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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已修改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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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九番外

    回京的路上,皇上与宫九同吃同住同样待遇;皇上并没有把宫九当谋逆重犯看,只是消耗尽宫九的气力,让宫九永远没有逃跑的力气而已。

    随意地倚卧在皇上专用精致豪华地马车里,宫九在想他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他的父亲太平王是先皇一母所生的胞弟,最得先皇赏识信任;他虽然不是太平王正妃所生,却是太平王多年以来唯一的子嗣,太平王很喜欢宫九的母亲和他这个多年以后才盼来的儿子,所以自然很是宠爱宫九。

    宫九从小就如同生在蜜罐里一般,没吃什么苦;太平王请最好的先生教他四书五经,甚至请来无名岛的小老头这样的绝世高手做他的师父,给他最好的东西,对他百依百顺;再加上一个很疼爱他这个侄子的先皇,宫九从小过着物质不差于皇帝的亲儿子,却比皇子们自由多的生活。

    太平王自王妃死后就把宫九的母亲扶为正妻,老王爷也没有想添什么侧妃的打算,自然就只有宫九这一个儿子,所以,对老王爷来说,只要他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心肝宝贝儿子高兴,哪怕宫九变成纨绔子弟他都无所谓,就一个儿子嘛,又不是养不起。

    所以宫九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可比处处小心、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少年皇上要幸福得多。

    可能是老天爷都嫉妒有这么多人宠着宫九竟然没有长歪这一点吧,所以,在宫九十三岁的时候,一件天大的不幸落在了宫九头上。

    太平王爷竟然亲手杀了他最爱的太平王妃。

    太平王爷杀人的时候宫九就在门外隔着窗纱看着,杀完人出来,太平王一开门就看到了虽未脱稚气却表情凝重的宫九。

    掩饰着内心的慌张,太平王爷哄宫九离开;可在太平王爷和宫九彼此的心里却从此横了一根刺。

    那天,宫九全看到了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太平王爷不知道;从此以后,他只是对宫九愈发放纵。

    而宫九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离开,却给太平王爷心中留下了我知道你杀了我母亲的阴影。

    宫九知道太平王爷对他的放纵是因为一个父亲的愧疚,他知道太平王爷觉得对不起他。

    可他知道的不止这些。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他一开始知道的就不仅是他的父亲杀了他的母亲,而是所有的真相。

    他知道他的母亲是鄯善的间谍,却与他的父亲相爱,两人本想做一对神仙眷侣,却没想到东窗事发。

    先皇这关好过,毕竟太平王爷是和先皇一起长大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又对先皇忠心耿耿;事情说明了以后,太平王爷娶一个已经洗手不干的异族女人对先皇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难办的事鄯善那边,鄯善要借此挑起两国争端,以太平王爷收留鄯善驱逐的女人为借口对大顺发兵。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是万分危急;宫九的母亲爱她的丈夫,也知道她的丈夫对大顺的忠诚;所以为了不拖累丈夫,她甘愿赴死。

    太平王爷自然不忍心,他们争执之时,不知道是谁失的手,反正,太平王妃还是死了。

    宫九知道一切,他知道母亲的死非他父亲所愿,可看到父亲因为他母亲的死对他愈发小心翼翼时,他心中的怨气就一阵阵的翻腾,仇恨和嫉妒如同□□般侵蚀着他的心灵。

    他恨他的父亲,他更恨大顺;他认为是他父亲对大顺的忠心逼迫他母亲不得不死,才毁了他的家;他的父亲作为一个臣子对国君的忠心、作为一个王爷对国家凌驾于父子、夫妻之情的忠诚,让他万分嫉妒。

    从那天开始,他已发誓要毁了让他家破人亡的大顺王朝,要毁了他的父亲最重视的一切。

    表面上,他要做有风度的贵族,内心里,他却愈发孤僻、阴沉、冷酷、邪恶;人前装君子,人后他总要找到一个方法发泄他内心的阴暗;可匍匐于他脚下的人的奴颜卑膝让他连打他们的兴趣都没有,女人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想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玩多了也就没什么意思。

    他自己都忘了是因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他迷上了疼痛那种的难以名状的快感,痛到深处也是快到身处,那种仿佛灵魂出窍、飘飘欲仙,/欲/望/在积压许久后一泻千里地快乐,让他不能自拔的沉醉其中。

    开始可能只是因为一个小伤口,然后是针,然后是皮鞭,然后他需要专门的人抽他;牛肉汤是一个很识时务、很会讨好他的女人;但他更喜欢看到沙曼对他又厌恶又恐惧,明明恨不得离他远远地却不得不时装作无意地透露出讨好他的样子。

    他知道沙曼恨他,可就是这样才有趣嘛;拜托,老是应付/脱/光/一下子恨不得爬上他的床的女人 ,那多无聊呀。

    谋反这件事他做的很好,他可是比同样想要谋反的南王高明得多;先以无名岛为根基派影子逐步渗透掌握江湖势力,再一步一步控制地方,等到皇帝一死,皇位就是他的了。

    红鞋就是他的手下,负责为他收揽人才钱财;他的手中还有很多像红鞋这样的组织;织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然后耐心等待时机,等该收网时迅速收网,皇位就是他的战利品了。

    可他却低估了皇上,他没想到当今圣上是如此的深藏不露,武功不错不说,还竟然还会知道他最大的秘密。

    当皇上对宫九亮出鞭子时,宫九就觉察出了不对;可是对宫九来说他真的很难抵挡鞭子的诱惑,所以毫无疑问地,宫九拜倒在皇上华丽的鞭法之下。

    本来宫九以为他这次死定了,可是皇上竟然没有趁机杀了他,只是控制住了他的武功;宫九醒来直觉得皇上抽他的那一顿鞭子是他有生以来挨得最难忘的鞭子,皇帝的鞭法可比牛肉汤和沙曼的高明多了,这是他有生以来挨得最爽的一次抽。

    反正已经落在皇上的手里了,急也没用;索性淡然些,他倒要看看皇上想要干什么。

    而皇上,看到很是悠闲的靠在他旁边椅子上的宫九,难得的皱了一下眉。

    宫九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这点皇上知道;亏得皇上从小在宫斗之中长大在夺嫡争夺赛中积累了比宫九要多许多的经验,还有皇上总能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否则,可能现在输得就是他。

    就从建立江湖网络这点,宫九就晚了皇上一步;宫九是在他十三岁受到很大打击之后才有报复大顺王朝的萌芽,而皇上,从十二岁就开始游历江湖了。

    宫九一至十三岁是泡在蜜罐里的,所以他遇到大一些的打击就崩溃扭曲了,皇上却是从小就在后宫这个没有硝烟却是血泪满天的战场上长大的,四岁他就学会利用先皇对他姐姐失踪的愧疚用脆生生的声音一脸纯真无辜地问先皇:“父皇,皇儿的姐姐在哪里?”六岁就知道如何挑最好的时间给菀贵妃上眼药,再大一点就无师自通学会暗中耍着先皇玩这个风险很高的游戏。

    一个是从小就学着耍心机步步为营然后以低微身份夺嫡成功的皇子,一个是从十三岁后才暗黑扭曲要篡位的世子;所以说,就经验值这一点,九哥输给黄桑就不亏。

    九哥在自以为自己计划高明可以瞒天过海之时,却不知他早就被黄桑盯上了。

    从宫九的受虐狂史,到宫九为什么扭曲的原因,皇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按理说这是其实真的很简单,一直火枪队就能端了宫九的老窝;直接派手下人办就行了,皇上完全不必要自己亲自来。

    可皇上却要自己亲自出手,因为皇上不想杀宫九。

    十三岁以前的宫九,可以说是皇族中最干净的孩子;那时比宫九年长一些的当今圣上,可以说是最羡慕宫九的人。

    那时的皇上只是一个身份地位的皇子,他和他的母亲都是在他父皇的鼻息下匍匐,没有够硬的大臣的支持,没有自己的势力,只是一个不能显现出太有才,不能显现出太平庸,不敢强硬也不能过于软弱的皇子。

    而宫九那时,无皇子之名却过着如同皇子般豪华的生活,父母恩爱,是太平王的唯一继承人。

    那时的皇上,有时会叹息一下想要平静过一生的母亲没有太平王妃的好命遇见一个愿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却只能每日勾心斗角;感叹一下为什么有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天生的荣华富贵有的人虽然名义上是贵胄,实则不争斗就是死,连放弃过平民般生活的机会都没有;但他也就只有一秒钟的感叹而已,感叹过后,他又要继续每天之中每一时每一刻的算计。

    皇上那时候最多也就是觉得宫九命好而已,他没有嫉妒宫九,也不想与宫九有任何交集;比起嫉妒宫九或者和宫九攀交情,他宁愿用那些时间做他和他母亲计划好的最基本的事;可有时人与人的缘分就是那么奇妙。

    先是在上书房和他各个年龄的兄弟打哈哈,又要早早地去御书房在自己父亲面前演戏,少年皇上每天的生活大抵都是如此;皇上早已习惯了这种日子,所以他在小小的表弟给他手里塞了一个豆包用湿露露的眼睛看着他说:“表哥,赶紧吃些东西垫一下肚子,不然等会你忙起来可又没时间吃东西了。”时,少年皇上一直精密飞速运行的大脑在那一瞬间,有些卡克。

    当时他接过豆包说了声谢谢就走了,豆包他自然没吃,在手下证明这个豆包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豆包,没有加料之后,他倒是把这个豆包保存了起来。

    怎么说呢,这是皇上第一次从母亲以外的人那里得到善意;皇上善于权术,可善于权术和喜欢权术是两个概念;李世民杀掉自己的兄长弟弟,逼父亲退位可谓是铁腕作风、雷厉风行,可这却不代表李世民就真的弑杀成性、真的就愿意手足相残。

    形势太过逼人,有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许多人不得不选择保全自己,让别人死。

    皇上也是一样,夺嫡之争,他不能胜就是死,所以他杀他兄弟的时候手一点都没软,正如如果是他输了,胜利者对他同样不会手软一般。可若有非你死我亡的必死棋局,如果能有手下留情或者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机会,皇上绝对会为双方都留下后路。

    夺嫡之争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皇上没有退路,为了他和他的母亲,他只能下狠手;可对宫九这件事,有能够彼此后退一步的机会,皇帝自然不会放过。

    不说宫九曾经是他可爱的表弟,就算看在太平王爷这么多年对大顺的忠诚和贡献,皇上都觉得他应该给宫九一次机会。

    太平王爷知道宫九所作所为之后,十分震惊,他立刻快马加鞭赶到京城,摘掉冠饰,向皇上俯身请罪。

    太平王爷没有请求皇上宽恕宫九,只是求皇上允许他以一个父亲的身份陪宫九一起走。

    “子不教,父之过;宫九犯了重罪,臣亦有管教不严之责;臣不是一个好父亲,求皇上成全微臣,让微臣在黄泉路上弥补对九儿的亏欠,让微臣在阴间做一个好父亲。”

    皇上沉默半晌,叹息道:“你去看看宫九吧。”

    在太平王爷起身行礼准备离开时,皇上又说道:“若他能放弃心中的贪婪妄念,朕也愿意网开一面。”

    太平王爷闻此老泪纵横,他压着心中的感激,嘶声道:“谢皇上。”

    皇上在太平王走后闭上了眼,他给宫九留了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宫九不愿接受这最后的机会,他也会以江山社稷为重。

    重新睁开了眼,皇上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一丝狠厉。

    不管是真的被老父的真情、皇上的宽容感动了,还是想要寻找东山再起的机会,宫九虽然依然很别扭,但总算是说了服软的话。

    他一服软,皇上也就好办了。

    皇上可以不杀宫九,但不会不防着宫九;苗疆改良版的同心蛊就是一个好东西,以皇上的血为引子,给宫九下蛊,宫九只要有任何想要伤害皇上的念头,浑身就会疼痛难忍;皇上若是出什么事,宫九必死;但宫九死了,皇上却无恙。

    这还不够,皇上只有把宫九监事在眼皮底下才放心;他们每日一起办公一起吃住还不够,皇上就差没有和宫九同床共寝了。

    武功被药物控制着、身上被下了蛊,又有本朝大佬贴身监视,一向是m受虐狂的宫九,第一次有了想要抽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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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之前

    在众望所盼之下,马上要成亲却因为无名岛的琐事所阻碍的两个人,终于可以摒除一切障碍准备成亲了。

    至少,峨眉派的长老和花家人是这么认为的。

    在所有人的期待之下,叶秀珠和花满楼的婚礼是如火如荼地准备着;对嫁给花满楼这件事,叶秀珠也是十分期待的,第一、盼望着自己的心上人排排场场地迎娶自己是每一个女孩的心愿,第二、她今年已经二十有五岁了,这个年龄在现在没什么,在古代,可算是彻彻底底的老姑娘;一个二十五岁的姑娘在众多人十分热切地逼婚中,难免也会失了阵脚。

    所以老天保佑,让七童顺顺利利入赘峨眉吧;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可是,有时候是天不遂人愿;在叶秀珠无限殷切地希望她这次能够一举结婚成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再做剩女时,又有人要“麻烦”她了。

    这次捣乱的人是皇上,看到皇上给她的密信,她压住额头浮现的青筋,只想用上辈子永远忘不了的一句英文问皇上一声:“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

    如果不是出了一个破无名岛事件,七童现在早是峨眉掌门夫君,她也早会被人称为花七夫人了。

    而那个倒霉催的无名岛事件就是皇帝的表弟那个倒霉孩子,多大个人了玩什么不好玩叛逆、要谋反;皇上借此演了一出兄弟情深连带着削了太平王的军权后,屁事就没有了。

    他们这对脑子非一般人能理解的兄弟要玩虐恋情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玩个尽兴就好了,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将来的王爷,两个位高权重的人想要玩s/m别人又敢说什么?他们两个人玩得尽兴就好了,何必折腾她们这些屁民百姓?一个把七童撸上了无名岛,一个用火铳和七童逼得叶秀珠也上了无名岛,害的她们等了三年的婚礼泡汤了;现在又给她发了一封密信,想到无名岛的事,又看到这封密信,叶秀珠只想含泪问上一句:“黄桑,乃确定乃是我亲舅,我真的是乃唯一的直系血亲亲外甥女吗?”

    信上写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大内有一个顶级密探叫柳如刚,是巴蜀剑派掌门秋鼎峰的弟子;他在帮皇上追查一大批南王和叶孤城为图谋反搜刮来的宝物的下落时,不幸重伤;若不是被皇上身边的别的密探所救,早挂了;柳如刚现在还在昏迷中,皇上也问不出什么话,所以皇上便想让叶秀珠帮他查一下柳如刚受伤的原因和那批宝物的下落。查案的理由皇上都替叶秀珠想好了:第一、柳如刚是以江湖中人的身份查案的,所以朝廷不便明着出面,江湖的事还是江湖中人查最好,而舅舅最信任的江湖中人就是外甥女你了,你可要替舅舅分忧呀;第二就是柳如刚在查案之前交给孙秀青的一个包裹是这次事件的关键,孙秀青自从被峨眉派逐出师门后就一直隐居在峨眉山下,峨眉地界归你管,外甥女你找人比较方便;第三、这笔财宝怎么说也是你叶大表兄留下来的,和你叶大表兄有关的事,怎么着你这个做表妹的也是要管的。

    看完皇上的三条理由,叶秀珠更是百分百相信皇上就是她的亲舅舅了;如果腹黑是一种遗传,她的口遁——胡搅蛮缠之术一定是遗传自她母亲那边和她舅舅一脉相承。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叶秀珠准备给她舅舅回信,她一定要说明这件事只能排在她结婚之后这点。

    皇上怎么了?腹黑帝王攻又如何?不管皇上如何精于算计、阴险狡猾、手握重权、万人之上,反正,只要是耽误她叶秀珠婚期的事——不管这事是谁说的——都是绝对不行的;哪怕她那位盛世枭雄、人生赢家、万乘之尊的舅舅再用火铳对着她一次问去不去,她也会狠狠地盯着黄桑的眼睛斩钉截铁答道不去!

    比起被逼着帮皇上查案,很显然,她和她家七童的婚事更重要;毕竟,皇上的手下遍布四海,皇上想让人帮他查案不会找不到人,而叶秀珠和花满楼的婚期却是佳期难续稍纵即逝。

    正当叶秀珠妹纸拿出平生的骨气坚决拒绝皇上的要求时,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突然来拜访她了。

    当马秀真告诉她孙秀青就在山上,想要见她一面时,叶秀珠下意识地反问道:“孙秀青要见我?”

    马秀真道:“是的,她说有事求掌门师妹;具体是什么事她没对我说,但看她很是焦急的神态,应该是很紧急的事吧?”

    叶秀珠道:“让她进来吧。”

    见孙秀青来了,叶秀珠道:“许久不见,孙师妹这些年过得还好?”

    孙秀青道:“劳掌门挂念,放下虚妄执念,孙秀青这些年倒也过的清净。”

    她又道:“我知道我对不起峨眉,掌门能在峨眉地界为我留一地安身已是对我的最大恩赐;我自然不该再麻烦峨眉,可谁能想到,我遇见到了自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解决的事,这件事对我来说还很重要;所以无奈之下,想起秀青离开峨眉时掌门的承诺,便厚着脸皮来向峨眉求助;让掌门见笑了。”

    叶秀珠道:“不说你离开峨眉时我承诺你若有事只要在我自己和峨眉能力之内的我一定会施以援手,就凭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长大、曾今亲如姐妹,你遇到难处,我都不会置之不理;现在给我说说你遇到什么难事,看我能帮你什么?”

    孙秀青道:“如此先谢过掌门。”说罢她从包袱拿出一物,道:“这是巴蜀剑派的掌门印信。”

    叶秀珠见此眼神一凛,道:“你怎么会有此物?”

    孙秀青道:“此物是巴蜀剑派门下首席弟子柳如刚托付给我的。”

    柳如刚?想起黄桑要她查的案子,叶秀珠从中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孙秀青怎么会认识柳如刚?她又是否知道柳如刚大内密探的身份?

    思虑至此,叶秀珠试探道:“为什么柳如刚会把他们门派掌门印信托付给孙师妹你?”

    孙秀青道:“此话说来话长,请掌门听我慢慢禀报。”

    原来在独孤一鹤掌门收养孙秀青前,孙秀青在四川的一家黑心茶馆做童工;刚好那时候柳如刚也被卖到那里做童工,这就为他们以后的友谊打下了基础;茶馆着火了,逃出的小工没有几个,孙秀青和柳如刚幸运的逃了出去并各自有一番际遇;再次相见时,他们一个是巴蜀剑派的少年俊杰,一个是峨眉门下的四秀女侠,再次相遇他们都感叹命运的无常,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他们便结为异姓姐弟,只是他们不在一个门派,因此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次柳如刚要去西北艘患苈榉车陌缸樱僮咧八岩患谏陌そ桓怂镄闱啵等绻庥鍪裁床徊猓胨镄闱嘁勒瞻だ锏南咚靼锼瓿伤挥型瓿傻氖隆k镄闱嗉绺帐挛垂椋募敝卤愦蚩肆绺崭说陌ぃ灰淮蚩吹桨だ锇褪裾泼诺挠⌒牛镄闱嘁幌伦由盗耍懒绺樟舾氖麓蟠蟪隽怂哪芰x猓闪绺障衷谏牢床罚苤竿系娜艘簿椭挥兴耍凰运灰a溃纱嗌隙朊忌角笠缎阒榘锩Α

    叶秀珠听完前因后果,再结合黄桑给她的资料,也明白了几分。皇上派柳如刚去查南王财宝的下落,柳如刚心里明白这件事和他师父巴蜀剑派的掌门有莫大关联,但因为他师父对他有恩,他便替他师父在皇上面前隐瞒了此事;可他不愿做他师父的帮凶,所以在查案之时就给他最信任的人孙秀青留下了线索,这样即使他出了什么事,案子还是有人接手、能水落石出。

    遇到这么大的事孙秀青自然也是没办法的,便来求她,所以,先是她舅黄桑让她查是谁重伤了柳如刚,再是孙秀青求她帮忙查找柳如刚的下落...在一天之内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都对她提出了关于柳如刚的要求...叶秀珠只想说介是如何惨淡的猿粪才能凑得这么一致呀。

    按住心中的吐槽,叶秀珠抿了一口茶道:“柳少侠既然留巴蜀掌门印信做线索,那么他查的事,肯定和巴蜀掌门有关。”

    孙秀青道:“正是因为想到了这点,所以我才来求掌门你的。”

    叶秀珠道:“秀青,只要是关于你的事,在我的能力允许之下,我都愿意帮你;你有事相求我本不该拒绝,可是这事关系到巴蜀剑派的掌门秋鼎峰,从小的方面说,秋鼎峰和他的夫人女儿都是用剑高手,他们三人围攻出手我绝对不是对手;从大的方面说,秋鼎峰是巴蜀剑派之主,巴蜀剑派高手如云,我若以私人身份帮你,以我一人之力,如何是巴蜀剑派的对手?我若以峨眉掌门的身份帮你,只凭一块掌门印信,没有确凿的证据,挑起峨眉和巴蜀剑派的纠纷,实在不智。”

    孙秀青听完此话已经明白了,她颤声道来道:“秀青明白了,此事确实是秀青想得不够周到,如此,打扰掌门了。”说罢,她便准备离开。

    叶秀珠见状忙拦住她道:“你别急呀,峨眉只是不方便再这件事上出面而已,此事又不是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

    孙秀青闻此看着叶秀珠,眼神中带有一丝欣喜。

    叶秀珠道:“天下有谁能不惧巴蜀剑派的威名敢查这件事,天下有谁能视巴蜀剑派的三大高手如无物?”

    孙秀青道:“你是说?”

    叶秀珠道:“对,正是你想的那两个人;陆小凤敢管天下不平之事,西门吹雪的剑术已达致臻剑道;若有他们俩的帮助,柳如刚的事一定能查清楚;七童和陆小凤是朋友,应该能求得陆小凤的帮忙,陆小凤他总是有办法能说动西门吹雪;我这就帮你给七童写一封信,让他帮忙联系陆小凤。”

    说完,叶秀珠便准备行动,可她却被孙秀青阻止了。

    “多谢掌门为我指出了这条路,也多谢掌门为我操心忙碌。”孙秀青说道:“不过如果是求的人是西门庄主,我自己还是有些办法的。”

    叶秀珠闻此“惊愕”道:“西门吹雪?他可是相当难搞定的;除了陆小凤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搞定他呀?”

    孙秀青闻此沉默了一阵,幽幽叹道:“那年离开万梅山庄时,西门庄主曾经说他无法回报我的感情,便赠一诺相补偿;男女之事本来就应该是你情我愿,一切只是我自己喜欢他而已,西门庄主从来不曾欠过我什么;我本以为此生此世我们都不必再见,却没想到终有一天还要厚着脸皮,拿着他因为一点怜悯而给的一诺去叨扰他。”

    叶秀珠道:“如此我便派人护送你去万梅山庄,峨眉也可以帮你查一查关于柳如刚的情报。”

    孙秀青道:“如此多谢掌门。”

    送走孙秀青,叶秀珠在心里比了一个v,yes,她终于可以有完美的方案摆脱黄桑的命令了,perfect!

    说道西门吹雪和陆小凤,叶秀珠等的就是孙秀青去用那一诺,把柳如刚的事打包给陆小凤和西门吹雪这对好基友,她就可以安心结婚去了。

    挽起袖子给黄桑回了封信,信中写道:黄桑放心,乃老人家交代的任务已经被移交给西门吹雪和陆小凤全权负责;乃就等着收银子吧。ps:财宝是南王和我大表哥叶孤城的共同财产,所以黄桑亲舅乃一定要记得,不管是多么麻烦,多么钱多遭人恨,我大表哥的那份财产一定要交给我继承,乃放心,我一定能经历住金银珠宝的考验的。

    然后她又把皇上给的,关于柳如刚的材料所有会暴露黄桑的地方剪掉,七拼八凑出一份情报寄给七童,让七童转交给陆小凤;做完这些事后,叶秀珠无比欢快地去清点嫁妆了。

    然后过了十几日,万梅山庄来了一位女客,又过了几日,在花家帮忙筹办婚事的某小鸡收到了惊掉他下巴的请柬。

    “西门吹雪竟然会请我喝酒吃饭,花满楼,这真的不是我的幻觉吗?”陆小凤惊悚道。

    花满楼道:“也许是他这次是有事需要你帮忙呢?”

    陆小凤道:“呃...怎么会?他可是那种不愁吃喝穿住清心寡欲的人呀。”

    花满楼道:“可你又怎么解释他专门请你这件事?”

    他又道:“要知道,你的朋友能忍受你不看时间、不看地点、不看场合的拜访,从来不知道收敛的行为,却绝对不会主动邀请你。”

    陆小凤:“...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对。不过西门吹雪会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呢?要知道,他可是西门吹雪呀!”

    花满楼拿出一张丝绢道:“这是秀珠托我转给你的一封信,应该和信上的事有关吧。”

    陆小凤盯着丝绢道:“这是信?”

    花满楼道:“为了方便我阅读,秀珠和我的通信都是她一针一针绣在丝绢上的。”

    陆小凤:“...对你她真的太贴心了,快把信给我吧。”

    花满楼把丝绢递给陆小凤道:“看完还我。”

    陆小凤看完信上的来龙去脉,把信还给花满楼时,打趣道:“我想深情地花七公子定然很是小心的珍藏着叶姑娘给你的每一封信,正所谓不负佳人相思意嘛。”

    花满楼道:“珍惜心爱之人馈赠,重视心爱之人一言一语本来就是应该的,如此也就是发乎情,止乎礼而已;倒是有人很不客气地接受着不止一个女子的馈赠,怀中经常揣着女子相赠的私密之物;如此看似风流倜傥,实则却是逾礼不止一点。”

    陆小凤听完干咳了一阵,摸了摸鼻子道:“我发现你自从和峨眉派那个丫头在一起后,就变得愈发犀利了。”

    花满楼道:“你不如说是你自己,因为你天生是个大混蛋,所以很难让人在你面前保持君子风范。”

    陆小凤闻此大笑起来,花满楼的面容上也染上了笑容。

    笑罢,陆小凤道:“那我走了,这一走可能会错过你们的婚礼,先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花满楼道:“我会把你的祝福转达给秀珠的,另外,这一路上,你自己小心,多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