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绝色骑士 > 第五章

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helenr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阮兮葵轻轻吸了口气,微微吁出来,蓦地,突然石破天惊大喊出声:“啊好高好远啊!”她颇含笑意地了望脚下一切。

    argyllbattery是旧时爱丁堡排列大炮的阳台,从这里可以眺望整座爱丁堡市街,她所站之处正是安置这些大炮的墙台。

    “好、好丢脸!”小男仆尼克胀红脸傻站在她身后,局促不已地瞟着身后的游客。

    “丢脸?我大叫是因为被它壮丽的景观所震撼,这是一种敬重的反应,你懂不懂呀?”阮兮葵抿了抿嘴角,没转头看他,径自又惊心动魄地在墙台上做起吓死人的伸懒腰动作。

    “小心,危险。”随着她的提高腰身、拉直脚胫,尼克觉得自己的心脏快从喉咙里跳出来。强风一阵又阵地吹拂过来,她不晕,他都晕了。

    要是她这么一个头重脚轻,咚的一声跌了下去,不只她呜呼哀哉,连他小命亦休矣;少爷一定会杀了他!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又岂是一句小心能防得了?”泛着慵懒的笑容,她依旧满心恬悦。“我的字典里,没有小心两个字。”

    “对不对!不对!”一咋舌,他的头都快摇掉,太不像话了,这是哪门子的谬论?“你不爱护自己,再多的富贵也会被你糟蹋掉。”

    “做人这么认真,你不累呀?”她丢给他一个怪怪的眼神,生性自由的她,最受不了这种一板一眼的生活态度了。

    “什么累不累?!你快下来才是真的。”尼克命令下,面容阴霾。

    “可这上面风景好,下去我就看不见了。”她状似任性的咕哝。

    “别玩我了,我的好小姐,求求你快下来吧!”他哀求了。

    阮兮葵哼笑,灵活地从墙台上跳下来,背起手,徒自又闲逸地往前参观,倒没再为难他。

    尼克见状急忙跟了上去。“阮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再晚,哥哥会担心的。”

    “不急,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都是一刀,咱们就玩得尽兴一点,晚点再回去。”阮兮葵左顾右盼,对爱丁堡的历史遗迹挺热衷的。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阵寒意袭上心头。

    “也没什么,只是你们厉少爷要我乖乖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我是瞒着他溜出来。”

    一阵晴天霹雳!尼克瞪大眼睛,嘴巴一张一合。“你是说你违背他的意思偷跑出来玩?少爷不知道这件事?”

    “呵呵,正是这个意思!”阮兮葵对他欣赏有加,高兴得很。“老实说,胡里胡涂的,我老记得答应了他什么,可是一直想不起来,依他那种个性,一定会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是我”

    “呜”尼克突然哭了。“你别再讲了,我们快点回去吧,这下完蛋了”

    他以为少爷知道,他一直以为少爷知道,这下死定了!

    ****

    “完蛋了,阮小姐!”一出爱丁堡东边的esplanada广场,尼克突然神色惶乱地大叫。“少、少、少爷来了,还找到你偷开出来的跑车了!”

    阮兮葵睁圆了眼,迷茫地望向停车处,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哇,不妙,你们家的厉少爷带着大批人马杀到爱丁堡了。”

    他的手下可真多,各个人种都有。奇也,厉家能装得下这些四肢发达、一个人二个大的肌肉男吗?他的屋子有这么大吗?看不出来。

    “别我们家你们家的,你快想办法,让少爷逮到,我一定会被打得鼻青脸肿。”尼克真会被她急死,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像在看戏。

    “打你又不是打我,我急个什么劲儿?”阮兮葵跟他划清界线。

    乍闻,尼克鼻子一酸又哭了,而且这回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你是魔鬼,把我拉上悬崖不说,还狠狠踹我一脚,让我死得更彻底,好过分呜”

    他哭着往前走,准备去见厉卫皇。

    阮兮葵将他拉回。“逗你的啦,我像这种人吗?”她对他泛起微笑,叠着双手,举眉扬目。

    尼克愣了愣,眼睛蓦地一亮,破涕为笑。“你不弃我于不顾了,我就知道阮小姐不是没良心的人。”

    “前一刻骂我是魔鬼,现在说我有良心,狗腿!”说罢,她从容地往广场另一边走去,留下他擦干脸才跟上去。

    “阮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他跟着她到了马路边,暂时把厉卫皇的庞大军团抛在远远的地方,一时半刻是不会被发现的。

    “哪,瞧见了那辆车没?”

    “嗯。”尼克顺着她所指,看见了一辆刚熄火的蓝色敞篷车。

    “我们搭便车离开。”

    阮兮葵咧嘴走过去,突地掏起手枪、上腔、瞄准,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霎间手枪顶住了车主的头。

    尼克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不敢相信她竟然这么做!土匪!

    “嗨,不介意我搭个便车吧?”阮兮葵支着手肘,倾着腰,对车子里的年轻男子心平气和地问。

    雅各克鲁斯严峻地睐了她一眼,收回视线。“上车吧,枪都掏出来了,我能说不吗?”他重新发动车子。

    阮兮葵一听真捡到宝了,这位英俊的金发帅哥真上道,点点头,她不跟他客气,拉着僵掉的尼克大摇大摆地上车。

    “喂,小子,如果我记得没错葛拉米斯城堡好像也在附近。”跷起长腿,阮兮葵半调子地问尼克。

    尼克恍若雷劈,夸张地大叫:“你不会还想去葛拉米斯城堡吧?”

    阮兮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激动个什么劲?“想。帅哥,麻烦你到葛拉米斯城堡。”

    “阮小姐”

    ****

    梆拉米斯城堡优美的建筑映入了眼帘,尼克猜想她铁又会像刚到爱丁堡时一样,高兴得手舞足蹈,可在看清楚她的神情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像在思忖什么事,一派正经、一脸深不可测。

    乍看之下,还真有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仪在,尼克一度要为此崇拜起她。

    不过也仅仅那么一度,几秒钟后当车子停下来,得知她真正打的主意时,他只差没跪下来求她放他一条生路,他不要坐牢呀!

    “阮小姐,这是犯法的,你不能这么做!拿枪要胁人不说,你现在连车都想抢,太霸道、太不讲理了!”尼克子诩快说烂了,仍阻止不了她光天化日之下犯罪。

    阮兮葵悠哉悠哉地为雅各开了车门,说:“人家金发先生都没意见了,你话那么多做什么?”耳根都痒了。

    “拿枪指着人家的头叫人家怎么说?”救命啊,谁来阻止她?

    “你的意思是我滥用暴力?”她的眉挑得比天还高,有点不满哩。

    “你连军火都用上了,不是暴力,难不成是亲和力?”他的全身充满了无力感。天啊!少爷,你的情妇是流氓。

    “我承认这算不上亲和力,不过我现在只是跟他借来开开,过几天后就还给他了,什么暴力不暴力的,真难听。”阮兮葵舒懒地应道,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缓缓地请雅各下车。

    雅各从容不迫地下车,随意点了根烟。“置物箱里有这辆车主人的地址,离这里不远,等你借完后,请务必开回去,我会感激不尽。”他抽了两口,白色的烟幕使他微微眯起眼。

    “搞了半天原来这车不是你的。”阮兮葵把手枪扔给后座的尼克,坐进驾驶座,熟谙地发动引擎。“六天后我会原封不动把车送回去,如果没发生意外的话。”她想了想再说。

    雅各抿唇,不苟言笑。“兜了大圈子,什么都没保证,希望六天后你送回去的不是一堆废铁。”

    “反正又不是你的车,你忧啥心?”阮兮葵挑衅他那不可一世的气质,不悦地察觉他比自己更来得洒脱,也更适合洒脱二字。

    “虽然不是我的车,但也是我花钱租来的,撞坏了它,我是要赔的。”他说,抬起沉稳的步伐,漠然离去。

    阮兮葵瞥了他身影一眼,索性踩下油门,一股脑地向前奔驰。“谢了,帅哥,后会有期。”她朝他挥起得意的手。

    尼克的脸顺着他的方向,转了半圈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她说六天后还车,那这六天她想上哪儿?“你该不会想继续观光?”他问。

    “呵呵,孺子可教也。”就这样,伴着她的赞扬,尼克在望眼欲穿的情况下被愈载愈远,等他再回到厉家时,已经是六天五夜后的事了。

    ****

    话说六天五夜前,阮兮葵抢劫一辆车子,带着她从厉家拐骗出来的可怜小男仆尼克,直奔苏格兰的高原地。

    在那里他们度过了十分愉快的双人旅行,不仅玩遍充满野性美的山岳、湖泊,更光顾所有“充满”爱心的修道院,住起免钱的旅馆。

    口袋空空,两袖清风,没有半毛钱的阮兮葵,为了生活所需,不得不仗着一把枪三颗子弹,到处跟人“借”钱,还很幸运地躲过警方的追缉。

    可怜的尼克骂她是流氓、土匪,她却说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先是被人卖到妓院,然后又身不由已被带来英国,成了厉卫皇的情妇。

    太多的时候,她都说得动容,唬得尼克一愣一愣,但她下一秒的行为,却又邪恶赖皮得令他想报警。

    六天五夜后的今天,她回来了,看起来累了倦了,尼克提醒她快回厉家,厉卫皇恐怕早已怒火攻心,等着惩治他们。

    她说好,却拉着他到caltonstudios酒吧喝酒,一点诚意也没有。

    在那里,她结识了一位失志的老警官,听他说了一段因情报不确实被歹徒耍,从此之后过着受人取笑的日子,以至于现在明明知道有一批军火将从费特港上岸也没人信他的故事。

    她很同情他,于是答应帮他,也因此,促成他们现在这副德性老警官被打昏,让人灌下足足两瓶威士忌酒,衣衫不整地醉倒在沙滩。

    不难想像,今天过后,他将继续过着笑话般的日子,阿门!

    至于他们,更惨!

    不仅被五花大绑,还等着纪书文跟厉卫皇通完电话把他们扔进海里,因为走私者谁都不是,正是厉少爷,可怜的尼克眼泪都哭干了!

    “一切处理完后,我们会尽快赶回去,知道了,没问题。”纪书文与厉卫皇的通话结束了,切断手机后,他睨了尼克一眼,才正式走向他。

    “起来吧,我先送你们上车。”他平易地说,先后扶起了尼克及阮兮葵,护送着他们上车。

    尼克一阵锁眉,担心地开了口:“厉少爷厉少爷很生气吗?”明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就是存着一丝希望,希望听到的是不一样的答案。

    “你说呢?”纪书文耸肩,站直身监视海滩上忙碌的人群。“你带着他的情妇失踪了六天之久,六天后又准备来个窝里反,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这罪名可大了!

    “唉,我早就知道。”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纪大哥,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见不到哥哥最后一面,记得替我跟他说一声,叫他无论如何都要离阮小姐远一点。”一滩祸水,沾上一点都会倒大霉。

    “放心,你们会有机会见面的。”纪书文说。

    尼克知道他话有蹊跷,却没机会再问,因为他已在下一秒关上车门。

    唉!他只能无奈地望望纪书文的背影、望望星光点点的夜空,就是不去望阮兮葵,遇人不淑,无言可对!

    “小尼克,”阮兮葵轻柔的嗓音幽幽传来,尼克头痛了。“跟金发先生借的车子还没还,怎么办?”她可为难了。

    “也许你该跟纪大哥知会一声,让他派人替你送回去。”

    “也对,你让开一点。”阮兮葵恍然大悟地喝了声,身子一挪,突然开了车门站出去,对着纪书文远去的背影大叫:“书文,我有事情拜托你”尼克下巴都要掉了,她背后的绳子是怎么解开的?

    “你、你是怎么弄的?”尼克结巴,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天啊,太神奇了,连绳子都解得开,她是何方神圣?

    “我想我这么一个完人,别说是绳子了,连手铐也难不倒我。”她说得理所当然,见纪书文跑向自己,自得地坐回车内,没有逃跑的意思。

    “你不逃吗?”

    “逃?不,我想回家。”

    “可是少爷现在正在气头上,现在回去会被杀的!”他一点也不危言耸听,刚刚才替自己这一生哀过一遍。

    阮兮葵落落大方地靠进椅背,似笑非笑,什么话也没说。

    恐怕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想念厉卫皇,想在他怀中撒点没营养的娇。

    这大概就是所谓“物极必反”久了,就会想回去见见久违的情人。

    他不太严格算起来,也该是她的情人。

    ****

    打从一进厉家大门,尼克就浑身抖个不停,活像中风一样,阮兮葵顿时只能对他大摇其头。

    “尼克,你与我朝夕相处,多少也感染一点我高尚的气质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真叫我汗颜。”她对他说,男子汉大丈夫的,真差劲。

    “我我的不幸都是你带来的,还说呢!”尼克牙齿在打架,阴霾地白了她一眼,移开一步,与她离远一点,以策安全。

    “生气了,拗小子?”阮兮葵插腰审视他,觉得他将她视为野兽,唯恐避之不及。

    “你们还有心情聊天?”厉卫皇森冷的声音赫然传来。

    尼克顿时有如惊弓之鸟,动也不敢动,在厉卫皇高大身形进入书房时,他早忘了呼吸,至于阮兮葵则静观其变。

    厉卫皇慢条斯理地坐在沙发中,这张惯常怒恶的面孔,就像过去六天一样,扬起的不仅是独霸的锐气,更有股令人窒息的险诈邪色。

    “尼克,这六天你跟着阮小姐上哪儿去了?为什么在今晚会伙同警方拦截我的军火?”他怒目质问他,扫过阮兮葵一眼。

    “我我我与阮小姐到苏格兰旅游,后后来认识老警官,我们不知道那是少爷的军火,对不起!对不起!”尼克猛吞口水。

    厉卫皇听完他的话,眯眼。

    尼克登时益发忏悔地说:“真的,少爷,我没有骗你!你饶了我,我不会再犯了,求求你,少爷!”他整个人贴在地上拚命求饶,脸色早已僵硬过了头,几成一张白纸。

    “尼克”哥哥杰克不知何时也被带进了书房,让人一把推倒在他身边。“你还好吗?你跑哪去了?我都担心死了。”

    “对不起,让哥哥担心了。”尼克一见到哥哥熟悉的面孔,马上怯弱地哭了,抹着一把眼泪,哭哭啼啼地说。

    “杰克,告诉他,六天前我是怎么告诉你的?”厉卫皇挺拔地站起身,一根鞭子乍然垂到地上,冷酷一抽,随即在地上发出毛骨悚然的击厉声。

    “少爷不杀我们,可是少不了一顿鞭子。”杰克缩着肩膀平平地说。

    “很好,所以你们要嘘寒问暖,就等挨完鞭子再继续,来人,把他们的衣服给我脱下来”厉卫皇吼道,不带一丝感情。

    “是。”两名壮汉立刻上前剥去他们的衣服。

    “等等,你打我好了,他们只是两个无辜的孩子。”阮兮葵挺身而出走到他面前,敛眉、正色,这一刻的她,不同于平时的闲散雅逸。

    阮小姐

    尼克意外极了,做梦也没想到阮兮葵会替他们出头,原以为她会独善其身,有多远闪多远,这下可要刮目相看了,他好感动。

    “你以为我不敢?”厉卫皇冷啧,揪起她的手腕,无情地将她拉向自己。

    “你敢,只是我是你的女人,你舍得吗?”

    软玉温香在怀,确实令人怦然心动,厉卫皇险些都要失控。

    一只手臂推开她的身躯,他喝道:“没什么舍不得的,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他扬起鞭子。

    “我说了,他们只是孩子,你要打就打我,别伤害他们!”阮兮葵不悦地咬唇,纵身挡在他面前,还要争取。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是她使唤的,没理由让他们挨打,她不是怕事的人。

    厉卫皇的耐性磨光了,一把推开她,立刻毫不留情甩下鞭子,恐怖的鞭笞声噼地响起,尼克与杰克只能咬紧牙关的忍。

    第一鞭抽得他们背部发烫,第二鞭抽得他们椎心刺骨。

    第三鞭

    第四鞭第五鞭

    怎么回事?为何连连几鞭都没打着他们,只有清脆的响声?

    两兄弟惶惑不解地睁开眼,这一睁不由得倒抽一口气;阮兮葵竟然挡在他们面前替他们挨鞭子。

    看着她的脸部因痛楚而黯淡,渗下一滴又一滴的冷汗,尼克又哭了。“阮小姐”

    “知道吗?在回来的途中,我原本还期待在你们厉少爷的怀中撒撒娇娇的,这下恐怕好痛!”

    丢开鞭子,厉卫皇一边舒活握鞭的手指,一边品味着她美丽五官的忍耐表情。

    “这几鞭只是让你学点教训。”

    骗人!阮兮葵咕哝,一肚子怨怼之际,厉卫皇凛然将她拦身抱起,好整以暇将她置在胸膛前。

    “放我下来,你抱我做什么?”阮兮葵别扭地在他怀里挣扎,明明觉得自己的背像在烧,也骄傲得不让自己喊痛。

    “安静,六天后的今天,你该是我的了。”厉卫皇低沉道,不容置否抱着她便往外走

    ****

    厉卫皇没带她到其他地方,直接带她到自己的卧室。

    一进房,阮兮葵不禁为这里瞪大了眼睛,靛蓝色的床单枕套,黑色的丝质帘幔,再加上微弱的灯光,除了阳刚气息外,更有股深不见底的压迫感,那就像是掉进他的世界,成了他的俘虏一般。

    厉卫皇将她置于床上。

    阮兮葵凝视着他,赌气地往后缩起身子,拒绝他道:“你不能现在要我,我‘身负重伤’,不能跟你上床。”

    冷血动物!不是请她嗑子弹,就是请她吃鞭子,然后才又发情的求爱,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她在心里斥道。

    “我看你精神挺好的,不像是身负重伤的人。”倾头眯眼,他钜细靡遗打量她,探手抚过她下颚曲线,发现她比记忆中更美了。

    见鬼!没身负重伤,她会背部像火烧?疼、疼呀

    “谁规定身负重伤就不能精神好;一定要病恹恹像快死掉一样,才叫身负重伤?”杀风景的混蛋,亏她将他列为自己的情人呢,白列了!

    “我规定的。”他攫夺她的唇。

    “你”阮兮葵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已成了他的囊中物。

    “住手,我说了不要!”她避着他的热唇。

    阮兮葵急急吸着气,试着以手推拒他,他却顺势扣住她的手,益发以娴熟强横的爱抚折磨她,攻占她的理智。

    阮兮葵气息粗浅而急促,无限的欲火正融化着她的精力,令她浑然不知地回应他,完全不能自己。

    猝然,一时间没注意,她竟让厉卫皇翻过身,这一翻身震醒了她七分意识。

    羞红脸,她试着溜出他的胸膛,但他不!

    阮兮葵再也禁不住内心的激情,低吟而出,两只受制的手顿时只能软弱地抓紧被单,在狂涛中扶得一点支持

    ****

    “我再警告你一遍,要是你有胆再跑出去,后果就没今天这么简单了。”

    激潮退去,厉卫皇正揽着她的肋处,亲昵地以自己的身体贴着,余韵犹存地细吻她的耳垂。

    “嗯。”阮兮葵沉默要寡言地应了声,算是答应了,全身上下仅剩的力气就这么一丁点,再多她也说不出口,精力已然被他榨光。

    厉卫皇对她乏力的模样笑了笑。“才一次就把你累垮,明天、后天、大后天你怎么应付?”他撑起上身,以一肘的距离俯视她。

    “我不介意你多找几个情妇。”技不如人,体力亦然,她很愿意拱手让人。

    “可是我只要你。”他大方地告知。

    “谢谢。”她说得潦草,但怀疑。

    他的求欢又是狂烈又是急进,缠绵的次数多得她无从算起,她没有过其他男人,所以不清楚,不过若是每个男人都像他,女人真是生来命苦。若不是,那她可以确定,他铁是在惩罚她,故意将她累得筋疲力尽,动也不能动。

    “不客气。”厉卫皇扯出一抹笑,直率中带点戏谑。

    阮兮葵注视他,他的笑容真坦率得好看,自己正是被这笑容的假相给耍了,才会身不由己跟他躺在这里。呵,人生!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笑容很迷人?”她问。

    “没印象,不过以过去的经验来说,女人是喜欢我的笑容。她们会在我笑逐颜开时接近我,偶尔我会报以友善的回应,只是通常我会吼开她们,我讨厌像八爪章鱼一样的女人。”他补充。

    “哦,你讨厌像八爪章鱼一样的女人?”挑高细细的眉,她若有所思。

    “你别想耍花样,短时间里我不会对你失去兴趣。”他老奸巨猾地提醒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