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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怪梦的指示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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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于满仓就在蚤鱼村嚷嚷开了,兴奋的破锣嗓子从村头嚷到村尾。

    “老少爷们,你们快到我们家看宝贝去了。我们家网到一条美人鱼,这可是稀罕物。”

    美人鱼?这可是传说的东西,村中年纪最大的人都没有见过美人鱼的真容。好奇的人们纷纷从家里出来。问询于满仓。

    “老于头,你疯了,天刚蒙蒙亮,你就这么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满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败火啊,一大早的就不让人安静。”

    “老于头,是不是做梦呢,发财想瞎了心了。你能真打到美人鱼?吹牛吧你?”

    于满仓满脸堆欢,皱纹如沟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

    “你们全都说的不对,诸位乡亲,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昨天我出海打到一条美人鱼,你们是这新鲜不?我寻思着好东西不能独享,这才让大家伙儿都来瞧。你们要是没兴趣不想看,我马上运到城里卖了,那时候想瞧都瞧不着。”

    “是吗?世上真有美人鱼吗?那真是少见,我得去看看。”

    不大会儿,村民们几乎全都集中到了于满仓的家里。

    他家院子的枣树下吊着一条怪鱼。

    这条鱼长着人的脑袋,鱼的身子。

    人的脑袋象个漂亮的大姑娘,头发长长的,眉眼也不丑。

    于满仓:“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村民们一片惊叹,全都开了眼。

    “听说过没见过,老于头你好福气啊,卖了她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什么下半辈子不愁了,叫我看,他孙子那辈都不愁了。”

    “老于头,我看你不如将嫂子换了,这个美人鱼还挺漂亮的哩。”

    “这里到龙安郡还有好几百里路呢,你怎么运去啊?”

    有人提到现实问题。

    “哈哈,那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我自有办法。”

    于满仓哈哈大笑。

    “今天热闹,我们家发财,发了财的我们也不能小气,今天就在我家办个流水席,大家别走了,一直到黑天,就在我们这吃。”

    村民哄然叫好,本来就有人眼红于满仓凭白无故的发了财,正找不到借口让自己心理平衡,白吃谁不吃。

    于满仓家热闹起来,村人们看稀奇的,抱着占便宜的心态几乎全都来到于家。

    “爷爷,你听说了嘛,西头老于家打出美人鱼了,我想去哪里看看。我还从来没看到这种鱼呢?”

    帝婷正在跟自己的爷爷帝沙磨迹。

    帝沙眉头紧皱,嘴角不住的颤动,好半天没说话。

    帝婷从懂事的时候起,就跟帝沙爷孙二人想依为命,从来就见过自己的父母。

    爷爷对她的要求总是一概满足,从未象今天这样严肃。

    “爷爷,你想什么呢?老于家听说今天还管我们全村人的饭呢?我们也去吃吧,正好今天中午不用做饭了。”

    帝沙爱怜地摸着帝婷的脑袋。

    “小丫头,就知道吃,小心长成个胖姑娘,大了找不着婆家。”

    “嘿。我可不想找婆家,我要跟爷爷住一辈子,永远在一起。爷爷,你不许这样说,我拔你的胡子。”

    帝婷调皮地扯着帝沙的胡子。帝沙哈哈大笑,

    他站起来,朝门外走。

    “走啊,你不想去看美人鱼,不想吃人家的好吃的了。”

    快走到门口,他回头招呼原地不动的帝婷。

    帝婷一蹦三尺。

    “吃好的去了,爷爷快走,晚了好东西就被他们吃没了。”

    帝沙:“这孩子,跑慢点儿,小心摔了。”

    那条美人鱼还在枣树上吊着。猛烈的阳光下,晒的有点蔫,生死不知。

    “爷爷,好大的鱼啊,你不是说过,我们近海里不可能有这么大鱼吗?于满仓怎么打上来的这么大的鱼?”

    帝沙眯着眼不说话,脸色突然变了,他将帝婷从人群中拽出来。

    “我们赶快回家。”

    帝婷不明所以,炖肉的香味已经飘满了院子,帝婷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爷爷,都快吃饭了,我不走。”

    帝沙不由分说,扯着帝婷就走,脸色怕的吓人。

    回到家里,帝沙插上院门,进了屋,又将屋门栓死。

    帝婷莫名其妙。

    “爷爷,大白天的你锁什么门?你要干什么?”

    “嘘。”帝沙叫帝婷不要说话,他伸手在放置烛台的墙洞里一抠。哗啦一声,桌子下的地面塌陷。出现了一个洞。洞口还有竖着一个梯子。

    帝婷惊的张大嘴巴。

    她从小到大就在这个屋里玩耍,这个屋里每个角落帝婷都熟悉的象自己的掌纹,然而桌子下面的洞是什么时候挖的,她一无所知。

    帝沙不管帝婷的反应,扯着帝婷从梯子下到洞底。

    洞并不深,也不大,洞中除了一个红色的木鱼儿,什么也没有。

    那个木鱼放在洞中间,小锤放在一边。

    “婷儿,你照我说的做,我不让你说话,你千万不要说话,也不要害怕,爷爷不会害你。”

    帝沙让帝婷跌坐在一个草垫上。

    帝婷见爷爷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心里有些害怕,但她绝对相信爷爷不会害他。依言坐在草垫上。

    帝沙将木鱼翻过来,木鱼底下压着一张金纸,那张纸是用真金压的薄薄的金箔做成的。

    “美人鱼出现之日,便是我救世之时。也不知道准不准。怪不得这一年来,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声音老是告诉我这句话,美人鱼出现的时候,我就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原以为我上了数岁,人老了想的就荒诞了,没想到烛台洞里真的有一个机关,平日我摸索了很多次,从来就没发现过什么机关,看来时机不到机关不出啊,机关扳开就有了这么一个洞。也不知道是福是祸,骑虎难下的关头,想那么多也没用了。我一把老骨头死就死了。婷儿无辜,只要她能平安的活下去,我老头子命没了就没了。”

    看着金纸与木鱼,帝沙心头乱成一团。

    他从小生活在蚤鱼村,与孙女相依为命。儿子儿媳死的早,他一心想把孙女抚养成人。能过上平稳淡然的生活就是帝沙最大的心愿。然而最近一年来,他每天晚上只要闭上眼,便会做同一个梦,梦中什么也没有,只能听到一个人不停地对他说。美人鱼出现之日,就是帝沙救世之时,帝沙以为自己得了病,悄悄的到村中的胡大夫那里开了几幅药,吃下去梦照做,好在梦并不是恶梦,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话。

    时间长了,帝沙身体并没有影响,非但没有因为做梦而衰老,反而比以前更精神了。帝沙有点返老还童的感觉。

    看来这个梦不是坏事儿。帝沙放下心来。

    他知道所有渔民都只敢在近海讨生活,不敢也不能去远海,一是因为船只破陋,经不起大风浪,再则远海深处都浓重的白雾,船若是进了白雾,前面仿佛有无形的墙壁阻挡,会被弹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反正近海面积很大,里面出产足够人们混个温饱,既然近海的出产就能让村民们活的很好,人们没必要非要去远海中送死。

    而美人鱼都是人们故事的生物,有也只是在不可测的远海之中,近海之中根本不可能出现。

    帝沙经过初时的慌张,习惯后他终于放下心。所谓的怪梦不过是他心头臆想。

    然而于满仓在村子的嚷嚷让帝沙感觉到那个怪梦很可能是真的,他来到于满仓家,看到美人鱼的第一眼,脑袋中仿佛有一柄大锤狠狠敲击、那条美人鱼与忙前忙后,乐的合不拢嘴的于满仓一家人在帝沙的眼里变的非常恐怖,好象有个声音在催促帝沙,

    “快回家,别在这里呆着,再呆下去小命不保。”

    这回到家,脑海中有一个无形的力量指引着他,鬼使神差地拔开了墙洞中的机关,露出了桌子下面的黑洞。

    黑洞的出现,帝婷惊讶,帝沙的吃惊程度比帝婷更甚。

    一切跟梦中那个声音的描述一样。

    洞中果然有一只红色的木鱼,木鱼的下面是一张金箔。

    到了此时,帝沙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按照那个神秘声音的指示,让帝婷跌坐在草垫上。

    “婷儿,一会要是发生了什么,千万不要害怕,有爷爷在。”

    敲击木鱼,念诵金箔上的经言之前,帝沙又嘱咐帝婷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