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曾经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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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一夜，他外出回家的路上，偶遇一名女子被十几名黑衣人追杀。本没有多少慈悲为怀的他竟鬼使神差地生出一丝善心来，救下了那名女子。本来也没有多想，然而当他事后看清女子绝世的容貌时，在那个刹那间，他就沦陷了。第一次，他知道了什么叫心动。也是第一次，他是那么渴望得到一个人。
因为女子身受重伤，他随即在离跃城的边郊为她买了一座院子供她养伤。然而几个月相处下来，他发现女子对他的态度一直非常冷淡和疏离，可他那颗深深沦陷下去的心却再也无法收回。
三个月之后，女子感觉自己的伤已经不影响她行动时，便提出了告辞。
尽管十七年过去，赫连清的心中依然清晰地记得当她冰冷地提出离开时，他的心就像被人碾碎了那般疼痛，那般绝望。所以他失去理智了……
当时在他脑海里仅剩的唯一想法就是，他要不顾一切地留住她，哪怕用她会恨他的方式。
女子绝望的挣扎没能让他放弃要用那样的方式留下她，反而让他更渴望将她留在身边。当他强行将她纳入身下时，他更加真切地体会到，他为她痴狂到疯狂，他要这个女人，不惜一切代价！
完事之后，看着她眼中绝望的清泪，他没有后悔自己的举动。相反，他非常确定，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干。但她毕竟哭了，他会心痛，所以他讨好她，加倍地对她好。
他本以为，只要成了他的女人，等过一阵，她就会慢慢接受他。毕竟，他不管是论家世，还是样貌，在离跃城就算不是第一，排第二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可谁料，在他一次不得不离开去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她竟偷偷跑了，而这一跑，他竟是用了十七年的时间都没能找到她……
而现在，眼前的年轻男子很可能知道她在哪里，他和她什么关系？
赫连子骞念头翻转。
冷飞夜从赫连子骞脸上扑朔迷离的神色判断，知道他误会了，所以拿出了慕灵汐的画像来。
“为何派人找她？”
一看慕灵汐的画像，赫连子骞浑身都哆嗦了起来，声音更是抑制不住地颤抖:“她今年是不是刚好十七岁？”赫连子骞不答反问。
冷飞夜蹙眉，因为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变得越来越强烈。
“你认识慕芯瑶？”
冷飞夜冷冷问道。
“原来她叫慕芯瑶！”
赫连子骞的眼中不知何时溢满了泪水。他疯狂爱了十七年的女人，在十七年之后从别人的口中才得知了她的名字……
冷飞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芯瑶她现在在哪里，她过得怎么样？”
一直保持镇定的赫连子骞忽然变得激动起来，眼神也更加迫切。
“我在问你为何派人找她！”
冷飞夜加重了语气。
“因为她是我和芯瑶的女儿啊！”
冷飞夜的呼吸微微一滞，尽管刚才已经有了猜测，可亲耳听到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慕芯瑶之后的那些年里过得并不快乐。再根据刚才赫连清的举动来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他挥起一拳狠狠地朝着赫连子骞揍了过去。痛的赫连子骞的脸色瞬时变得惨白。
“这一拳，是我为我干娘打的。还有，永远不要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干娘的名字，因为你不配！也永远不要让她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因为你同样不配。”
说完，冷飞夜又打了赫连子骞一拳，这一拳的力道也很重，打的赫连子骞连吐好几口血。
“这一拳，是我作为男人打的。”
“你可以打我，可以看不起我。我也知道我不该做那样的事，可我不后悔。她是我这辈子最最爱，也是唯一爱的女人。”
赫连子骞挣扎着，艰难说道。
冷飞夜气得一脚飞踹过去，踹得赫连子骞直接趴倒在地。但他依然倔强地，不知死活地说道:“求你，告诉我她在那里好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爱我和她的女儿对吗？既然你爱过，你应该懂，疯狂爱一个人却不得的那种心情。”
也许这句话触动到了冷飞夜，他静静地凝视了赫连子骞片刻。然后平静开口，“你知道我干娘当初是怎么受的伤吗？”
“我不知，那夜我遇到她时，她正在被十几名黑衣人追杀，她当时就已经身受重伤。后来我问过她，可是她没有告诉我。我也偷偷派人调查过，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冷飞夜沉吟片刻，对着清风和月白道:“将他送回去吧。”
赫连子骞一听，慌忙拽住冷飞夜的衣角哀求道:“今天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想知道她现在究竟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冷飞夜闭了闭眼，敛去眼中那丝悲伤的思绪。过了好一会，就在赫连子骞以为又要招来一段殴打的时候，却听见冷飞夜说:“她已经不在世上了。”
“你，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赫连子骞浑身抖成了筛糠，过于激动的情绪让他的双眼变得通红。
“她从离跃城离开后，身上的伤就没有痊愈过，后来又躲躲藏藏去了很多大陆。我想这应该是拜你所赐吧。无奈之下她去了一个下等大陆——苍幽大陆。因为她身上的伤势一直未愈，又在那里遇上奸人，所以……”
冷飞夜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必要说下去。
“我都干了些什么？我都干了些什么……”
赫连子骞开始放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扇自己的脸。如果知道她会为了躲他遭遇这一切，那他宁愿永远也见不到她，也希望她活的好好的。
可是一想到她宁愿遭受那么多也要躲着他，他的心又痛到无法呼吸。她是有多讨厌他？多不想见他？哪怕已经和他有了一个女儿……
女儿，对对对，他们还有个女儿！
就像垂死之人忽然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赫连子骞忽然止住哭声，望向冷飞夜哀求道:“求求你，让我见见我们的女儿好吗，就一次！”
“这个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让你见她，更不会让她知道有你的存在。”
“你，你不能这么做！或许她想见我呢？”
冷飞夜不再说什么，而是再次对着清风和月白道:“送走吧！”
这次不管赫连子骞如何哀求，冷飞夜都没再开口，清风无奈只得讲赫连子骞拍晕带走。
他们离去后，冷飞夜一人在牢房里呆了许久。只是谁也不知他究竟想了些什么。
——
缥缈幻境
黑龙主的将领被龙熙晨雷霆手段拿下后，他又紧锣密鼓地召集起他手中所有的兵力，准备一举拿下龙熙晨他们，取得最终胜利。
而龙熙晨这边，帝君手中的守城军和青龙卫已经在前段时间的战争中消耗的差不多了。其余的兵力都在边境，一时半会根本调不回来，也是不能全都调回来，因为边境也不太平。
而那些之前保持中立的长老和护法，他们毕竟人数有限。至于那些中立的将领，他们手中的兵加起来也只有二十万。
反观黑龙主，因为早有预谋，他手中将近百万的兵力都被他偷偷安排到了靠近都城的地方。所以此刻他一声令下，那些早就蓄势待发的士兵如潮水般朝都城涌入。
龙熙晨悬浮于高空中，静静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头。
一旁的龙京墨有些担忧地看了龙熙晨一眼，不知他这位越来越深不可测的三弟心中有何盘算。
从能调度的兵力讲，黑龙主手中的兵力是一百万，而龙熙晨能调动的只有二十万。可就算是这样，龙京墨震惊地发现龙熙晨压根没有调动任何兵力的意思。
难道他想要靠他的那只翼龙卫来对抗百万雄兵？他莫不是疯了吧？翼龙卫再强，那也只有几千人而已。
“三弟……”
“大哥无需担忧，我自有对策。”
听到那声久违的大哥，龙京墨的心中一时有些思绪翻涌，眼底莫名地酸涩。记得小时候，龙熙晨也是会跟在他身后，奶声奶气地喊他大哥的……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也许从他突然不甘心开始？或许……龙京墨已经记不清，他只记得龙熙晨忽然变得不爱说话了，也不和任何人亲近，包括帝君和帝后……
黑龙主率领着百万雄兵踏入都城，他本以为会在城门外遇到疯狂的阻挡，可一路走来却长驱直入，没有任何阻碍，甚至连城内的百姓都好似预测到了这一切一样，提前躲了起来。所有的街道，空无一人。所有的店铺，大门紧闭。
这就像帝君在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城门大开，畅通无阻。
莫名地，黑龙主的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因为这实在不符合常规啊。
龙熙晨究竟在玩什么？黑龙主冥思苦想。可遗憾的是，他没能猜到龙熙晨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不过这一次，没猜出来他也无所谓。因为龙熙晨此刻手中有多少兵力他比谁都清楚。
直到黑龙主率领的百万雄兵抵达帝宫外，龙熙晨才徐徐从空中落下，挡在了黑龙主的百万士兵和帝宫之间。
玄色长衫在风中层层叠叠荡漾开来，浓密纤长的睫羽下，一双如海深眸散发着睥睨天下的光芒。一股无形的杀气自他周身蔓延开来，叫人情不自禁为之胆寒。
望着龙熙晨那双仿若映衬着整个世界，又仿佛除了寒意之外，什么都没有眸子，位于前锋的士兵忍不住惊恐，下意识地倒退几步。
本来百万士兵站到了帝宫外，就显得很拥挤，此刻他们一退，立刻引起连锁反应。密密麻麻的人头如潮水般都向后涌了涌。
处于中军位置的黑龙主见龙熙晨只身一人挡在了百万雄兵对面，他原本想哈哈大笑几声。可此刻见到自己手中的兵，单单见到龙熙晨现身就吓得直往后退，他的脸往下沉了沉。
不过黑龙主的心中依然想着龙熙晨是狂妄自大到无知还是想自寻死路。真当他无所不能吗？
“三殿下，既然你自寻死路也怪不得我黑龙主手下不留情。”
龙熙晨静默，完全没有和黑龙主废话的意思。
黑龙主自然也看出来龙熙晨的意思，所以他也不说话了，而是抬手轻轻向前挥了挥，示意士兵开始攻门。
龙熙晨长臂一挥，一堵冰强瞬时挡在了宫墙外。就在这时，翼龙卫，龙京墨和龙苍溟全都齐刷刷地凭空而降。站到了龙熙晨的两侧。紧接着，是那些被龙京墨请到大殿上的长老、护法们也纷纷落到了百万雄兵的对面。
“哈哈哈哈哈哈……”
黑龙主见那些老奸巨猾的老家伙，最终在龙熙晨的震慑下站了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笑脸上，并没有多少笑意，有的是嘲讽。
长老们和护发们对于黑龙主充满嘲讽的笑视而不见。他们此刻心中可是清楚的很，和黑龙主比起来，龙熙晨这条不动声色的龙才是世间最最可怕的。
“我们来帮你。”
龙京墨像是在和龙熙晨解释他们为何为出现，轻声说了一句。
龙熙晨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因为他此刻已经飞身而起，直杀中军而去。
包括黑龙主在内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刹那张大了嘴巴，震惊地望着那已经化作一道残影的身影如闪电般掠向位于中军位置的黑龙主。
无端端地，黑龙主的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一定是我想多了，黑龙主强行稳定自己的心绪。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震惊中，龙京墨恍然大悟。可是，他怎么可能是黑龙主的对手？就连父帝都要联合大祭司才将黑龙主逼退……
黑龙主飞身而起，身上的斗篷一个旋转横飞，挡去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冰刃。电光火石间，他一个反手回去一击。一个足以毁天灭地的火球瞬间散开，朝龙熙晨围拢而去。
龙熙晨身形微微一闪，长臂一挥，将那来势汹汹的火球击溃。一股可怕的威压瞬时散开。
原本应该交战的两方，此刻都像被人施了禁术一样，僵立在原地，目光惊恐而敬畏地望着空中化作两道残影，激战在一起的龙熙晨和黑龙主。
然而那一夜，他外出回家的路上，偶遇一名女子被十几名黑衣人追杀。本没有多少慈悲为怀的他竟鬼使神差地生出一丝善心来，救下了那名女子。本来也没有多想，然而当他事后看清女子绝世的容貌时，在那个刹那间，他就沦陷了。第一次，他知道了什么叫心动。也是第一次，他是那么渴望得到一个人。
因为女子身受重伤，他随即在离跃城的边郊为她买了一座院子供她养伤。然而几个月相处下来，他发现女子对他的态度一直非常冷淡和疏离，可他那颗深深沦陷下去的心却再也无法收回。
三个月之后，女子感觉自己的伤已经不影响她行动时，便提出了告辞。
尽管十七年过去，赫连清的心中依然清晰地记得当她冰冷地提出离开时，他的心就像被人碾碎了那般疼痛，那般绝望。所以他失去理智了……
当时在他脑海里仅剩的唯一想法就是，他要不顾一切地留住她，哪怕用她会恨他的方式。
女子绝望的挣扎没能让他放弃要用那样的方式留下她，反而让他更渴望将她留在身边。当他强行将她纳入身下时，他更加真切地体会到，他为她痴狂到疯狂，他要这个女人，不惜一切代价！
完事之后，看着她眼中绝望的清泪，他没有后悔自己的举动。相反，他非常确定，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干。但她毕竟哭了，他会心痛，所以他讨好她，加倍地对她好。
他本以为，只要成了他的女人，等过一阵，她就会慢慢接受他。毕竟，他不管是论家世，还是样貌，在离跃城就算不是第一，排第二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可谁料，在他一次不得不离开去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她竟偷偷跑了，而这一跑，他竟是用了十七年的时间都没能找到她……
而现在，眼前的年轻男子很可能知道她在哪里，他和她什么关系？
赫连子骞念头翻转。
冷飞夜从赫连子骞脸上扑朔迷离的神色判断，知道他误会了，所以拿出了慕灵汐的画像来。
“为何派人找她？”
一看慕灵汐的画像，赫连子骞浑身都哆嗦了起来，声音更是抑制不住地颤抖:“她今年是不是刚好十七岁？”赫连子骞不答反问。
冷飞夜蹙眉，因为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变得越来越强烈。
“你认识慕芯瑶？”
冷飞夜冷冷问道。
“原来她叫慕芯瑶！”
赫连子骞的眼中不知何时溢满了泪水。他疯狂爱了十七年的女人，在十七年之后从别人的口中才得知了她的名字……
冷飞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芯瑶她现在在哪里，她过得怎么样？”
一直保持镇定的赫连子骞忽然变得激动起来，眼神也更加迫切。
“我在问你为何派人找她！”
冷飞夜加重了语气。
“因为她是我和芯瑶的女儿啊！”
冷飞夜的呼吸微微一滞，尽管刚才已经有了猜测，可亲耳听到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慕芯瑶之后的那些年里过得并不快乐。再根据刚才赫连清的举动来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他挥起一拳狠狠地朝着赫连子骞揍了过去。痛的赫连子骞的脸色瞬时变得惨白。
“这一拳，是我为我干娘打的。还有，永远不要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干娘的名字，因为你不配！也永远不要让她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因为你同样不配。”
说完，冷飞夜又打了赫连子骞一拳，这一拳的力道也很重，打的赫连子骞连吐好几口血。
“这一拳，是我作为男人打的。”
“你可以打我，可以看不起我。我也知道我不该做那样的事，可我不后悔。她是我这辈子最最爱，也是唯一爱的女人。”
赫连子骞挣扎着，艰难说道。
冷飞夜气得一脚飞踹过去，踹得赫连子骞直接趴倒在地。但他依然倔强地，不知死活地说道:“求你，告诉我她在那里好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爱我和她的女儿对吗？既然你爱过，你应该懂，疯狂爱一个人却不得的那种心情。”
也许这句话触动到了冷飞夜，他静静地凝视了赫连子骞片刻。然后平静开口，“你知道我干娘当初是怎么受的伤吗？”
“我不知，那夜我遇到她时，她正在被十几名黑衣人追杀，她当时就已经身受重伤。后来我问过她，可是她没有告诉我。我也偷偷派人调查过，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冷飞夜沉吟片刻，对着清风和月白道:“将他送回去吧。”
赫连子骞一听，慌忙拽住冷飞夜的衣角哀求道:“今天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想知道她现在究竟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冷飞夜闭了闭眼，敛去眼中那丝悲伤的思绪。过了好一会，就在赫连子骞以为又要招来一段殴打的时候，却听见冷飞夜说:“她已经不在世上了。”
“你，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赫连子骞浑身抖成了筛糠，过于激动的情绪让他的双眼变得通红。
“她从离跃城离开后，身上的伤就没有痊愈过，后来又躲躲藏藏去了很多大陆。我想这应该是拜你所赐吧。无奈之下她去了一个下等大陆——苍幽大陆。因为她身上的伤势一直未愈，又在那里遇上奸人，所以……”
冷飞夜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必要说下去。
“我都干了些什么？我都干了些什么……”
赫连子骞开始放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扇自己的脸。如果知道她会为了躲他遭遇这一切，那他宁愿永远也见不到她，也希望她活的好好的。
可是一想到她宁愿遭受那么多也要躲着他，他的心又痛到无法呼吸。她是有多讨厌他？多不想见他？哪怕已经和他有了一个女儿……
女儿，对对对，他们还有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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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让你见她，更不会让她知道有你的存在。”
“你，你不能这么做！或许她想见我呢？”
冷飞夜不再说什么，而是再次对着清风和月白道:“送走吧！”
这次不管赫连子骞如何哀求，冷飞夜都没再开口，清风无奈只得讲赫连子骞拍晕带走。
他们离去后，冷飞夜一人在牢房里呆了许久。只是谁也不知他究竟想了些什么。
——
缥缈幻境
黑龙主的将领被龙熙晨雷霆手段拿下后，他又紧锣密鼓地召集起他手中所有的兵力，准备一举拿下龙熙晨他们，取得最终胜利。
而龙熙晨这边，帝君手中的守城军和青龙卫已经在前段时间的战争中消耗的差不多了。其余的兵力都在边境，一时半会根本调不回来，也是不能全都调回来，因为边境也不太平。
而那些之前保持中立的长老和护法，他们毕竟人数有限。至于那些中立的将领，他们手中的兵加起来也只有二十万。
反观黑龙主，因为早有预谋，他手中将近百万的兵力都被他偷偷安排到了靠近都城的地方。所以此刻他一声令下，那些早就蓄势待发的士兵如潮水般朝都城涌入。
龙熙晨悬浮于高空中，静静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头。
一旁的龙京墨有些担忧地看了龙熙晨一眼，不知他这位越来越深不可测的三弟心中有何盘算。
从能调度的兵力讲，黑龙主手中的兵力是一百万，而龙熙晨能调动的只有二十万。可就算是这样，龙京墨震惊地发现龙熙晨压根没有调动任何兵力的意思。
难道他想要靠他的那只翼龙卫来对抗百万雄兵？他莫不是疯了吧？翼龙卫再强，那也只有几千人而已。
“三弟……”
“大哥无需担忧，我自有对策。”
听到那声久违的大哥，龙京墨的心中一时有些思绪翻涌，眼底莫名地酸涩。记得小时候，龙熙晨也是会跟在他身后，奶声奶气地喊他大哥的……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也许从他突然不甘心开始？或许……龙京墨已经记不清，他只记得龙熙晨忽然变得不爱说话了，也不和任何人亲近，包括帝君和帝后……
黑龙主率领着百万雄兵踏入都城，他本以为会在城门外遇到疯狂的阻挡，可一路走来却长驱直入，没有任何阻碍，甚至连城内的百姓都好似预测到了这一切一样，提前躲了起来。所有的街道，空无一人。所有的店铺，大门紧闭。
这就像帝君在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城门大开，畅通无阻。
莫名地，黑龙主的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因为这实在不符合常规啊。
龙熙晨究竟在玩什么？黑龙主冥思苦想。可遗憾的是，他没能猜到龙熙晨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不过这一次，没猜出来他也无所谓。因为龙熙晨此刻手中有多少兵力他比谁都清楚。
直到黑龙主率领的百万雄兵抵达帝宫外，龙熙晨才徐徐从空中落下，挡在了黑龙主的百万士兵和帝宫之间。
玄色长衫在风中层层叠叠荡漾开来，浓密纤长的睫羽下，一双如海深眸散发着睥睨天下的光芒。一股无形的杀气自他周身蔓延开来，叫人情不自禁为之胆寒。
望着龙熙晨那双仿若映衬着整个世界，又仿佛除了寒意之外，什么都没有眸子，位于前锋的士兵忍不住惊恐，下意识地倒退几步。
本来百万士兵站到了帝宫外，就显得很拥挤，此刻他们一退，立刻引起连锁反应。密密麻麻的人头如潮水般都向后涌了涌。
处于中军位置的黑龙主见龙熙晨只身一人挡在了百万雄兵对面，他原本想哈哈大笑几声。可此刻见到自己手中的兵，单单见到龙熙晨现身就吓得直往后退，他的脸往下沉了沉。
不过黑龙主的心中依然想着龙熙晨是狂妄自大到无知还是想自寻死路。真当他无所不能吗？
“三殿下，既然你自寻死路也怪不得我黑龙主手下不留情。”
龙熙晨静默，完全没有和黑龙主废话的意思。
黑龙主自然也看出来龙熙晨的意思，所以他也不说话了，而是抬手轻轻向前挥了挥，示意士兵开始攻门。
龙熙晨长臂一挥，一堵冰强瞬时挡在了宫墙外。就在这时，翼龙卫，龙京墨和龙苍溟全都齐刷刷地凭空而降。站到了龙熙晨的两侧。紧接着，是那些被龙京墨请到大殿上的长老、护法们也纷纷落到了百万雄兵的对面。
“哈哈哈哈哈哈……”
黑龙主见那些老奸巨猾的老家伙，最终在龙熙晨的震慑下站了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笑脸上，并没有多少笑意，有的是嘲讽。
长老们和护发们对于黑龙主充满嘲讽的笑视而不见。他们此刻心中可是清楚的很，和黑龙主比起来，龙熙晨这条不动声色的龙才是世间最最可怕的。
“我们来帮你。”
龙京墨像是在和龙熙晨解释他们为何为出现，轻声说了一句。
龙熙晨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因为他此刻已经飞身而起，直杀中军而去。
包括黑龙主在内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刹那张大了嘴巴，震惊地望着那已经化作一道残影的身影如闪电般掠向位于中军位置的黑龙主。
无端端地，黑龙主的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一定是我想多了，黑龙主强行稳定自己的心绪。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震惊中，龙京墨恍然大悟。可是，他怎么可能是黑龙主的对手？就连父帝都要联合大祭司才将黑龙主逼退……
黑龙主飞身而起，身上的斗篷一个旋转横飞，挡去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冰刃。电光火石间，他一个反手回去一击。一个足以毁天灭地的火球瞬间散开，朝龙熙晨围拢而去。
龙熙晨身形微微一闪，长臂一挥，将那来势汹汹的火球击溃。一股可怕的威压瞬时散开。
原本应该交战的两方，此刻都像被人施了禁术一样，僵立在原地，目光惊恐而敬畏地望着空中化作两道残影，激战在一起的龙熙晨和黑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