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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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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安静的府内一片漆黑,此时正值黑夜,是大家酣然在梦之时。一个房间内,四处迎来就是一阵稍显阳重的沉重气息,就知道是男子的房间。透进房间的窗帘,里面正躺在一位酣梦正浓的男子。翻过身之后,可以看到他面带笑容的睡容,那笑容不是谦虚平心之笑,反而是带着些其他奇妙的意味。

    睡梦中,他看到一位身材妖娆的女子身处月光遍洒、假山林立的后花园里正在翩翩起舞,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可是从那婀娜柔软的身姿也可猜出此女子的真容必定非比寻常,他躲在假山的后面,眼睛看的都要发直了。只是却始终无法得见女子的正面容貌,每每转过身时,即用长袖遮面,让他无缘得见,奇心欲浓。

    不过虽然看不见正面,却能看见长袖的空隙中袒露出的胸部,雪肌白如莲花,月光朦胧下犹如一块清凉入手的翠色玉佩可感光滑细腻,犹如水中起舞的芙蓉,充满了诱惑的噩梦,让他欲罢不能,忍不住走上前去。

    那女子渐渐停下身来,背对着他,却不敢露出丝毫侧面,让他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小姐……”他欲打招呼,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面对这女子,他竟有了些紧张。

    “公子好。”女子背着身,微躬了下,算是行礼了。

    声音如此澄澈细腻,顿时让他怦然心动,不过他还是抑制住了心里的躁动。“小姐好,不知小姐为何会在此出现?”

    “奴家正在练舞,不小心被公子发现了。”她说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在以手扶面,语气也更显柔和了些,显出了淡淡的羞涩味。

    出于男女之仪,女子在练舞,旁人就算无意看到了也不该偷窥才是,现在全然被他见到了,算是他理亏,他当然会更加彬彬有礼地谦让起来。“小姐的舞姿是在迷人,在下无意偷窥,但此刻已经见到,实在是在下失礼了。”

    “能得公子赞赏,奴家荣幸才是。”听她这样说道,看来一点也没有排己之意,这顿时让他更加想去亲近眼前的这位跃舞女子了。

    “小姐……”他欲言还休,又怕自己太过冒失,可又怕今晚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还是大着胆子问了起来:“在下冒昧,胆敢相问……不知小姐是哪家的姑娘?”他刚问完,心里就不停地砰砰直跳。

    “奴家……奴家贱身,不足为公子道。”她显得有些犹豫,言语中略显自卑。

    男子想了想,他不是没有那些经验,一会儿也就想通了。“姑娘是委身在陌香居么?”

    “奴家……”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心里也稍显沉重起来。男子怕自己的言语触及了女子的伤心处,女子也就不愿再理自己了,连忙补道:“小姐切莫乱想,在下没有那个意思,在下有的只是……对小姐的倾慕。”说出实话,他不仅心里轻松了一下,也多了一丝急切的期待。

    “奴家……公子说的正是。”说完,她就准备走了。男子赶紧伸手做拦住她的样子。“不知小姐芳名……”

    “奴家是新入驻陌香居的,公子去了一问便知。”他已经有些时日没去陌香居了,因为他父亲最近管他管得严,就稍微约束了自己的行为,却还不知陌香居又来了什么新的姑娘,这下又激发了他内心的某些狂动的思绪。

    “是,在下记住了。”想着今晚该是见不到这女子的花容了,不禁有些失落。不过目送她远去,却也能牵动他的心弦良久,所以他抬起头来,只想慢慢地看着她消失在夜色之中,谁知这下心弦突然漏了半拍,就再也拿不开目光了。原因是临走之际,那女子竟转过了面,对向了他。接着没有一会儿,那女子就不见了,他甚至都没有看清她是怎么走的。

    突然夜梦惊醒,他微微舒了口气,躺在床上就再也睡不着了,脑海中就只有刚刚的画面了。

    一大早,陌香居里人烟稀少,很多姑娘都在睡觉,进进出出的只是一些打扫收拾的下人,只有没接客的少数姑娘起来走动了一趟,疏散疏散慵懒的身子。花容也站在第三层楼上向下望着,旁边站着小秀,这两天她已经都没有接客了。

    “小姐,我们先进去吧,白天几乎没什么客人,你也不要累着了身子。”

    花容怎么会想着客人呢?要是整天都没客人会她,她倒是乐得了清闲。只是昨天蓝素突然答应了老板娘的条件,老板娘就立刻让外面的姑娘们吆喝起来了,为她宣传起来。虽然昨天一天都没有一个客人,当然这也是一个惯律,陌香居时常都会进新的姑娘,但是没有一个姑娘可以比得过花容,所以新鲜感也就不那么强烈了。但是时间一长,也不保定会有什么变化,她只是在没事的时候出来瞧瞧,毕竟她心里十分明白。

    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客人进来,她就准备听小秀的话进屋了,这时下面突然响起了老鸨子又尖又大的叫声。“哎呀,金公子来了!快请快请!”那个金公子款款走了进来,看起来风度翩翩。花容见了,微微弯起了嘴角。

    “金公子是来找荣儿的吧?她在楼上,随时都等着您呢!”他是花容的常客,花容对他也一直都是乐于接待。

    “小姐,金公子来了。”小秀还向她重复了一遍,她也点了点头,心情似也有了些好转。小秀更是替她高兴起来。

    谁知这时却听他道:“不要打搅蓉儿了,今天我不是来找她的。”花容的脸色顿时一僵,来这里不是来找她,难道是来找其他姑娘,可是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蛮专情的,几乎都是只光顾她一人的。这下却是被她猜中了,只听他道:“我听说,陌香居来了一位新的姑娘,特意前来一赏芳容。”老鸨子倒没觉得什么,只是花容却脸色有些僵住,好心情顿时被破坏,看来她的担心要开始被应验了。

    “你是说蓝素啊?她在楼上呢!和荣儿在一层楼!我这就让丫鬟领您上去!您真是好眼光啊,蓝素这丫头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她赶紧让身边的一个丫头领了他上去,同时让其他人去准备果点和茶水,一会儿要端上去。

    住在第三层楼的,看来就是她无疑了。到蓝素房间的时候,他还回过头看了一下花容的房间,只见房门和窗户紧闭,屋内听不到一丝声音传出,想必她也是在休息了,于是他安心地走进了蓝素的房间。

    才刚进屋,看不到一个人的身影,丫鬟还以为她是跑了呢,像这样的新人,先是假装屈服,然后试图逃跑,在**已是常用的手段,于是她赶紧找了起来。然后很不费力里在梳妆镜前发现了她,这下她总是放心了。请进了金公子,下人们把果点和茶水都拿进来了,她就赶紧下去了。这下,房间就只剩下了他和她了。

    他在身后看了许久,还是不敢贸然开口,只站在那儿静静地欣赏着她的背后,连后面也是那么端庄温柔,他不禁轻轻地笑了。

    “金公子。”她轻轻一声长唤,顿时让他的心猛跳了一下。“姑娘怎么知道是我?”

    “难道公子忘了昨夜的相会了么?”她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金公子这时已经看得她很入迷了。蓝素唤了半天,才令他回过神来,他只好赔失礼之罪。蓝素不禁拂袖笑笑。“公子的行为在这里又怎么算得上是失礼呢?”他恐怕险些已经忘记了,自己也是多处留情之人,怎么今天却如此紧张又失语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第一次逛花楼呢!竟感到如此地生疏。

    “公子,请坐。”两人来到了圆桌旁,蓝素的房间和花容的房间布置大致相同,相对正好是对称结构。

    “昨夜……小姐还记得昨夜之事?我原以为这是个梦……”

    “梦,似梦非梦,奴家也做了这样一个和公子相似的梦。梦中相约,今日相见。公子不是已经来了么?是真是假也不必在乎了。”她为他倒下了一杯水酒。他拿起酒杯,一饮而下,全身一阵抖擞感,心中的感觉又明了了几分。

    他望着她,赞道:“姑娘的酒真是好喝。”

    她笑笑。“这酒始终如此,今日就变了味道了,莫非是公子的心情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姑娘善解,确实如此。”两人都轻笑笑,毫不避讳,心中其实都明了,也不再多问。来这种地方,不都是为了男女之情的么?

    两人一直都饮着酒,彼此之间时常都有眼神的交流,郎情妾意似乎是很明显,有一种暧昧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挑逗着似退还进的情种深种。

    之后,她来到了琴座旁,弹起了琴。身在**者,姿容和手艺都是非常重要的,她也不例外。姿容可以发生缘,手艺能够发展分,缺一不可。

    刚刚几杯酒下肚,已经让人有些情欲蠢动了,现在又有琴音催动气氛,更加让人意乱情迷起来。他拿着酒杯来到了琴座旁坐下,她弹着琴,他继续喝着酒。如此不被人打扰的气氛,正是**最具优势的地方。

    “姑娘,好琴音。”她撇过脸去。“公子过奖。”接着,他伸出手,用手指轻轻地将她的脸勾了过来。欣赏的目光,羞涩的回应。几杯酒下肚,他已经足够有胆量敢对她动手动脚了,尽管这本来就是他在这里享受的目的。

    然后,他就再也忍不住地将他抱了起来,向床铺的方向走去。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情欲气愤,只剩下珠帘挑逗着惊跳的空气在不断作响。

    花容的房间。

    她已经在圆桌盘坐了许久,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小秀给她倒的一杯茶水现在已经凉了,她也没动一口。

    “小姐,你已经坐了许久了,还是喝口茶润润嗓子吧。今天也没有客人预约了,刚好可以休息一下,还是个不错的机会呢!”

    “我不渴,小秀,你下去吧,我这里也不需要你忙了。”虽然他嘴里这么说,但是小秀心里明白她是她的丫头,就算不需要的时候,她也得待命,不能随便出去,她现在想静静,倒反而证明了她有很多事卡在她的心里,需要有人帮她打开郁结,所以她绝对不能现在走,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至少也能转移自己乱想的注意力。

    “那个金公子也真是的,我看她平日里都是与小姐蛮投缘的,现在倒是换了心思,看上别人来了。”她只是打抱不平地抱怨一下,没想到这下反而像是触动了她心里的不开心。

    有些不对劲,她赶紧又道:“我们家小姐如此美貌,许多达官贵人都求之不得的,那金公子虽然有些相貌和风情,却也不是极好的男子,这下不是也会朝思暮想其他女子了么?小姐若是想要,何等男子不会败在你的裙下?这下对他格外相待,倒是给了他钻空的机会了。真是不值!”

    她稍叹了气。“金公子确实有些风情,也确实不是极好的男子,可是你也看到了,有哪些男子可以比过他呢?”

    “矮子里面挑将军!小姐可不能任命,就这样屈居呀!”

    她冷笑笑,有些自嘲。“屈居?我这样的女子,哪来的屈居可谈?”

    “小姐的好自然不能用这环境来衡量,毕竟您和其他不姐妹一样,身处红尘洪流,却渴望寻找道一片清净之处,这份气节就已经很让小秀佩服了,有真正理解你的人懂你就行了,何须做给别人看!”小秀越说情绪越高涨,在表达自己的敬佩之情时,更是有些忘我。

    见她的样子,花容终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怎么这样认真?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对我的真心。”但她也放不下这么多年追求而发现的一个人,她心里也就只能容得下小秀和他了。在沙漠中独自走了这么久,如何能让她放得下陪了她这许久的一片绿洲?她不知以后会是如何,不过至少现在她还是不想轻易放弃。

    “小秀,替我预约金公子,就在明天晚上。”小秀差点想“啊”出一声,不过她还是赶紧卡住了喉咙,不解地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