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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探望,孙若盈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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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衾嫆,你可算知道来看我了!”

    衾嫆刚到了护国公府门口,就见容央已经迫不及待地站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看到她下了马车,立马上前,两姐妹牵着手,容央便开始埋怨衾嫆太久不来看自己。

    被她幽怨的眼神瞪得有些不好意思,衾嫆咳了声,忙解释,“这不是得了空立马过来了嘛。”

    “哼,得了空?我可都听说了的,端王出事,你可是马不停蹄地赶往普陀寺急着照顾呢!”容央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一边挽着她的手往里走,一边压低声音气愤道,“前两天我去那孙家大小姐的茶会,你猜我听到那群长舌妇说什么?

    居然说你小小年纪不检点,未婚就急着和未婚夫……气得我当时没忍住!”

    衾嫆对这风言风语的不是很在意,活了两世了,她自然看不上这些小姑娘们的小伎俩。

    只是,孙家大小姐的茶会?

    这孙若盈不是只喜欢养在深闺中看书写诗词,怎么突然开始交际了?

    “你该不会动手了吧?”

    但她看着容央一张英气秀丽的脸上满是怒容,就知道容央这个性子,铁定是坐不住当场就要发难的。

    “我,我那不是见不得别人这么泼你脏水!就,就小小地教训了一下!”

    容央梗着脖子,眼神闪烁着,道。

    衾嫆好笑,心里却是感动的,刚要开口,就听容央的婢女小声地揭短,“才不是,表小姐您是不知道,大小姐她……她冲动得很,二话不说,将茶泼了那位御史之女一身,还好茶水没多烫……就因为这事,老爷回来就罚大小姐跪祠堂了,让大小姐去给那位御史官家的小姐赔不是——

    小姐她就是不肯,这不,老爷气还没消呢。”

    被婢女揭了短处,容央明丽的小脸上一红,气得伸手就要拧婢女的手。

    “你这丫头,怎么什么都说!”

    衾嫆却拉住容央的手,叹了一声,关怀地看了眼她的膝盖,“你啊,太冲动了,大庭广众之下的,她在背后乱嚼舌根子,本就是她理亏,你只需当众轻飘飘地指出来就能让她羞愤无法自处……

    但你不顾那么多人就泼她茶水,只这么一点,她反倒成了委屈的那方,你成了理亏的了。”

    知道容央是护短,但衾嫆前世没少吃冲动的亏,就不希望容央也走她的老路。

    “我,我这不是气头上吗!”自知理亏,容央也有些急红了眼,甩开衾嫆的手,“你,还不是为了你,你倒好,合着和我爹一般,先数落我的不是来了。”

    被容央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衾嫆知道她性子执拗倔强,忙上前拉着她手一顿哄劝。

    “我的好表姐好容央,我怎么是数落你呢?你为我好,我感动还来不及。只不过是不希望你因为我得罪那些阴沟里的老鼠。”

    原本觉得自家小姐长进许多,还能教表小姐怎么为人处世,正要欣慰点头的秋月,嗯?点头的动作就一顿。

    不是,小姐虽然不做那种动不动挥鞭子打人的事了,这嘴却越来越毒了。

    听了衾嫆这话,容央才得了好脸色。

    她哼了声,给了台阶也知道下,“反正我也不喜欢和这些个表里不一的长舌妇一道喝茶看花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要不是孙家大小姐约了两回不好推拒,我才不搭理呢。”

    这下也好,京中贵女算是怕了容央这火爆性子了,从前有个更冲动火爆的衾嫆在,容央显得就还好,现在衾嫆性子越来越沉静了,就显得容央格外不好惹。

    哪个还敢请她去喝茶看花啊?

    就孙若盈那边,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原本是结交京中贵女,打好关系,以后便于走动。

    哪里想到,才开始,就被容央这个不给面子的女人给破坏了。

    事后,孙若盈忍着心性,亲自带着礼物登门看望那位御史官的女儿,好一番劝说下,才哄得对方和她成了手帕交。

    但也因此,孙若盈对容央算是记恨上了。

    这些,容央自是不知。

    容央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开玩笑,她打小便是这么混大的,京中贵女结交不结交的,和她没有半毛关系。换句话说,就冲她爹的地位,以及她和戚继北的娃娃亲,不需要她主动,多的是上门巴结的。

    然而护国公府一向是清流,不兴拉帮结派,大将军府更是忠君报国不同官场往来过多。如此才一直是皇上的肱骨之臣和爱将。

    这点上,衾嫆倒是羡慕表姐容央。若是她嫁给楚漓,就是为了楚漓日后能舒坦些,衾嫆也免不得要和这些世家大族女眷走动。

    光是楚唯和楚旸日后的正妃打交道上,便令她不得不谨慎小心。

    不过——

    “孙若盈不是爱走动的人,怎么最近突然开始热络了?”

    衾嫆不在京城半月,很多事还没来得及细问,便好奇地问容央了。

    容央闻言,哼了声,不大瞧得上孙若盈似的,“先前我还道这孙家大小姐秀外慧中,一枝独秀呢。原来只是没攀上满意的高枝罢了。”

    “此话怎讲?”衾嫆愣了,容央肯赏脸便说明她对孙家这个大小姐是欣赏的,早先德妃邀赏菊那会,容央也是多有褒奖,怎么短短时日就转变想法了。

    见表妹一副迷幻的表情,容央一边将她请到了自己院子外,榕树下坐着吃点心喝茶,等茶点都上了,她才压低声音,对衾嫆道——

    “先前不是德妃邀约贵女进宫赏菊实际上是给成王选妃么?孙若盈就被德妃相看上了,明里暗里请过几次进宫,我还以为孙若盈要摆孙若华一道真的满意这门婚事……

    你猜结果如何?结果啊,她前面态度模糊,后脚啊这李贵妃不知怎么也看中了她,让人请去宫里抄佛经,一来二去的,可亲了。后来就听说李贵妃有意让孙若盈做惠王妃,这不,就有了孙若盈宴请京中有头有脸的贵女喝茶一事……”

    说了一长段,容央口有些渴,立马端起桌上的茶,吹了吹,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总之,我算是看清楚了,什么遗世独立的清冷才女啊,就是故作清高!看她笑脸和那些平日里我最讨厌的几个女人有说有笑,我就彻底对她厌恶了。”

    说着,叹了一声,脸上露出几分惋惜,仿佛又一个良家女子从了娼似的。

    衾嫆:“……”

    容央对人的喜恶还真是……简单善变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