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叁 太祖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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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出去吃饭了,所以更新晚了,八好意思,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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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烟头感到那股气在自己全身上下都走了一遍后才又从头顶出去了,老太爷的眼睛也睁开了,带着笑意把烟头扶了起来。
“小凡,告诉爷爷,你身体是不是好了?”
“嗯!”烟头这才知道刚刚老人是在用气检查他的身体。
“怎么好的?”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老人笑着反问,“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啊?放心吧,爷爷又不是普通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没见过,爷爷肯定会相信你的。”
烟头默默的垂下了头,闭口不言。
“难道你是不相信爷爷?”老人皱起了眉
烟头依然沉默着。
“爷爷还会害你不成?”老人的话里开始带了怒气,看他还是没反应,抬头看向他身后的莫苦。而莫苦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着脸。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对人这么防备了?“那你总能告诉爷爷,你这么急着找兰枝有什么事?”
“这是我跟她的事。”
“那也是这个家里的事!你以后会是程家的一家之长,你抬一下手,跺一下脚,都关系着整个家族。你想做的事爷爷不会阻止,但是一定要让爷爷知道!”
闻言,烟头惊讶的睁大了眼看着老人,“我做一家之长?为什么是我?”从小到大,所有人除了叫他好好养病,从没说过要叫他做别的事。什么时候突然变成要他继承家业了?
“你是这一辈的长子,当然是你!以前你身体不好,所以才要另找人,既然你现在身体好了,当然要担起你的责任。”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为了让他产生最大限度的依赖,那女人连穿什么样的衣服,吃什么样的点心都替他决定,他这辈子唯一做过的一个决定大概就是逃跑去找洛炎。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抓紧时间学起来!”老人牵起他的手,把他领到客厅挨边坐好,“兰枝她虽然很疼你,但是她的教育方式我是不认同的。瞧瞧,把你教的除了吃饭读书什么都不会了。”
烟头忍不住苦笑,这才是她要的结果!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爷爷一起住在这,爷爷要好好的重新教导你。”
“可是……”
“好了,我知道一时间你会很难习惯,爷爷会给你适应的时间。莫崖,你先带小凡去熟悉下这里,再让陈嫂准备下房间和需要的东西,一切都让小凡自己决定。”
烟头还想说什么,没来得急就已经被莫崖半请半拖的带出了客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笑意盈盈的送走了烟头,老人的脸立刻沉了下来,问着站在边上的莫苦。
“少爷一直不肯说,而且很防备我。”
“兰枝说你跟几个奇怪的男人一起劫走了小凡,这又是怎么回事?”
“先生听说少爷逃跑之后就命令我回来保护少爷,如果少爷不想回家就跟让我保护少爷在外时的安全。但是我还没到少爷住的地方,就发现有辆车也在朝那开,我感觉到少爷也在车上就拦住了他们。莫海也在车上,但是他不让我见少爷,我觉得奇怪就跟他争了几句。然后就跑来三个人,一开始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怕他们有什么意图,后来才发现其中两个是少爷的朋友。我趁乱把少爷从车里抱出来,却发现少爷的样子不像发病,反而像被下了什么药。我觉得当中有古怪,所以就没让莫海把少爷带回去,少爷好像也很不喜欢他。后来果然没多久少爷就没事了,但是我问少爷有关莫海的事,他又不肯说。”
“你说莫海给小凡小药?”老人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怀疑的问道。
“我不敢确定,少爷在外面待了两天,也有可能是别人。”原以为问程志凡就什么都明白了,谁想到程志凡却什么都不肯说。
“小凡也很防着你?”
“嗯!感觉就跟防莫海一样。”
“他也很防着我……”老人的眉头又皱出了深深的凹纹,“你觉得小凡的身体怎么样?”
“师傅,关于这个我一直想不通。”
其实老人并不是程志凡的亲爷爷,而是三生道的现任法主,因为从小就教导程鹏,又是看着程志凡长大的,所以程志凡一直管他叫爷爷。
“说!”
“少爷的身体不但好了,而且比普通人还强壮的多。速度、力量、体力这些可能比我还好,还有某些奇怪的能力,我亲眼见过少爷把一块百余斤的铁块变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我追问过少爷是怎么回事,那个叫洛炎的却说是神的恶作剧。”
“神的恶作剧?”老人神情严肃的喃喃重复着。
“师傅,您是担心……”
“是啊,是在担心。”老人忍不住又深叹口气,“如果他真的是身体好了倒没什么,管他什么邪门歪道的办法其实都无所谓的。怕就怕他的身体是好了,魂魄却毁了。”
“但是少爷的样子不像被附身啊!而且若是被附身,也只是借用肉体,不会让肉体变强啊!”
“你说的那是附身,附身只是借用一时半刻,当然不会花费精力去修补身体。但若是寄居就不同了,寄居时间长了,肉体就会妖化、魔化,有异能也只是早晚的事。况且,小凡身体不好是因为他出生时就魂魄不全,这样有缺失的生魂是那些妖灵魔魂寄居的最好的地方。小凡好的这样不明不白,实在是让人担心啊!”
“那您是打算?”
“刚刚我用元气试了下他,他额头有股很强烈的气,由天灵传遍全身,我料想就是他改变的原因了。只是那股气是什么东西,由哪来的,一定要查清楚。暂且先留他在这观察段时间,若真是有什么东西寄居,想办法赶走了就是,怕就怕……”
“鹊占鸠巢?”
“是啊!到时候,就算小凡的身体还活着,也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小凡,还是趁早解决了吧!”说着,老人痛苦的长叹了口气。
“但是我觉得少爷不像什么妖魔啊!”听到老人有这样的决定,莫苦虽然跟程志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还是不想这样对他。
“但是他这样防着我们,不得不让我觉得可疑啊!”老人也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程志凡的神情感觉不出任何的亲近,完全像在提防一群陌生人。“再说,也不是所有妖魔都是大凶大恶,妖魔的七情六欲其实跟人是一样的。而且,你跟小凡不熟,我也有好几年没跟小凡好好说句话了,我们都不知道那孩子本来是什么样子,又凭什么说现在的他没什么古怪?这事,还是要去问问兰枝,这么多年都是她在照顾这孩子,比谁都了解。唉!这么多年也苦了她了。”想到兰枝,就想起程鹏,老太爷总是觉得在心里对她有愧,不由问道,“那混小子呢?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先生只叫我回来保护好少爷,他身边跟着莫无就够了。”
“他也会关心他这个儿子?”
“先生听说少爷逃跑了,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一再嘱咐我只要少爷不想回家,就不能逼他回去。不过也不让我多帮少爷,只保护他周全。”
“这臭小子!自己疯惯了,还想让儿子跟着他一起疯!”老太爷气的大骂,喘着粗气却又无可奈何。虽然程鹏见了面还要恭敬的叫他一声干爹,但是程鹏现在算是家主,他不能干涉程鹏的命令,只能对着自己的徒弟干瞪眼。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看见莫崖把程志凡带回来了,老人让程志凡坐回身边,和蔼的问,“怎么样?还喜欢这里么?”
“我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你这么急着找兰枝是出什么事了?不能告诉爷爷?”
烟头看着老太爷,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他。
“放心,不管有什么事,爷爷帮你做主!”
烟头眼神闪烁的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一样低垂下了头不出声了。
老人也没再逼他,只是扯了些闲话家常跟他聊着,大多是些他小时候的事。但是烟头对小时候的事都记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药的副作用,反正烟头的记性很差,十五、六岁前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二十岁左右的记忆也是模模糊糊。
聊了近半小时,门外终于来了个仆人说夫人回来了。一听回来了,烟头“蹭”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老人看了他眼,一手按住了他的肩,“小凡啊,别急,都已经等到你妈回来了,还差这几步路的时间吗?来,坐下!”
“我想去接她。”烟头想走,但是肩上的手就像长在上面一样。
“坐下吧!”老人手下微微用力,就把烟头按回了坐椅上。
这时妇人正从门外朝里走来,对老人问过安后就把眼神转向了烟头。“终于肯回来了?”
“兰枝,小凡好像有什么急事找你。”老人淡淡的插了句,然后就坐在那看着这两个人,显然是要他们当着他的面说清楚是什么事。
“我知道他有什么事。”妇人严厉的瞪了瞪烟头,对老人解释道,“我不知道那个叫洛炎的为什么要诱拐小凡,但是小凡不肯回家,所以我就请那个男人的父母出面帮我劝劝那男人。”
“这样……”老人微微点点头,兰枝的手段他还是知道点的,说是“请”,大概多少还是有点不得法的事,程志凡这才急着回来找兰枝。“那个叫洛炎的是什么人?”
“查不出来,现在有的资料就是个普通人,祖祖辈辈都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他有些奇怪的能力,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妇人说道。
“就是那天叫来救少爷的人。”莫苦在边上补充到。
“奇怪的能力是指?”
“身体方面跟少爷一样,但是好像不怕火烧。”
看着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像当自己不在场一样,烟头戒备的皱着眉,暗暗的随时做好要逃跑的打算。
“小凡,告诉爷爷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面对烟头时,老人依然露出一张和蔼的表情,但是这只能让烟头对他更加警惕。
烟头突然从座椅上跳起,几步窜到了墙边靠墙而力。他不喜欢这里,这的每个人都让他觉得危险,那一张张脸就像藏着数不尽的阴谋。
看到烟头的动作,老人若有所思。那动作不但不像一个长年卧病的人,甚至连他们这些长年修行的人也比不过。收起心思,老人又对着他问道,“小凡,你在怕什么?”
“放了我朋友的父母!”烟头却直接无视他,对妇人吼到。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当然会放了他们。”妇人也不避讳的说。
“现在就放。”
“刚才我就在洛炎的家里,听到你回来了我就回来了,你还要我放谁?”妇人也动气的说道。
那就是已经放了?烟头默默松了口气。他的父母没事了,那洛炎也应该不会再生他的气了对不对?
“夫人,莫海呢?”莫苦却突然**来问道。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面对莫苦的问题,妇人却是回以一声喝斥。
“你又骗我!”一股怒火突然窜上了烟头的心头。又骗他,又骗他!骗了他二十几年,骗得他言听即从,骗得他的人生全毁了,还在骗他……他恨,他好恨!
“为了你好,我当然要查清楚那个男人是为了什么诱拐你,你是我儿子,被个莫明其妙的人骗到离家出走,我当然会担心!”
“骗我的人是你!”
“够了!”陡然间一声喝斥如落地春雷,磅礴的气势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下意识的一震,老人怒视着烟头训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妈说话?就算兰枝不是你的亲娘,但是你也想想这么多年是谁在照顾你?生娘不及养娘恩,兰枝为了你的身体求了多少人,你现在竟然为了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这样拂逆她,你的良心被狗给吃了?”
“她养我……”烟头指着妇人怒吼,声音却嘎然而止。他恨,但是他又恨不起来,所以总是反反复复的痛苦煎熬着。疯狂时他只想杀了她,但是真的面对着她,自己只要一伸手就能捏死她,那些幸福温暖的记忆就刺得他锥心刺骨的痛。
够了,他又何必在这跟他们解释这么多?他既然成全了这女人,这个家就跟他已经没关系了。烟头目光一冷,突然发难,一步窜到了妇人眼前,狠狠把她按在了木椅中,“人在哪?”
“夫人!”烟头的动作完全没有预兆,速度又快,在场的人竟然没一个来得急有行动。直到现在莫崖才回过神,急忙想上去救人,脚下刚动,眼前突然人影一闪,莫苦已经挡在了他跟烟头之间。“师兄?你想干什么?让开!”
“我要保护少爷的安全。”
“那个人真的是大少爷吗?你也觉得他有问题不是么?”莫崖气的指着烟头,大声质问莫苦。
“除非你能证明他不是少爷,不然我不能让你过去。”莫苦也针锋相对的回道。
“师傅!”莫崖气得转头向老人求助。
“一朝出师门,终身为其主。这个道理你应该懂!”老人只是平淡的对他说道。侍者,最忌有二主,所以当初祖训中再三注明,不管在三生门中恩怨情仇几多,只要一转到自己主子这,就必需只听主子一个人的。所以现在莫崖叫他也无用,莫苦敬他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师傅,再没有别的。
莫崖得不到老人的支持,只能无奈的站在那。虽然担心夫人,但是毕竟他不是夫人手下的人,师傅都摆明了不让他管,他也就没立场去管少爷和夫人之间的事。
烟头却像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无所觉,还是用力抓着妇人的衣领瞪着她,“告诉我人在哪!”
妇人不示弱的回瞪着,一直很温柔的眼中此时却透着一股坚持。“如果我说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样?”
烟头的手已经改掐上了妇人的脖子,莫苦的声音却突然从身后传来止住了他后面的动作。“夫人,您是在违抗先生的命令。”
“莫苦,你越来越大胆了!”妇人淡淡的声音不怒而威,对莫苦几次三番的行为极度不满。
“我只是执行先生的命令,有冒犯的地方只能请夫人原谅了。先生说过少爷不想回来就让他出去走走,更何况少爷现在的身体也好了,您不应该再用这种方法勉强少爷。”
“他根本就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妇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老人沉声打断。
“兰枝,你过份了,告诉小凡人在哪。”妇人的话简直就是在挑衅家主的威严。
妇人显然还不敢当面对抗老人的话,迟疑了下,不甘愿的说,“被我送到外地去了,具体地址要问过手下的人。”
“小凡,还不让你妈起来打电话?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的被带坏了!”
烟头用眼角看了看老人,贴在妇人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要的我给你,我要的你也给我,然后我们就不再有瓜葛。”
放开妇人,妇人打完电话把地址报给烟头后,烟头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莫苦也跟在他身后离开。
“兰枝,你有没有觉得小凡变了?”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个人影,老人问妇人。
“肯定是被那个洛炎带坏了。”妇人满脸担忧的摇头叹气,像是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
“不,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小凡的整个性格都变了?”
听出老人的话并不简单,妇人转头望着他。
“小凡的身体好的不明不白,我很担心。”
妇人似乎有点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一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是我儿子,我不会让人伤害他的!干爹,我先回去了。”
送走妇人,莫崖也有点不安,“师傅,放师兄这样跟着少爷可以吗?我看师兄对少爷很用心,万一少爷……”
“我看小凡虽然对我们很有戒心,但是性格还算有情有义。让莫苦跟着他,也许能得到他的信任,让他说出那些秘密。至于莫苦,我了解他,他对臭小子绝对忠心,一旦发现小凡有问题,就不会再保护小凡了。”
晚上出去吃饭了,所以更新晚了,八好意思,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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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烟头感到那股气在自己全身上下都走了一遍后才又从头顶出去了,老太爷的眼睛也睁开了,带着笑意把烟头扶了起来。
“小凡,告诉爷爷,你身体是不是好了?”
“嗯!”烟头这才知道刚刚老人是在用气检查他的身体。
“怎么好的?”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老人笑着反问,“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啊?放心吧,爷爷又不是普通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没见过,爷爷肯定会相信你的。”
烟头默默的垂下了头,闭口不言。
“难道你是不相信爷爷?”老人皱起了眉
烟头依然沉默着。
“爷爷还会害你不成?”老人的话里开始带了怒气,看他还是没反应,抬头看向他身后的莫苦。而莫苦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着脸。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对人这么防备了?“那你总能告诉爷爷,你这么急着找兰枝有什么事?”
“这是我跟她的事。”
“那也是这个家里的事!你以后会是程家的一家之长,你抬一下手,跺一下脚,都关系着整个家族。你想做的事爷爷不会阻止,但是一定要让爷爷知道!”
闻言,烟头惊讶的睁大了眼看着老人,“我做一家之长?为什么是我?”从小到大,所有人除了叫他好好养病,从没说过要叫他做别的事。什么时候突然变成要他继承家业了?
“你是这一辈的长子,当然是你!以前你身体不好,所以才要另找人,既然你现在身体好了,当然要担起你的责任。”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为了让他产生最大限度的依赖,那女人连穿什么样的衣服,吃什么样的点心都替他决定,他这辈子唯一做过的一个决定大概就是逃跑去找洛炎。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抓紧时间学起来!”老人牵起他的手,把他领到客厅挨边坐好,“兰枝她虽然很疼你,但是她的教育方式我是不认同的。瞧瞧,把你教的除了吃饭读书什么都不会了。”
烟头忍不住苦笑,这才是她要的结果!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爷爷一起住在这,爷爷要好好的重新教导你。”
“可是……”
“好了,我知道一时间你会很难习惯,爷爷会给你适应的时间。莫崖,你先带小凡去熟悉下这里,再让陈嫂准备下房间和需要的东西,一切都让小凡自己决定。”
烟头还想说什么,没来得急就已经被莫崖半请半拖的带出了客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笑意盈盈的送走了烟头,老人的脸立刻沉了下来,问着站在边上的莫苦。
“少爷一直不肯说,而且很防备我。”
“兰枝说你跟几个奇怪的男人一起劫走了小凡,这又是怎么回事?”
“先生听说少爷逃跑之后就命令我回来保护少爷,如果少爷不想回家就跟让我保护少爷在外时的安全。但是我还没到少爷住的地方,就发现有辆车也在朝那开,我感觉到少爷也在车上就拦住了他们。莫海也在车上,但是他不让我见少爷,我觉得奇怪就跟他争了几句。然后就跑来三个人,一开始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怕他们有什么意图,后来才发现其中两个是少爷的朋友。我趁乱把少爷从车里抱出来,却发现少爷的样子不像发病,反而像被下了什么药。我觉得当中有古怪,所以就没让莫海把少爷带回去,少爷好像也很不喜欢他。后来果然没多久少爷就没事了,但是我问少爷有关莫海的事,他又不肯说。”
“你说莫海给小凡小药?”老人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怀疑的问道。
“我不敢确定,少爷在外面待了两天,也有可能是别人。”原以为问程志凡就什么都明白了,谁想到程志凡却什么都不肯说。
“小凡也很防着你?”
“嗯!感觉就跟防莫海一样。”
“他也很防着我……”老人的眉头又皱出了深深的凹纹,“你觉得小凡的身体怎么样?”
“师傅,关于这个我一直想不通。”
其实老人并不是程志凡的亲爷爷,而是三生道的现任法主,因为从小就教导程鹏,又是看着程志凡长大的,所以程志凡一直管他叫爷爷。
“说!”
“少爷的身体不但好了,而且比普通人还强壮的多。速度、力量、体力这些可能比我还好,还有某些奇怪的能力,我亲眼见过少爷把一块百余斤的铁块变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我追问过少爷是怎么回事,那个叫洛炎的却说是神的恶作剧。”
“神的恶作剧?”老人神情严肃的喃喃重复着。
“师傅,您是担心……”
“是啊,是在担心。”老人忍不住又深叹口气,“如果他真的是身体好了倒没什么,管他什么邪门歪道的办法其实都无所谓的。怕就怕他的身体是好了,魂魄却毁了。”
“但是少爷的样子不像被附身啊!而且若是被附身,也只是借用肉体,不会让肉体变强啊!”
“你说的那是附身,附身只是借用一时半刻,当然不会花费精力去修补身体。但若是寄居就不同了,寄居时间长了,肉体就会妖化、魔化,有异能也只是早晚的事。况且,小凡身体不好是因为他出生时就魂魄不全,这样有缺失的生魂是那些妖灵魔魂寄居的最好的地方。小凡好的这样不明不白,实在是让人担心啊!”
“那您是打算?”
“刚刚我用元气试了下他,他额头有股很强烈的气,由天灵传遍全身,我料想就是他改变的原因了。只是那股气是什么东西,由哪来的,一定要查清楚。暂且先留他在这观察段时间,若真是有什么东西寄居,想办法赶走了就是,怕就怕……”
“鹊占鸠巢?”
“是啊!到时候,就算小凡的身体还活着,也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小凡,还是趁早解决了吧!”说着,老人痛苦的长叹了口气。
“但是我觉得少爷不像什么妖魔啊!”听到老人有这样的决定,莫苦虽然跟程志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还是不想这样对他。
“但是他这样防着我们,不得不让我觉得可疑啊!”老人也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程志凡的神情感觉不出任何的亲近,完全像在提防一群陌生人。“再说,也不是所有妖魔都是大凶大恶,妖魔的七情六欲其实跟人是一样的。而且,你跟小凡不熟,我也有好几年没跟小凡好好说句话了,我们都不知道那孩子本来是什么样子,又凭什么说现在的他没什么古怪?这事,还是要去问问兰枝,这么多年都是她在照顾这孩子,比谁都了解。唉!这么多年也苦了她了。”想到兰枝,就想起程鹏,老太爷总是觉得在心里对她有愧,不由问道,“那混小子呢?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先生只叫我回来保护好少爷,他身边跟着莫无就够了。”
“他也会关心他这个儿子?”
“先生听说少爷逃跑了,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一再嘱咐我只要少爷不想回家,就不能逼他回去。不过也不让我多帮少爷,只保护他周全。”
“这臭小子!自己疯惯了,还想让儿子跟着他一起疯!”老太爷气的大骂,喘着粗气却又无可奈何。虽然程鹏见了面还要恭敬的叫他一声干爹,但是程鹏现在算是家主,他不能干涉程鹏的命令,只能对着自己的徒弟干瞪眼。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看见莫崖把程志凡带回来了,老人让程志凡坐回身边,和蔼的问,“怎么样?还喜欢这里么?”
“我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你这么急着找兰枝是出什么事了?不能告诉爷爷?”
烟头看着老太爷,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他。
“放心,不管有什么事,爷爷帮你做主!”
烟头眼神闪烁的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一样低垂下了头不出声了。
老人也没再逼他,只是扯了些闲话家常跟他聊着,大多是些他小时候的事。但是烟头对小时候的事都记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药的副作用,反正烟头的记性很差,十五、六岁前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二十岁左右的记忆也是模模糊糊。
聊了近半小时,门外终于来了个仆人说夫人回来了。一听回来了,烟头“蹭”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老人看了他眼,一手按住了他的肩,“小凡啊,别急,都已经等到你妈回来了,还差这几步路的时间吗?来,坐下!”
“我想去接她。”烟头想走,但是肩上的手就像长在上面一样。
“坐下吧!”老人手下微微用力,就把烟头按回了坐椅上。
这时妇人正从门外朝里走来,对老人问过安后就把眼神转向了烟头。“终于肯回来了?”
“兰枝,小凡好像有什么急事找你。”老人淡淡的插了句,然后就坐在那看着这两个人,显然是要他们当着他的面说清楚是什么事。
“我知道他有什么事。”妇人严厉的瞪了瞪烟头,对老人解释道,“我不知道那个叫洛炎的为什么要诱拐小凡,但是小凡不肯回家,所以我就请那个男人的父母出面帮我劝劝那男人。”
“这样……”老人微微点点头,兰枝的手段他还是知道点的,说是“请”,大概多少还是有点不得法的事,程志凡这才急着回来找兰枝。“那个叫洛炎的是什么人?”
“查不出来,现在有的资料就是个普通人,祖祖辈辈都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他有些奇怪的能力,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妇人说道。
“就是那天叫来救少爷的人。”莫苦在边上补充到。
“奇怪的能力是指?”
“身体方面跟少爷一样,但是好像不怕火烧。”
看着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像当自己不在场一样,烟头戒备的皱着眉,暗暗的随时做好要逃跑的打算。
“小凡,告诉爷爷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面对烟头时,老人依然露出一张和蔼的表情,但是这只能让烟头对他更加警惕。
烟头突然从座椅上跳起,几步窜到了墙边靠墙而力。他不喜欢这里,这的每个人都让他觉得危险,那一张张脸就像藏着数不尽的阴谋。
看到烟头的动作,老人若有所思。那动作不但不像一个长年卧病的人,甚至连他们这些长年修行的人也比不过。收起心思,老人又对着他问道,“小凡,你在怕什么?”
“放了我朋友的父母!”烟头却直接无视他,对妇人吼到。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当然会放了他们。”妇人也不避讳的说。
“现在就放。”
“刚才我就在洛炎的家里,听到你回来了我就回来了,你还要我放谁?”妇人也动气的说道。
那就是已经放了?烟头默默松了口气。他的父母没事了,那洛炎也应该不会再生他的气了对不对?
“夫人,莫海呢?”莫苦却突然**来问道。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面对莫苦的问题,妇人却是回以一声喝斥。
“你又骗我!”一股怒火突然窜上了烟头的心头。又骗他,又骗他!骗了他二十几年,骗得他言听即从,骗得他的人生全毁了,还在骗他……他恨,他好恨!
“为了你好,我当然要查清楚那个男人是为了什么诱拐你,你是我儿子,被个莫明其妙的人骗到离家出走,我当然会担心!”
“骗我的人是你!”
“够了!”陡然间一声喝斥如落地春雷,磅礴的气势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下意识的一震,老人怒视着烟头训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妈说话?就算兰枝不是你的亲娘,但是你也想想这么多年是谁在照顾你?生娘不及养娘恩,兰枝为了你的身体求了多少人,你现在竟然为了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这样拂逆她,你的良心被狗给吃了?”
“她养我……”烟头指着妇人怒吼,声音却嘎然而止。他恨,但是他又恨不起来,所以总是反反复复的痛苦煎熬着。疯狂时他只想杀了她,但是真的面对着她,自己只要一伸手就能捏死她,那些幸福温暖的记忆就刺得他锥心刺骨的痛。
够了,他又何必在这跟他们解释这么多?他既然成全了这女人,这个家就跟他已经没关系了。烟头目光一冷,突然发难,一步窜到了妇人眼前,狠狠把她按在了木椅中,“人在哪?”
“夫人!”烟头的动作完全没有预兆,速度又快,在场的人竟然没一个来得急有行动。直到现在莫崖才回过神,急忙想上去救人,脚下刚动,眼前突然人影一闪,莫苦已经挡在了他跟烟头之间。“师兄?你想干什么?让开!”
“我要保护少爷的安全。”
“那个人真的是大少爷吗?你也觉得他有问题不是么?”莫崖气的指着烟头,大声质问莫苦。
“除非你能证明他不是少爷,不然我不能让你过去。”莫苦也针锋相对的回道。
“师傅!”莫崖气得转头向老人求助。
“一朝出师门,终身为其主。这个道理你应该懂!”老人只是平淡的对他说道。侍者,最忌有二主,所以当初祖训中再三注明,不管在三生门中恩怨情仇几多,只要一转到自己主子这,就必需只听主子一个人的。所以现在莫崖叫他也无用,莫苦敬他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师傅,再没有别的。
莫崖得不到老人的支持,只能无奈的站在那。虽然担心夫人,但是毕竟他不是夫人手下的人,师傅都摆明了不让他管,他也就没立场去管少爷和夫人之间的事。
烟头却像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无所觉,还是用力抓着妇人的衣领瞪着她,“告诉我人在哪!”
妇人不示弱的回瞪着,一直很温柔的眼中此时却透着一股坚持。“如果我说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样?”
烟头的手已经改掐上了妇人的脖子,莫苦的声音却突然从身后传来止住了他后面的动作。“夫人,您是在违抗先生的命令。”
“莫苦,你越来越大胆了!”妇人淡淡的声音不怒而威,对莫苦几次三番的行为极度不满。
“我只是执行先生的命令,有冒犯的地方只能请夫人原谅了。先生说过少爷不想回来就让他出去走走,更何况少爷现在的身体也好了,您不应该再用这种方法勉强少爷。”
“他根本就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妇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老人沉声打断。
“兰枝,你过份了,告诉小凡人在哪。”妇人的话简直就是在挑衅家主的威严。
妇人显然还不敢当面对抗老人的话,迟疑了下,不甘愿的说,“被我送到外地去了,具体地址要问过手下的人。”
“小凡,还不让你妈起来打电话?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的被带坏了!”
烟头用眼角看了看老人,贴在妇人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要的我给你,我要的你也给我,然后我们就不再有瓜葛。”
放开妇人,妇人打完电话把地址报给烟头后,烟头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莫苦也跟在他身后离开。
“兰枝,你有没有觉得小凡变了?”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个人影,老人问妇人。
“肯定是被那个洛炎带坏了。”妇人满脸担忧的摇头叹气,像是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
“不,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小凡的整个性格都变了?”
听出老人的话并不简单,妇人转头望着他。
“小凡的身体好的不明不白,我很担心。”
妇人似乎有点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一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是我儿子,我不会让人伤害他的!干爹,我先回去了。”
送走妇人,莫崖也有点不安,“师傅,放师兄这样跟着少爷可以吗?我看师兄对少爷很用心,万一少爷……”
“我看小凡虽然对我们很有戒心,但是性格还算有情有义。让莫苦跟着他,也许能得到他的信任,让他说出那些秘密。至于莫苦,我了解他,他对臭小子绝对忠心,一旦发现小凡有问题,就不会再保护小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