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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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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la!Arla!Arla!”明睿双目紧闭,躺在Arla的诊所里的催眠椅上大声喊叫着,“Arla!Arla!”

    Arla看到了明睿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为了不防碍催眠方案的顺利进行,她关掉了明睿的手机,并且把电池取了下来。

    “Arla!”明睿伸着双手在黑暗中乱摸着,声音中带有求救的味道,“Arla!”

    “我在这儿!”Arla握着明睿哆嗦的手说道,“我在这儿!”

    “我又看见了他们的影子!我又听见了他们的声音!这不是梦!绝不是梦!”

    Arla一边在口袋里摸着录音笔,一边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金福才,他抓着我的领子,对我怒吼,‘哦!是你小子啊!就是你让慕容雪疯疯癫癫的啊!你知不知道,旎诺莎明天在海城举办秀啊?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你试试?!再出现在慕容雪面前,我就让你永远消失在服装界!’

    我还听到无数的黑影,他们围绕着我转不停。

    ‘他们真是天生一对哦!’

    ‘是啊!我听说这个叫丹尼尔的法国佬就是为了慕容雪不回国呢!’

    ‘也难怪!慕容雪这个大美人,要是我有这个荣幸,当然也会乐不思蜀了!’

    是慕容雪!是慕容雪!啊!Arla!她走过来了!她摘掉了我的面具!

    ‘呵呵,来!我看看!’

    ‘我看,这脸面倒是挺圆滑的。’

    ‘吆!还跟我生气啊?’

    ‘你不理我啊?好啊,我为什么要拿这热脸贴你这冷屁股啊!’

    ‘睿哥,你会永远让我做你的主秀对不对?’

    ‘当然,除了你,还有谁这么聪明,有才华呢?’

    ‘你少哄骗我了,我怎么瞧见模特总部里又多了一个漂亮聪明又才华的小嫩模呢?’

    ‘谁啊?’

    ‘那个傻丫头海林啊。’

    ‘奥!’

    ‘她是国际画廊刘总的千金大小姐,有百万订单在身,我能推辞吗?你不喜欢她,可以跟刘总评评理去。’

    ‘哼!你就知道拿我取乐!我身上有百万订单,你还会这么对我?’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跪下求你别走喽?’

    ‘是你说的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跪下求我吧。’

    ‘幸亏今儿啊,我戴着面具。’

    “Arla!”明睿的手里紧紧握着“尚品罗曼”的金色水钻吊坠,高声喊着,“Arla!Arla!”

    Arla紧紧抱住明睿,任由他的手拍打着自己的后背,“啪啪!啪啪!”

    “我的头要炸了,快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明睿的脑海里不停地跳蹿着被他尘封已久的记忆。

    尚品罗曼的创始人正是明睿的母亲舒罗曼,自从她去世后,尚品罗曼在时尚界的威望每况愈下。若她还活着,现在的时尚界女王非她莫属。

    明睿想到蓝坊概念时装大赛尚品罗曼再次输给了旎诺莎,心中的愤怒此刻全部迸发出来,他埋在Arla怀里,紧攥着拳头,想起了母亲活着时,对自己进行疯狂的“魔鬼训练”。

    那时候明睿才刚刚从法国留学回来,第一天到尚品报到实习,他兴高采烈地拿着一沓策划案递给舒罗曼。

    舒罗曼接过来,仔细翻看着,突然,她“腾”得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拍着桌子训斥着明睿,“可笑!你以为那些刁钻的年轻白领会白痴到倍受广告蒙蔽,一时兴起稀里糊涂乖乖受你摆布买你的单?!你根本不懂爱情!还跟我谈什么‘贩卖爱情’?!”

    “这个..我有仔细调查的啊?”明睿伸出手来指着策划案,示意调查报告在最后几页。

    “呵呵~我用三万打败你三十万的破烂创意,你不觉得惭愧吗?”

    听到舒罗曼劈头盖脸数落自己的拙劣计策,明睿不禁通红了脸,辩解道,“妈!我们这不是在‘演练’吗?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想个更好的!”

    一见明睿动不动就低头求饶,舒罗曼气得将手里的策划案“啪!”一声,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她喘着粗气,上下打量着明睿,问道,“明睿!你知道妈给你起的名字是个什么意思?”

    明睿不敢直视舒罗曼,把头低地低低的,几乎要栽到地上去了,“心如明镜,聪明睿达。”

    “你给我把头抬起头来!”

    明睿通红着双眼,看着舒罗曼。

    “为什么你做起事来这么愚蠢?!”

    明睿再也忍不住了,他走近一步,攥紧拳头,睁着血红的双眼说道,“妈!你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给您老人家丢人现眼!”

    舒罗曼转过头去不看他哭泣的样子,冷冷的说道,“哼!这一次尚品损失了三十万,你自己看着办!还有,睡不着觉的时候也给我好好想想下个季度的比赛,我求求你!千万不要再输给我!否则!到时候可不是罚你三十万这么简单!”

    “妈!”明睿一听这话,吓得小便失禁,他捂着前裤裆,难为情地求饶道,“妈!妈!求你了!放过我吧!”

    “看你这个衰样!走出这门千万别说是我舒罗曼的亲儿子!”

    “妈!妈!妈!您别生气!我接!我接!我接还不行?!哼!区区三十万算什么,您等着瞧吧!下个季度我要你连本带利全部还给我!哼!”

    “呵呵,这会儿倒是有志气了?过个嘴瘾很痛快吧?亲儿子!”舒罗曼瞥着明睿的裤裆笑道,“呵呵~好!我堆钱等你来取!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哼!走着瞧!”

    “Arla!我求求..你!”明睿抬起头来,使劲撞着Arla的胸,“我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Arla的双眼通红,她慢慢抽出一只胳膊来,轻轻抚摸着明睿的头,小声道,“心如明镜,聪明睿达。心如明镜,聪明睿达。心如明镜,聪明睿达...”

    此话一出,果然奏效,明睿的情绪不那么激动了,他靠在Arla的肩膀上,“呼哧呼哧地”呼吸着,脑海里想起了在蓝坊概念婚纱秀的庆功酒会上,恳求伊然留下的情景。

    “得饶人处且饶人?哼!饶是可以饶,得看他是谁了,值不值得饶!”伊然端着酒杯瞥着台上的慕容雪,她正在和组委会的评委们谈笑风生。

    明睿朝着伊然看去的方向看去,转过头来,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伊然,“慕容雪不是你的大学同学吗?你为什么..这么对她?”

    伊然依旧看着慕容雪,说道,“不要跟我讲人情世故,我看重的是事实。”她喝光了杯中红酒,又换了一杯满满的,转过身子,歪着头,死死地盯着明睿说道,“我问你,你是要做怀抱蛇的农夫,还是做救金鱼的农夫呢?”

    明睿想了想,嘲笑道,“结果不是一样悲催?农夫被蛇害死了;另一个农夫从金鱼那里得到荣华富贵,因为贪婪,变得惨不忍睹..”

    “呵呵,你错了。自己的贪欲可以适可而止,农夫可以过幸福快乐的生活,不必再为生存四处奔波,这是他救金鱼应得的。”说到这里,伊然喝了一口红酒,轻蔑地瞥了一下慕容雪,说道,“可是,蛇就不一样了。人能控制自己的贪欲,但他能控制得了蛇吗?”

    “你的意思是说,慕容雪是个蛇蝎女人喽?”

    “我跟她...哎..其实我根本没有跟她争什么。”说完,伊然又喝光了一杯红酒,刚要再拿一杯时,被明睿拦住了。伊然只好松手,她摸了摸手上的“LBVE”戒指,深呼吸了一下,摇头叹道,“哎!本性难移!我改变不了她!她非常有才华,可惜!可惜!..”

    没等伊然感慨完,明睿用深邃的眼睛看着伊然,认真地说道,“如果我说,是这个农夫先欠这条蛇呢?心甘情愿要救她呢?最后,可以把她的贪欲化解了呢?”

    “呵呵!你不要做梦了!绝不可能!”

    “如果我把她感化了,你是不是就能回来尚品呢?”

    一听这话,伊然绯红的脸突然变成了黑铁一般,她转身死死的盯着慕容雪,对明睿说道,“对不起!不管慕容雪是好蛇还是毒蛇,我都不会再回尚品!我已经和陈总签订了十年合同,没有你,我照样可以完成凌博的梦想!”

    “哎!我很喜欢你!喜欢你的创造力!你的脑子!伊然!我真心希望你能留在尚品和我一起拼天下!”

    “呵呵!但愿你能感化得了那条蛇!心甘情愿的农夫!”

    “那你找到你的金鱼了?”

    “金鱼就是凌博!”伊然说的很坚决,她整了整发型,整了整歪斜的领子,拿起包包来,准备离场。

    明睿弯下腰,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包包来,挽留道,“真不敢相信,你离开尚品后,就是我的对手了。从朋友到敌人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啊!”

    伊然站立着不动,她看着明睿,眼睛中充满了善意,安慰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因为我的对手只有我自己!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

    “散得也太快了!我接受不了!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哎!我本以为可以长久的!跟你签了约有什么用呢?”

    “皆是虚妄!我们的协议本来就是迷惑何星兰的,现在她已经不逼我相亲了。协议当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明总你又何必认真呢?皆是虚妄!忘了吧!您还有无数事业要成就!”

    “可我需要女人来成就事业!你明白吗?你走了,我再大海捞针?”

    伊然见他如此放不下,便狠了狠心,怒道,“可惜我伊然从头到脚都不是女人!再见!再见了!保重!”

    明睿无语,他的双眼通红,强忍着泪水,好似这一别就是生离死别一样,他伸出手来拉住了伊然冰冷的手,痴痴地看着她。

    “如果男人能过美人关,还有什么霸业做不成呢?明总,你一定要过这关!保重!”

    “呜呜呜~呜呜~呜呜~”明睿想到这里,像个三岁孩子一样,抱着Arla呜呜哭个不停。

    Arla轻轻拍着明睿的后背,“哎!”

    贺衷良诊所内,助理正在指挥着修理工整理vip诊间。

    他一步跳到窗前,对着一个修理工说道,“师傅,这个破窗户什么时候能安装新的?”

    “你放心好了,今天我保证全部换成新的!”

    助理见他伸手碰了碰向日葵的花瓣,便大惊失色,惟妙惟肖地道,“还有!还有!这幅《向日葵》油画,你一定要倍加小心!千万不要蹭上了脏东西!不然,我不是吓唬你呦,这画的主人会一口吃掉你的!连皮带肉!茹毛饮血!挫骨扬灰!”

    贺衷良靠在门口,盯着地上的《向日葵》,回想着伊然昨天写的日志,思道,“伊然为什么不能像正常女孩子一样?为什么每次凌博靠近她,她都借故躲闪?她那么爱凌博,为什么不可以像其他热恋的情侣一样拥抱亲吻?到底有什么苦衷?”

    兆阳时装公司内,龙先翔见伊然靠在窗台上发呆,便敲了敲门,道,“伊老师!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进来吧!”

    “伊老师,你要答应我,你一定要保持镇静哦!”

    “出了什么事?”

    “你还记得尚品的苗和丽吗?”

    “就是那个在蓝坊概念时装秀上头戴牛角的苗族姑娘?”

    “对!对!对!就是她!”

    “她怎么了?”

    “不是她怎么了,是你怎么了!”

    “恩?你不用跟我卖关子!有什么问题直说!”

    “你一定不要生气哦!苗子她刚给我发了条短信,说她在明总的办公室里发现了我们公司的时装图稿!”

    “为什么我跟陈总签的约,时装稿会出现在明睿的办公室?!是谁盗窃了?”伊然条件反射一般,将所有怒火发泄在幻想中的慕容雪身上。“慕容雪!蛇蝎!真毒!我这次不会再容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