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 155 章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helenr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郁宁与兰霄回了国师府, 刚好赶上了晚饭时间,郁宁本来想去顾国师那头蹭一顿, 奈何刚想找人去通报, 顾国师那头传了话来让他们自己回去吃。郁宁耸了耸肩膀,推着兰霄便往自己院子走边纳闷的说:“我怎么感觉我失宠了?”

    兰霄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确实是失宠了。”

    “噫。”郁宁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还青春美貌着呢,什么小妖精敢来和我争锋?”

    兰霄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郁宁, 摇了摇头说:“青春?美貌?怎么我见你一个都搭不上?”

    “呸,我就是活到八十, 我也是个宝宝!”

    两人一路抬杠, 不多一会儿就到了自己的院子, 饭食已经摆好,就等着他们回来了。郁宁和兰霄两人都有个癖好, 那就是回了屋子就先换身衣服, 两人将披风和外衫都脱了,换了一身家具的宽松的长袍, 洗手净面,这才坐下来吃饭。

    两人今日做了不少活,倒是都饿了,一时只听见了碗筷碰撞的声响,也没人再聊天。

    等到一顿饭用得差不多了,郁宁突然听见外面有点喧哗之声, 好奇地问:“外面怎么了?去看看。”

    紫云微微一躬身便往外面去了,不多时回来禀报道:“少爷,公子, 府中有贵客到了,客院正在收拾,故而有些忙乱。”

    “贵客?”国师府里能用到‘贵客’这两个字来称呼的着实是少,郁宁想了想,问道:“是谁?”

    “奴婢不知。”

    “那就算了。”郁宁放下筷子,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他见兰霄也吃完了,便说:“我有些吃得撑了?出去散散步?”

    说是散步,其实是去国师府的西南角他自己家去摸摸奇遇——哦不是,是去看看那扇门修好了没。这一习惯他和兰霄已经坚持了两个月了,兰霄听了却摇了摇头,说:“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我不知怎么的有点头疼。”

    “头疼?”郁宁走到他身边,抬手摸了摸兰霄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这温度似乎有异,却又不是很肯定,便干脆把自己额头贴在了兰霄额头上,半晌才肯定地说:“低烧。”

    等郁宁退开,兰霄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真是。”

    郁宁吩咐人去找王太医,说:“你真得好好养养,过完年还得考乡试呢……乡试好像也要关进鸽子笼好几天呢,又冷又潮,你怎么吃得消。”

    “嗯……”兰霄含糊的应了一声:“别叫太医了,我躺躺也就好了。”

    “你是该躺着……太医还是得叫的。”郁宁心下一动,转念道:“该不会是我白天让你看气场给看坏了吧?那玩意儿是有点耗费精神。”

    “可能是吧。”兰霄摆了摆手,叫紫云把他推进寝室,“行了,你自己去吧,天黑地上又有雪,自己小心些。”

    “好。”郁宁应了一声,便打算出门了,芙蓉跟在他后头,郁宁却突然顿住了步子,转头与芙蓉说:“我去去就回,灯给我,我自己去就好。”

    “少爷?”芙蓉有些不解。

    “踏月赏景就是一个人才好。”郁宁笑眯眯的自芙蓉手上接过宫灯:“在府里能出什么事儿?你也早日歇着去吧。”

    “是,少爷。”芙蓉见郁宁坚持,这才屈了屈膝应了声是,没有再跟。郁宁走到门口见外面也没有下雪,便也不带伞了,悠哉悠哉的提着灯自己走了。

    国师府是按照江南园林的风格来修的,花木扶疏,移步换景,许是因为走惯了,倒也没觉得晚上树影摇曳的看着有点恐怖,又因为是夜晚,带来了几分截然不同的新鲜感。

    有风吹过树林,沙沙作响,被精心培育花木摇曳着,偶尔有积雪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郁宁提着宫灯,一路畅通无阻,有时会遇见几个匆匆而来的仆俾,细碎的脚步落在青石砖上,见到他便停下脚步,微微躬身,再又匆匆而去。

    然而这样的国师府在郁宁中有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整座国师府都由顾国师亲手布置,自然处处都留下了他的影子。整座国师府都被一座巨大的气场所包裹着,其中又有几个小气场相辅相成,最后形成了宛若洪流一般的景象,自天空中汇入府中,又自府中盘旋着,依依不舍得离去。

    最大的气场自然就是梅先生之前买回来的山影屏所布置而成的,郁宁有时候走着走着也会忍不住停下脚步,抬头仰望天空欣赏那一道壮观的洪流,思索着府里的风水局与隆山神仙局的关系,思索着国师府是否也是神仙局中的一环。

    他越看便越觉得顾国师的实力实在是令他望尘莫及,仅凭一人,一手挽救庆国国运,使得天下昌顺泰隆,所谓的夺天地之造化,说的便是顾国师这样的人了吧。

    “牛逼还是我师公牛逼……”郁宁喃喃道。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到了西南角,越是走近他的宅子,便越是安静。府中三位主人都发过严令不得靠近,违令者死,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人不要命了来看郁宁的破宅子。

    郁宁推开大门进去,却突然一怔,园中他家那八角亭中,正有一人立于其中。四周的风卷着亭子上系着的白纱在空气中舞动着,那人立于一侧,抬头望着天空,一手负于身后,无端便有一股孤寂清高之态。

    那人闻声侧脸望来,郁宁不曾再往里走,站在门边上扬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没有回答,慢慢地自亭中走了出来。郁宁这才发现他的衣摆极长,这样冷的天气,他却只穿了一件轻巧的白色道袍,外面笼着一层青纱,衣摆拂过雪地,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郁宁十分警惕的后退了两步,那人走近了,微微一笑道:“我是诸飞星。”

    诸飞星?那个神棍?顾国师似乎提到过诸飞星要来长安府,却也没告诉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眼前这人自称是诸飞星,又有何凭证?

    要知道国师府中规矩森严,上门来做客的,除非在自己房中,其余时间万万不可能身边没人伺候着。就算这里是禁地,那也应该在不远处候着,他走到这里,却是连半个人都没见着,这位诸先生有些蹊跷。

    郁宁眉目不动,微微躬身:“原来是府中贵客,此处是府中禁地,您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你又是谁?”诸飞星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饶有兴趣的问:“既然你知道这是禁地,你为何来此?”

    “我是府中账房,听到院中有声响才来看看。”郁宁眼睛都不眨的说:“诸先生是贵客,在下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郁宁说完,也不等这位诸飞星说什么,他转身就走。结果一转身就撞见了顾国师,顾国师见他脚步有些急,不禁问道:“阿郁?”

    郁宁松了一口气,连忙迎了上去,见礼道:“师公,您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活似后面有人在追你似地?”顾国师挑了挑眉问道。

    “可不就是?”那自称是诸飞星的人自院内走了出来,倚在门边上说:“你这徒弟戒备心倒是挺强。”

    “诸老狗,你闹什么鬼名堂?”顾国师向前走了两步,将郁宁挡在了身后:“你做什么了?”

    “我可什么都没做,老顾啊……你这可是偏心。”诸飞星眉目流转,看着郁宁说:“你这弟子,一见我就开始怀疑我,说了两句话转身就跑,要不是你来了,他现在就该带着一群侍卫来截杀我了吧?”

    “卦象上说,我今日有血光之灾。”他慢悠悠的说道:“说不得就应在你徒弟身上。”

    “你胡言乱语什么!”顾国师回了他一句,侧脸就见郁宁满脸心虚的站在他身后,就知道诸飞星还真没撒谎。“阿郁,还不见过诸先生。”

    郁宁这才上前拱手见礼:“郁宁见过诸先生。”

    “好了好了,起吧。”诸飞星自袖中摸出了一物抛在了郁宁怀里,郁宁手忙脚乱的接了,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枚纯金做的金环,约有他掌心这么大,看着像是给小孩戴的手镯。他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见诸飞星走了过来,把另一件东西塞在了他的手上,又把金环取走了:“扔错了。”

    郁宁无语凝噎,这下子手中被换成了一枚玉环,是一件法器,显然这才是该给他的见面礼。他拱手道:“谢诸先生赏。”

    “免了,下回见面不说自己是账房先生就好。”诸飞星道。

    “账房先生?”顾国师意味深长的看向郁宁,大有‘原来你这想法还没放弃?’的意思在里头。

    郁宁窘迫的说:“我这一身的打扮,我说我是侍卫书童什么的您肯定也不信不是?”

    “笨。”顾国师吐出一个字判定了郁宁的行为:“若是你怀疑诸飞星是歹人,就该把身份直接了当的说了,我若是歹徒,能走到这一步,你若说你是个账房,我定然先灭了你的口。你说你是国师府的少爷,那人不管如何总要顾忌一二,断然不会一言不发直接取你性命。”

    “正是如此。”诸飞星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一个账房有什么稀奇,杀了也就杀了。”

    郁宁哭笑不得的说:“是,师公,我下回一定坦白交代。”

    顾国师也不欲与他纠缠这个,率先进了宅子,与诸飞星道:“事情的经过你也知道了,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阿郁,进来!”

    郁宁这才跟着顾国师一道又进去了。

    诸飞星边走边问道:“阿郁,你可是第一回碰着这种情况?”

    郁宁回答道:“不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整整半年都回不去。我想许是半年为期,至今还差了一个多月。”

    “半年啊……怪不得看你也不着急的模样。”诸飞星抬了抬手:“去看看吧,阿郁带路。”

    “是。”郁宁推开了主屋的大门,带着两个绕过屏风,就到了仓库门前:“先生,就是此处了。”

    “你之前是怎么来的?”

    “直接推门即可。”

    “那你再上去推推看。”诸飞星指使道。

    郁宁依言上去推了推门,如他所料,仓库门毫无动静。顾国师也不急,在一旁的桌子旁坐下了,说道:“我之前派人探查过阿郁所居之处,十分普通,没有明显的风水局的痕迹,这才敢叫人动手把这宅子给搬了过来。”

    诸飞星上去推了推门,见毫无反应便也跟着在桌旁落座,轻描淡写的说:“你也蠢。”

    “诸老狗,你活得不耐烦了?”

    “卦象上说,我能活到九十九。”诸飞星轻笑着说:“老顾,倒是你命劫快到了,这样的关头你不求着我还敢骂我活得不耐烦了?到底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命劫?”郁宁侍立在一侧,听到这两个字心里有点紧,顾国师就是满打满算也才四十,正直壮年呢。“师公心直口快,诸先生大人大量,还请不要与我师公计较。您所说的命劫是……?”

    “你这徒弟倒是会说话。”诸飞星看了郁宁一眼,突然皱眉道:“我方才发现……他怎么叫你师公?”

    “他是阿若的弟子,自然是叫我师公。”顾国师拧着眉头说:“命劫?怎么回事?”

    “你更蠢了。”诸飞星下了定论:“好好的弄得有实无名的像什么样子?我早说了,你命中有一徒,现在看你星位中却仍缺辅星,各自归为才是正道……怨不得你那命劫突如其来,原来是应在他身上。”

    “您是说……我会害死我师公?”郁宁拧着眉头问道。

    “是。”诸飞星说:“这样的机缘……什么人都能碰的么?你也别小看了你自己,就那点师公的缘分,名不正言不顺,还不够格碰你这机缘的。”

    郁宁非常直白的道:“那要是我不打算回去了,一会儿我就吩咐人把这宅子烧了,这命劫还在么?”

    “你以为命劫是儿戏不成?”诸飞星定定的看着郁宁:“你不光不能烧了这宅子,还要努力让它修好,让它掌控在你手上,不然的话你亲近的人没一个能活。”

    “我亲近的人没一个能活?”郁宁在口中重复一遍,忍不住:“那我呢?”

    “天生孤寡,穷困一生的命罢了。”诸飞星突然轻笑了一声说:“你也不必多难过,风水一道本就与算星斗数相通,三缺五弊总是要应上一应的……你看老顾,到现在你也不是他徒弟,命劫又将至,不就是应了‘独’和‘命’么?”

    顾国师嗤笑道:“阿郁,你少听着老狗胡说,老而无子曰独,我与阿若一体,就算不算上阿郁,也有三个弟子,下面徒孙都给我生了一堆,我算什么独?”

    “那可不算是你的。”诸飞星指出了关键:“所谓天道,阴阳相合,你与你契人阳极少阴,天道可不认。白被人叫两声罢了,你高兴个什么?”

    顾国师道:“我不与你辩这个,真要论,那我幼而无父,岂不是我犯了‘孤’、‘独’两条?这可与常理不符。”

    诸飞星微微阖目,手指动了动,突然道。“你爹八成不是你亲爹,卦象上说,你亲爹活得好好的。”

    “……!”饶是顾国师身经百战,也被这消息冲得愣了一愣:“你胡说什么?哪有你这么编的?”

    “我是不是编的你心里有数。”诸飞星不再理会顾国师,转而看向了郁宁:“你要是为你师公着想,早日改投他门下才是正理,祭过了天地,拜过了列祖列宗,才算是名正言顺。”

    郁宁喃喃道:“那这样岂不是置我于不孝?”

    “要孝还是要命,你自己选一个。”

    “那我拜了师公为师,师公这命劫就不在了?那他岂不是要犯‘钱’或者‘权’?”

    “你师公本就是与我有二十年之约,再过两年我便要重回国师之位,失权那是明摆着的事情。”诸飞星淡淡的说。

    “您的意思是……”郁宁斟酌着说:“可是难道我若是不拜我师公为师,他就还会继续当国师?”

    诸飞星意味深长的说:“他连命都没了,死在国师这位子上,一世便都是国师了。”他说完突然起身,走到了仓库门边上,对着郁宁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郁宁依言过去,诸飞星又道:“把手放在门上面,别动,别说话。”

    郁宁看向了顾国师,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听命行事。

    诸飞星一手放在郁宁的手背上,沉默了半晌,才道:“还好,不算难。”

    顾国师问道:“你有办法了?”

    诸飞星放下手,负手而立,看向顾国师道:“你怎么这么蠢。”

    顾国师勃然大怒:“你有完没完?!爱说说,不说滚!”

    “亏你还是国师。”诸飞星面露鄙夷:“他身上的气和这门的气互有沟通你难道没有看出来?”

    “我看出来了,那又如何?”

    郁宁想了想,灵光一闪说:“先生的意思是,这门与我连结一处,我强它便强,我弱它便弱?”

    “这么说也可以。”诸飞星说:“这可是生了什么病?又或者是做了什么事儿?万事皆有因果,定然是你做了什么才导致这门不能用了。”

    “……我带了个人来。”郁宁道:“意外,他是我朋友,无意间和我一道穿过门来了这里,然后这门就不能用了。”

    “那就对了。”诸飞星点了点头:“那就说得通了。”

    顾国师指着郁宁说:“他已经比他几个月前进步了不知多少,连国运他都掺了一脚,这还不够?”

    “……国运?”诸飞星思索了片刻,慢慢的拧着眉头说:“你还少说了什么?不如一道说完吧。”

    顾国师便细细的将郁宁在护国寺的那局七星阵告知于诸飞星知晓。

    郁宁自门边上走过来,不知怎么的腰上的玉佩带到了桌角,下一秒那玉佩就跌落在了地面上,摔了个粉碎。诸飞星下意识的闻声望去,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抓住郁宁的手臂问:“你带来的是什么人?”

    “……怎么了?”郁宁看了一眼地面又看了看诸飞星:“我朋友……做生意的,按照现在来看就属算是皇商这个级别吧?他怎么了”

    “他叫什么?”诸飞星目光如同着了火一样,低声问道:“他生辰八字你可知道?”

    “兰霄,生辰八字我不知道……他此刻就住在府里,我派人找他来问一问?”郁宁茫然的说:“我们那边历法与此处不同,一般人不会去记得自己农历生辰的……农历就是和本朝历法一样的算法。”

    “……”诸飞星缓缓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掌:“罢了。”

    “您这是怎么了?”郁宁不解的说:“你为何突然问他?”

    “卦象都如此指示于我了,我怎么能不问?”他反问道:“不论如何,你还是将他速速送走吧……不要再将他留在此世了。”

    “为何?”

    “不为何,他是祸乱之星,留他在此世,你便等着生灵涂炭吧。”诸飞星告戒道:“若是送不回去,便杀了吧。”

    “杀了他,祸世之兆也就没有了。”

    “那现在该如何?”

    诸飞星竖起一根手指:“其一,赶紧举办拜师宴,好好地把他正式收入门下,否则你介入他的机缘如此之深,再加上国运反噬,你死期不远。”

    “其二,让他好好出去历练一番,他越强便越是能早日反哺这门。”

    “其三,关着他那个朋友,最好能不要让他与此世之人接触。能杀他那是最好。”

    顾国师低声问:“杀他……?你以为我没试过?还不是这兔崽子,死活拦着不让我杀?”

    诸飞星看了看郁宁,漫不经心的道:“他不让你杀也是有道理的,他红鸾星动了,你若杀了那人,他岂不是要孤寡一世?”

    郁宁:“……?”

    郁宁没有听明白诸飞星的意思,满脸茫然。

    顾国师一拍桌子,骂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兔崽子死活拦着我不叫我杀他,连同吃同住这等不要脸皮的招式都使出来了,原来是色-欲熏心!”

    直男·郁宁:“……您说什么?您再说一遍?我怎么没听懂您的意思?”

    诸飞星又重复了一遍:“他与你有夫妻缘分,你自然不愿害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2-10 23:53:27~2020-02-11 23:59: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左手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eee18_870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quamarine_bai、甜甜、haimi 10瓶;风吹雨斜 8瓶;茗禅、大菌子 5瓶;大王双鱼座、左岩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