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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回 门徒悖逆夏侯伤残 玄侠受制慕容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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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后居然要面对的是自己亲手教授并且带大的徒儿!他本就性如烈火,哪里能受到如此的奇耻大辱!白慕容三人已经将他身周的退路全部封死,夏侯商立即爆喝一声,随即挥出双掌,将自己的火麟掌分别击向身边的三个弟子!!!

    白慕容见罢冷笑一声,随即大声说道:“你如今没有了称手的火云剑!现在独自应对我们三人,还有什么胜算呢!?”说着便立即运起自己的“九重玄虚之壁”,夏侯商的火麟掌立即被那气壁抵消了全部的劲力!

    白慕容立即挥出自己的“惊天指”来,却听几声破空的响动,那强劲的指劲立即朝夏侯商的身上射杀去!这惊天指本就是他暗自修炼的绝学,便是连本门的师父夏侯商也毫不知情!夏侯商见罢立即鼓气身上的麒麟剑气,随即身周的肌肉和骨骼喀喀的一阵轻响,那指劲爆射到夏侯商的身上,立即化去了气劲!

    夏侯商大喝一声,挥起自己的掌劲,正要向白慕容发起反击,忽然一股极为炙热的火焰向自己面前袭卷而来!夏侯商心知这是盛烈的“九味真火”出手了!便立即闪到一旁,大声对盛烈说道:“你这逆徒!也敢和这姓白的做出悖逆师门的事情!!!”

    盛烈仍旧彬彬有礼的微笑道:“师父!并不是我愿背负这样的罪名,而是你在我师兄几人心中,根本就不配做这个掌门!我和白慕容所想略同,所以才不得已推翻你这样冥顽不灵的老头了!”夏侯商大怒,立即身周的剑气向盛烈的真火袭了上去!立即将九味真火的气劲崩散开来!顿时林中的草木都熊熊燃烧起来,不多时四周便一片黑暗!

    夏侯商极为气忿,无诤端坐在一旁心中暗暗叫苦,他万万没有想到玄乙门居然是这样的后果,也明白了苏年生曾经在黄龙江时,对乐心慈告诫的那一番话语,而且乐心慈在交换人质之时,用那样的眼光来看白慕容,想是一定知晓白慕容的作为,但不忍揭发他罢了......

    夏侯商运行丹气,想要用自己的麒麟剑气瞬息间便将身周的三个弟子秒杀了!但忽然地上土地一阵颤斗,随即夏侯商的脚下立即陷出一个深坑来!若不是他闪避的快,早已被那深坑埋在了土地里,只见宋无量从容的闪到夏侯商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夏侯商指着宋无量大骂道:“你一向为玄乙门尽心竭力,而且生性仁厚,为何也和这二人背叛本门!??”宋无量面无表情的说道:“师父,我若是再这样没有条件的帮助玄乙门,那我富甲天下的财产便会全都失去,你一向便只知我家财丰厚,但是若无尽的给玄乙门施舍,我也会倾家荡产的!而且我背叛的并不是玄乙门,而是你这个独断专横的人!”说着双手一扬,地上的土地立即席卷着朝夏侯商扑了上去!

    夏侯商见罢立即爆喝一声,用自己体内的丹气生生的将那些卷来的厚土崩为齑粉!顿时水榭林中尘土飞扬,无诤无奈的坐在石桌前,一阵灰土袭来,立即把无诤吹拂得像个泥人一般,无诤一阵剧烈的咳嗽!试着运用自己逆行丹元的法子,想冲开穴道,但白慕容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居然丝毫没有用处!

    白慕容冷笑着对夏侯商说道:“如今你身败名裂,众叛亲离,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不如让我们兄弟几个送你去见我大师兄吧!!!”说着一拍腰间的乌雀神剑,一道玄黑色的剑气立即朝夏侯商飞射而去!夏侯商闪身刚刚躲开,忽然盛烈的“龙煌斩”立即袭来,夏侯商躲避不及,立即右臂被那极为炙热的真火灼伤,险些跌到在地上!

    宋无量见罢立即运行自己的玄法,将水榭林中的土地用御土玄法向夏侯商身边包裹了上去,那土地便似活蛇一般将夏侯商身体严严的包裹在当中!夏侯商一时难以脱身,而且他毕竟是年迈气衰,居然片刻便被门下的三个弟子制住!

    却见白慕容厉声问道:“师父!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那麒麟玺绶你是交与不交!!?”夏侯商大声喝骂,白慕容不再犹豫,立即将手中的青丝剑向土包中的夏侯商卷了过去!顿时土层中一阵玄光大作,夏侯商在里面被乌雀剑斩击得血肉横飞,片刻便没有了生息......

    无诤见白慕容出手如此狠毒,顿时心中大惊,想不到白慕容的城府如此之深!他一直对白慕容心存好感,在陆星羽死后时也曾经想过,玄乙门能有白慕容的打理,一定会重振声威,但此人心地之毒,下手之狠,实在令无诤惊惧不已!

    却见白慕容动手斩杀了夏侯商,见夏侯商没有了生息,便对盛烈二人点了点头。盛烈对白慕容说道:“师兄!你下如此的重手,万一他死了怎么办?那样的话那本云笈七籤的下落便问不出了!”白慕容冷笑着说道:“放心,这老儿身体硬朗的很,我若是不出重手处置他,难以泄我心中的怒愤,而且他也会轻易的脱逃出去!”

    说着便让宋无量将那土壁放下,宋无量立即收了玄法,却见夏侯商浑身泥土和鲜血混杂在一起,颤斗着倒在了地上。白慕容见罢冷冷的对二人说道:“把他关进门中的大牢!”随即走到无诤的身边,无诤见盛烈二人和宋无量架起夏侯商向水榭林外走了去,便心中一阵焦急,却听白慕容和蔼的对无诤说道:“师弟!只要你答应,你我联手,过不了多时,玄乙门定会成为天下第一大玄门之首!我的才华加上你的神功和天下盟友,不愁不能报得陆师兄和心慈师妹的血仇!”随解开了无诤身上的哑穴。

    无诤吐了口气,随即摇头说道:“慕容师兄,我向来敬重你,但是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心怀鬼胎的人......”白慕容听罢放声大笑,随即展开双臂说道:“这世界上谁人不如此!?要想必别人更强!不得已之时便要施展一些必要的手段!难道你还那么天真的以为玄门中人都是行侠仗义,惩恶扬善吗!?”

    无诤听罢便闭起双目不再理他,淡淡的说道:“师兄若是想杀无诤,便动手好了,我是绝不会答应和你一起统领玄乙门的。”白慕容叹息着摇头说道:“我不急,给你一些思考的时间,你好好想想,我白慕容是真心的看的起你!”

    随即又拍了拍手掌,却见门中的那金机子奸笑着从林外走了出来,和几个道人将无诤的手脚上都带了镣铐,无诤见那镣铐上满是符文,想必是白慕容怕无诤挣脱了开,找画符的道人特意打造的。白慕容伸手解开无诤身上的大穴,淡淡的说道:“这锁链能使玄门中人不能发挥自己的丹气,师弟好好的思考一阵,过几日我再去牢中探望你!”

    说着便和这些道人向林外走去,忽然从林边闪出一个胖大的道人来,原来是玄乙门的弟子庆音子,只见庆音子冷冷的对白慕容说道:“二师伯,你为何要将无诤师叔锁起来!?”白慕容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忽然一道剑气从白慕容身后的琴弦上发出,那庆音子立即脖颈上裂开一道血痕,随即倒在地上死了过去。

    无诤见罢大声对白慕容说道:“师兄!你居然连这门中的普通弟子也不放过!?”白慕容微笑着说道:“怎么?!难道你忘了他当年将你打落山崖之事?!看来别人夸赞你宅心仁厚,当真不是虚的!”说着哈哈大笑,随即自行向火麟殿中走了去,无诤被金机子等人押到了偏殿深处的大牢去了......

    金机子得意的对无诤说道:“怎么!?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还不是被我押到牢中去!哈哈!”无诤听罢沉默不语,金机子大怒着说道:“你哑巴了!?我和你说话难道你没有听见!?”无诤叹息着说道:“我刚刚到玄乙门伏羲宫时,便觉得这门中的弟子个个都生性刚强,原来是他们的主子心怀叵测!现在看来是不足为奇了......”

    金机子喝骂道:“少废话!你就给我乖乖的在牢中发霉吧!哼!”说着将无诤推进了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无诤此时心绪起伏,他多想自己从未遇见皮横,也没有经过这些世态炎凉啊......

    马上狭小的铁窗外,月色便升了起来,无诤静静的在牢中思索着陆星羽和乐心慈,心中又是一阵悲怆,忽然听到牢中的远处传来一阵极为轻微的呻吟声,仿佛地狱中的冤魂,无诤忙大声喊道:“是师伯吗!?”那人没有回答,又过了片刻,一阵窸窸窣窣的铁锁之声从那边传了过来,无诤又重复的问了一遍,仍旧没有回答。

    却听夏侯商忽然叹息着说道:“我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无诤忙大声安慰着说:“师伯!你不要再说话了,我担心你身上的伤口会......”夏侯商苦笑道:“放心,我暂时还死不了!”无诤听罢便不敢再和他言语,生怕夏侯商身上的伤口发作,鲜血流尽而死。

    却听夏侯商说道:“姓白的说的对,我不配做这玄门中的掌门,若是你师父苏年生和解轩辕做了,想必也不会招来今日之祸......”无诤听罢说道:“师伯!白师兄若想做掌门,我们便让他做好了!等我们有机会逃出去,我们便回清虚谷去,从此再也不问江湖世事,你和我师父快快活活的隐居,不是更好!?”

    夏侯商听罢苦笑道:“你还叫那畜生师兄,看来你是个念旧的人啊......”无诤听罢沉吟不语,夏侯商又对无诤说道:“我夏侯商生平除了性情火爆外,实在没有什么优点能与你师父和解轩辕相提并论,当年我为什么没有将掌门的位置交给你师父呢!?看来我还是有私心啊!哈哈!”

    无诤忙安慰他说的:“师伯!你也了解我师父,他老人家向来与世无争,那时门中又出现了那桩悬案,也只有你能负起玄乙门的重任!”夏侯商叹息着说道:“当年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极力指证解轩辕,今日看来,很多事情都有疑点,一定许多事情的背后都有一个人在操纵着天大的阴谋!”

    无诤点头说道:“我曾经在影焰门的时候,步影轩曾和我提起,影焰门的弟子从未见过掌门的真面目,而且我和解师伯在仙篆山的时候,他的那柄魔刀失去了踪迹,在当夜门中的东方博便被噬魂魈斩杀了!这种种一切都说明是有人一直在栽赃陷害玄乙门!”

    夏侯商听罢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随即便对无诤说道:“看来是我错怪了解师兄!不过我现在被囚禁在这里,想见他一面和他道歉,想必是毫无可能,日后你能逃脱出去,便代我问候他......”无诤大声说道:“师伯!将来我们一定会逃离此处,你不要如此悲观!”

    忽然眼前一亮,随即夏侯商居然用内息将身边的一些柴草点燃,无诤拼命的将脑袋伸出囚牢,向远处的夏侯商看去,只见他浑身是血,瘫坐在牢中的地上,夏侯商苦笑着对无诤说道:“我的手脚筋脉都被那姓白的畜生斩断,日后出了这里,也不过是个废人,更别说无法离开......”

    无诤见师伯如此惨状,顿时流下泪来,随即大声说道:“请师伯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救出这里.....”忽然夏侯商低声对无诤说道:“你可知道那些妖人前来我玄乙门所为何事?!”无诤听罢不解的说道:“想吞并玄乙门,然称霸玄门!”

    夏侯商摇头叹息着说道:“睡吧!很晚了......”无诤听罢心中不解,随即便感觉一股极为疲惫之意袭来,便倒在牢中的柴草上闷头大睡起来。

    第二天天刚刚发亮,只听牢门被人打开,随即白慕容从外面和金机子走了进来,无诤忙大声对白慕容说道:“我秦山师兄现在怎么样?!”白慕容淡淡的说道:“放心,他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昨夜睡的还好吗!?”

    无诤听秦山平安无事,自己便稍稍松了口气,随即暗自庆幸宗平和落雨已经离开了伏羲宫,便不再理睬白慕容,白慕容端过金机子手中的饭食,无诤见那酒菜极为精美,却见白慕容满脸堆笑的说道:“师弟昨日鏖战辛苦,今日我带好酒来了!”

    说着示意金机子给夏侯商端去一份,夏侯商冷哼一声将头扭过去,毫无进食之意,金机子也不敢多说,随即白慕容端起自己的一份酒菜,摆在无诤的槛门外,举起酒碗对无诤说道:“师弟,你我二人有多久没有痛饮了!?”

    无诤思忖了片刻,便回答道:“有半年了吧......”白慕容捧着酒碗大声说道:“我向来敬重你,现在敬你一碗!”随即仰头一饮而尽,无诤也跟着喝了,白慕容便微笑着说道:“还记得我们前去谈笑亭的事情么?我们一同受了那黄公权的阵法!”

    无诤点头说道:“记得,那时我刚刚和你学琴,但很久没有练习,想必手法生疏了许多。”白慕容听罢立即从身后拿出那古琴,随即在无诤身边抚奏起来,顿时牢中空气缓和了起来,窗外的余辉映射着悠悠的琴声,无诤心中思绪起伏,忽然沉声对白慕容说道:“师兄,你把我和师伯放了吧!我保证以后推出玄门,和师伯去清虚谷隐居,从此便绝不回来血仇!”

    白慕容微微一笑说道:“师弟切莫做声,等我抚完这曲,我们再谈正事!”无诤听罢便举起酒碗,自己饮了一碗,片刻的时间,白慕容奏完一曲,无诤点头说道:“师兄的琴艺还是如此精美,让人不由得神气爽快!”

    白慕容得意的说道:“我若是离了你这知音,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无诤,和我一起共创玄门盛世吧!玄乙门缺少你这样的人才!”无诤听罢便举起酒碗敬了白慕容一盏,白慕容见罢忙跟着饮了,随即无诤淡淡的说道:“师兄,我这是最后一次和你饮酒了,我是绝不会答应你的,以后你也不要拿这些好酒好菜来,我若一日离开这里,便也和师伯一样,绝食在这地牢中!”

    白慕容听罢,脸上微微变了变色,随即大笑着起身,凝视着无诤说道:“师弟!我白慕容有的是耐心!过几日我再来,”说着走到夏侯商的身边,冷冷的说道:“我让门中弟子现在搜查伏羲宫的各个角落,等我搜出了麒麟玺绶,你便没有什么活着的价值了!”

    夏侯商一言不发,随即白慕容朗声大笑着朝门外走了去,金机子忙收拾了地上的餐具,立即跟着白慕容朝牢外走了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