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她”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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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切暂时只是猜想，但是我们必须做好面对一个神明的准备。原本以为惊声尖笑系列任务不会太难，我的关键装备都没有带上，所以实际战斗中可能需要依靠你了。"
虾菌闻言苦笑两声："没想到我一个瞎子反倒是成了救命稻草。不过事先说好了，我可不敢肯定自己就一定能打败她。"
"这些以后再说吧。天已经黑了，雪女应该忍不住要动手了。"
"不如...我们直截了当地问她？反正要打，干脆一点也好。"虾菌的思维方式和裴上元相差甚远，倒是和于清雨有的一拼。
裴上元仔细地思索了一番，发现事实的确和虾菌所说一样。如果真的是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雪女必然会道出自己的身份。与其到那个时候被动接受，不如现在主动出击。
"行吧，小心一点。"
确定好方案后，裴上元和虾菌回到大堂，在瑠奈的身边一左一右地坐下。
瑠奈也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将身子往后缩了一缩。
裴上元和虾菌四目相视，确认对方都准备好后，裴上元开口声明自己要说一件事。
"在很久之前的樱岛，姓氏是贵族的象征，平民不被允许拥有姓氏。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1870年，为了征兵、征税、制作户籍等需要，明治天皇颁布了《平民苗字容许令》，容许包括以前不准拥有姓氏的平民在内的所有樱岛人拥有姓氏。"
"嗯，一个很棒的科普，所以呢？"于清雨依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甚至还鼓起了掌。
"所以..."
说到这里，裴上元看向瑠奈，目光中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将要说的话说出了口："所以瑠奈，你之前说你只是平民，不准拥有姓氏。我很好奇，在这个2004年，究竟是哪里的村庄依然保持着那样的旧规矩。"
瑠奈垂下眼睑，面色不变："小女子不明白公子在说什么。"
"那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这串铃铛和你有关系吗？"
裴上元将之前得到的铃铛捏在手中，在女人的面前晃了晃。随着晃动，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女人看到这串铃铛，脸色这才有了些许变化，但随后重归于静。
"既然你不回答，我也不会强求你。不过告诉我，去年死去的五个人是不是与你有关？"
面对裴上元的逼问，女人依旧没有开口作答，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
"别开玩笑了！他们可都是被冻死在这神庙中的！还有外面的暴风雪，你敢说这一切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裴上元的语气越发咄咄逼人，可女人仍然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摇头，甚至还流下了眼泪。
见女人的情绪有了明显的变化，裴上元这才放缓语气，蹲下身子将铃铛摊在手中："这几天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在梦里，我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远处有人带着铃铛向我走来。那个人和你有关系吗？"
这一回，瑠奈终于是有了反应："我...我知道她是谁。"
"不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呢，那个人比我强大太多了，我根本无法阻止她。"
"阻止她？她是谁？她要干什么？为什么要阻止她？"
瑠奈先是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才开始回答："我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来自于黄泉，身边满是污秽之物。至于她要做的事情，我也不能很好的表述，只能说个大概。"
"说。"
此时的裴上元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角色，眸子里不带丝毫的情感。
现在的他不再是科大校园里的学生，更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她需要五个祭品，并以此打开某个通道，释放被封印在一处独立空间内的东西，然后凭借那个东西毁灭整个世界。至于你听到的铃声..."
说到这里，瑠奈突然变得吞吞吐吐。
她看向裴上元，见他示意自己说下去，这才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铃声应该是某种召唤的仪式。她在茫茫人海之中选中了你，然后在暗中指引你来到她的身边。"
"选中我？为什么？"
"她想要创造污秽的世界，颠覆神明创造的世界。这样一来就必须要有人与她结合，从而诞生出新的神国，正如曾经的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
裴上元对樱岛的神话着实不了解，伊邪那岐伊邪那美啥的他都不清楚是谁，直到虾菌说了句樱岛的亚当和夏娃，这才反应过来。
"鬼才要和她结合。而且我明明是个华国人，她一个樱岛的妖怪，找我干什么？"
"不，她并不是妖怪，她的存在介于妖怪与神明。她是一个极为矛盾的存在，既拥有着纯净的神力，又有着污浊的心灵。她非常可怕，却不及那个东西千万分之一，所以我必须阻止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听到这里，裴上元总算明白了瑠奈说的内容。
那五个人是"她"的祭品，瑠奈实力不及"她"，无法与其正面交锋，只好另辟蹊径：在仪式开始之前杀死那些祭品。
这个仪式的要求必然很高，极有可能一年只有一次机会，所以瑠奈的行为无疑也是一种选择。
只不过，这个方法并不长久，而且整件事还有些许疑点。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走，只要在仪式开始前离开这里就行了吧？"
瑠奈点了点头，不再说一句话。
"不管你们怎么选择，我是要走了。"
说完，裴上元收起铃铛，又从西侧的屋子里将搜刮的东西都堆在众人面前，然后走出神庙。
虾菌没有迟疑，紧跟在他的后面。
于清雨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包括现在。她只是盯着瑠奈白皙如天鹅的脖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相较于副本开始时的情景，现在的庙外已经完全被大雪覆没。踩着没到膝盖的雪，裴上元眯着眼睛寻找着方向。
他曾经看过一份内测玩家的攻略，内容是如何脱离剧情从而强制推动剧情的发展。
尽管《召选之门》的副本都是随机生成，但其内容几乎都是围绕着主要任务展开。
可后来玩家发现，如果在在规划好的剧情中进展过于缓慢，可以尝试脱离主要剧情的发生地。而为了让玩家不脱离剧情的发展，系统会根据任务强行修改部分剧情，使得原本脱离剧情发展的玩家再次回到剧情中。
这样一来，进程缓慢的剧情就有了突破。
只是这种突破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是好是坏完全靠人品。
尽管裴上元认为自己的运气不好，但他还是想赌一把。
至于其他人是否会跟上来，裴上元则一点也不在乎，其实他还巴不得其他人都在神庙中。
毕竟剧情变化后的走向如何还是一个疑问，裴上元也不敢打包票。
倘若走向良好，仅凭他自己也有一定的几率能够通关；倘若走向糟糕，提前出局的也就只有自己，在神庙中的众人都可以继续行动。
裴上元知道这是一个极为冒险的法子，他大可以不选择走这条路，但他依旧选择了。
或许，只是因为刺激？
"嘿，你能不能慢点？一个视力受损的家伙想要追上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虾菌依旧是那副播音腔，只是墨镜被摘了下来。
或许是注意到了裴上元的视线，虾菌解释道："这个天气戴墨镜可不是一个好主意。而且，似乎因为我的视力问题，我好像不会得雪盲症。"
"现在谈雪盲症还早了点。你怎么跟上来了，在庙里可还有篝火，在外面只有被冻死的份。"
"虾子靠火太近可是会被烤熟的。"说了一句冷笑话后，虾菌的语气严肃了起来，"那个女人不能信，至少我不相信她。我有种预感，跟在她身边死的会更快。"
裴上元不置与否，同时也开始担心起来于清雨三人，但转念想起他们的战斗力，也就释然了。
管那两个人形高达干什么，还是先管管自己吧！
"你似乎并不担心你那些朋友。"
"说担心还是有一点的，只不过吧...说真的，那两个女孩子可比我厉害多了。如果她们都搞不定换成我那也是够呛的。所说啊，我担心又有什么必要呢？"
"别看你现在想的倒是挺开，可要是换成现实，我可不相信你会离开她们。我可是看出来了，先不说那个胖子，另外两个女生你可是特别在乎。不过很奇怪，你看向她们的眼神很纯洁，一点都没有龌龊思想。"
说到这里，虾菌突然顿了一下，心虚地问道："你该不会是个基吧？"
"哎，说基不带吧，文明你我他。还有，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不是弯的！"这是裴上元第一次强调自己的性取向，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正打闹着着，突然间系统发布了一条告示。
【玩家花生有点胖已出局】
裴上元和虾菌同时停下脚步，对视一眼后迅速往回赶。
还是出事了！
"虽然这一切暂时只是猜想，但是我们必须做好面对一个神明的准备。原本以为惊声尖笑系列任务不会太难，我的关键装备都没有带上，所以实际战斗中可能需要依靠你了。"
虾菌闻言苦笑两声："没想到我一个瞎子反倒是成了救命稻草。不过事先说好了，我可不敢肯定自己就一定能打败她。"
"这些以后再说吧。天已经黑了，雪女应该忍不住要动手了。"
"不如...我们直截了当地问她？反正要打，干脆一点也好。"虾菌的思维方式和裴上元相差甚远，倒是和于清雨有的一拼。
裴上元仔细地思索了一番，发现事实的确和虾菌所说一样。如果真的是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雪女必然会道出自己的身份。与其到那个时候被动接受，不如现在主动出击。
"行吧，小心一点。"
确定好方案后，裴上元和虾菌回到大堂，在瑠奈的身边一左一右地坐下。
瑠奈也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将身子往后缩了一缩。
裴上元和虾菌四目相视，确认对方都准备好后，裴上元开口声明自己要说一件事。
"在很久之前的樱岛，姓氏是贵族的象征，平民不被允许拥有姓氏。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1870年，为了征兵、征税、制作户籍等需要，明治天皇颁布了《平民苗字容许令》，容许包括以前不准拥有姓氏的平民在内的所有樱岛人拥有姓氏。"
"嗯，一个很棒的科普，所以呢？"于清雨依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甚至还鼓起了掌。
"所以..."
说到这里，裴上元看向瑠奈，目光中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将要说的话说出了口："所以瑠奈，你之前说你只是平民，不准拥有姓氏。我很好奇，在这个2004年，究竟是哪里的村庄依然保持着那样的旧规矩。"
瑠奈垂下眼睑，面色不变："小女子不明白公子在说什么。"
"那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这串铃铛和你有关系吗？"
裴上元将之前得到的铃铛捏在手中，在女人的面前晃了晃。随着晃动，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女人看到这串铃铛，脸色这才有了些许变化，但随后重归于静。
"既然你不回答，我也不会强求你。不过告诉我，去年死去的五个人是不是与你有关？"
面对裴上元的逼问，女人依旧没有开口作答，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
"别开玩笑了！他们可都是被冻死在这神庙中的！还有外面的暴风雪，你敢说这一切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裴上元的语气越发咄咄逼人，可女人仍然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摇头，甚至还流下了眼泪。
见女人的情绪有了明显的变化，裴上元这才放缓语气，蹲下身子将铃铛摊在手中："这几天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在梦里，我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远处有人带着铃铛向我走来。那个人和你有关系吗？"
这一回，瑠奈终于是有了反应："我...我知道她是谁。"
"不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呢，那个人比我强大太多了，我根本无法阻止她。"
"阻止她？她是谁？她要干什么？为什么要阻止她？"
瑠奈先是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才开始回答："我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来自于黄泉，身边满是污秽之物。至于她要做的事情，我也不能很好的表述，只能说个大概。"
"说。"
此时的裴上元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角色，眸子里不带丝毫的情感。
现在的他不再是科大校园里的学生，更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她需要五个祭品，并以此打开某个通道，释放被封印在一处独立空间内的东西，然后凭借那个东西毁灭整个世界。至于你听到的铃声..."
说到这里，瑠奈突然变得吞吞吐吐。
她看向裴上元，见他示意自己说下去，这才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铃声应该是某种召唤的仪式。她在茫茫人海之中选中了你，然后在暗中指引你来到她的身边。"
"选中我？为什么？"
"她想要创造污秽的世界，颠覆神明创造的世界。这样一来就必须要有人与她结合，从而诞生出新的神国，正如曾经的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
裴上元对樱岛的神话着实不了解，伊邪那岐伊邪那美啥的他都不清楚是谁，直到虾菌说了句樱岛的亚当和夏娃，这才反应过来。
"鬼才要和她结合。而且我明明是个华国人，她一个樱岛的妖怪，找我干什么？"
"不，她并不是妖怪，她的存在介于妖怪与神明。她是一个极为矛盾的存在，既拥有着纯净的神力，又有着污浊的心灵。她非常可怕，却不及那个东西千万分之一，所以我必须阻止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听到这里，裴上元总算明白了瑠奈说的内容。
那五个人是"她"的祭品，瑠奈实力不及"她"，无法与其正面交锋，只好另辟蹊径：在仪式开始之前杀死那些祭品。
这个仪式的要求必然很高，极有可能一年只有一次机会，所以瑠奈的行为无疑也是一种选择。
只不过，这个方法并不长久，而且整件事还有些许疑点。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走，只要在仪式开始前离开这里就行了吧？"
瑠奈点了点头，不再说一句话。
"不管你们怎么选择，我是要走了。"
说完，裴上元收起铃铛，又从西侧的屋子里将搜刮的东西都堆在众人面前，然后走出神庙。
虾菌没有迟疑，紧跟在他的后面。
于清雨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包括现在。她只是盯着瑠奈白皙如天鹅的脖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相较于副本开始时的情景，现在的庙外已经完全被大雪覆没。踩着没到膝盖的雪，裴上元眯着眼睛寻找着方向。
他曾经看过一份内测玩家的攻略，内容是如何脱离剧情从而强制推动剧情的发展。
尽管《召选之门》的副本都是随机生成，但其内容几乎都是围绕着主要任务展开。
可后来玩家发现，如果在在规划好的剧情中进展过于缓慢，可以尝试脱离主要剧情的发生地。而为了让玩家不脱离剧情的发展，系统会根据任务强行修改部分剧情，使得原本脱离剧情发展的玩家再次回到剧情中。
这样一来，进程缓慢的剧情就有了突破。
只是这种突破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是好是坏完全靠人品。
尽管裴上元认为自己的运气不好，但他还是想赌一把。
至于其他人是否会跟上来，裴上元则一点也不在乎，其实他还巴不得其他人都在神庙中。
毕竟剧情变化后的走向如何还是一个疑问，裴上元也不敢打包票。
倘若走向良好，仅凭他自己也有一定的几率能够通关；倘若走向糟糕，提前出局的也就只有自己，在神庙中的众人都可以继续行动。
裴上元知道这是一个极为冒险的法子，他大可以不选择走这条路，但他依旧选择了。
或许，只是因为刺激？
"嘿，你能不能慢点？一个视力受损的家伙想要追上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虾菌依旧是那副播音腔，只是墨镜被摘了下来。
或许是注意到了裴上元的视线，虾菌解释道："这个天气戴墨镜可不是一个好主意。而且，似乎因为我的视力问题，我好像不会得雪盲症。"
"现在谈雪盲症还早了点。你怎么跟上来了，在庙里可还有篝火，在外面只有被冻死的份。"
"虾子靠火太近可是会被烤熟的。"说了一句冷笑话后，虾菌的语气严肃了起来，"那个女人不能信，至少我不相信她。我有种预感，跟在她身边死的会更快。"
裴上元不置与否，同时也开始担心起来于清雨三人，但转念想起他们的战斗力，也就释然了。
管那两个人形高达干什么，还是先管管自己吧！
"你似乎并不担心你那些朋友。"
"说担心还是有一点的，只不过吧...说真的，那两个女孩子可比我厉害多了。如果她们都搞不定换成我那也是够呛的。所说啊，我担心又有什么必要呢？"
"别看你现在想的倒是挺开，可要是换成现实，我可不相信你会离开她们。我可是看出来了，先不说那个胖子，另外两个女生你可是特别在乎。不过很奇怪，你看向她们的眼神很纯洁，一点都没有龌龊思想。"
说到这里，虾菌突然顿了一下，心虚地问道："你该不会是个基吧？"
"哎，说基不带吧，文明你我他。还有，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不是弯的！"这是裴上元第一次强调自己的性取向，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正打闹着着，突然间系统发布了一条告示。
【玩家花生有点胖已出局】
裴上元和虾菌同时停下脚步，对视一眼后迅速往回赶。
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