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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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

    那是什么意思?

    “自我、本我、超我”的自我?

    还是“自以为是的我?”

    可是按照当时的语境、情景来说,这个解释貌似不契合,那,御姐到底什么意思?

    心爱有些无聊有些沮丧有些郁闷的走在街上,想着御姐那句话的意思和自己当时为何那种反应,如果她不明白,为何不当场问过清楚,而是耍帅的甩车门?那种反应,就像赌气似的,大有一种“既然你不仁,那我就不义”的叛逆意味,那其实并不符合她圆润狡猾的个性,她到底为何会忽然爆发出这种脾气?为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曾经喜欢过朱新柔这个事实而饱受打击、刺激?为自己的迟钝恼怒?还是她终于腻烦了跟御姐鬼鬼祟祟的见不得光的偷-情?

    心爱不知道,只是越想越暴躁,草,这都一堆什么烂事?原本的她多么潇洒自在,想干啥就干啥,现在的她却像个为情所困的傻小子,失意无措的走在无聊的街头,为莫名其妙的事而纠结忧伤不已,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心爱有一种沉重无力感,忽然生出一种近乎绝望的心情,真想跟徐敏说我们分手吧,免生这般痛苦。心爱心想,她大概真不适合跟人长期相处,她孤僻惯了,就算面上装作很温柔细致的样子,暴躁和不耐烦却已蠢蠢欲动,只待爆发点,然后倾泻而出。

    心爱这样漫无目的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心思渐渐沉静下来,身体还好,精神却像经历磨难般近乎虚脱,她忽然有些迷糊:事情怎么会这样,不过一个意见上的分歧,没有吵架,为何感觉比吵架还要煎熬?

    心爱很郁闷的想着,忽然没了再走下去的兴趣和动力,走到边上招了辆计程车回家。车上的时候忽然想起徐敏说过回到市区再一起吃饭的事,完全忘记了,可她也没心思“亡羊补牢”,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也固执的坚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和空间,她不欲诉说,御姐非要追问,是她不对。

    心爱回到家,钟恩静正在看电视,抱着个大抱枕,摆出一副贵妃醉酒的懒洋洋姿态,不看脸还好,一看脸心爱就恨不得自挖双目,那脸、那眼,活脱脱一只突眼蛤蟆,钟恩静发现了她瞬间的异样,也知道为什么,讪讪的,“医生说再过两天就好了啦!”

    心爱无言以对,忽然想起,“我的鸭子呢?”怎么没见它们跑来跑去。

    “嗯......放阳台了。”钟恩静嫌它们吵,就锁笼子扔阳台了。

    “你给我喂它们了吗?”

    钟恩静支吾,“嗯......喏......”

    李心爱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没了,懒得骂她了,让了行李跑到阳台,可怜两只小鸭子饿得没力气叫了,心爱赶紧喂它们水和食物,两只鸭子见了食物两眼发光,balbalba的吃得老欢腾了,心爱见它们没事了,才问钟恩静吃饭了没,钟恩静对手指,心爱就翻白眼,“你这两天都吃什么?”她洗洗手就去做饭。

    “外卖。”

    心爱笑骂了一句,“草!大白天的你就别出去吓人。”

    钟恩静跳了起来,“什么嘛,人家有戴眼镜遮住的。”

    “我一冰箱的贮备,你非得吃外面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你说你这不是自我折腾吗?”

    “我煮过了,不好吃。所以懒得再做了。”钟恩静再对手指,心爱说装可怜也没用,你将那份折腾美容的心思学学煮菜吧,要不然以后嫁不出去;钟恩静“噗嗤”的笑,说心爱你说的话怎么跟我妈那么像?如出一辙。

    心爱呸了她一口,懒得理她,专心做饭了。很快两菜一汤上桌,钟恩静想啵一个以示感激和开心,被心爱严重禁止,心爱觉得自己实在不想被一只“青蛙公主”亲吻。钟恩静吃着热腾腾的味美饭菜,开心的说,“心爱,你要是男的,我肯定要嫁给你!”

    这句话,很多人跟心爱说过,心爱嗤之以鼻,“你放心,我肯定不娶你!”

    钟恩静含着一口饭,“那你娶谁?”

    “反正不是你。”

    周恩静想问你是不是要娶/嫁徐敏啊?然后在心爱狐疑的眼光中解释:不用装啦,我都知道了啦!我看见徐敏的书了——然而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人家既然都没告诉她,她就装不知道好了。

    心爱心情不好,吃过饭便回房上网。登陆了qq,回了几条留言,看见霍姑娘的qq小号签名变成了“喜欢隐身的人,都有一种伤~↘”,心爱瞬间想shi的心情:操!老娘都不知道老娘已经遍体鳞伤!你是得多2啊你!

    心爱许久不曾跟霍姑娘联络,终于控制不住,给霍姑娘打电话,“二货,你是多伤啊你?”

    霍姑娘莫名其妙,“你才二货!发什么间歇性神经呢你?

    心爱乐了,“忧伤”的吟诵,“喜欢隐身的人,都有一种伤,波浪,斜箭头!”

    “操!”霍姑娘回过神来,“那不是我写的。我小号给盗了!丫的跟我勒索五十块钱呢!”

    “......”这是何等悲剧的人生?“给他!咱不是说好,这号要作为传家之宝留给子孙后代的?”

    “可是我不服气啊,凭什么他偷了我的号还能光明正大的勒索我,我要盗回来!”

    “......”彪悍的人生,就是不需要解释。

    “心爱,我想吃烤生蚝。请我。”

    “过季了。没有。”

    “那吃烧烤。”

    “城管严打,烧烤档都没出来咧。”

    “像我这种‘有身份’的人,当然是去烧烤店。”

    “......”霍姑娘,你已经无敌了!你没听出老娘不想吃烧烤么?

    “我不管。我要吃。赶紧给我出来。”霍姑娘像听出她心声似,傲娇地撒蹄子;心爱一惊,以为自己说出口了,才知道是霍姑娘的“神通”,心爱无奈,“好吧!”

    心爱跟钟恩静说了声,就骑上小绵羊出发了。她先到。点了瓶花茶喝,见着霍姑娘的时候正灌了一口入嘴,然后直接喷了,心爱惊叫,“草!你怀孕了?”

    霍晓兰先是一愣,然后发飙了,“你才怀孕,你全小区都怀孕!这是民族风、小清新,优雅,自然,充满淳朴的气息,你懂吗?”

    霍姑娘穿了套旗袍不像旗袍、唐装不像唐装,造型宽松古怪,有着盘扣的大棉袄,心爱上下打量了好几回,也瞧不出哪里“民族、清新、优雅、自然”,淳朴倒是挺淳朴的,像旧社会逃荒人们的穿的衣服——

    心爱摇头,“真不懂,也不想懂!要是你跟我说你决定去当尼姑了,穿这身我倒是可以了解。”

    霍姑娘郁闷了,好不容易决心换个造型,换个风格,怎么一出场就被唾弃了,霍姑娘不服气,“你懂毛线,你个土老帽,好几千大洋呢!”

    心爱摸了摸她棉不棉、麻不麻的袖子,笑哼,“钱多得给烧的吧?”

    霍姑娘更郁闷了,“你不打击我不行是吧?人家好不容易换个风格的说!”

    “受刺激了?”心爱斜瞄她,心里在为把小媳妇弄来的事抱歉。

    “没有。”

    “据说每当女人剪头发、换造型的时候,都是因为受到某种刺激,譬如失恋啊心碎什么的!”

    “呸!你才失恋!”霍姑娘狠狠的唾弃了她,然后高呼老板点菜,点完,碰心爱手肘,“喂,叫徐敏出来!老对着你的脸我腻!”

    “我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过:我操,那你干嘛叫我出来!”

    “不用心理独白。我说说还不行,打电话,我要看美女。”

    “美女没空。”

    “你怎么知道?”

    “霍姑娘,你有没有一种此情此景此对话此曾相识的感觉?因为我们很久以前已经讨论过,所以我们就不要再重复了。就这样。”

    霍晓兰从鼻孔里喷气,“嗨,都不知道你藏着匿着干什么,我又不会抢了去。”

    “请你不犹豫的去抢吧!”心爱没好气。

    霍姑娘笑哼了一下,优哉游哉的说道,“我真去抢,你又该心痛了。算了,朋友妻,不可戏啊!”

    心爱真想扇她一巴掌,你一身shi,作什么悠闲风凉状?

    点的菜陆续上台,心爱一边吃一边跟霍姑娘闲聊,聊着聊着,心爱忽然就很有兴趣跟霍姑娘“探讨”一下什么叫“自我”——

    霍姑娘拿出手机,啪啦啪啦的按了几下键盘,然后把手机递给她,“亲爱的,请善用百度!”

    心爱没好气的推开,“去!”

    霍晓兰笑眯眯的,“是谁说你太自我了么?”

    “没。”

    “肯定是。”霍姑娘用一种我看通透了的眼神看心爱,然后点头,“嗯,你是挺自我的。什么都藏起来,不让人看到摸到内心。简而言之,这其实是一种孤僻。打个比方,你看,我跟玲玲的事,除了你,我没跟别人说过,可是你从不会跟我说你和徐敏的事。”

    心爱淡淡的说,“没什么好说的!”

    霍姑娘瞪她,“怎么没,两个人一起,应该有很多事,这都是很好的话题,怎么没好说的?”

    “好了,知心姐姐的角色不适合你。”心爱拍拍她肩膀,然后捻捻她松垮垮的肩膀,叹气,“喝酒吃肉吧!”

    “你看,你就这副死样——真的很难看吗?”

    “不是很,有点而已。”

    “......”

    两人聊了很久,大多是霍姑娘抱怨工作的事,霍姑娘知道她不欲多提徐敏,便知情识趣的没多提了。心爱也没提玲玲的事——两人在这点,算是达成无形协议了。

    心爱在家给钟恩静煮了两天饭,烦了,钟同志连洗碗也不会,洗的碗濛濛一层油,心爱抓狂了,你继续吃外卖吧,抓了个包往外跑了。

    如果不是喜欢的人,就算是朋友,谁愿意无条件的对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卖的旗袍终于到了,好骚包~o(n_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