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尊令 > 第六十八章 授欢

第六十八章 授欢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helenr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别哭。”泛凉的指尖抚上她的眼角,轻柔的拭去眼泪,然后唇就覆了下来,不似先前的猛烈汹涌,温温柔柔的,从眼角一路吻到嘴唇。

    身上的这个男人看起来纨绔,骨子里的爱意却是比任何人都来的坚决、浓烈。这样的付出,让人连心都跟着融化了。

    那吻从唇上往下,在耳垂边旋转打圈,酥酥-麻麻的。

    未央却用力的推开了她,脊背撞上身后的榻栏,火辣辣的疼!

    接下来发生的事便不由自主了。

    所谓男女之事的欢愉,江画并未感觉到多少,却反而是痛。

    那种撕心裂骨的痛,宛若将身体生生撕开。

    头发早就被汗水湿透了,耷拉在榻上。

    连后背也开始泛起疼,柔软的唇落在方才撞伤的脊背上,唾液渗了进去,痛楚并着酥-麻仿佛潮水般纷至沓来……

    这不是平日的未央。

    风流的未央、邪气的未央、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切一切她都清楚,饶是再怎么荒唐,可他还是有自己原则的人。未央他到底,还是个温润柔软的人。

    今日的一切,转变的太不真实。

    可即便聪明如江画,如今这样的境地下,也不能全然进行思考了。

    许是如外界传言所说,她就是个混乱不堪的人,空虚的久了,便须得一个人来陪伴。而这个人,便是未央。

    而未央,先前的那番冷落和疏离是故意的吧,是嫌她的手段残忍,故意放任她与流容荒唐,故意和风瑶卿卿我我来气她。

    其实想来也是,未央平日里看起来随意不羁,可他骨子里依然是个正直忠义的人。当年他不过才十五的年纪,便随温软玉征赴疆场,军功震慑整个皇朝。这样的人,怎会容得下一个玩弄权术的奸佞小人?

    而他能容忍自己至今,这期间的缘由,怕是也因了“情”这一个字吧。

    他气她、怨她,可终究是不忍心扔下她,故而他今晚还是回头来找她了。

    今晚的重逢,江画想,她除了有些惊诧之外,想必更多的还是庆幸吧。

    她庆幸……幸好,他没有彻底离他而去。在自己错过了这许多之后,回过身来,他还在。

    “未央……”

    “我在这里。”

    明媚皎白的月光袅袅绕绕的笼罩着庭院,衬的背光的人脸庞温柔。

    江画闭着眼吻他,眼角晶亮湿润。

    还好,他还在……

    回来了。

    ……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雪停了,明媚的阳光照在窗棂上,还有丝丝缕缕的透过重重帘幔,在寝房里拖出斑斑痕迹。

    屋里火炉烧的正旺,精致华丽的摆设和袅袅绕绕的熏香无端的发出一股温馨的气息。连一贯的冷香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耳边痒痒的,像是用羽毛在轻戳一样。“嗯……”没好气的一巴掌拍上去,江画换个姿势,继续睡。

    这下捉弄的对象换成了脖子,酥酥麻麻的,比挠痒还叫人讨厌。到最后,被折腾的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她睁开眼,恶狠狠的瞪过去,“别碰我!”

    罪魁祸首笑的一脸玩味,好笑的看着怀里的人一边说着“别碰我”还一边往自己胸前蹭过来的模样,“想不到一手遮天的梨王殿下在床上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而且……还很热情。”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呃,无耻!要不是他色 欲熏心,这么没节制,自己能疲惫成这样?一想到昨晚,府里还有那么多的人在,自己却和这个混账在院子里头就……想到这儿,不仅咬了下牙,再次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不过话说回来,以前就知道女子房事的第一次都会很痛,但没想到竟然这么疼,只要一动,钻心的疼便立刻涌了上来。

    “梨江山,你竟然是第一次啊。”这话,哪里有半分吃惊的意味,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她没好气,“是啊,那又怎样?”

    “我以为你早和流容上床不知多少次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满脑子下流东西!”她还要再骂,可未说完的话悉数就被堵了回去,温温软软的唇贴上她的嘴,探过来的舌尖极尽缓慢的将嘴唇的轮廓一点点描绘出来。

    吻够了,未央停下来,嘴唇之间的距离不过毫厘,低低笑道,“是不是第一次都无所谓,我要的是你的将来,不是曾经。”

    “我们没有将来。”艰难的,江画吐出这么一句话,而后别开头去,不愿再看身旁那双满载了情意的眼。

    她颤抖着闭上眼,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白惨惨的一片,“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我以为你会知道。”身体本就不好,还几次三番气血攻心,更不知何时就会死,这样的身体怎么能跟人长长久久白头偕老呢?到头来痛苦的,必是坚持执拗的那个人。

    未央惨笑,“我以为,你敞开心扉接纳我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了……可是现在,为何我却仍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情,我不相信我是自作多情。江山,你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亲口说出来,你对我,究竟有无半分的情意?”

    他扳过江画的脸,一字一顿道,“有、还是没有?”

    “……”答案其实早就有了,若非如此,她怎会日日受着对他愧疚的煎熬,时时刻刻觉得亏欠于他?可是那个字就哽在喉间,怎么都吐不出来。

    难道说出来,让他的后半生都痛苦么?那种失去一切锥心蚀骨的痛,她尝过,便不愿他再经历。

    “难道……就真的一点都没有么?”未央闭上眼,连睫毛都在颤抖,苍白的脸色忽然让人觉得无比的脆弱,似乎轻轻一碰,便支离破碎消失不见了。

    江画心头一紧,脱口而出,“不是的!……有,一直都有!”

    他震惊的睁开眼,眸子里的光彩仿佛一瞬间恢复了过来,波光流转的,尽是风情。半晌,这才扬起嘴角,微微笑了起来。

    属于他的幸福,终于来了。虽然晚了点,不过不要紧,只要人还在,一切便会好的。未央这么相信着。

    “江山。”

    “恩?”

    “你好漂亮。”

    “你想说什么?”

    “让我亲一下。”

    “……滚!”

    大清早的,屋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还伴着阵阵梨王殿下尖锐愤怒的喊声,以及赤王爷花枝乱颤的笑声,一贯安静的梨王府,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屋外,千斐和洛戚戚相视一笑,然后便替他们掩好窗子,准备早点去了。

    初二那天,皇帝在御花园摆了酒席,邀满朝文武举樽同饮,庆新的一年社稷繁华,江山如花。瑶倾贵妃从开始便一直挽着圣上的手,羡煞了一干妃子的眼。高坐之上,年轻的帝王白袍绣龙,绯红华衣的女子端坐在他身侧,隔远了望去,便是一股子郎才女貌的气味。近了看,也能让人打心眼儿里赞叹。

    只是这女子太媚,举手投足间皆是蛊惑人心的妖冶,实在不是个能母仪天下的主儿。宴席上有人提及立后,流容闻言轻轻瞥了一眼身侧的风瑶,宫灯耀着她脸上殷红似血的胭脂,一笑便让人酥了骨头,“瑶倾,这事儿你觉得如何?”

    如何?这话问的妙,风瑶眯眼一笑,软软的偎进流容怀里,“全凭圣上安排,瑶儿一切都听圣上的。”

    风瑶敛着睫毛,可玉无瑕在下头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眼皮子底下透出来的不是娇媚,反而应该是森森的寒意。便上前一步,“臣以为圣上还年轻,贵妃娘娘也未及二十,立后一事实在太早。”

    风瑶没甚么反应,只嘴角的笑意愈发妖媚,流容任她搂着,没再说话。

    ……

    昨夜下了今年的第二场雪,不大,却也将整个长安道都铺白了,柔柔的阳光撒在上面,波光粼粼的分外好看。

    街巷那头,雪王府的门口停了几辆马车,上头载满了远行的物品,雪若风从里头出来,先将洛戚戚扶了上去,然后又自己跳上了马车。驾车的侍卫一扬鞭,一行马车便踏着雪路往城门的方向去了。

    拐角的一辆马车里,雪白的帘子后头,江画静静看着那头,等到人烟都看不到了,这才放下了帘子,对外头的侍卫轻轻道,“回去吧。”

    打那儿之后,雪若风再也没在长安城出现过。后来江画听说,江南的醉江山上来了个大户,还是常住的,甚至还托了人不远万里的要从未央手中买醉江山的地契。江画问,若是我不愿意醉江山落在旁人手里呢?

    那送信的人答,“主子给它改个名儿就是了,不叫醉江山,那便不算落在了旁人手里。”

    “哦?改成什么?”

    “烟雨楼。”

    江画晃着凝霜扇的手僵住了,随即轻轻一笑,醉江山的地契就已经落在了那人的面前,“说好了,就叫烟雨楼。这是给你的地契,至于价钱方面,我一个子儿也不要。另外,替我告诉你的主子,他记了一辈子的人说不定没死,只不过换了个身体继续活着,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错过幸福。”

    她站在窗前,要遥望着天南边碧色似练的苍穹,弯起的笑容明媚而又灿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