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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王者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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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挑战桁戌,请父王恩准。”重耳施礼道。

    献公毫不迟疑道:“请准。”

    在场人中,除了奚齐等人,无不为重耳担心。桁戌虽说不是华荣那等级数,毕竟也非等闲之辈,击败王凌暂且不提,凭他曾百招内让王城剑士馆馆主俯首称臣,就足以证明其实力。

    桁戌从重耳憎恨的目光中看到一股杀气,但他丝毫没把这个不以武力见长的王子放在眼里。慢吞吞的走上场,向献公施过礼后,笑向重耳道:“谢谢公子看得起在下,请。”说完双目直视重耳,如老鹰般看望箸自己的猎物。

    重耳一双虎目寒芒暴闪,毫不退避地与他对视。他明白若不能争取大家对自己的信任和尊敬,他日行军调将,将会有很大障碍,很可能因而招致败绩。

    两人的眼神,等同利刃,在空间交击。

    桁戌英俊的脸庞忽然泠了下来,拔剑相向,直指重耳。

    在这关键时刻,重耳忽然信心暴棚,依然凝立如山,双目射出鹰隼般的精光,紧紧锁定对手。

    这时桁戌方知低估了重耳,对手那从容不迫的站姿,身型气度均显示出一流高手的特征。如果知道重耳还是当世唯一参透回天诀的那个“天才”那他必会悔恨此举。

    两人这一对峙,立显高手风范,场内人均为那种风雨来临前紧张的气氛所慑,全场鸦鹊无声。

    经过一个月的强修和高手的喂招,重耳已由十多天前的锋芒毕露转为气定神闲。就两人的气势做个比较,重耳当落下风。这也是大家不看好他的原因之一。

    重耳忽然间一阵大笑,豪迈不羁。

    桁戌为之错愕,一向温文尔雅的重耳,忽然露出豪雄之态,令他大感意外。

    就在对手一愣间,重耳出剑手中长剑忽的弹上半空,化做万道剑影,虎虎生风,武场上空满是寒芒,光耀眼目顿时吸引全场日光。

    桁戌则再次让大家见识了他的速度,身着银白色铠甲在阳光的印映下发出眩目的光芒,只能看见一团银光神速地冲错、回旋、神忽奇神的移动,应变迅速绝伦。

    眼睛不怎么好使的人连人影也分不清楚,重耳倒是不慌不忙,通过这月来对晋王剑的理解,还有回天诀带给他的强烈信心,他避重就轻,以不变应万变,心灵也进至无波无浪的境界。在桁戌强大的压力下,他反而自然而然地步入空灵的境界,呼吸变得缓慢悠长,全身毛孔放松,所有感官,全部发挥作用。不单是眼耳口鼻,连全身的皮肤,也处在高度的警觉状态,不动则已,动必惊人。

    桁戌身形再次疾转,剑上真力澎湃,剑气凛冽似寒涛,幻出一弧白光,斜劈而下声势汹汹。表面上他依旧从容,暗地里却震惊不已,就算是特级高手,在他的快攻面前也不能保持绝对的冷静和从容,可这个据说武功不入流的王子竟然丝毫不为所动,防御得密不透风,这样下去,重耳就是不进攻,他自己也会白白累死。

    重耳依旧采取守势,展开了绵密的防卫网,甚少反击,他也在考验自己的真才实学。毕竟这样真枪真剑的以命相搏还是第一次。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接下了桁戌迅疾绝伦似的一阵快攻,出了一身冷汗。暗暗心惊的同时也欣喜若狂,回天诀仿佛带给他无穷无尽的真气,在全身奔腾流动,让他的招式更加精纯,力道不减反而有愈来愈强之势。

    季槐曾经告诉他,对方如若出手攻击,不必急于封架,看准空隙切入行雷霆一击,一下就可以了结。他决定等待着空隙的出现,但他也不能不封不架,桁戌实战经验极为老到,不但攻得空前猛烈,攻中有防,而且防得不露丝毫空隙,不可能让他找到雷霆一击的机会,再加上他身着的铜胃铠甲,使得他一定要把握好十分精确的攻击时机和部位。

    双方的剑上,皆已注入内家真力,似乎半斤八两,棋逢敌手。

    季槐看得心花怒放,她明白此时重耳已然步入一流高手的行列,就算和华容之辈相比,就算不敌,保命有余。

    赵衰在高兴之余倒有一些疑虑,怎么公子几个月不见,好似换了个人似的。

    骊姬一方面的人无不色变,桁戌的能力他们是知道的,往往和他一个等级的高手也支持不了百招,不是被他的快剑一下子就冲垮,就是被压得心慌意乱,破绽大露。而重耳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不能不让他们担心。

    桁戌知道不能久拖,想连续攻击而精力又不至于衰竭,他还没有这份功力。抢先变招,片刻间,换了十余处方位,绕圈而旋,剑花乱闪,真力突然迸发,劲道平空增加了一倍,剑气涌发出彻骨的寒流,他要力争在几招内解决战斗。

    场下人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叫喊声也噶然而止,就算是不懂武功的人也能看出这一剑的威力。

    重耳不惊反喜,他发现对方刺来的一剑中,露出了一线奇怪的空隙,剑光的旋转中心有一团光华护住,那只握剑的手就是唯一的破绽。由于有体内守心之道的支持,他才能在在电光石火间,观察到如斯细微的变化。他不再后退,以泰山压卵的声势放手对攻,招招不离对方的剑光中心,直透对方的剑网行致命一击。

    这一剑,必须一击即中。

    “铮铮铮”响起一阵震耳清鸣,火花四溅,迸散的剑气呼啸如天风降临,双方御剑的劲道极为浑雄,每一剑皆势若雷霆。

    重耳的每攻击一次,桁戌必定后退一步,对手紧笼罩住他的那只暴露在外的手和手臂不放,令他只得放弃进攻,全力防守。

    场下观众顿时为重耳这一轮狂野的攻击发出阵阵喝彩。

    重耳一直积蓄着的那股窝囊气,像大山爆发般喷涌出来,他开始控制主攻,一连十余剑强压,把桁戌逼得八方旋走,移形换位已显疲态,比起开始时的速度完全判若两人,拼全力封架闪避。

    重耳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剑势再变,不再是中宫强攻猛压,而是虚实难测的诡奇怪招,锋尖上吐,却又在下面出现另两道奇怪的扭曲虚影,恍若雷轰电掣,很难分辨哪一道是实影,哪一道才是致命的雷电。

    晋王剑绝学终于在重耳手中重现。看到那飘逸迅疾的招式,大家不禁想起晋武公一剑日斩千人的壮举。

    桁戌脸色发白,暗自叫苦勉强支持,已明显到了真力渐竭,封架力不从心了的地步。

    “喀喀喀”接连三剑刺在铠甲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桁戌也连连后退三大步,手中剑摇摇晃晃的勉强挥舞着,像是被狂风劲吹的一叶枯草。席间骊姬大惊失色,骇然站起

    奚齐正欲大声喝止

    重耳早就下定决心要给王凌报仇雪恨,当然不能让他们有出声喊停的机会。口中发出一阵长啸,声出剑动,身剑合一化虹而至,乘落势同时行致命的一击,剑未到,彻骨裂肤的剑气已先一刹那涌到。

    桁戌一剑走空,已知大事不妙,苦的是又来不及收招,一道剑影已突破他的护身剑网而至,攻势之凌厉是空前绝后。

    “啊”“叱叱”随着两声利剑入体的轻响,幻影顿止,重耳挺身屹立,脸色苍白,口角有血沁出,虎目中神光乍现乍敛,明灭不定。

    桁戌剑断两截,手捂着铜胃和铠甲的接缝处,踉踉跄跄着摇晃着倒地。

    全场人目瞪口呆,在一片死亡的寂静里,季槐冲入场中扶下重耳。桌王子一方也谴人抬下桁戌,场下这才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来。

    像是一场梦,重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胜得如此漂亮,奋斗的第一战就使他雄心万丈,豪情顿起。大家看他的眼神和以前大为不同,多了一种羡慕,崇拜,那是种极为新鲜的感觉,这感觉给他以无穷的信心。

    自此一战让他的性格发生微妙的变化,就像一个人在长期压抑下,因环境的剧变,忽然松弛下来,故不自觉地透露出真正的本性。

    斜靠在季槐身上,重耳想要对她说什么,但怎么也说不出来。他轻轻的动了动被季槐紧握的手指,点了点头,试着再次开口,最后终于放弃。

    “别动,公子看来是脱力了,现在只有静待恢复。”

    重耳感到自己全身的血管都在剧烈的跳动着,听觉和视觉都在慢慢消失

    “醒了!公子醒了!”

    重耳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得让人屏息的粉脸,原本洋溢著动人之色的脸庞隐隐现出一丝的憔悴。哦!季槐,重耳打心里高兴睁开眼就能看见她。

    季槐娇靥生笑,但美眸中却是有难以抑制的泪光,低声昵喃着:“我们胜利了,虽然没得到什么,但也没失去,更让人惊喜的是能看到你一展雄风,对了,公主一直在守侯着你,刚去不久,萌儿一定又去喊去了”

    看着跪在他床边的女人。

    重耳笑了,他薄削的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你忘记换男装了。”重耳说着伸出一只手去抚摩季槐的秀发。

    季槐露出一丝羞涩的表情道:“你都那样了,我那里还顾得上换什么装?如果你有什么事我还能活得下去吗?”说着说着,眼睛里泪光轻闪。

    重耳闻言大为怜惜,这个情深似海的美娇娃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佳偶,对自己如此用心倾情,怎么不让他心神俱醉。正想抱佳人入怀,却发现自己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季槐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说这个时候你还想

    房间突然传来一股淡淡的幽香,使得两人同时向外望去。

    房门处出现一位绝色紫衣丽人,梳宫辔云鬓堆绿,美丽的面庞薄施脂粉,更增加三分颜色,那双清澈如深潭的明眸,具有无穷的魅力。

    紫罗水袖春衫披了小坎肩,真丝格裙轻轻地款摆,那灵活的小蛮腰走动时,呈现出诱人的扭动和优美弧形。秀美如丝的黑发衬上那闪烁生辉的金簪,一举一动皆发出动人的韵律,同时也流露出吸引人的绝世风华。

    “玉儿!”重耳挣扎着想要起身。

    弄玉则轻点螓首,示意不要起身,一双美眸中虽蒙著一层水雾,却依然掩饰不住那一股喜色。

    “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

    美人恩重情深,让重耳感动不已。望着眼前的两位绝色佳人,重耳还恍若梦中,他犹豫着问季槐:“这是真的吧,我不是在做梦?”

    季槐狠狠的瞪了重耳一眼,似乎在责怪他伤食还未好,竟然色心又起。不过还是握住重耳的一只手,用力捏了捏道:“你有感觉吗?”

    重耳轻喊一声:“好痛!”咧牙对两人做了个鬼脸。

    弄玉嗔怪地看了季槐一眼,俏声道:“你怎么能”说完,俯身对重耳柔声道:“不疼吧!要不姑姑帮你揉揉?”

    听闻此言重耳瞬间舒服到骨子里去了,望了望明眸中异彩连连的弄玉,脱口而出道:“好啊!”突然季槐“噗哧”一声,笑着对弄玉道:“他呀!哼!最会的一招就是见竿子就上,公主可千万别听他的。”

    重耳怕她再说下去,连忙转移话题道:“比武有结果了吗?”

    弄玉眼睛一亮道:“你走后,太子连胜两场,而欧阳家族竟然没出战,对了,是不是你们和欧阳家有了什么约定?”

    重耳则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道:“是太子,他们究竟有什么约定我也不清楚。”

    弄玉露出一副释然的神态道:“不管那些,重要的是你们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你们的封地在,根基就在,他们短时间内也无奈你何。且你今天大发神威,不少的将军大臣称赞不已,也未尝不是胜利呢?”说着,弄玉忽然俏手轻指季槐道:“她是你的?”

    重耳嘿嘿一笑道:“是我将来的老婆。”

    季槐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大方地说道:“错,不是将来的,是现在的,也是永远的。”

    重耳一愣连连认错:“是我错了,我认罚,要不今晚我任你处置?”

    季槐闻言脸上霞飞,俏脸被刺激得艳红,这个任你处置是他们俩的约定,也是闺房之乐的宣言。

    可怜弄玉怎么知道呢?她深感好奇的看看重耳,又看看季槐,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重耳看着弄玉的样子,心里笑得想喷饭,第一次用调笑的口吻对弄玉说:“玉儿很想知道吗?”

    季槐马上表示反对,她怎么能让这种羞涩之事暴光呢?俏眼一瞪,娇喝道:“你你敢。”

    弄玉愈发好奇起来,心情愈加放松,就象是回到了童年时代。以她的修行,是很难轻易为外界的事物所打动。她修炼的功法最着重静性,清心寡欲,需要把心境永远维持在一个一尘不染、毫无杂质的境界中。

    但重耳的存在首先击破了她的静心,比武的胜利又让她放松下来,就如同湖水突转混浊,各种念头涌上心间,还有重耳与季槐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从中反射出来那种纯纯的东西击中了她。

    重耳用种怪怪的眼神看着脸上一片迷惘的弄玉。

    由于弄玉的身材高挑,俯下身来的高度刚好与躺着的重耳成弧线,秀丽的面庞离重耳只有几寸,如兰的口气,不断喷在重耳脸上,高耸的胸部微微起伏,显然在思索些什么。

    重耳感觉到她身上散发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自从看见她第一眼,有个念头便挥之不去,抛之不走,他要得到她,不管有多大的难度。正在胡思乱想间,季槐圆润而且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子!狐熙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探望你呢?是不是?”

    弄玉也从短暂的迷失中清醒过来,低头对重耳交代着:“你身子恢复后便立刻赶来翼城,估计不久便有大的变化,远离权利中心自是弊大于利,而且,姑姑也想你来陪陪我。”

    重耳大喜过望:“重儿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玉儿身边。”

    季槐一旁提醒道:“没有你父王的恩准,你怎么能随便进入都城呢?”

    弄玉闻言眼神一变,俏脸轻扬道:“你来看望姑姑,说敢说个不字。”

    “是啊!”季槐点点头,然后十分严肃地说:“当然,只要公主您请公子去小住几天,大王自是不便说什么的。”

    公主看了看季槐,含笑着道:“公子明天就不要去祭祖了,养伤要紧,王兄那里由我去说。”说完又再三嘱咐重耳要保重身子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看到这个天之骄女慢慢的陷入自己的网中,重耳不禁大为快意。特别是她今天在比武大会中所展现出来的武功和智慧,几乎令所有人为之倾倒,可她还是败给自己,怎不让重耳高兴万分呢?

    在狐熙等人进来的一段时间里,重耳都不知道自己都和他们说了些什么话。弄玉公主的纤影在他的脑海里久久的盘旋,特别是那晚她的幽怨语气,使他的心为之悸动。

    直到季槐的一声轻叹惊醒了他,才发现房中只剩下季槐一人,抬头看了看季槐,才感觉到季槐生气了。他顾做轻松的笑了笑道:“槐儿快帮为夫瞧瞧伤,刚才我一直在运气来着,都忘了和狐总管说哎!等我的伤好了,咱们就走,不趟这混水,不过这价钱还是要谈好的,这次咱们可算帮了他们大忙了。”

    季槐果然中计,俏脸一扬,娇嗔道:“我看你是舍不得这王子之名吧,都做得不亦乐乎了?哼!还说要走?”说到这眼中闪过一丝狡洁的目光笑道:“要不,我这就去和狐总管谈去?”

    “你,你,”重耳不禁为之气结。她总是能看穿自己,自己对她却偏偏无计可施,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他不动还好,这一动,顿时感觉到了无边的痛楚,体内气血翻腾,好似万道利箭穿心而过,除了再度躺下身子外,别无他法。

    季槐见重耳突然间脸色大变,额头也冒出了细细的冷汗,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将自己的内劲传入重耳的体内,口中嗔怪道:“公子,快些放松下来,不要再瞎动了!”

    重耳虽感身体疼痛,但他看到季槐为此吓得小脸发白后,既欣慰又怜惜不已。好在解决了一个的问题,不管如何,她不会再坚持让他马上便和狐氏脱离。

    只要她不反对,旬生便有信心把重耳的角色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