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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业余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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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啦,是家里有点事!”阿达支吾着答道,唉,李曼冬应该不会把事情告诉黄彤吧,毕竟她现在也已经是候补天使了,知道规矩。

    至于李曼冬会不会接受条件成为候补天使,那是不用担心的,在洗刷记忆和加入天使行列的选择中,李曼冬的选择是很容易猜到的。

    黄彤站了起来,一副气愤的样子,“阿达,你还是不肯说吗?”

    阿达心里咯噔一下。

    然而黄彤又说道:“是你妈妈生病了,才会要到侦探社工作,然后才接着翘好几天的课对不对?”

    阿达愕然,原来她说的是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曼冬姐都告诉我了,后来,我可是特地跑了一次南山哦,还见到了你的妈妈!”黄彤很得意的样子,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红了起来,“这次看在你是为了妈妈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哦。“阿达挠着脑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做错什么了,还要你来原谅?

    “我已经把伯母送到了清河医院,在那里疗养,她的病会好得很快的!”黄彤接道。

    “清河?”阿达吓了一跳,他知道这家医院,那可是称为富豪疗养院的地方,贵得一塌糊涂。

    “你有什么意见吗?妈妈有病,当然要在最好的地方治才对!”黄彤冲阿达瞪眼。

    “是啦!”阿达颇为惭愧地低头,“可是,我一下还挣不到那么多钱啊!”

    “我会给你预支的!将来你可要还我,还得加上利息!”黄彤笑得有些诡异。

    阿达心里感激,痛快答应道:“好!”

    黄彤很满意地点头,这样的话,阿达一毕业,就只能加入黄氏企业了,而自己毕业以后,也肯定是去帮爸爸的忙,到时候,还是管着这家伙,嘿嘿。

    “刚工作回来吧?吃饭了没?”

    “哦,是啊,还没吃呢,等下出去吃!”阿达一愣,黄大小姐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个了?

    “不用出去了,本公寓已经决定以后自力更生,厨房里什么都有,我去帮你下个面吧!”黄彤兴致勃勃。

    “下面?不用了吧!”阿达觉得特诡异。

    “本小姐难得下一次厨房,莫非你还不领情了?”黄彤开始龇牙。

    阿达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那就行了!等着吧!”黄蓉兴高采烈地走出门口,贱狗NONO探出半个脑袋,看了阿达一眼,又开始窥伺阿达的床底,阿达冲它一瞪眼,NONO打了一个冷战,嗖地转身跑了!

    嘿嘿,这贱狗被教训过之后,越来越知道害怕了,阿达挺得意的,却不知道,现在他背负恶魔的力量,那一瞪眼,可是比以前威风了一百倍不止。

    十分钟以后,阿达吃到了这辈子最奢侈的一碗面,好大一盘,好多鸡蛋,最难得的是上头还搁着两大块半生不熟的牛排,阿达苦着脸,有这么煮面的吗?

    “试试看,一定很好吃!我特地为你加料的哦!”黄彤一脸的得意。

    人家一番好意,阿达只有苦着脸吃,还真的是特别加料的,又甜又咸,好吃到阿达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吃到最后,阿达还从汤底里捞出了两只通红的大钳子,“这是什么?”

    “是龙虾腿哦,我在学厨艺,老师说龙虾面,可是很好吃的哦!”黄彤笑眯眯的,“这可是我特地让人送来的!”

    夹着龙虾腿,阿达的眼泪终于下来了,黄彤颇为吃惊,“一个面而已,不用感动到这个程度吧?”

    “……”阿达。

    阿达好不容易吃完了这碗“营养丰富”的好面,黄彤端着大碗离开,又想起阿达妈妈的话,脸上又红。

    “阿达居然能找到像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啊,哎哟,我可开心死了!”

    ……

    半个小时后,阿达拉了肚子,正愁眉苦脸从卫生间里出来,却发现屋里突然多了个人,瘦弱清秀,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到阿达就跑过来,一把把他抱了个结实,“阿达哥哥!”

    居然是朱朱!

    阿达吃了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朱朱眼睛红红的,“哥哥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曼冬姐姐叫我搬到这里来!我今天刚到,原来阿达哥哥也住在这里,太好了!”

    “哦,是这样的啊!”阿达明白过来,记起那场可笑的仲裁,连忙问道,“那你的记忆还在吗?”

    “什么记忆?”朱朱很好奇的样子。

    阿达换了个问法,“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什么那天晚上?哥哥车祸去世以后,就只有你跟曼冬姐姐天天照顾我,我晚上都在很乖的睡觉啊!”朱朱歪着脑袋看阿达。

    阿达心里涌起一阵愤慨,那帮可恶的家伙,看来还是篡改了朱朱的记忆,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也许并不是坏事吧,毕竟那记忆对朱朱而言,太过残酷了,忘却了也未尝不是好事!

    “嗯,没什么,那以后你就安心的住下来好了!”

    “嗯!”朱朱很乖地点头,阿达帮着她放好了行囊。

    朱朱跟黄彤似乎早已经认识了,跑出去跟她说话,贱狗NONO吃了朱朱两块饼干,拼命地装可爱,尾巴都快要摇断了。

    阿达坐在房间里发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心里总觉得乱糟糟的。

    过得一阵,朱朱小心翼翼地捧着两只碟子进来了,“阿达哥哥,我做了意大利面,你一定也饿了吧,我们一起吃!”

    可爱的朱朱很纯真地看着阿达,阿达张了三次口,终于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开始很“开心”地跟朱朱一起吃面。

    “好吃吗?”

    “嗯,很好吃!”

    其实,朱朱做的面还不算难吃。

    只是,好饱!

    ……

    朱朱收拾完碗筷,和近来疯狂迷上了厨艺的黄彤一起出去购物的时候,阿达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暗恋对象,温柔可爱的温晴。

    “温晴学妹!”阿达站了起来。

    “嗯,阿达学长,你好!”温晴的脸红扑扑的。

    “我,你,——其实……”阿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的事情,曼冬姐姐还有黄彤姐姐都跟我说过了,原来你是为了妈妈的病,都在很努力地工作呢,然后还很热心地帮助了朱朱妹妹,阿达学长,你是个了不起的男子汉!”温晴微笑着。

    “这个嘛,还好啦!”阿达又开始挠脑袋,不知道黄彤和李曼冬是怎么跟温晴说的。

    “为什么她们都知道了,你却不愿意告诉我呢?”温晴低下了头,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没有啦,你可别误会,她们都是凑巧才知道的啊,我没有故意要瞒你!”阿达看温晴很不高兴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

    “是这样的啊!”看阿达紧张的样子,温晴却又笑了,“那好吧,我相信你了!但是,以后这些事情我也希望可以知道呢!”

    “嗯,好的!”阿达点头。

    一时无话,两人都沉默起来,温晴想了想,站了起来,微笑道:“那好吧,为了庆祝你顺利工作归来,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我请客哦?”

    “吃饭?”阿达差点没跳起来。

    “你不愿意去?”温晴颇为失望的样子。

    “不,当然不是,我开心得很呢!”阿达连忙辩白,能跟温馨一起去吃饭,那在某种意义上,可以当成是约会呢,这可是阿达梦寐以求的事情,“只是,由我来请会比较好,我是男人!”

    “这样的吗?不行哦,你的钱还要留给伯母治病呢,不能乱花!那么,我们就下面吃好了,我做的面,可是很好吃的呢!”温晴掩着嘴笑,很开心的样子。

    “吃,吃面?”阿达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好吗?”

    “好,好得很!”阿达想哭。

    ……

    跟温晴吃完很温馨的面条,阿达痛并快乐着,躺在床上喘气,觉得自己都快成面条了。

    房门再度打开,蓝蓝风一样飘了进来,“阿达,你没事啊,太好了!”

    看到蓝蓝,阿达也是说不出的高兴,坐起来笑呵呵地看着她,“放心好了,丹丁大叔已经帮我压制住了伤势。”

    李曼冬高挑笔直的身形现出,看到阿达,眼里掠过欣喜的味道,脸上却是仍旧冷漠,“你回来了?”

    “嗯!”阿达微笑点头。

    “占士邦说,你以后不能再做天使了,是这样的吗?”李曼冬颇为惋惜地问道。

    “恐怕是的!”阿达也叹了口气。

    “仲裁团那些人,都是糊涂虫,他们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你有多拼命!”李曼冬气恼道。

    “现在不也挺好吗,由你来做天使的话,一定会做得比我更好的。”阿达微笑道,“蓝蓝,你以后也要尽力帮助曼冬姐姐哦!”

    “嗯!”蓝蓝颇为感伤地点头。

    “对了,你的天使任务开始了吗?”阿达颇有兴趣地看着李曼冬。

    “开始了!——都是些很简单的任务。”李曼冬淡淡答道,“你以后又什么打算?”

    阿达刚想回答,厅外响起嬉闹声,却是黄彤和朱朱提着好几个大袋子回来了,见到李曼冬都是笑嘻嘻地过来问好,李曼冬颇为爱怜地摸了摸朱朱的头,又回头对阿达说道:“我们出去一下吧,有很多东西需要好好谈一谈!”

    她刚成了候补天使,顶替的又是阿达的位置,要询问的东西当然很多,阿达唯有答应,两人开着车一路出了校园。

    恐怖的是,李曼冬的决定,也是去吃饭!

    更恐怖的是,聊完天,李曼冬看着桌上的菜说:“阿达,浪费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你觉得呢?”

    阿达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撑死的人!

    ……

    晚上,阿达愁眉苦脸地躺在客厅的折叠床上,他的房间,让给了朱朱,黄彤说:“阿达啊,这折叠床可是我特地为你订的呢,很舒服哦!——帐算在你身上了,记利息哦!”

    阿达终于睡着了,梦里还一直在吃面条,吃得泪流满面。

    第二天,阿达去医院看完妈妈,就地利用了天使钥匙的回程功能回到了A市,今天还要跟丹丁见面。

    丹丁给阿达的地址,居然是个很怪模怪样的小酒吧,看起来就像长在闹市里的一棵高大的古树,尤其是那悠然坠下的蔓藤一般的枝条,片片叶子在阳光映照下翠绿欲滴,像极了真实的植物。酒吧的名字也很契合,居然就叫“古树酒吧”。

    阿达正要推开那古朴木门进去,手机响了,是阿泰。

    “阿达啊,这几天上哪去了,都没有来报到!”阿泰有点不满的样子。

    “哦。”阿达有点发愣,这个问题,可没法跟阿泰解释清楚,只好含糊应道,“没什么啦,身体不舒服,就没有去。”

    “你很不义气耶,居然都没有跟我说一声。然后,上次你跟李曼冬当真去找朱朱了啊?我后来有去那边探查哦!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略施小计偷溜进去,里头居然有个保安被绑起来了哦,再后来啊……”白天的阿泰,特别的啰嗦。

    “哦,你有跟着来吗?”阿达挺意外的。

    “当然啊,我问了那保安,才知道是你们把他捆起来的啦,后来我又马不停蹄赶到丁先生别墅那边去……”

    这次阿达是吓了一跳,“你也有到那边去,看到什么了?”

    “看到个屁啦,那树林好大,路还乱七八糟的,那家伙又没把别墅的方位说清楚,害我一直在树林里转……”

    “你是说,你迷路了?”阿达额头冒汗。

    “就普通人的角度来说,可以算是啦,但我是侦探哦,因此只能说是一时探索路线有误啦……”阿泰还在无耻地大言不惭。

    好不容易应付完啰嗦的阿泰,阿达走进酒吧,迎面好大一面木屏风,式样古朴雅致,实在精致,上头龙飞凤舞的几行毛笔字笔迹不同,却都是韵味十足,但看完内容,阿达差点没直接扑倒。

    “你家闹鬼吗?欢迎到古树酒吧来,有专业驱鬼师雇佣,只要一千块。”

    “你走路常踩到****吗?欢迎到古树酒吧来,有专业卜算师为你解析衰运,只要五百块。”

    “你曾经碰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家都当你在唬烂吗?欢迎到古树酒吧来,有最灵异的导师为你释疑,只要一百块。”

    最后一行字,写得最乱七八糟——“附注:你家老婆总是意见多多,很难搞定吗?到古树酒吧来,有结过九十九次婚的丹丁大师为你提供专业意见,包你老婆服服帖帖,而且,只需要一支威士忌就好!”

    阿达背脊发冷,转过屏风,后头就是酒吧大厅,共分两层,由一条平正的楼梯相连,地下大厅只有一张圆形的大吧台,几张长方形方桌,居然都是原木打造,泛着闪亮的油光,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样子。至于四面墙壁上的挂钟、壁画和装饰物,也尽是些古灵精怪看起来很古老的东西,很多阿达见都没见过。这地方怎么看怎么不像真正的酒吧,倒更像是魔幻电影里的布景场地。

    大厅里没有客人,阿达倒觉得理所当然,那古怪的屏风和诡异的装修风格,足够赶跑所有神经正常的客人了。

    阿达扭头四顾,看到一个很诡异地躺在柜台上睡觉的男人,穿着古怪的黑西装,居然还带着一顶高高的黑礼帽,不伦不类的。但酒吧里只有这个家伙在,阿达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要找他问问丹丁在哪里。

    阿达听着那男人鼾声沉闷,然而才走到他跟前,那人的眼睛就倏然张开了,呼地坐起,瞪着阿达,那眼睛又黑又大,吓了阿达一跳。

    “你见鬼了?”男人眨巴眨巴眼睛。

    阿达摇头。

    “你最近很倒霉?”

    “还不算啦!”

    “没意思!”男人白了阿达一眼。

    “我想找丹丁!”

    “唉,这么年轻,婚姻就出状况啦,真可怜。”男人摇着头,头上的帽子晃悠悠的,手指向二楼的一个房门,“上去吧!”

    被人误会的阿达额头冒了点冷汗,也懒得解释,急匆匆上了二楼,向楼下一看,那带着高帽子的男人居然又躺在吧台上睡着了。

    古怪的地方,古怪的人!

    阿达敲开房门,丹丁眯着眼翘着小胡子打开了门,看了他一眼,“阿达啊,进来吧,坐!”说完,他居然直接又倒在了门后的床上,发出了鼾声。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耶,这个地方的人居然好像都在睡觉,什么毛病,他们是蝙蝠吗?

    阿达无奈地坐在丹丁大房间的沙发上,郁闷了将近一个小时,楼下的大挂钟当的一声巨响,下午一点正。

    床上的丹丁呼地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双手如风,嗖嗖地往身上套衣服,不过一眨眼功夫,已经回复了平日西装革履的模样,连两撇小胡子居然都已经梳得平整顺溜,手一伸,屋角的小柺杖滴溜溜地飞入掌中,丹丁一个深呼吸,放声好一声大吼:“一点啦,起床啦,干活啦!”

    坐在沙发上的阿达,被这一声大吼震得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地板都在簌簌发抖。

    伴随着丹丁的一声大吼,楼下嗖地飞上了一瓶大号威士忌,炮弹一样带着凛冽风声穿门而入,镜子前的丹丁很帅地一伸手,酷得不能再酷地把酒瓶接在了手中。

    拧开瓶盖,丹丁一仰脸,半瓶威士忌哗啦啦地倒在了脸上,又拿起旁边的毛巾一擦,然后咕噜咕噜地把剩下半瓶倒进了肚子里,很爽地打了个酒嗝。

    “你干嘛?”阿达傻瓜一样咧着嘴看丹丁。

    “刷牙洗脸啊!”丹丁扔开酒瓶,一脸的理所当然,拉起呆若木鸡的阿达,“走啦,吃饭啦!”

    一出房门,阿达才发现,刚才还昏暗诡异的酒吧大厅,现在居然已经比大剧院还要亮堂了,墙壁上、天花板上到处金光闪闪,都是水晶一般晶莹透彻的玻璃片,阳光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来,匹匹如同绢布,纵横交错,落在酒吧的桌椅上,泛着温馨而灿烂的光芒。

    一楼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下了数十人,男女老少俊丑不一,几个黑衣侍者往来桌间,食物酒水不断地送了上来,先前那在吧台上睡觉的男人,一改颓废的样子,坐在吧台后一脸很臭屁的严肃认真,连头上的高礼帽似乎也不再碍眼了。

    而最让阿达意外的是,他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了熟人——逢赌必赢的秦阳。只不过一天不见,这家伙的气色似乎就好了很多,再没有了昨天病怏怏的样子,坐在角落静静吃着牛排,安稳而从容。

    “这是怎么回事?”阿达说不出的惊讶。

    “午饭时间啊,大家都来吃饭啊!”丹丁笑嘻嘻的,招呼阿达在二楼平台挑了一张桌子坐下。

    “可是……”阿达还是觉得很疑惑,又不知道该怎么发问。

    “还记得我在天使仲裁*跟你说过,不属于天使阵营的异能者,很多归我来管吗?”丹丁看出了阿达的疑惑,笑眯眯说道,“楼下的这些人,大部分就是归属于古树酒吧的异能者。”

    “你是说,你是他们的领袖,然后他们每天都要聚集到这酒吧来吗?”阿达颇为吃惊,想不到这古怪的酒吧,居然能聚集起这么多本来只应该存在于传说中的异能者。

    “你错了,古树酒吧没有领袖,我也并没有权力直接命令他们,所谓的管辖,只是让他们依附在古树酒吧的名下,受古树酒吧从古流传下来的条例约束,不去滥用自己的异能。而他们,则可以用受管束的代价,换来自身的安全,依附了固定异能者管理点就是合法的异能者,无论天使还是恶魔,伤害他们都将收到法则制裁!”丹丁答道。

    阿达有些明白过来了。

    “或者,可以用一个更简单的方法来说明,用政府机构来比喻,古树酒吧就是移民局,异能者们就是新移民,到移民局合法登记过的,才有合法生活的各种权利,不然就是黑户,连在这块土地上生存的权利都没有!”丹丁笑道,“而这样的‘移民局”在世界各地也有不少,古树酒吧绝对是其中最赫赫有名的之一!”

    “哦,是吗?”

    “当然,古树酒吧传承的四个管理者,可都是了不起的人。第一任天生有对付恶灵的力量,第二任是个了不起的预言师,第三任的家伙很特别,拥有跟灵魂沟通的能力,至于第四任丹丁大师,就更厉害了,有谁娶过九十九个老婆呢,不是吗?哈哈。”

    阿达愕然,突然明白了酒吧大门出那面屏风代表的意义,四个不同的留言,四个不同的笔迹,四个各具特色的古树酒吧管理者……

    “古树酒吧存在的意义,在于指导这些愿意让自己的收到管束和保护的异能者,该做什么和怎么去做,我不是他们的领袖,只是古树酒吧的统筹负责人。他们承担起责任,做好他们的分内事,我为他们争取应得的权利,就这么简单而已!”丹丁最后总结道,“现在,我们该吃饭了,然后,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呢。”

    午餐的过程不长,不多久,楼下就有人吃饱喝足,先后离开,阿达的座位,正对着那圆圆的大吧台,他看到许多离开的人,都要跟带着高礼帽的男人聊上几句,交给他一些东西,然后带走一个信封。

    他们交给高礼帽的东西各有古怪,有的是瓶罐等容器,有的是手枪匕首一类武器,其它的诸如怀表、弹珠,甚至还有手帕假发,阿达认识的秦阳交出的东西还算正常,只是一叠厚厚的钞票。

    “他们这又是干什么?”阿达好奇问道。

    “接受工作,汇报工作成果,领取工作报酬啊。异能者也一样要工作养活自己跟家人啊!”丹丁微笑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他们拿的那些东西……”

    “那是他们已经完成任务的凭证,完成任务之后,回来报到,领取报酬,同时领取新的任务!”

    阿达顿时明白过来。

    “我们古树酒吧所在的异能联盟,一样以惩恶扬善为重点,属于亲近天使阵营的组织,但我们可没有他们那么多规条,只要是该做的事情,就用自己的方法去做,不问过程但求结果。你是一个勇敢善良的人,我相信你在这里,会比在天使联盟那边做得更好。”丹丁收起了嬉皮笑脸。

    “嗯!”阿达用力点头,心里有些感动,做不成专职的天使了,但能做个厉害的业余天使,也是很好的。

    “看来你是帮人家忙帮上瘾了!”丹丁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好了,吃饱了,我们换个地方聊一聊吧!”

    阿达跟着丹丁走到房门前,丹丁回身对他伸出了手,“莎翁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