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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 线索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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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云盯着他的背影,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终归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闻安臣回去了客栈,又是一夜好睡,第二日一大早,便又去了顺天府衙门。

    刚到刑房的院子,还没进去,忽然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喧哗的人声,不少人吵嚷的声音纷纷乱乱的传来,其中似乎还有人在喊:“杀了,死人了!”

    闻安臣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极为不妙的感觉,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奔进院子里,然后便瞧见一个房间门口围满了人,都是书吏。

    人声就是从人群中传来。

    这房间,正是关押奚云的那一间。

    “都让开,都让开!”闻安臣厉声喝道,用力分开人群。大伙儿回头,瞧见是他过来了,赶紧让出一条道路来。

    闻安臣大步走了进去,瞧见里面的情况之后,立刻是一阵寒意从心底儿里透了上来。

    房间的地上,奚云正自躺着,脸色一阵铁青,身子已经没动静儿了,他的胸膛,都已经不再起伏。

    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丝生的气息。

    闻安臣心里一阵冰凉。

    几个书吏正自围在旁边,见闻安臣进来,赶紧都让开。

    闻安臣上前蹲下身,伸手指在奚云的鼻下探了探,不出他所料,奚云已经没气儿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安臣很罕见的失态了,他朝着那些书吏愤怒的大吼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奚云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没人回答他,面对着闻安臣充满了愤怒的锐利目光,不少人都是低下头去。更有一些人,不动声色的退开两步,跟闻安臣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们这些久在衙门里当差的胥吏,一个两个都精明的很,对风向的差距也非常之敏锐。闻安臣正在破获这个大案的关键时刻,一个极为重要的当事人却死了,这个案子说不定便破不了了。甚至闻安臣可能都没法子等到破案了——在他负责这个事情的过程中,奚云死了,他难辞其咎,可说是闯下大祸,说不定直接就再没资格插手这件案子。

    更别说以后担当刑房司吏了,如果他以后不是顺天府刑房司吏,那还有巴结的必要么?

    看了他们的反应,闻安臣先是一愣,然后便是明白过来,他冷笑一声,眼中满满的都是寒意。

    转的够快的啊!都觉得奚云这一死,我肯定要倒霉是吧?好,我倒是要让你们瞧瞧,这个案子,我能不能破!

    正思忖间,王大道:“闻官人,俺也是方才才过来,当时还没这么多人围着,俺路过这间房子门口的时候,便听到里头传来一声惊呼,而后他便出来说奚云不行了。大伙儿这才围过来。”

    闻安臣看了眼王大,心中多了几分暖意。这个看起来油滑之极的家伙,此时却是坚定的站在了自己这边,闻安臣明白,他在用这样的行为表达对自己的支持。

    不光他一个,还有宇文。

    宇文上前一步,低声道:“闻官人,此时发脾气无济于事,还是得先查明奚云的死因。”

    闻安臣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失态了。他目光缓缓扫视一圈儿,深深的吸了口气,让心中激动的情绪缓缓平复下来。

    他盯着众人,沉声道:“昨晚上看守奚云的是哪两个?出来!”

    他背后毕竟有董鸣长在支持,也无人敢得罪他,他这么一说,便有一个人站了出来。闻安臣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正是昨晚负责看守奚云的两人之一。

    “怎么只有一个?那个呢?”闻安臣之拧着眉头道。

    这个名为耿四文的书吏看了闻安臣一眼,有些畏惧道:“他今日一大早就家里有事儿,说回家一趟。”

    “回家一趟?他家有人来叫他?谁来的?你见了么?什么时候走的?”

    闻安臣一连串的问题扔了出来。

    那耿四文被砸得晕头转向,他似乎本来就是那等沉默寡言的性子,这会儿一紧张,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没瞧见,大约卯正三刻的时候,邹斯文他跟我说他家里有事儿,便直接走了。”

    卯正三刻,也就是后世的早晨六点四十五左右。

    邹斯文,正是走的那书吏的名字,他俩人一个叫耿四文,一个叫邹斯文,倒也是有趣得紧。他们俩性格也有点儿相似,耿四文就够沉默寡言的了,邹斯文比他还沉默寡言,一天到晚不怎么说话,而且神色阴沉沉的,见了谁都没个笑模样儿,也不怎么跟人来往。

    刑房里头戏称这二位为‘二文’。

    “也就是说,你没瞧见他的家人,只是他这么说了一句,是么?”闻安臣问道。

    “是。”耿四文道。

    闻安臣沉沉点头,没再说这个话题,道:“你把奚云死这件事的前后过程说说,说的越详细越好。”

    “是。”

    耿四文应了一声,想了想,道:“我本来还在睡着觉,卯正三刻的时候,邹斯文把我叫醒了,然后跟我说他家里有事儿要先走。我还没回过神来,他就走了。我也睡不着了,就出来走了走。这才想起来饿了,便出去吃了饭,回来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还得给奚云弄点儿回来,结果我进了屋,瞧见他还在睡着,旁边摆了个碗,里头有些吃食。我便以为他吃过了,是邹斯文给他端来的,就没在意。”

    “结果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怎么一动不动啊?便过去看看,结果这才发现,他竟然已经死了!”

    耿四文道:“我便喊人,大伙儿就都围过来了。”

    闻安臣听完,眉头紧锁着,他看了看旁边,一个粗瓷碗就放在地上,里头还有半碗白粥。他又看了看奚云的嘴角,发现他嘴角和衣服上还有些白粥的滴痕。

    耿四文道:“方才我掰开他嘴看了,嘴里还有粥。”

    “就是这碗?”闻安臣指着那碗向耿四文问道。

    耿四文赶紧点头。

    “这是公厨的吧?”闻安臣问道。

    这次是王大答话了:“正是,看这碗就知道是咱们公厨,这白粥我早晨还喝了一碗呢!”

    顺天府衙门有自己的公厨,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单位食堂。

    王大忽然道:“闻官人,会不会是有人在粥里下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