

    其他的几个人也跟着附和。

    我看了眼桌上的酒,如果都喝了,琴子也不用活了。

    老板突然笑了,那笑容里都是嘲讽。然后走近了附在他们耳边说了什么,他们的脸立刻就白了,松开了琴子,摆着让人恶心的笑容对老板客客气气地说话。

    老板看了他们一眼,“我今天不想动手,马上滚!”

    那几个男人果然马不停蹄的滚了。

    老板什么也没说也转身走了。

    我没心思管老板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走过去扶起琴子走了出去。

    那晚之后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场子里的人都以为老板看上琴子了。

    开始我也这么以为,说给琴子听,她听后冷笑,“他?怎么可能?他陆槿枫在z城里也算是个人物,黑道白道的人都让他三分,他也不止夜色一个场子,可是你什么时候见他正眼瞧过场子里的哪个女人?你什么时候见他为场子里的哪个女人说过一句话?”

    我后来一想,果然是这样,“那他……”

    琴子摇了摇头,当时她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有些受伤,有些落寞,有些我看不懂得东西,那是什么?恨?

    我不知道,也没有问。

    我觉得琴子和陆大老板之间可能真的有点异常。

    有一次在洗手间门前,我和琴子往外走,陆槿枫往里走,我本来打算恭恭敬敬的向他问好的,毕竟他是我的衣食父母不是?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琴子就来了一句。

    “哎呦喂,您这么忙还亲自上厕所啊?”

    我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憋出内伤。

    陆槿枫听了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往里走。

    我当时就奇怪,这个老板不常来夜色,整个人阴沉沉冷冰冰的,没人敢和他开玩笑,琴子这么挑逗他,他竟然没反应,是不是太容忍她了?

    我突然意识到,琴子在提到他的时候总是直呼其名,这也是场子里的人不敢叫的。而且琴子好像对他特有意见,但是却又很护着他,是那种典型的自己可以一天骂他八遍别人却不能说他一个字的不好。

    这一切都让我加深了内心的想法,琴子和陆槿枫之间绝对有猫腻。

    我想可能这件事和那位爷有关系,我想打电话问问,后来放弃了。

    那天我等了一夜,他也没再给我打过电话。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我想,这样也好,我也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了。

    冬天走了,春天来了,可是我的心像是被洗劫一空了。

    琴子的身体很快就好了,那件事之后场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有了个靠山,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