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精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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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走在路上,往街角越是走路灯就越黯淡。
走着走着,不知从哪儿突然冲出来几十个拿着刀的人,接着听到了一个公鸭般嗓子的喊声:“砍死那几个男的!”
“快跑!”黄伟身旁的一个手下大喊一声。
黄伟迈开大步身先士卒往前冲,口口声声说保护几个女人的他,一回头见二三十十个拿着刀子追上来的人,跑得最快的也是他了。
几个人也不管三个女的死活了,全都迈开大步往前逃。
冲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巷子前面却又有几个拿着木棍钢管刀具冲上来。跑得最快的黄伟一看前面有人,就想转身逃。
罗瑞跟上了黄伟,推了黄伟一下说:“别往后逃,往前跑,后面几十个!”
黄伟急了,吓得哆嗦了起来:“怎么办?我们手上什么都没有!”
“黄大哥!我先冲上去冲开一条路,你马上趁机会冲上前逃了。如果你能帮我一下最好!我们只能往前,不能往后了!”罗瑞急急道。
没等黄伟回话,罗瑞冲了上去:“老子们!”
黄伟听着后面一大群人大喊着‘砍死他’的口号,只能跟罗瑞往前冲了!
罗瑞冲上去对着前面冲过来的人一脚飞过去,跑在最前的那家伙应声倒地,罗瑞捡起地上那家伙跌落在地的钢管,手持钢管迎着几个人又冲了上去。
混战中,罗瑞被三人围着,为黄伟三人拼开了路,黄伟三人见有空档,连忙逃了。
黄伟三人逃出小巷,沿着工厂的围墙跑,跑到了一处围墙较矮的地方,翻过围墙跳进了厂区里。他们三人刚跳下围墙,罗瑞紧跟着也翻了过去。
四个人气喘吁吁的靠着围墙坐下来,不敢说话,聆听着围墙外喊着找他们的喊声:“那几个王八蛋呢?”
“不知道!刚才见他们沿着围墙跑过来的!”
“他妈的!你们几个不是堵住了他们了吗?”那个公鸭嗓音喊道。
“他们之中有个家伙太能打了!阿六老鸡阿狗他们几个被他打得伤了,还在那巷里躺着!”
“妈的!分头找!”
围墙里面,四个人猫着腰急忙逃离了围墙脚下。
坐在厂里的一栋宿舍楼边,四个人感到安全了,黄伟喘气着说道:“真险!”
黄伟一个手下说:“幸亏了罗瑞,不然啊。”
黄伟又说道:“妈的玩暗的!要是找人的话,我们怕他们吗?”
黄伟另一个手下看了看罗瑞的手,惊道:“罗瑞你没事吧!”
罗瑞的手上,一道一道的伤痕,有棍子打的,有刀子砍的。
罗瑞压住了流血的几个地方,说:“没什么!去包扎一下就成!”
三人扶着罗瑞去了医务室,伤得不是很重,几道刀伤很浅,棍伤也不是很重,医生开了点外敷的药。让他们回来了。
几个人许是受惊过度,也没有和罗瑞说太多,把罗瑞送到楼下就回去了。
罗瑞等他们走后,到了厂区篮球场和等在那里的我和严龙见面了。
远远的见罗瑞过来,我和严龙迎了上去:“你身上没受多严重的伤吧?”
为了演这场戏,吃点苦头是必须的。那些棍伤,刀伤当然都是真的,只不过没打得那么使劲只是一些轻微的外皮伤。那些矮个子带领的所谓流氓,都是严龙叫他的人过来的,一顿饭,几包烟就解决的。
罗瑞看了看自己的伤,说道:“没什么。话说,这招到底有用没用?”
“应该有用,你为黄伟出生入死的,还怕他不把你当自己兄弟看待嘛?”严龙在一旁说道。
我点点头,说:“别那么急,不会那么快就有结果的。等这几天他的反应吧。”
一连三天,黄伟却像是无动于衷似的,我们的方法似乎没怎么管用,黄伟对罗瑞依旧不怎么感冒。
也就在这时,又发生了一件事。我的组长赢波因为领工具的问题,和最大的车间组长,也就是罗瑞所在的那个车间的组长吵了起来。
那晚,我还在车间里巡查,今晚不用上班的吴杨和孟天急急忙忙凑到我耳边说道:“老大!赢波出事了!”
“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慌慌张张的他们两问道。“你们不是休息嘛?跑来车间干啥来?”
“赢组长和那个最大的车间干起来了,他们车间有个老乡会,你知道的!几百人的老乡会啊!”吴杨紧张说道。
“他们吵什么啊?”我急忙问。
“为了抢工具咯!现在他们已经约好在南门外见面了,严龙叫了人,赢波也叫了人,那个车间的老乡会也过去了,一两三百号人呢!”孟天一急,表达方式都乱了。
“我靠!这又不是古惑仔抢地盘抢铜锣湾,神经啊!就为了抢工具,至于嘛?”我说道。
“你快去看看吧!”
我边走出去边给罗瑞打了电话,问他知道这件事没有。
罗瑞回话道:“我听说了这事!你组长赢波是和我的组长干起来的!赢波自己叫了人,还让严龙拉了当地的人过来,我们组长和黄伟是一起的,人也不少,这真要打起来,真是要打得血流成河的!”
“那你有没有找黄伟啊?”我问。
“我正在联系!”罗瑞说道。
“赶紧联系他,让他撤了他们的人,我去阻拦一下,妈的!赢波和严龙这会儿是怎么了?平时互相看不顺眼的,一有事还真团结啊。”我挂了电话。
赢波和严龙本来没有交集,严龙是地头蛇,赢波是车间老大,厂里也有人脉,他们两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一直到我到了这个车间后,他们两和我结交了,之后他们两才互相熟起来的。没想到他们两还真够有意思的,一说要干架,两人都激烈迸发,一下子就召集人马过去了,连个招呼都不和我打。
想来也正常,赢波和严龙两人都是极其冲动且有嚣张的人,陌生人难以接近,一旦和他们做了朋友,他们真的是对你好得让你都吃不消,更别说那两个性格相仿的王八蛋走到一起了。
我在孟天吴杨的带领下,到了南门外,过了大道,穿过一条小巷子到了一处田地旁的一块很大空地上,这地方适合打群架啊!熙熙攘攘的人头涌动,又是晚上的,看不清哪边是自己人了。
听着离我们最近的一群人说着他们的家乡话,我明白了,这群人应该是那群老乡会了,我到了另外一边。刚才见那群老乡会人都够多了,到了这边,才发现赢波和严龙两个家伙组织的人更多,几乎要比人家老乡会的一半人还多。
严龙和赢波一人叼着烟,插着口袋。
我走过去:“妈的你们这回要干大了!”
“谢裴,你来了啊?”赢波打招呼道,很悠闲似的。
“快要干起来了,你心情还不错啊?”我问他道。
“怕什么?你没见我们人比他们人多吗?”严龙说道。
“我知道你们能叫人,可没想到的是你们能叫那么多人!我是很崇拜你们啊!话说回来,你们要打群架,也不和我说一声,当不当我是兄弟。”我问他们两个道。
赢波解释道:“我们这不是怕连累到你嘛,再说了我们两就能解决的,何必劳烦你!那群家伙太嚣张,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
“真要打啊?”吴杨问。
严龙悠悠吐出一口烟,按捺不住兴奋的说道:“没开始呐,对方说还要等一会儿,我看他们还能拉过来多少人。”
我认真说道:“听我说,别搞那么大的事情,行不?现在没打,什么都好说,一旦真的打了起来,有死有伤的,你们扛得起嘛?为了几个工具而已,何必呢?”
赢波握紧拳头道:“我争一口气!他们以为他们老乡会人多,欺压别的车间还少吗?这次行了,过去领工具,直接说自己是大车间人多,把我先去挑出来的全捡过去了!我上去理论,仗着当时人多,先动手拍了我几掌!”
“谢裴在那边吗?”对面一个声音喊道。
“我在!”我急忙答道。
“是我,罗瑞!谢裴,你在对面,是吧?”
“对!我在这!”
罗瑞从对方的阵营中过来了,后面跟着黄伟等几个人。
赢波一见罗瑞从他们对方的阵营过来,气不打一处:“罗瑞你什么个意思?你进了他们车间,就要跟他们一起搞我们车间是不是?”
我把赢波推到身后,说:“先问清楚再说,这事儿最好和平解决!”
黄伟显然是那群家伙的头,问了罗瑞几个问题,走上来,走到我面前,说道:“谢裴,你好。”
“你好,黄伟主管,久仰大名。”
“你就别笑话我了,我才是久仰你大名。你把你们车间搞得风生水起的,不错不错。话说,我们这些人,包括我们的组长,副组长,我这个主管,还有你这个副组长,你的组长,都一起卷入了这场全武行中,如果打了起来,我们还能当这些官嘛?”黄伟先问我道。
赢波上来指着自己被拍过的脸说道:“我可没想过就那么算了!”
黄伟放眼看了看我们身后黑压压比他们多半数的人群,强装轻松,笑道:“谢裴,我和罗瑞是好兄弟,他是一个好下属,虽然他进来我们车间和我认识没多久,也称不上出生入死,但也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你和罗瑞的关系我也知道,赢波,你,罗瑞,严龙,你们几个是铁打的兄弟,罗瑞的兄弟,就是我黄伟的兄弟,我希望你们也这么看我的。”
黄伟近视眼镜光片后闪着精明的目光,他没那么傻,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车间是厂里最大的车间,最大的老乡会,他们向来都是很嚣张的,还没召集人之前他们已经放话要灭了我们车间,没想到一出来,严龙和赢波找的人比他们的人多了那么多,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计划既然赶不上变化,那他们也只好想其他对策了!
我们还是挺得意的。今晚我原本就认为再这么召集人也找不过他们,没想到赢波和严龙如此给力,一喊就喊了比人家多一倍人数过来,而且只是小意思。我们还没开始打,已经把他们老乡会的嚣张气焰,把他们的士气打击了一半。
我笑着说:“这事儿我也想算了。可是要这么算?总不能你的组长带着你们车间,趁着带的人多,扇了我们组长几巴掌,这事儿让我们洗把脸就忘了吧?要是你们仗着人多,就能打人的话,我们也能做到的,你看看我们,人也不少的!”
我越说到后面,态度强硬了起来。
罗瑞急忙劝:“谢裴,赢波,这事儿闹起来,对谁都没好处!平时我们小打小闹厂里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不同,几百号人,一旦搞了起来,不仅是厂里要处分我们几个带头了,就是公安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黄伟想了想,把他们的组长叫了过来,直接转身挥手响亮的一巴掌啪的砸在他们组长的脸上,那个组长用手捂住了被打的脸,黄伟抬起另一只手又使劲的一巴掌打在了那个组长的另一边脸上。黄伟人高马大,下手时毫不留情,一下子,那个组长的眼泪被打得跟着落了下来。
黄伟打完后,怒斥这个组长道:“给人家组长道歉!快!”
他们的组长虽心有不甘,可他当然也懂得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走上来,对赢波大声道歉道:“赢组长,对不起,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
我们定定的看着。
黄伟急忙找台阶下,推了推罗瑞,罗瑞上前道:“谢裴,赢波,严龙,都别那么较真,你看,我们车间都认错了。走吧,黄主管请大家吃个饭,一起去吧。”
我们见情势都这样了,再继续嚣张下去,那也太不合情理了,而且,我见事情已经有了转机,人家也道歉了,也受了惩罚,不想闹出大事,就这么算了吧。
赢波靠在我耳边轻轻问道:“谢裴,你打算怎么样?”
“这件事,到此为止,疏散人群,和他们去吃饭。”我说道。
严龙和赢波疏散了自己人,黄伟也把他们的人都散了。
他们车间的几个领导,组长副组长,黄伟主管笑嘻嘻的带着我,赢波,严龙,一起往一个饭店走去。一个人还去买了一包中华烟,给我们发着。看来,今晚吓得他们的狗胆全破了。(未完待续)
几人走在路上,往街角越是走路灯就越黯淡。
走着走着,不知从哪儿突然冲出来几十个拿着刀的人,接着听到了一个公鸭般嗓子的喊声:“砍死那几个男的!”
“快跑!”黄伟身旁的一个手下大喊一声。
黄伟迈开大步身先士卒往前冲,口口声声说保护几个女人的他,一回头见二三十十个拿着刀子追上来的人,跑得最快的也是他了。
几个人也不管三个女的死活了,全都迈开大步往前逃。
冲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巷子前面却又有几个拿着木棍钢管刀具冲上来。跑得最快的黄伟一看前面有人,就想转身逃。
罗瑞跟上了黄伟,推了黄伟一下说:“别往后逃,往前跑,后面几十个!”
黄伟急了,吓得哆嗦了起来:“怎么办?我们手上什么都没有!”
“黄大哥!我先冲上去冲开一条路,你马上趁机会冲上前逃了。如果你能帮我一下最好!我们只能往前,不能往后了!”罗瑞急急道。
没等黄伟回话,罗瑞冲了上去:“老子们!”
黄伟听着后面一大群人大喊着‘砍死他’的口号,只能跟罗瑞往前冲了!
罗瑞冲上去对着前面冲过来的人一脚飞过去,跑在最前的那家伙应声倒地,罗瑞捡起地上那家伙跌落在地的钢管,手持钢管迎着几个人又冲了上去。
混战中,罗瑞被三人围着,为黄伟三人拼开了路,黄伟三人见有空档,连忙逃了。
黄伟三人逃出小巷,沿着工厂的围墙跑,跑到了一处围墙较矮的地方,翻过围墙跳进了厂区里。他们三人刚跳下围墙,罗瑞紧跟着也翻了过去。
四个人气喘吁吁的靠着围墙坐下来,不敢说话,聆听着围墙外喊着找他们的喊声:“那几个王八蛋呢?”
“不知道!刚才见他们沿着围墙跑过来的!”
“他妈的!你们几个不是堵住了他们了吗?”那个公鸭嗓音喊道。
“他们之中有个家伙太能打了!阿六老鸡阿狗他们几个被他打得伤了,还在那巷里躺着!”
“妈的!分头找!”
围墙里面,四个人猫着腰急忙逃离了围墙脚下。
坐在厂里的一栋宿舍楼边,四个人感到安全了,黄伟喘气着说道:“真险!”
黄伟一个手下说:“幸亏了罗瑞,不然啊。”
黄伟又说道:“妈的玩暗的!要是找人的话,我们怕他们吗?”
黄伟另一个手下看了看罗瑞的手,惊道:“罗瑞你没事吧!”
罗瑞的手上,一道一道的伤痕,有棍子打的,有刀子砍的。
罗瑞压住了流血的几个地方,说:“没什么!去包扎一下就成!”
三人扶着罗瑞去了医务室,伤得不是很重,几道刀伤很浅,棍伤也不是很重,医生开了点外敷的药。让他们回来了。
几个人许是受惊过度,也没有和罗瑞说太多,把罗瑞送到楼下就回去了。
罗瑞等他们走后,到了厂区篮球场和等在那里的我和严龙见面了。
远远的见罗瑞过来,我和严龙迎了上去:“你身上没受多严重的伤吧?”
为了演这场戏,吃点苦头是必须的。那些棍伤,刀伤当然都是真的,只不过没打得那么使劲只是一些轻微的外皮伤。那些矮个子带领的所谓流氓,都是严龙叫他的人过来的,一顿饭,几包烟就解决的。
罗瑞看了看自己的伤,说道:“没什么。话说,这招到底有用没用?”
“应该有用,你为黄伟出生入死的,还怕他不把你当自己兄弟看待嘛?”严龙在一旁说道。
我点点头,说:“别那么急,不会那么快就有结果的。等这几天他的反应吧。”
一连三天,黄伟却像是无动于衷似的,我们的方法似乎没怎么管用,黄伟对罗瑞依旧不怎么感冒。
也就在这时,又发生了一件事。我的组长赢波因为领工具的问题,和最大的车间组长,也就是罗瑞所在的那个车间的组长吵了起来。
那晚,我还在车间里巡查,今晚不用上班的吴杨和孟天急急忙忙凑到我耳边说道:“老大!赢波出事了!”
“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慌慌张张的他们两问道。“你们不是休息嘛?跑来车间干啥来?”
“赢组长和那个最大的车间干起来了,他们车间有个老乡会,你知道的!几百人的老乡会啊!”吴杨紧张说道。
“他们吵什么啊?”我急忙问。
“为了抢工具咯!现在他们已经约好在南门外见面了,严龙叫了人,赢波也叫了人,那个车间的老乡会也过去了,一两三百号人呢!”孟天一急,表达方式都乱了。
“我靠!这又不是古惑仔抢地盘抢铜锣湾,神经啊!就为了抢工具,至于嘛?”我说道。
“你快去看看吧!”
我边走出去边给罗瑞打了电话,问他知道这件事没有。
罗瑞回话道:“我听说了这事!你组长赢波是和我的组长干起来的!赢波自己叫了人,还让严龙拉了当地的人过来,我们组长和黄伟是一起的,人也不少,这真要打起来,真是要打得血流成河的!”
“那你有没有找黄伟啊?”我问。
“我正在联系!”罗瑞说道。
“赶紧联系他,让他撤了他们的人,我去阻拦一下,妈的!赢波和严龙这会儿是怎么了?平时互相看不顺眼的,一有事还真团结啊。”我挂了电话。
赢波和严龙本来没有交集,严龙是地头蛇,赢波是车间老大,厂里也有人脉,他们两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一直到我到了这个车间后,他们两和我结交了,之后他们两才互相熟起来的。没想到他们两还真够有意思的,一说要干架,两人都激烈迸发,一下子就召集人马过去了,连个招呼都不和我打。
想来也正常,赢波和严龙两人都是极其冲动且有嚣张的人,陌生人难以接近,一旦和他们做了朋友,他们真的是对你好得让你都吃不消,更别说那两个性格相仿的王八蛋走到一起了。
我在孟天吴杨的带领下,到了南门外,过了大道,穿过一条小巷子到了一处田地旁的一块很大空地上,这地方适合打群架啊!熙熙攘攘的人头涌动,又是晚上的,看不清哪边是自己人了。
听着离我们最近的一群人说着他们的家乡话,我明白了,这群人应该是那群老乡会了,我到了另外一边。刚才见那群老乡会人都够多了,到了这边,才发现赢波和严龙两个家伙组织的人更多,几乎要比人家老乡会的一半人还多。
严龙和赢波一人叼着烟,插着口袋。
我走过去:“妈的你们这回要干大了!”
“谢裴,你来了啊?”赢波打招呼道,很悠闲似的。
“快要干起来了,你心情还不错啊?”我问他道。
“怕什么?你没见我们人比他们人多吗?”严龙说道。
“我知道你们能叫人,可没想到的是你们能叫那么多人!我是很崇拜你们啊!话说回来,你们要打群架,也不和我说一声,当不当我是兄弟。”我问他们两个道。
赢波解释道:“我们这不是怕连累到你嘛,再说了我们两就能解决的,何必劳烦你!那群家伙太嚣张,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
“真要打啊?”吴杨问。
严龙悠悠吐出一口烟,按捺不住兴奋的说道:“没开始呐,对方说还要等一会儿,我看他们还能拉过来多少人。”
我认真说道:“听我说,别搞那么大的事情,行不?现在没打,什么都好说,一旦真的打了起来,有死有伤的,你们扛得起嘛?为了几个工具而已,何必呢?”
赢波握紧拳头道:“我争一口气!他们以为他们老乡会人多,欺压别的车间还少吗?这次行了,过去领工具,直接说自己是大车间人多,把我先去挑出来的全捡过去了!我上去理论,仗着当时人多,先动手拍了我几掌!”
“谢裴在那边吗?”对面一个声音喊道。
“我在!”我急忙答道。
“是我,罗瑞!谢裴,你在对面,是吧?”
“对!我在这!”
罗瑞从对方的阵营中过来了,后面跟着黄伟等几个人。
赢波一见罗瑞从他们对方的阵营过来,气不打一处:“罗瑞你什么个意思?你进了他们车间,就要跟他们一起搞我们车间是不是?”
我把赢波推到身后,说:“先问清楚再说,这事儿最好和平解决!”
黄伟显然是那群家伙的头,问了罗瑞几个问题,走上来,走到我面前,说道:“谢裴,你好。”
“你好,黄伟主管,久仰大名。”
“你就别笑话我了,我才是久仰你大名。你把你们车间搞得风生水起的,不错不错。话说,我们这些人,包括我们的组长,副组长,我这个主管,还有你这个副组长,你的组长,都一起卷入了这场全武行中,如果打了起来,我们还能当这些官嘛?”黄伟先问我道。
赢波上来指着自己被拍过的脸说道:“我可没想过就那么算了!”
黄伟放眼看了看我们身后黑压压比他们多半数的人群,强装轻松,笑道:“谢裴,我和罗瑞是好兄弟,他是一个好下属,虽然他进来我们车间和我认识没多久,也称不上出生入死,但也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你和罗瑞的关系我也知道,赢波,你,罗瑞,严龙,你们几个是铁打的兄弟,罗瑞的兄弟,就是我黄伟的兄弟,我希望你们也这么看我的。”
黄伟近视眼镜光片后闪着精明的目光,他没那么傻,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车间是厂里最大的车间,最大的老乡会,他们向来都是很嚣张的,还没召集人之前他们已经放话要灭了我们车间,没想到一出来,严龙和赢波找的人比他们的人多了那么多,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计划既然赶不上变化,那他们也只好想其他对策了!
我们还是挺得意的。今晚我原本就认为再这么召集人也找不过他们,没想到赢波和严龙如此给力,一喊就喊了比人家多一倍人数过来,而且只是小意思。我们还没开始打,已经把他们老乡会的嚣张气焰,把他们的士气打击了一半。
我笑着说:“这事儿我也想算了。可是要这么算?总不能你的组长带着你们车间,趁着带的人多,扇了我们组长几巴掌,这事儿让我们洗把脸就忘了吧?要是你们仗着人多,就能打人的话,我们也能做到的,你看看我们,人也不少的!”
我越说到后面,态度强硬了起来。
罗瑞急忙劝:“谢裴,赢波,这事儿闹起来,对谁都没好处!平时我们小打小闹厂里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不同,几百号人,一旦搞了起来,不仅是厂里要处分我们几个带头了,就是公安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黄伟想了想,把他们的组长叫了过来,直接转身挥手响亮的一巴掌啪的砸在他们组长的脸上,那个组长用手捂住了被打的脸,黄伟抬起另一只手又使劲的一巴掌打在了那个组长的另一边脸上。黄伟人高马大,下手时毫不留情,一下子,那个组长的眼泪被打得跟着落了下来。
黄伟打完后,怒斥这个组长道:“给人家组长道歉!快!”
他们的组长虽心有不甘,可他当然也懂得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走上来,对赢波大声道歉道:“赢组长,对不起,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
我们定定的看着。
黄伟急忙找台阶下,推了推罗瑞,罗瑞上前道:“谢裴,赢波,严龙,都别那么较真,你看,我们车间都认错了。走吧,黄主管请大家吃个饭,一起去吧。”
我们见情势都这样了,再继续嚣张下去,那也太不合情理了,而且,我见事情已经有了转机,人家也道歉了,也受了惩罚,不想闹出大事,就这么算了吧。
赢波靠在我耳边轻轻问道:“谢裴,你打算怎么样?”
“这件事,到此为止,疏散人群,和他们去吃饭。”我说道。
严龙和赢波疏散了自己人,黄伟也把他们的人都散了。
他们车间的几个领导,组长副组长,黄伟主管笑嘻嘻的带着我,赢波,严龙,一起往一个饭店走去。一个人还去买了一包中华烟,给我们发着。看来,今晚吓得他们的狗胆全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