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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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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隐了那么久的邵家人终于难得齐聚回a市,市里大大小小的领导们顿时活跃的不行,安定下来没几天,邵衍和邵父收到的各种邀请已经堆积成山。

    邵家的餐厅全部停业之后,御门席在a市彻底一家独大了,御门樽出于各种考虑在这边也开设了一处分店,这在周边经济发展一般的小型城市里可是独一份!因此周边省份许多嫌去一二线城市太远的客户都被吸引了过来。这些外地客户非但带动了a市的经济,还扩大了a市的知名度,让a市彻底摆脱了小透明的头衔。光是近段时间,就连谈下了四个招商引资的项目!

    这叫什么?财神爷啊!

    好处总不能心安理得地白拿,受益方稍微会做人的都会投桃报李一番,更别提那群从踩着万千人精子爬上来的终极人精子了。邵父的生意在哪里都没受过刁难,但a市这里真的是他所有经营城市中最顺心的一个。不论是御门席和御门樽,后头都好像有专人随时随地注意着市场变化给他们大开绿灯。御门席在这里分店最多,餐饮业,总少不了遇上那些同行们多多少都碰到过的糟心事。可在a市,小混混或者吃霸王餐什么,在别的餐厅不好说,发生在御门席里,绝对是要被扭送回去大做一番心灵教育的。

    邵衍喝了两口酒就有些受不住,中途离开会场到外头吹冷风,从门里看进去,邵父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聊天说话。邵小弟落地虽然已经有一年多,但现在的他在听到那些外人对他“宝刀未老”的称赞时还是相当容易被取悦。

    邵衍想到家里那个时时刻刻黏着自己的弟弟,眉目里染上几分不愿遮掩的温柔,忽然便听到不远处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我看邵衍他还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呢。”

    “邵总的年纪又不大,老来子都受宠,邵衍他弟弟的年纪掐的太不妙了,邵总哪天真的那什么邵衍恐怕都已经四五十了吧?他弟弟却在最好的年纪,青春年轻”

    “刚才我去敬酒的时候谈到他弟弟他还笑了一下呢,你们说邵衍这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知道啊?他爸和他叔闹成这样,他就没想过自己和自己的弟弟也会有这样一天?”

    邵衍回想着那个会在自己洗完澡之后赖在床上啃自己脚趾头的胖倭瓜撇嘴。这些人的猜测并不是毫无根据的,所以从看出了邵父邵母完全没发现自己教育孩子的方法有多失败之后邵衍就把教导小弟的责任包揽到了自己身上——平时当然无需他亲手照顾,邵衍负责恐吓和训斥就好了。邵小弟的性格非常独特,对动辄黑脸的邵衍打心眼里亲近,对恨不得把自己捧在嘴里含着的爹妈却颇为爱答不理。

    他直接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姿态嚣张,一点都看不出有要避讳的想法,直把那些背后说闲话的大嘴巴给吓死。邵衍轻飘飘的一个眼神,让这些人整场宴会下来面色都是青白的。

    邵小弟估计也旺家,从他落生以来,御门席和御门樽这两家公司越发机遇不断。

    曾经在b市注册的完全不走心的总公司现在已经吸纳了相当多的员工,比起相同的连锁餐厅在人数上当然有点不够看,但公司里基本上都是精英成员。从年初到年末,御门樽期间又有好几家分店开业,原本还够用的员工又开始忙不过来了,有几个管理层成天就在邵父耳朵边上念叨着要招人。

    尤其某些有关厂区的管理,没点能耐的人来真的不行。御门席夏天的时候接下了一个大单,必须开设一条特殊的生产线生产用于外交的产品。邵父简直要被这个订单乐疯,这种性质的产品肯定是不用期待能赚多少钱的,但对御门席打开更大更远阔的市场却无疑很有帮助。民间那些猜测小弟和邵衍以后会和他们的父辈那样斗到你死我活的声音让邵父听着也危机感顿生,他想了很多办法来阻止这场八字还没一撇的家庭矛盾,最后终于找到了解决办法。

    兄弟之所以阋墙,不过就是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那么他努力留下更多的利益就好,多到让两个孩子不论怎么瓜分都无法再心生不足的程度。

    这目标很遥远,但他倾力追逐,终有一天是会实现的。

    邵衍酒量差,邵父喝得多,父子俩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些醉了,相互搀扶着上下车,邵衍却总觉得背后有目光如影随形。

    他转头去看,四下都是从宴会厅里出来的人,站的或近或远和他们挥手道别。

    邵衍将目光从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找不出恶意,又觉得自己估计是看错了。

    酒后走山路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邵衍头昏脑涨,肚子里烧得慌,在卫生间里大吐了一场身上才舒服些。

    严岱川给他递水漱口,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你碰酒干嘛?”

    “你喝醉回来的时候我可没嫌弃过你。”邵衍打了个嗝,被严岱川搀起来刷牙洗脸,还没出卫生间门就挂在人家身上了。

    脖子发痒,严岱川忍不住露出温柔的笑,抬手去摸邵衍的脑袋:“去睡觉。”

    邵衍在他身上蹭蹭:“要。”

    严岱川手上一顿,感觉到邵衍由磨蹭变成啃人的动作,眼神逐渐变深。

    邵衍要的那个房间没装修好,现在住的这个特别坑爹,桌椅板凳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邵母扶着邵父路过的时候直接惊了:“什么声音!?”

    咯——吱——咯——吱——

    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全是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音,邵父暗自在心中骂了句坑爹,诱哄诱骗搬出老宅年久失修的借口才把老婆哄开了。

    “呃呃啊!”邵衍整个人八爪鱼般攀在严岱川身上,绷长了细白的颈项,兴致浓时,一口咬在了严岱川肩膀上。

    严岱川像是受到了某种莫名的鼓励,整个人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沸腾了,他把邵衍翻过来使劲的顶,嘴在邵衍的耳后和脖子上乱啃,忽然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邵衍的头发长长了!

    后颈久违的柔软蜷曲新发重见天日,胎发般结成干净的绺状,真是好久之前就令他垂涎的模样!

    这个癖好很令人羞耻,严岱川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邵衍后颈的头发只要留长就容易敏感,平常蹭到衣领子都觉得麻\酥酥,他自己感到不方便,恰好这时代也没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于是通常留出一些就会定时去剪。

    严岱川上一次见到这头发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次估计是回到a市搬家连应酬实在太忙,老宅位置又不如其他住处那么方便的缘故,邵衍才没有急于去理发店。

    严岱川用一根手指轻轻地缠绕那些头发,撩拨开,它们又细又滑,质感就像是最上等的绸缎邵小弟出生以后严岱川也总摸他头发,可总是觉得在什么地方略逊了邵衍一筹,正版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邵衍快把自己整个人撅到他身上了,怎么样都嫌不够,正想开口让严岱川更快一些,后颈一热,腰便软了下来。

    严岱川终于得偿所愿,天知道他从前幻想了这一刻多久!鼻尖在缠密的发丝中梭动,他忍不住用舌头来代替手指,身上更是热得一塌糊涂。

    以至于让他在听到邵衍“不要”的哭腔时还以为耳朵出错了。

    邵衍什么时候在床上说过不要!

    他先是一愣,等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到抱在怀里的人确实不对劲,没像从前那样出声催促自己不说,整个人还温水般化成一滩,身上腰腹臀腿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

    严岱川吓到了,慌忙把邵衍翻过来,下头一缠磨,就看到对方眼睛里水波荡漾,好像下一秒就要爽晕过去了。

    “”邵衍那阵哆嗦好久都没有消下去,严岱川迟疑地摸了他脖子一把,第二波战栗又席上来了。

    严岱川盯着嗯嗯啊啊想打他死活抽不出力气的邵衍,短暂的错愕之后心头击下一浪疯狂的喜悦。

    老天有眼!终于让他找到了对付邵衍的方法!

    这头发一辈子别剪,说不准他后半就能睡上觉了!

    ****

    邵衍这段时间精力充沛,心情极好,出入各处场所,总能听到旁人奉承他容光焕发的声音。

    去完理发店之后还是留下了那绺要命的头发,邵衍骂归骂,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

    手摸到车门的时候他动作顿了一下,站直身体朝四下一扫,后方是满脸堆笑恭送他离开的一群人,但那种特殊的,如影随形的视线又出现了。

    邵衍不常遇到这种状况,直觉没什么危险,却又着实惹人讨厌。

    好像比狗仔记者尾随偷拍的程度又稍微严重上一些。

    这种奇怪视线骚扰大约从两个星期之前出现,第一次让他察觉到的时候还是在b市。邵衍好几次琢磨着要把这事儿跟严岱川说一下,但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并不多,碰上面之后邵衍又常常给忘了。前些天他没怎么表现出警惕,察觉到这些目光的时候也没有给予回应,对方好像就借此嚣张了起来,关注的越来越明显了。

    他一做出发现的动作,那些如芒在背的关注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后方送他离开的众人见他还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片刻,负责人预备上来询问。

    邵衍扫了他一眼,上车走了。

    一路上他就在琢磨着这个事,心中有那么一点点担忧,但更多的是不爽。他觉得自己的威严似乎受到了挑战。

    他带着下属们去厂区巡视了一圈,看了下新挖好的酒窖和新开辟出的生产线,邵衍对这里新出的一批甘蔗青梅酒非常满意,赞许了负责人一番后,独自从酒窖里出来透气。

    御门樽的这个新厂落在和a省很近的一个城市,开发的还不怎么彻底,经济也比较落后,与之相对的,就是比起a市来还要更加良好的生态环境。

    厂区周围不像其他城市那样荒僻,不远处就能看见山林,四下的树丛也是随处可见。邵衍背靠着酒窖圆弧形的矮墙掏出手机给严岱川发语音,背景里邵小弟咿咿呀呀的叫嚷相当明显。

    他正想嘲讽严岱川现在越来越像在当妈,后脊背的汗毛却忽然竖了起来,让他调头朝后看去。

    又是空僻的一块荒野,没人。邵衍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决定下次揪出这些人一定要把他们暴打一顿,哪有这么烦人的

    手机塞回兜里,邵衍起身预备回去酒窖,耳旁却忽然听到了一记破空声。

    邵衍下蹲矮身,抬手一抓,就抓住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人袭来的拳头,手上一扭,这人便凌空飞起,重重摔在了地上。

    “哎哟”

    邵衍低头看去,躺在地上的是一个身材细长的穿黑色套装的男人,这黑色套装真是奇怪啊把身体紧紧绷住好像要下海潜水似的。

    他这一摔,周围的气氛立马就不对了,两辆底盘十分高的越野车从酒窖的另一边飞快地开了出来,车门打开,陆续下来一大堆。

    “老四!”人群中有人朝地上那男的高声叫嚷“你怎么样!?”

    “不是跟你说了他力气大吗?怎么还是被打翻了?!”

    “现在暴露了吧?你也太不小心了!”

    地上那男人捂着自己瞬间肿起来的手腕高声叫骂:“我还想问你们之前是怎么调查的呢!他一下把我摔这了!”

    邵衍沉默地听着他们吵架,大概也明白这段时间偷偷跟踪监视自己的就是这群人了。酒窖里那一群下属们干的都是脑力活,真的上来大家估计不够给人一顿踹,他这样想着,就收回了预备迈进酒窖的腿。

    他上去踢了一脚,把地上那男人踢翻过来,踩着他的肚子面无表情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哎哟哎哟哎哟哎哟”险些被邵衍随随便便的一脚踩出肠子,那个叫老四的男人立马一脸孬样的喊起痛来,他的队友们恐怕是没想到邵衍面对那么多人还敢这样,一时间只愣愣地看着他踩,等回过神来,才有人朝邵衍大叫“你小子放规矩了!”

    邵衍踩的越发用力:“问你话呢。”

    地上那男人杀猪般嚎啕起来,不远处那堆人里带头的那个骂了句娘,手在后腰一掏,摸出把通体乌黑的手枪:“妈的!让你老实点你他妈没听到?!”

    邵衍跟严岱川学过用枪,虽然对准头很能把握,却不太喜欢这种带着“作弊”意味的热武器。不过他从未否认过枪支的杀伤力,见来人拿出了这玩意,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

    他高声问拿枪的那个人:“你们想干什么?”

    “切,敬酒不吃吃罚酒。”领头人显然极其得意,将他的问话当成了服软的前奏,一边拉开枪栓一边缓步靠近,嘴上还骂骂咧咧“干什么?老子拿钱办事!让你跟我走一趟!妈的,老四都他妈摔吐血了,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邵衍挪开踩在男人肚子上的脚,眉头微挑:“哦走一趟。走去哪里?”

    “北哥!北哥!我手断了!肯定断了!你们之前不是说他只是力气大吗?”老四没了肚子上的压迫,抱着胳膊在地上朝同伴嚎啕了起来。

    拿枪的男人朝他呸了一声,枪口朝邵衍晃晃:“蹲那,手举起来。”

    邵衍没动作,只是盯着他:“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混混们哪见过这样的啊,顿时就怒了:“哪儿那么多废话?!你他妈找打?让你蹲那你就蹲那,闭嘴!”

    邵衍双眼微眯,目光中透出不耐,他盯着拿枪的小混混啧了一声:“你过来。”

    “妈的!”领头那人被再三挑衅,终于忍不住了,眼神一下子凶狠起来。

    他加快脚步,显然想上前狠狠教训邵衍一顿,气势猛然大增。后头的一群小弟们仿佛看到了了不得的一幕,激动的叽里呱啦个不停,蹦啊跳啊的,嘴上喊着“北哥加油!”“抽这小子一顿!”“北哥你小心点!这次的老板说过他力气很大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话。

    北哥撩起袖子气势汹汹,他还不相信了,这小子弱鸡一样的个头力气能大到哪儿去!自己手上可拿着枪,这些有钱人离了保镖就是废渣,还不够他一根手指碾着玩儿呢!

    他盯着邵衍看不出什么异状的表情,从对方眼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几分嘲弄,越发暴跳如雷,抬手就要打

    然后砰地一声,天地就开始旋转了。

    邵衍一拳打歪他的脸,立刻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挡在了自己前面,手上不紧不慢卸下了这人的枪,枪口直接堵在了对方的下巴上:“最后问一遍,你们要带我去哪。”

    北哥一下子就找不到自己的头了,感觉脖子上头好像空了一块,连带头上的眼耳口鼻都失去了知觉。他张着嘴挂着舌头朝外淌口水,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提起力气抬胳膊,摸到脸的时候才好歹放心,只是嘴好像木了,他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邵衍见他流口水流的比家里的小弟还疯狂,心中相当嫌弃,见他说不出话,抬手就不耐烦地丢到一旁,正正砸在老四身上。

    老四一声惨嚎,随后又被提了起来,凌空丢出去。

    越野车前的一群跟班小弟好久之后才跟上这世界奇妙的发展,见唯一带枪的大哥扑街,顿时吓得朝车上钻,哪知道还不等动作,凌空便听到两道不同的声线拖长的音调,下一秒,大哥和老四就横着把所有人都给砸倒了。

    邵衍几个跳跃到了车旁,挨个赏了一巴掌,然后蹲在车顶抓着一个看上去比较有文化的戴眼镜男人的头发提溜了起来,一边注意着众人的动静,一边轻拍他脸蛋:“真的最后一遍问了啊,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眼镜男人双脚悬空乱蹬,头皮被扯得生疼,这辈子头一次见到如此凶猛的人,嗷嗷大哭着哪里敢隐瞒?立刻带着哭腔回答:“就在市里!就在市里!我们真没打算伤害你!老大!老大!大家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只不过拿钱带你去见个人生意也是中介联系的,老板说把你送到崇山路就好疼疼疼疼”

    邵衍松手把他丢到了一边,蹲在车顶看着下头趴的趴躺的躺的众人,眯着眼思索片刻,从兜里掏出枪朝他们晃晃:“衣服都脱了。”

    本以为问完话后自己就会被放过的一群人登时惊了,眼镜男捂着头在地上爬蹭,眼泪汪汪地喊他:“老大!”

    邵衍表情立刻就冷了下来,盯着他的目光中透出不耐:“脱不脱?不脱我帮你了啊。还有躺着的那几个,都扒干净点!”

    他站在那用余光监视一群人脱衣服,自己掏出手机给还在酒窖里的一群下属打电话——

    ——“有点事,今天我先走一步。晚上聚餐去不去?看情况吧。”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