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十四福晋的日常 > 第一零二章:有什么可羞耻的?

第一零二章:有什么可羞耻的?

推荐阅读:弃宇宙剑来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helenr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回到京城,弘春、弘明、弘暟相邀在郊外迎接。三兄弟威风凛凛,面容酷似十四。他们骑马远远奔来,夏风吹起他们的袍子,拂去那一路的风尘。

    康儿对三个哥哥依旧陌生,躲在马车里,并不下车招呼。

    进了府,天色已暗,几兄弟到十四跟前行了礼,便相继离开。阿醒留在西小院帮我收拾衣物,又陪我吃了晚膳,方回自己院子。

    吉兰泰快大半年没有消息了,除了偶尔通过弘历带来只言片语,其他一概踪影全无。婚礼一日不举行,我与十四便一日不能安心,只是在阿醒跟前不敢太过表露。

    阿醒知道我们担忧,便刻意不提此事。

    翌日用过早膳,玟秋抱着儿子与丁巍过来请安,半年不见,她胖了一大圈儿,但白白嫩嫩的,气色倒不错。丁巍原本冷峻的脸也止不住堆笑,十四当即令人从库房里取出一对长命同心锁赐予丁巍小儿,丁巍与玟秋谢了恩,遂退下。

    家里亦如往时,院子里的蔷薇花繁茂正盛,白芷领着人踩了数筐花蕾,放在通风处晒干,打算做些蔷薇露,以便今后做点心吃。我被琐事缠身,十四也不闲着,依旧练拳、耍剑、写字、种菜,盯康儿的功课。还有一事,十四每日都要遣人上玉泉山问雍正病情。

    雍正的病时好时坏,不知能不能熬过今年。

    一日,弘历遣人来信,十四看后,连膳也吃不下,坐在书房里发呆。我端着清心茶呈上前,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皇上的病加重了?”

    书房里还未点灯,夏日天黑得晚,晴朗的天际纯净如一匹深蓝的绸缎。十四端坐在青玉案几后,在朦胧的微光里,眉心微蹙,郁郁寡欢。

    他道:“弘历来信,说皇上昏迷了两日,若今晚上再不能醒,只怕回天乏术。”

    毕竟是亲兄弟,在生死面前,彼此成为羁绊。

    我缓缓走到他身后,替他按揉着肩膀,道:“人老了,难免如此。四爷操劳一生,该是休息的时候了。”十四往我身上靠了靠,仰面看着我,道:“我只是...替他不值。看弘历那模样儿,并不是真心孝顺他。”我浅浅微笑,道:“当年四爷夺权,也未必是真的孝顺皇阿玛。要论孝顺,你、十三爷、九爷、八爷,哪一个不孝顺?”

    十四望向窗外夜色,压低声音道:“若皇上此时驾崩,阿醒三年都不能出嫁,如何是好?吉兰泰那里总没有消息,他给阿醒写的信,你又不让我看,眼下是怎么回事,连我都糊涂了。”

    阿醒的事,我也很担心。再过三年,又不知是何情形了。

    或许大清与蒙古局势变化,朝廷会另外选人与吉兰泰联姻。又或许吉兰泰爱上了别人,抛弃好不容易才重新燃起生活欲望的阿醒。再加上,还有吉兰泰的额娘作梗,实在不容乐观。

    听见我叹气,十四反过来安慰我,道:“你别太过忧心,大不了爷养阿醒一辈子。咱们家的田地谁也不给,家也不分,全给阿醒一人就是。”

    我还来不及回话,外头有人答道:“我可不想做阿玛的老闺女。”

    阿醒笑意盈盈的进来,道:“我切了西瓜,你们要不要吃?”她叮铃铃的笑着,亦如当年还未出嫁,气势嚣张的阿醒郡主。

    十四双手一拍,站起身道:“好咧,咱们都去吃西瓜。”

    他大步出去,我随在后面与阿醒并肩,轻声问:“你阿玛说的话,你都听见了?”阿醒抿唇点点头,又笑:“你们不用担心,我信吉兰泰,他不会负我。”

    她一句“我信吉兰泰”,使我更加忧心了。

    要知道恋爱中的男女是最盲目的,不到黄河不死心。

    背着十四,我小心翼翼的问:“你写过信给吉兰泰吗?”阿醒点头,略带羞涩道:“写过啊。”我继续问:“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何时来迎娶你?”阿醒双脚一跺,急道:“额娘,我好歹是姑娘家,怎么有脸主动提这些?”

    我脸色一摆,郑重道:“为何不可?你是先帝亲赐的郡主,要论尊贵,要论地位,一点儿不比吉兰泰差。再说,你问一问又能如何?”又小声道:“当年如果不是我胡搅蛮缠,你阿玛能不娶妾氏?能让侧福晋搬到弘春府上?能把先帝赏的格格都赶出去?”

    有许多事阿醒不太知道,听我一说,瞪大了眼道:“你连皇爷爷赏的格格也敢吃醋?”

    我双手叉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道:“有什么不敢?谁敢来抢我的男人,我跟谁拼命!”又命令阿醒道:“呆会就给吉兰泰写信,问他何时来娶你?如果三个月内不来,以后就再也不用来了。”

    阿醒谨慎道:“三个月会不会太急了?”

    我简直火冒三丈,道:“还急什么?再不急着些...”我倾身到她耳侧,蚊声道:“皇上就要不行了。”这句话的意思她明白,皇帝病薨,她作为郡主,得过了国丧才能嫁娶。

    十四端着西瓜在花厅里大喊:“你们在嘀咕什么?快来吃瓜。”

    阿醒调皮道:“额娘说如果有女人敢来抢阿玛,她要拼命!”

    十四在那头静了静,过了一会,才道:“还用你说吗?阿玛老早就看透了。”我走到他跟前,笑着睨他,道:“你知道就好。”

    吃完瓜,十四盯着康儿背完文章,待两姐弟都去了,十四才如饿狼般扑过来,咬在我耳边道:“你要和谁拼命?”我靠在窗槛上,望着天花板道:“值得我拼命吗?你的那些女人,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勾一勾手指,你自己就跑过来了!根本犯不着我拼命。”

    十四伸手解开脖颈下的扣子,似笑非笑道:“爷都跑过来了,你该好好伺候才是。”

    我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蛊惑道:“你想要怎么伺候?”

    十四不想我如此主动,心念一动,反往后退了一步,半眯着眼道:“每次都是爷给你宽衣,这次你自己来。”夏天闷热,四下的窗户都是大敞的,只笼了一层青纱防蚊虫。我倚着窗户不动,一粒一粒解开袍子上的锦扣,胆大道:“你的要不要我脱?”

    反正帮他脱衣换衣就是我的日常生活啊,有什么可羞耻的?

    十四坐到四方檀木椅上,看似镇定的盯着我。他一手撑着下巴靠在凳手上,一手朝我点了点,示意我动作,嘴里道:“你先!”

    我怕外头路过的奴才往里瞧,便吹灭了窗下的几盏灯,方一件件的宽衣,解带。我解开米黄碎红撒花交领纱衣,又褪下浅粉纱裙,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十四。

    十四两眼发光,张腿坐在凳上,已经痴了呆。

    床头还燃着两盏豆油灯,屋里昏暗不明,我一面走,一面抬脚脱鞋,每一个动作都春光四溢,看得十四直吞口水。待走到他眼前,我并不急着动作,而是半身靠在花几上,用赤脚去摩挲他的大腿,一点点的上,又一点点的下,勾得十四快失了魂魄。

    十四开始急不可耐的解自己衣裳,又问:“你从哪里学的这些把戏?”

    我挑眉道:“书里。”

    十四倏然起身,一手揽在我腰上,一手勾起我的膝盖弯,旋转着往墙上倒去,他的吻密密麻麻如细雨,嘴里戏谑道:“你竟看那种书?”

    我靠一条腿撑着,还要惦着脚才能配合他的高度,实在累得慌,气喘吁吁道:“那些闲书还不是你们男人写的?男人能写,女人倒看都不能看了?”

    十四的力道极大,揉在胸前,一把扯过兜衣,随手一丢,也不知扔哪里去了。

    他道:“爷又没说不让你看。”

    他拖着我一路从东边墙,蹂躏到西边墙,看我实在没了力气,才坐回四方椅,让我坐在他身上动作。我年纪大了,平时运动也少,几乎体力不支,要晕了去。他却越动越觉有趣,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身上都掐紫了,还在那摇来摇去摇个不停。

    第二日还没起床,半梦半醒间听见白芷“啊”的一声,不由睁开眼问:“怎么了?”

    白芷未经世事,亦未体会过男女之事,只是看着满地衣裳,以及四处东倒西歪的案几、花瓶,和脏兮兮的凳椅,惊讶道:“昨天你们打仗了?”

    真是问到了点子上。

    男女之间,可不就是一场战争么?你进我退,我退你进。

    我猛然想起昨日之事,害羞的躲进十四怀里,十四似笑非笑,抬手就往我胸口去,幸而盖着薄被,白芷看不见。他一边手上舒坦的玩弄着,一边面不改色的朝白芷道:“去柜子给福晋拿件干净衣裳,然后去准备早膳。等我们穿好了衣裳,再叫人进屋伺候。”

    白芷早已烧红了脖子根,她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去。十四话没说完,她已麻利的开了柜子取出我的袍子搭在桁架上,接着福身应了声“是”,拔腿就往外跑。

    十四钻进被子里,手脚动作道:“一时半会,白芷可不敢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