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朽木充栋梁,败絮藏金玉,繁华映晴空(酥油饼合集)(耽美) > 朽木充栋梁,败絮藏金玉,繁华映晴空(酥油饼合集)(耽美)_分节阅读_175

朽木充栋梁,败絮藏金玉,繁华映晴空(酥油饼合集)(耽美)_分节阅读_175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helenr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今晚来我房里详谈。”他声音极轻,仿佛一种诱惑。

    冯古道面不改色道:“可否请宗总管一道?”

    薛灵璧眼睛微微眯起。“你可以试试看。”

    当夜。

    冯古道很可耻地失约了。

    薛灵璧亲自去客房找人,却在门口找到了宗无言。

    宗无言无辜地解释道:“冯先生说侯爷今晚一定会过来,让我在这里等侯爷。”他真的很无辜,冯古道如今摇身一变,在侯府的地位等若主母。他说的话,他自然是不能不听的。

    薛灵璧虽然心情不佳,倒还不至于胡乱迁怒别人,“等本侯做什么?”

    “带一句口信。”宗无言的表情颇为古怪。

    薛灵璧扬眉,“什么口信?”

    “晚安。”

    “……”

    清晨,薛灵璧上朝时一直都板着脸,以至于在他开口之前,文武百官都忧心忡忡,以为广西出了什么事。直至皇帝问起广西景况,他也是用一脸不共戴天之仇的表情说着广西很好,广西百姓很健康的场面话。

    早朝后,他被皇帝单独召到御书房。

    “这里只有你我,有话但说无妨。”尽管薛灵璧在南宁府的举动都被他摸得差不多了,但是难保有什么私底下隐秘之事没有搬到台面上。所以皇帝看到他今天的表情,心中也是十五个吊桶,七十八下。

    薛灵璧单膝跪地道:“还请皇上恩准臣出征广西。”

    皇帝一惊,心跳在一刹那几乎快得要蹦出来。他定了定神,须臾道:“何至如此?”

    “凌阳王世子羞辱臣。”

    “……”皇帝等了半天,发现他只有这么一句,忍不住道,“所以?”

    “所以请皇上恩准臣出征广西!”

    ……

    敢情他是在广西受了气,跑来找他出兵出气去?

    皇帝好气又好笑,“广西也是朕的江山,你跑去出征什么?”

    “但是……”薛灵璧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皇帝对凌阳王的一举一动最是敏感,一个但是就能令他想出很多。

    薛灵璧想了想道:“昨日史太师曾来府邸找微臣。”

    “哦?”皇帝的语速慢慢放慢,“想必是你离京太久,他思念你了。”

    ……这句话莫说薛灵璧,就连皇帝这个说出口的人都感到一阵的冷意。

    薛灵璧道:“史太师是来向臣印证一件事的。”

    “什么事?”

    “史耀光之死。”

    “此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皇帝说完,猛然想起血屠堂是薛灵璧和冯古道抓住的,又道,“他问的应当是向血屠堂买凶之人。”

    “皇上英明。”

    “那你又是如何答他的?”

    “臣不知。”

    皇帝知道史太师和他虽然不如与顾相那样势不两立,但私下也无甚交往,这种事未必挂在心上,所以并不意外。

    薛灵璧道:“但太师怀疑血屠堂幕后另有其人。”

    这个猜想莫说太师,就连皇帝自己都是想过的。而且想来想去,当今天下有这个胆量和意图的莫过一个人。换了平日,皇帝听到这种猜测定然会往里想深三层,但薛灵璧刚刚说过凌阳王世子曾在南宁府羞辱与他,想要踏平广西报仇,那么此时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不得不打个折扣了。

    “你刚才广西回来,你觉得呢?”毕竟是习惯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语气微微一沉,便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威严。

    薛灵璧从容道:“史太师的猜测不无道理,臣请皇上准臣出征广西。”

    若非皇帝离桌子还有段距离,走过去又太刻意,他几乎就想狠狠地拍桌,震一震薛灵璧这只钻进死胡同的木鱼脑袋。“你当朕是什么?就凭史太师的三言两语就想让朕对朕的亲皇叔大动干戈?!”

    薛灵璧默然。

    “此事无凭无据,全是你和太师二人捕风捉影。若非念在你和太师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对朕并无二心,朕这就将你们打进天牢!”

    薛灵璧似有不服。

    皇帝喘了口气道:“除非真凭实据,不然此事休得再提。”

    薛灵璧道:“臣请皇上给臣机会收集证据。”

    “机会?难道朕让你去广西不是机会?难道朕是让你去那里游山玩水的?”皇帝顿了顿道,“还是你与冯古道二人乐不思蜀,全然忘了这次去的目的?”

    薛灵璧道:“皇上明鉴。臣已尽力。”

    “尽力?那成果呢?别的不说,蝗灾之事究竟是真是假?”这件事已然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地方大员欺上瞒下是他的大忌。要知他坐守京城,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这时靠的就是地方大员。一旦他们有了二心或私心,等于他失去对那块地方的掌控,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给广西加赋是一个试探,探的就是凌阳王对他的忠诚。

    薛灵璧面不改色道:“不知。”

    ……

    皇帝这次实在忍不住冲到龙座旁,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桌上的镇纸、笔筒齐齐一震。

    皇帝瞪着他。以前的薛灵璧虽然不讨喜,却也没有今日这样的讨厌。

    “你是朕的钦差大臣,去了趟地方回来却一问三不知。你还说你没有乐不思蜀,要朕明鉴?”

    薛灵璧道:“正因为臣是皇上的钦差大臣,所以臣在两眼一抹黑,一问三不知。”

    皇帝胸口的气沉了下去,神情平静许多,“此话怎讲?”

    “臣在广西所见所闻,不过是凌阳王想让臣看到的听到的,至于其他不想让臣传达于皇上的,臣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皇帝冷哼道:“你不是一向自诩武功绝顶,天下难逢敌手么?区区一个凌阳王府就困住你了?”

    薛灵璧眼中露出不甘之色,“臣开始也以为卫漾公子只是精通歌艺和字画,谁知他的武功竟然也是一绝!”

    皇帝道:“听说你在南宁受了伤?”

    “是。”

    “他打伤的?”

    薛灵璧抿唇不言。

    皇帝听黄公公回来说是他在王府摔了腿,但他知道,一般武功高手是很少会摔倒的,就算摔倒,他们也有足够的反应力让自己避免受伤。所以薛灵璧这种理由显然站不住脚。若不是摔伤的那是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他知道薛灵璧生性高傲好强,虽然自幼失怙,但一直在他和皇后眼皮子底下长大,这样的大亏让他一时失常也在所难免,心里自然而然地谅解他这次行为,反倒是对史太师私底下煽风点火颇感不满。

    “行了,这件事朕知道了。你先回去,至于广西的事,暂且不必惦记着,朕另有安排。”

    薛灵璧似乎意难平,连告退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哦,对了。”皇帝在他脚即将踏出门槛的时候突然道,“你与冯古道成亲了吧?”尽管旨是他下的,但是亲口说出来还是感到十分别扭。

    “多谢皇上。”薛灵璧神情立刻缓和下来。

    皇帝看在眼里,不免在心中叹气:好好一个侯爷,偏偏喜欢男人,闹得后继无人。不过这样对他来说却也是有利的,毕竟小的总比大的好牵制。他道:“嗯。朕虽然有意成全你,但老元帅与你都是国之栋梁,朕与皇后不忍你们香火不继,无子送终。幸好你与皇后的血脉是极近的,他的兄长又子嗣众多,所以朕就寻思着给你过继一个继承香火。”

    果然。

    薛灵璧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多谢皇上。”

    “朕与皇后千挑万选,终于选中了一个。薛明珏,年仅六岁,天资聪颖,有小神童之称。朕看过,很是不错,就替你做主了。”

    “多谢皇上。”

    “不过你和冯道都是男子,而薛明珏又还年幼,有些事怕你们多有不便。所以暂时还是寄养在薛家。”

    怕是孩子太小,立场还不够坚定,怕被他带走之后,忘了本宗吧?

    薛灵璧对他们的伎俩一清二楚,“臣可否去看看他?”

    皇帝点头道:“当然可以。”

    “多谢皇上。”

    这样的结果,皇上基本满意。

    而薛灵璧则是很满意。

    他弯腰出御书房,一转身,脸上谦恭一扫而空,嘴角挂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讥嘲。既然注定是他和冯古道的儿子,怎么能寄养在别人家中,被日夜灌输着将来怎么对付他呢?

    乔迁有理(五)

    从皇宫出来,薛灵璧钻进侯府一早准备的马车。

    冯古道悠然坐在地车里打着盹儿,连他进来也毫无所觉。

    薛灵璧不动声色地将头凑过去,双方鼻子距离近至三寸处,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抵住他的肩膀。

    冯古道睁开眼睛,双眸犹带着几分慵懒,“侯爷。”

    “嗯。”薛灵璧抓住他的手,轻轻拉下,脸继续往前凑。

    “侯爷……”冯古道半声叹息,其他尽吞入薛灵璧口中。

    马车渐渐动起来,轻微的颠簸敲击着车中压抑浮躁的灵魂。

    薛灵璧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久到连一瞬都不愿再等。

    他的手一点一点地滑入冯古道的衣领中,指尖从锁骨而下,探寻更诱惑的深处。

    皮肤上的颤粟让冯古道神志一醒,但随即被更狂热的激吻带入更波澜起伏的惊涛骇浪中去。

    薛灵璧这次是铁了心要一做到底,手灵活地解开冯古道的衣带,往最致命的地方摸去。但比他更快的是冯古道的手。

    “侯爷。”马车里第三次响起的呼唤,比前两次多了几分无奈。

    可是这次,薛灵璧已再难以按捺下灵魂和身体的双重躁动。

    他恶狠狠地盯着冯古道那双清明中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睛,咬牙道:“给不给?”

    “如果易地而处的话……”冯古道拉长语音。

    “先做再说。”薛灵璧说着,手又不甘心地开始拉扯衣带。

    冯古道手指分毫不松。

    薛灵璧努力许久,终于发泄似的坐起身,道:“冯古道。”

    “在。侯爷。”冯古道躺在那里,衣襟半敞,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乌黑的发丝绵软地覆盖在上面,纠纠缠缠,挠得人心里发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