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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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小夏紧紧握住沈若飞的手,只觉得说不出的安全,和他一起来到了周琴的身边。看到沈若飞,周琴的脸色很复杂,而沈若飞淡淡地说:“闹够了?”

    “若飞”

    “闹够了就滚过来,我会尽量说服你父亲让你在家静养的。你真的想跳的话,最好先签下器官捐赠的协议,医院也能就近使用,还热乎着,都不用冷藏了。你放心,就算是你死了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往你坟前烧纸钱这种事估计也没人会去做。你要死就快死,别浪费大家时间。”

    “我”

    距潘小夏见周琴都快哭出来了,心中不忍,抓住了周琴冰冷的小手。周琴浑身一颤,看着潘小夏和沈若飞,终于低着头,任由他们把她带到了安全地带。剩下的事情就是医院和警方的了,白冰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颤抖着嘴唇,终于说:“谢谢。”

    沈若飞和潘小夏都没有理她,手拉着手从他们身边走过。周琴看着他们,说:“我不会认输的。”

    “随便你。”潘小夏没有回头,自认为很拽地说。

    玛回到家里,沈若飞把潘小夏结结实实地骂了一顿。潘小夏也知道自己有多危险,笑着讨饶,但沈若飞还是狠狠地打了几下她的屁股,以示惩戒。就在潘小夏要发飙之际,沈若飞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胸前,说:“以后不许这样了。如果你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

    “对不起,我不会了。”潘小夏内疚地说,眼泪终于落下。

    过来几天,周琴果然找了他们,对象不是沈若飞,却是潘小夏。她把自己那么多年的经历以及对沈若飞的爱慕都写在了邮件里,看得潘小夏这个外人兼情敌都唏嘘不已。在邮件的末尾,周琴写:“小夏姐,原来我是打算和你一起跳下去的,但是看到若飞的时候,我心软了。他拉着你的手,他的眼里只有你,就算是我和你一起死了,他缅怀的那个人也只会是你吧。我不想他难过。我对于我所做的一切说声‘对不起’,也许,以后再也没机会见面了吧。祝你们新婚快乐。周琴。”

    原来,她打算

    潘小夏想着,只觉得身上一冷,看着专心致志作画的沈若飞,许久说不出话来。沈若飞注意到她在看他,对她微微一笑:“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沉醉在我的侧脸之中吗?”

    “不要脸!”潘小夏笑骂。

    她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把这封邮件给沈若飞看,把一切埋藏在了心里。沈若飞见她神色有些不对,放下画笔,搂着她:“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妈说酒席什么的都订好了,挑个好日子就能办婚礼了。”

    “哦。”潘小夏心猛地一跳,然后木然地点头。

    婚期将近,她也越来越紧张。虽然和沈若飞结婚也就是一张证书,一场仪式的事情,但是想到要和他这样一辈子在一起生活,还是脸红心跳地不行。上次的亲密接触被周琴的事情打断了,但这种事也是迟早的吧。

    要和沈若飞

    只要一想起要和沈若飞做最亲密的接触,潘小夏的脸就会变成红柿子,眼下的亲密接触更是让她有说不出的自在。沈若飞揽着她的腰,气息近在咫尺:“不如我们把事情办了?”

    “什〔么事情?”

    “反正是迟早的事情,晚办不如早办。”

    “是,反正迟早要办,那不如晚点好了。”

    “可是我等不及了。”

    沈若飞的气息越来越热,潘小夏只觉得自己就要融化在他的怀抱里了。她看着沈若飞乌黑的眼眸,嘴角扬起的弧度,漂亮的锁骨,白色t恤下若隐若现的结实身体,觉得自己好像茶壶一样,脸涨得通红,两个耳朵开始冒气。沈若飞弹弹她的面颊,她好像触电一样跳起来,咬紧嘴唇,下了一个决定。

    “沈若飞”

    “嗯?”

    “那个,我,我同意,不过你知道我从小比较怕疼所以,可能的话,能不能快点”

    “潘小夏你在说什么!我是说什么时候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啊?”

    “不过既然你那么想的话,现在也没关系。”

    “沈若飞!”

    “我委屈点,牺牲点色相,就让你如愿以偿好了。”

    于是,潘小夏这才知道什么叫作‘自作虐,不可活’。

    大结局盛若夏花

    半年后。

    在欧洲成功开画展的“盛夏”回了国,然后又在媒体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恨得多少记者砸坏了电脑。在这半年中,唯一能给盛夏专访的是coco杂志社的编辑陈薇,眼下,连她也打不通潘小夏的电话,正对着电脑骂骂咧咧。

    “该死的潘小夏,真是标准的重色轻友w得我还算是他们半个红娘!唉,她烦心的时候能找我,我被宋以轩那混蛋气得吐血的时候能找谁?我下辈子再也不做女强人了!”

    陈薇在qq上愤愤给潘小夏留言,严厉谴责她重色轻友的行径,顺便问候宋以轩的全家。与陈薇阴霾的心情不同,此时的潘小夏正在阳朔晒着日光浴,快活似神仙。

    又一天过去了啊潘小夏慵懒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夕阳一点点下沉,看着正在认真作画的那个俊美男人,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满满的幸福。一个月前的盛大婚礼在她脑海中永远定格,婚礼上父母的眼泪也让她永远记在了心中。主任终于和王教授终于复婚了,两口子一起出席婚礼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远在南非的汪洋也在邮件上对她表示祝福

    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沈若飞这么忙?

    沈若飞一直在忙画展的事情,现在才有时间和她一起度蜜月,积了一肚子怨气的潘小夏一定要趁机玩个够本。她翻着杂志,查找着蜜月旅行地,突然觉得肚子饿了。她摸摸肚子,说:“沈若飞,我饿了。”

    “想吃什么?”沈若飞问。

    “想吃你做的炸酱面。”

    “等下。”

    沈若飞放下画笔,急忙去厨房忙活,而潘小夏理直气壮地坐在床上等开饭。她也不知怎么,最近越来越喜欢睡觉,食欲也越来越大,人都比以前胖了一圈。她越来越矫情,除了沈若飞亲手做的饭不吃,而沈若飞也好脾气地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他们远离尘嚣,在阳朔已经住了五天。

    记得当初来阳朔旅行的时候,潘小夏曾经说想在这里定居,没想到沈若飞真的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面朝着漓江,寂静的好像是天堂。房间里堆满了沈若飞的画作,空气中也弥漫着好闻的淡淡的油彩的味道。潘小夏在床上无聊地翻着杂志,在蜜月旅行推荐地的后面突然看到有一篇讲早孕症状的,看着看着,突然睁大了眼睛。她想起自己足足有一个星期没有到访的例假,突然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什么就跑到了厕所。等她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沈若飞已经做好了饭,看着她奇怪地问:“潘小夏,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什么”

    “过几天我们先回家看望下老人家,然后去希腊、埃及那一带玩吧,就算是度蜜月了。或者去欧洲?反正婚假时间很长,可以好好玩一下。”

    “那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你不想旅游吗?”

    “我好像,似乎,可能肚子里有孩子了。”

    潘小夏哭丧着脸和埃及金字塔拜拜,沈若飞脸也一沉,然后飞快地抱住了她!他轻敲自己的额头,懊悔地说:“居然没发现多久了?”

    “我怎么知道!也许,一个月?”

    “好,从现在开始,你什么地方也不要去,我们立马回家。”

    “可我好想去埃及”

    “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我现在就去订飞机票。”

    “可我们才出来五天!”

    “谁让你怀孕了?”沈若飞坏笑,骄傲地自我表扬:“想不到我还挺厉害的,一下子就”

    一个枕头朝他的脸上摔去。

    “潘小夏,你谋杀亲夫啊!”“我不管,我要出去玩!都怪你!”

    “可是我们要有宝宝了,不好吗?我希望是个女孩子,长得像你。”

    “沈若飞”

    沈若飞的脸贴在潘小夏的肚子上,神情是那样的宁静而虔诚。潘小夏摸摸他的头,看着窗边不断撞击,发出清脆声响的风铃,也终于笑了起来。虽然她还没有做母亲的觉悟,但是能为自己最深爱的男人生下后代也不错吧。

    “沈若飞,我要吃糖。”潘小夏说。

    沈若飞听话地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牛奶糖,剥了糖纸放到潘小夏的口中,潘小夏顿时觉得一股甜蜜把自己充满。

    笨蛋如她,迟钝如她,不久前才知道沈若飞随身带着糖是担心她百年难得一遇的低血糖,真是感动不已只是那么小的事情,他居然记了那么久,还坚持了二十年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能不爱?

    一阵风吹过,窗边的风铃又响了起来,声音清脆动人。风铃下挂着一张字条,是潘小夏和沈若飞昨天去那棵大榕树下取得的。沈若飞打着特殊结子的红带子让潘小夏第一时间认出,不管沈若飞的威胁,愣是委托一个高个的帅哥把它抢了下来。红带子上,沈若飞的字是那么熟悉。

    我希望潘小夏做我的女朋友。二十五岁的沈若飞代五岁的沈若飞留。

    看到这些字的瞬间,潘小夏的眼睛红了,不顾一切地把它紧紧攥着,不让沈若飞再次抢走。她望着写满了心愿的大榕树,握紧了手中的红带子,然后,微微地笑了起来。

    既然心愿已经达成,不如把位子留给其他怀有希望的人吧。她的幸福已经就在手中了。从现在起,她不会痛苦,也不会迷茫。她的生活就好像是路边的花朵一样,绚丽着,绽放着,永不凋零。

    “小夏,在想什么?”沈若飞摸着自己妻子的头,问。

    “没什么。我在想,孩子应该是明年夏天出生吧。叫什么名字好?”

    “是女孩的话就叫沈夏,是男孩的话叫沈翼?”

    “你起的什么名字啊,真难听。再想想,想不出好的我不生了!”

    沈若飞:

    潘小夏和沈若飞的孩子应该会在明年的夏天出生,一定和夏天的花朵一样清新、漂亮。他们的爱情也和花朵一样,盛开着,绽放着。

    盛若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