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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确定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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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受伤痛折磨、身心俱疲的夏静初在隐忍的自我麻醉中闭眼睡去,虽不见得睡得安稳,但她真的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而另一边,被人暗中下了药的北堂烈早已进入到雷打不醒的沉睡状态,今晚发生的一切罪恶都是因他而起,可最后,他却成了被蒙在鼓里的局外人

    晚上十一点半,莫彦带了几名兄弟出现在了辛滩仓库,在莫彦到达之前,唐天昊已经带着他的亲信坐船离开了东三区的地盘,他已经向莫彦交代了他知道的一切,在局势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前及时悬崖勒马是他唯一的选择。

    唐天昊可以借着大哥积蓄的恩德侥幸逃离这是非之地,这场跨界抢权计划里的配角雷震豪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原本,他期盼着唐天昊能留他一具全尸,可现在,出现在眼前的人已经变成了莫彦,他可以预见自己的死亡之路也不会‘一帆风顺’。

    “要我怎么说你好呢,多不容易才能死里逃生,你却不懂得珍惜,偏要自寻死路!”看着跪倒在面前的雷震豪,莫彦的心情矛盾至极,一想到夏静初身上的鞭痕就是这个混蛋抽出来的,他就恨不得当场给雷震豪来个一枪毙命;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如此干脆的惩罚难解心头之恨。

    “为什么是你来,而不是北堂烈?”昏暗的灯光照在雷震豪苍白的脸上,可能是因为有过一次九死一生的经历,当死神再次接近时,从他脸上看不到对死亡的恐惧。

    “谁来都一样,你始终难逃一死。不过,在你死之前,有些事你必须交代清楚你把那段录像发给了谁?”从唐天昊口中听说了这个噩耗之后,莫彦心里的怒又上升了几个等级,因为这个意外的存在,整件事已经处于失控状态,如果这段录像流传出去,对夏静初造成的伤害根本无法估量。

    “我不知道。”虽然雷震豪的回答有几丝宁死不屈的味道,却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莫彦一步步走近雷震豪面前,掏出抢,直指着他的眉心位置“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你就是把我千刀万剐,我还是没办法告诉你他是谁。”雷震豪淡然一笑,‘大义凛然’的面具下藏着几丝幸灾乐祸。

    “你不要太得意,只要有号码,我一样能查到对方的身份!”雷震豪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莫彦怎么可能容忍小人得志,只要有一丝线索,他都会追查到底。

    “彦哥,电话号码已经提取到了。”一直在旁忙碌着的云冲很快就带来了好消息。

    “先把雷振豪带回洇山基地,依照我们的规矩好好招呼他。”现在,莫彦最担心的还是那段录像,教训雷振豪的事只能暂且交给手下去做。

    离开辛滩仓库之后,莫彦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总部,手上的电话号码是唯一的线索,他必须尽一切可能尽快找到接收视频录像的那个神秘人。

    莫彦苦苦寻找的人此刻正悠闲地躺在床上欣赏这段录像,虽然夏静初的状况已经够惨,但距离韩雪期待的程度还存在差距“没用的家伙,这么漂亮的美人摆在眼前,他居然只想到拿鞭子抽!”韩雪的喃喃自语里透着浓浓的失望。而且,当她试图再联系雷振豪时已经得不到回信,这也意味着夏静初可能已经被人救走,她处心积虑地设计了半天,最后居然只让夏静初挨了一顿鞭子,她会甘心才怪。

    当然,莫彦绝对不会把接收录像的神秘人和韩雪联系在一起,至少暂时还不会!在他看来,夏静初被逼走也就意味着韩雪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没有理由再找夏静初的麻烦。

    只是,莫彦和北堂烈都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韩雪是韩宵和韩菲的姐姐,即便夏静初从来不曾和北堂烈有任何关系,韩雪也有仇视她的理由,有这份恩怨在先,韩雪对夏静初做任何过分的事都会变得‘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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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强效催眠药的作用下,北堂烈整整昏睡了十二个小时才睁开眼睛,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这个周日对他来说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洗漱更衣后,他还是想要逃离这个家。

    但,这一次韩雪不会允许他任性地为所欲为下去“阿烈,昨晚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再怎么累,休息一整晚也够了,城中村的第一期很快就要正式动工,我有很多工作需要做,等过了这一阵,我会好好给自己放个假。”面对韩雪咄咄逼人地埋怨,北堂烈的借口永远都只有一个工作。

    “你要出去工作我不拦你,但是你至少要吃过早餐再去,我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你不能连粥都不喝一口就出门。”韩雪已经尽可能地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她不希望自己的努力被残忍地无视。

    没办法,韩雪知道北堂烈的软肋在哪里,然后,她会死死地抓着他的弱点不放,扫了一眼桌上的丰盛早餐之后,北堂烈又一次屈服在她的‘软弱’之下“别气了,我陪你吃完早餐再出门。”

    “你要喝粥还是喝牛奶?”北堂烈妥协了,韩雪的表情立马由阴转晴。

    “就我们两个人,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你不觉得很浪费吗?”看着这一桌中西结合的丰盛早餐,北堂烈很自觉地想到了那个勤俭持家的小女人夏静初,如果是她,绝不会毫无计划地准备这么多。

    “有什么关系,挑喜欢的吃就好,吃不完就倒掉,反正我们又不缺这点钱。”韩雪的回答理所当然。

    本来还打算认认真真陪她吃完这顿早餐的,听了这一句不负责任的话之后,北堂烈什么心情都没了“吃不完就倒掉?你说得可真轻巧,你也曾经穷过、挨过饿,当你把食物倒进垃圾桶时,就没有想过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没东西吃吗?”

    北堂烈的脸色变得如此之快,韩雪也不敢逆着他的性子来“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你放心,吃不完的我会装起来放进冰箱。”

    “下次记得别做这么多,够吃就行了。”北堂烈冷着脸吩咐一句,敷衍着喝了一碗粥便打算起身离开“我先走了。”

    “阿烈”韩雪果断起身拦在他身前“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北堂烈耐着性子低声问道。

    “我昨天去做复建的时候医生说我的腿已经恢复了八成,只要再做两周巩固治疗就能完全康复。”韩雪天性谨慎,在说重点之前,总是想习惯做一些铺垫。

    因为没有用心,北堂烈也懒得猜测韩雪说这番话的用意“然后呢?”

    “你之前不是答应我说等我的腿完全恢复之后我们就结婚的吗,现在这话还算不算数?”这才是韩雪要说的重点。

    “最近的工作真的很忙,我恐怕没时间筹备婚礼。”自己说过什么,北堂烈当然不会忘记,尽管如此,他还是想找借口推迟几天。

    “婚礼的事你不用担心,反正我也是闲着,都交给我就好了,我只想知道这个婚你到底想不想结。”说话的同时,韩雪一直在酝酿情绪,这会儿,她的眼中已经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雾,泪,随时都可能滑落。

    “好吧,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筹备,到时候,我的工作应该也忙得差不多了,你看好日子跟我说一声。”结婚是逃脱不了的责任,北堂烈没理由拒绝她,只是,从他的反应来看,似乎不打算为这场婚礼出一分力。

    “我已经找人看过黄历,腊月十六那天是好日子。”韩雪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所有的一切她早有算计,就等北堂烈点头。

    “听起来倒像是个好日子。”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背上婚姻的枷锁,北堂烈表情多少有些凝重“你非要急着结婚,只能辛苦你多操心。”

    “一点都不辛苦,你工作那这么忙,为你分忧是应该的。”韩雪才不管北堂烈的表情有多凝重,只要他对婚期没有异议,就是她最大的胜利。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把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决定了,离开家之后,北堂烈终于忍无可忍地向阿齐道出了他的无奈“还有不到一个月我就要结婚了,我可能会成为史上最不快乐的新郎。”

    “老大,恕我直言,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你可以选择不结这个婚。”跟着老大这么久,阿齐从来都是有一句说一句。

    “不可以不结,不可以”不知从何时开始,北堂烈也有了观察车外风景的习惯,就连这一副呆滞的表情也和某人如出一辙。

    阿齐还没来得及继续给老大一些安慰,一个重要的信息很快转移了他的注意“老大,彦哥昨晚抓了雷振豪。”

    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无疑给了心情沉闷的北堂烈一个强刺激,他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

    “事情的经过到底如何,恐怕要问过彦哥之后才知道。”阿齐谨慎提议道。

    不用阿齐提醒,北堂烈也会这么做,电话接通之后,他听到的是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这也引起了他的疑心“你怎么了?精神状况这么差?”

    “昨晚没睡好。”莫彦清了清嗓子,随口敷衍道。

    听莫彦如此一说,北堂烈越发激动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想彻底瞒住北堂烈是不可能的,还好莫彦早有准备,至少,要暂时把夏静初受伤住院的事情瞒住“我在总部,你赶过来,我们当面谈。”

    北堂烈还想再追问几句,莫彦却匆忙挂断了电话,现在,他只能催着阿齐加速行驶,尽快赶到总部。

    见面之后,北堂烈看到的是一个一脸憔悴的莫彦,看样子,他昨晚应该是在这里过的夜“你怎么可以一整晚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顾不上追问缘由,北堂烈最担心的还是住在他心里的那个女人。

    “别神经过敏,会有人好好照顾她。”莫彦刻意表现出几丝不耐烦,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北堂烈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北堂烈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了,只得将话题拉回正事上“你为什么突然把雷振豪抓起来,现在是时候吗?”

    “事情都解决了,雷振豪已经被云冲带到了洇山基地,我们想怎么处置他都行;至于他的幕后大哥唐天昊这个人已经做出了承诺,从现在起,只要没有得到我们的邀请,他绝对不会靠近东三区半步。”北堂烈来之前,莫彦就已经想好了回答,绑架事件的知情者都已经被处理掉,只要他不说,北堂烈不会知道夏静初昨晚遭遇的噩梦。

    “这件事绝对没这么简单,到底是谁让唐天昊改变主意?”即便这个消锨从莫彦口中听说的,北堂烈依然心存疑惑。

    “宇文修。”这三个字有足够的说服力,莫彦没有犹豫的理由。

    “他他怎么会和唐天昊扯上关系?”宇文修是叱咤商界的正派人物,北堂烈无法想象他会和唐天昊有亲密关系。

    “如果他不是宇文修,而是唐正修,他和唐天昊扯上关系也就变得合情合理了不是吗?”莫彦继续给北堂烈以强刺激。

    “没错,如果他是唐正修,这一切都没有问题。”一大清早就要接受接二连三的刺激,北堂烈的反应多少会有些麻木。

    北堂烈的反应如此失常,莫彦难免会有些担心“我没有问过你就私自做了决定,你会不会怪我?”

    “宇文修为什么会想到找你,而不是我?”责怪倒不至于,北堂烈只是有点搞不懂宇文修的想法。

    “可能他担心你不会给他面子。”莫彦的解释完全有道理,毕竟,北堂烈一直都对宇文修心存敌意,他要是一个不高兴,这件事可能会越弄越复杂。

    “也对,在世人眼中,我永远都是个不讲道理的恶棍,你才是值得信任的好人。”虽然北堂烈的脸上带着笑,但笑容里却隐着几丝无奈的苦涩。

    “给他们一些时间,这种偏见迟早有一天会消除。”看着北堂烈深沉凝重的表情,莫彦心里也起了几分愧疚,虽然事出无奈,却掩盖不了一个事实他在欺骗自己最好的兄弟,他隐瞒最最重要的事实,才使得北堂烈产生如此消极的念头。

    “算了,如果这件事能到此结束,也算了结了一桩心事,只要唐天昊能做到他承诺的事,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在经历了失去静初的痛苦之后,现在的北堂烈较之从前已经成熟了不少,人生在世,不能事事都随着自己的意愿行事,必要的时候也要学着遮掩锋芒,有时候,退一步真的可以海阔天空。

    感觉到北堂烈的情绪稍有缓和,莫彦当然不会放过趁热打铁的机会“你能这么想最好,最近你要忙着处理第一期工程破土动工的事,雷振豪就交给我处理好了,这一次,一定不能再给他‘起死回生’的机会。”

    “你看着办,反正我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人。”北堂烈未作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事实证明,宇文修的猜测完全正确,即便北堂烈的名字真的会从东三区消失,也没人能撼动暗狱门在东三区的强势地位,因为这里还有莫彦,照现在的情势来看,北堂烈早就决定把暗狱门交给莫彦来管理,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帮会纠纷带来的麻烦。

    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内敛沉稳的莫彦比容易冲动的北堂烈更适合坐在暗狱门龙头老大的位置上,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打靠的是无所畏惧的拼劲,而守,却必须依靠持久稳定的耐力,就这方面来说,莫彦显然更有优势。

    因为有宇文修陪着夏静初,莫彦也不再惦记着去医院看她,反正他去了也不能让她的伤好得更快,反而会给她增加不必要的心理负担,倒不如趁此机会让她和宇文修多一些相处的机会,总之,莫彦已经认定了宇文修就是那晚在夏静初梦里出现的男人,他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一整天,莫彦都没有来医院,夏静初也敏锐地预感到了一些事“看来莫彦这一次是打算逃避到底,不再管我了。”

    “他可能在忙,等他处理完雷振豪的事情之后一定会来看你。”宇文修只能适时给予安慰。

    “你不用安慰我,对我来说,他不来反而是好事,被我烦了这么久,他也累了,甩掉我这个包袱,他才能安心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也不可能一辈子依赖着他不是吗?”莫彦不来,夏静初反而能心安,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希望这一次能真正做个了结。

    “自立自强是好事,但是也不能给自己太大压力,你还没有真正成熟到可以一个人面对所有困境,你不需要刻意回避别人的好意相助。”宇文修的这番话虽然是接着莫彦的话题说下来的,但实际上,他说的人不是莫彦,而是他自己。

    “我怎么感觉莫彦好像身上背负的包袱都扔给你了你?”宇文修是个好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夏静初却不希望他成为另一个莫彦。

    “你不是包袱,对心怀罪孽的人来说,帮助别人也是一种自我救赎的过程,所以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帮助。”面对静初,宇文修几乎是毫无保留,如果有必要,他不介意把自己的过去都告诉她。

    “你是好人,怎么会有罪?”夏静初的好奇心立马就被调动了起来。

    “现在是好人,不代表过去没有犯过错,而且有些错误会带来不可逆转的致命后果,无论做多少好事,也不能弥补这个过错。”话说到此,宇文修的眼神里也透出了几丝淡淡的哀伤,十年的时间也算得上漫长,却不足以让他忘记那段心酸往事。

    “帮助我,真的可以减轻你的罪孽吗?”虽然宇文修是个好人,但自己和他毕竟交情甚浅,夏静初总觉得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几乎毫无道理,而他的这番赎罪说听起来更是有点不切实际。

    “也许你不会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自从认识你之后,那个纠缠我多年的恶梦竟然消失不见了。”宇文修依然是一脸认真,他想让静初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你确定是因为我吗?”这会儿,夏静初心里真有点发虚了。

    “我不敢确定,但是我想不出其他原因。我的妻子已经过世近十年,可这十年的时间里,我没有再婚,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因为她每晚都会出现在我梦里,哭诉她的不甘和冤屈,可自从你出现之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顿了片刻,宇文修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静初,虽然这样的做法有博取同情之嫌,但他还是想让她知道于他而言,她是很特别的存在!

    “你果然是个情深意重的好人。”夏静初自觉没资格同情任何人,对宇文修,她有的只是感激和敬佩。

    “这是我欠她的,因为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这十年的独生生活都是她对我的惩罚。”强悍如宇文修,内心深处也藏着如此辛酸的故事。

    “你不是告诫我要忘掉过去向前看吗?为什么你自己也做不到?”听完宇文修的故事之后,夏静初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

    “我并没有纠结过去,犯了错就该受惩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前面的话都是铺垫,真正的重点还藏在宇文修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