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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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晨进医院接鱼希的时候她正在打电话，表情严肃, 侧脸绷紧, 她站在鱼希身后，听到清冷的声音响起：“妈, 是我。”
“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电话那端不知道在说什么，许久鱼希才接话：“我知道了。”
钟晨往旁边挪了几步, 听不到她的声音后才左右张望, 没看到有人来这边。
鱼希挂了电话之后喊道：“钟晨。”
钟晨颠颠的上前将墨镜递给她，还帮她穿好风衣, 竖起领子, 遮住半边侧脸, 确认无误后钟晨才说道：“走吧。”
“要不要和江总打声招呼？”
鱼希瞥眼江静白病房的方向摇头：“算了, 走吧。”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钟晨只得跟在身后小跑, 下电梯的时候她小声说道：“希希，等会上车之后你休息会？”
鱼希点头：“好。”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 鱼希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名字拧了下鼻梁，后背靠在座椅上，接起电话。
“白姐。”
白雨棠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没睡, 声音很沙哑, 她问道：“你把罗启豪怎么了？”
鱼希听到这个名字没有丝毫诧异，她知道这件事瞒不过胡总，自然也瞒不过白雨棠, 所以听到她的问话鱼希顿了下说道：“没怎么，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白雨棠听到她冷清的声音思忖几秒，开口带着安抚：“希希，我知道昨晚你受了委屈，但是罗启豪毕竟是胡总的外甥，还是分公司的老板，我们得给他留三分余地。”
她忙了小半夜，正准备早上开始打点各路关系时接到胡导的电话，说罗启豪出事了。
虽然她打从心底也看不上罗启豪那样的纨绔子弟，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胡总虽然是退下了，但在圈子里还是有着不容置疑的地位，她们就算不给罗家面子，还是要照顾到胡总感受的。
鱼希听到她的话陷入沉默。
如果江静白不去包厢，那罗启豪以后至多是找她一个人的麻烦，她无所谓，也不在乎。但是偏偏她去了，罗启豪那个人她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他的劣根性，他不敢主动招惹自己，但是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江静白。
她已经欠了江静白一次，不想再欠第二次，所以才找她妈请罗启豪进去。
白雨棠见那端保持良久的沉默，她问道：“希希，胡总问我，怎么样你才能消气，把这件事大事化小？”
鱼希垂眼，扬唇：“抱歉白姐。”
“我不接受大事化小。”
白雨棠听到这话有些生气：“希希！”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唯一的靠山就是胡总了。”
“是，你背后是有鱼家，但是你回得去吗？你爷爷会承认你吗？如果你现在解约公司，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希希，我带了你这么多年从没有要求你什么事情。”
“就这一次，好不好？”
鱼希听着她带三分祈求的声音陷入沉默，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她完全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可是偏偏和江静白有关。
她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头疼的难受，钟晨在一边看着她微白的脸色止不住担忧，送上热水给她，鱼希喝了口说道：“白姐，等我下戏之后再说好吗？”
白雨棠听到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松口气：“好。”
“我下午过去找你？”
鱼希拒绝：“不用了，我下戏还要去医院。”
白雨棠想起在医院的江静白，迟疑会问道：“江总没事吧？”
“没大碍。”她说：“不过还需要留院观察两天，她是因为我受的伤，我应该去照顾。”
她语气平和，声音如常，白雨棠放下心：“那我等你消息。”
鱼希挂电话之后将手机放在包里，钟晨看出她心情不是很好，从她手上接过杯子后说道：“希希你休息会，我下去买个早点。”
“别说不吃，你身体扛不住的。”
鱼希看着她担忧的目光点头：“去吧。”
钟晨长呼一口气下车，知道她胃口不好就买了白粥加小菜，鱼希确实不太饿，但是想到还有一上午的戏，她把粥喝的一点不剩，见到她动作的钟晨心里略有安慰，拿起旁边的包子啃了几口。
到片场时间还尚早，鱼希去休息室小眯了半小时，原本已经很累了，以为闭上眼就能睡着，谁知道翻来覆去只能想到刚刚白雨棠的那通电话。
如果她应下白雨棠，那她就和江静白真的纠缠不清了。
可不应下白雨棠，她于心更难安。她们这么多年携手走过来，她从没要求过自己做什么，甚至帮自己站稳脚跟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就连上次节目自爆，她也没有过多的责骂。
她把经纪人这个工作，做到淋漓尽致，大事小事她都一把抓，现在难得提一个要求，她明明可以满足，却因为私人原因，要拒绝。
鱼希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她拿着手机，打开和白雨棠的聊天框，还没打字，休息室的门被打开，陶倚彤拎包进来了。
钟晨跟在陶倚彤身后说道：“希希，赵导说要提前拍，李哥马上就到。”
鱼希点头将手机放在包里：“好。”
陶倚彤坐在镜子前用余光瞄着鱼希的身影，唇角蠕动，等到李哥进来后也一句话都没说，化好妆换完衣服之后就离开了，鱼希看着她身影深想几秒，总觉得今天的陶倚彤，和往常有点不一样。
直到进入片场之后她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
陶倚彤很沉默，没有和任何人交流，她以前身边总是围绕各种不同的人，从演员到场务，似乎和每个人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但是今天不一样，她周身一个人都没有，偶尔有人上前和她说话，她也只是摇摇头，脸色非常不好。
鱼希估摸她是因为江静白住院才导致心情失落。
也算情深义重？
鱼希撇开眼见到不远处赵导正行色匆匆的走过来，身后跟着统筹，两人正在说话，赵导见到鱼希之后招手。
“昨晚上我回去没发生什么事吧？江总怎么样了？”
赵导拉鱼希到僻静的地方问她，不远处场务正在布置场景，鱼希摇头：“没事了。”
“没事就好。”赵导松口气：“你去看剧本吧，我们一会就开拍。”
鱼希点头：“好。”
回身的时候陶倚彤叫住了她：“鱼希。”
鱼希听到声音往她走去，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斥责的话，毕竟再好的脾气见到自己喜欢的人躺在病床上，总会发火的。
但是陶倚彤又一次打破她的认知，她没有发火，也没有生气，声音很平淡的说道：“静白昨晚上，谢谢你了。”
鱼希听到她的话拢起秀眉，抿唇：“不用，是我该谢谢江总。”
陶倚彤点头：“你谢她，是你们之间的事，我谢你，是我们之间的事。”
鱼希听到她的话侧脸绷着：“我和陶小姐，还不至于用到我们。”
陶倚彤看着她，目光灼灼：“总会用到的。”
“对了，还麻烦鱼小姐一件事，今晚下戏我要回老家，可能去不了医院，麻烦鱼小姐帮我照顾静白。”
鱼希偏头看她，不明白她怎么会放弃这个在江静白面前刷好感的大好机会，不过她也没那个精力去深究。
还没搭话身后传来钟晨的声音，她对陶倚彤说道：“我会的。”
陶倚彤看她几眼，目送她离开，几分钟后，她才拿出手机给江静白发消息。
——我今天晚上有事，不过来了。
江静白正在听肖助理的汇报，手机发出震动，她看眼后回复：好。
消息刚发过去，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江静白看着手机抬手：“你先出去。”
肖助理点头：“好的江总。”
门合上的时候江静白才接起电话：“胡总。”
胡总的声音依旧爽朗：“静白啊，身体好点没？”
江静白浅浅应下：“劳烦您费心了，我没事。”
胡总和她周旋了几句后切入正题：“小罗那边出了点事，你知道吗？”
江静白已经猜到了，鱼希和她说处理了罗启豪的时候她已经明白，但面对胡总的问话她还是略略惊讶：“罗总出事了？”
胡总顿时有些尴尬，这件事不管怎么说，罗启豪都是站不住脚的，不管面对鱼希还是江静白，他都直不起腰，但是能怎么办呢，他是自己唯一的外甥，平时任由他作威作福，现在终于尝到恶果，本该让他长长记性，但家里又舍不得他遭罪。
两人都没开口，还是胡总耐不住性子说道：“静白啊，我知道昨晚的事情是小罗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现在他也知道错了，你看……”
江静白忙道：“胡总，罗总那边我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样吧，等我了解情况给您回电？”
胡总语气有些着急：“还能什么情况，就是被送进去了。”
“静白你不会不懂我意思吧。”
江静白听着他敛起笑意的声音也坐的笔直，垂眸想几秒：“是和鱼小姐有关吗？”
胡总嗯声：“你昨晚也和鱼小姐在一起，能不能劝劝她？”
江静白沉默几秒，应下：“好。”
“但是胡总，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胡总语气低沉：“你说。”
江静白声色如常，清冷寡淡：“我把罗总捞出来，公司的事情在我们合同时间内，由我全权负责。”
“胡总，您觉得呢？”
电话那端有片刻没发出声音，博弈的时间是最难熬的，但是江静白不着急，耐心等回复。
几分钟后，胡总开口：“好，我答应你。”
江静白挂了电话，难得露出浅笑，只是脸色依旧苍白的让人心疼。
钟晨进医院接鱼希的时候她正在打电话，表情严肃, 侧脸绷紧, 她站在鱼希身后，听到清冷的声音响起：“妈, 是我。”
“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电话那端不知道在说什么，许久鱼希才接话：“我知道了。”
钟晨往旁边挪了几步, 听不到她的声音后才左右张望, 没看到有人来这边。
鱼希挂了电话之后喊道：“钟晨。”
钟晨颠颠的上前将墨镜递给她，还帮她穿好风衣, 竖起领子, 遮住半边侧脸, 确认无误后钟晨才说道：“走吧。”
“要不要和江总打声招呼？”
鱼希瞥眼江静白病房的方向摇头：“算了, 走吧。”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钟晨只得跟在身后小跑, 下电梯的时候她小声说道：“希希，等会上车之后你休息会？”
鱼希点头：“好。”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 鱼希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名字拧了下鼻梁，后背靠在座椅上，接起电话。
“白姐。”
白雨棠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没睡, 声音很沙哑, 她问道：“你把罗启豪怎么了？”
鱼希听到这个名字没有丝毫诧异，她知道这件事瞒不过胡总，自然也瞒不过白雨棠, 所以听到她的问话鱼希顿了下说道：“没怎么，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白雨棠听到她冷清的声音思忖几秒，开口带着安抚：“希希，我知道昨晚你受了委屈，但是罗启豪毕竟是胡总的外甥，还是分公司的老板，我们得给他留三分余地。”
她忙了小半夜，正准备早上开始打点各路关系时接到胡导的电话，说罗启豪出事了。
虽然她打从心底也看不上罗启豪那样的纨绔子弟，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胡总虽然是退下了，但在圈子里还是有着不容置疑的地位，她们就算不给罗家面子，还是要照顾到胡总感受的。
鱼希听到她的话陷入沉默。
如果江静白不去包厢，那罗启豪以后至多是找她一个人的麻烦，她无所谓，也不在乎。但是偏偏她去了，罗启豪那个人她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他的劣根性，他不敢主动招惹自己，但是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江静白。
她已经欠了江静白一次，不想再欠第二次，所以才找她妈请罗启豪进去。
白雨棠见那端保持良久的沉默，她问道：“希希，胡总问我，怎么样你才能消气，把这件事大事化小？”
鱼希垂眼，扬唇：“抱歉白姐。”
“我不接受大事化小。”
白雨棠听到这话有些生气：“希希！”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唯一的靠山就是胡总了。”
“是，你背后是有鱼家，但是你回得去吗？你爷爷会承认你吗？如果你现在解约公司，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希希，我带了你这么多年从没有要求你什么事情。”
“就这一次，好不好？”
鱼希听着她带三分祈求的声音陷入沉默，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她完全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可是偏偏和江静白有关。
她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头疼的难受，钟晨在一边看着她微白的脸色止不住担忧，送上热水给她，鱼希喝了口说道：“白姐，等我下戏之后再说好吗？”
白雨棠听到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松口气：“好。”
“我下午过去找你？”
鱼希拒绝：“不用了，我下戏还要去医院。”
白雨棠想起在医院的江静白，迟疑会问道：“江总没事吧？”
“没大碍。”她说：“不过还需要留院观察两天，她是因为我受的伤，我应该去照顾。”
她语气平和，声音如常，白雨棠放下心：“那我等你消息。”
鱼希挂电话之后将手机放在包里，钟晨看出她心情不是很好，从她手上接过杯子后说道：“希希你休息会，我下去买个早点。”
“别说不吃，你身体扛不住的。”
鱼希看着她担忧的目光点头：“去吧。”
钟晨长呼一口气下车，知道她胃口不好就买了白粥加小菜，鱼希确实不太饿，但是想到还有一上午的戏，她把粥喝的一点不剩，见到她动作的钟晨心里略有安慰，拿起旁边的包子啃了几口。
到片场时间还尚早，鱼希去休息室小眯了半小时，原本已经很累了，以为闭上眼就能睡着，谁知道翻来覆去只能想到刚刚白雨棠的那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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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应下白雨棠，她于心更难安。她们这么多年携手走过来，她从没要求过自己做什么，甚至帮自己站稳脚跟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就连上次节目自爆，她也没有过多的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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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希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她拿着手机，打开和白雨棠的聊天框，还没打字，休息室的门被打开，陶倚彤拎包进来了。
钟晨跟在陶倚彤身后说道：“希希，赵导说要提前拍，李哥马上就到。”
鱼希点头将手机放在包里：“好。”
陶倚彤坐在镜子前用余光瞄着鱼希的身影，唇角蠕动，等到李哥进来后也一句话都没说，化好妆换完衣服之后就离开了，鱼希看着她身影深想几秒，总觉得今天的陶倚彤，和往常有点不一样。
直到进入片场之后她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
陶倚彤很沉默，没有和任何人交流，她以前身边总是围绕各种不同的人，从演员到场务，似乎和每个人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但是今天不一样，她周身一个人都没有，偶尔有人上前和她说话，她也只是摇摇头，脸色非常不好。
鱼希估摸她是因为江静白住院才导致心情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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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希撇开眼见到不远处赵导正行色匆匆的走过来，身后跟着统筹，两人正在说话，赵导见到鱼希之后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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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导拉鱼希到僻静的地方问她，不远处场务正在布置场景，鱼希摇头：“没事了。”
“没事就好。”赵导松口气：“你去看剧本吧，我们一会就开拍。”
鱼希点头：“好。”
回身的时候陶倚彤叫住了她：“鱼希。”
鱼希听到声音往她走去，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斥责的话，毕竟再好的脾气见到自己喜欢的人躺在病床上，总会发火的。
但是陶倚彤又一次打破她的认知，她没有发火，也没有生气，声音很平淡的说道：“静白昨晚上，谢谢你了。”
鱼希听到她的话拢起秀眉，抿唇：“不用，是我该谢谢江总。”
陶倚彤点头：“你谢她，是你们之间的事，我谢你，是我们之间的事。”
鱼希听到她的话侧脸绷着：“我和陶小姐，还不至于用到我们。”
陶倚彤看着她，目光灼灼：“总会用到的。”
“对了，还麻烦鱼小姐一件事，今晚下戏我要回老家，可能去不了医院，麻烦鱼小姐帮我照顾静白。”
鱼希偏头看她，不明白她怎么会放弃这个在江静白面前刷好感的大好机会，不过她也没那个精力去深究。
还没搭话身后传来钟晨的声音，她对陶倚彤说道：“我会的。”
陶倚彤看她几眼，目送她离开，几分钟后，她才拿出手机给江静白发消息。
——我今天晚上有事，不过来了。
江静白正在听肖助理的汇报，手机发出震动，她看眼后回复：好。
消息刚发过去，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江静白看着手机抬手：“你先出去。”
肖助理点头：“好的江总。”
门合上的时候江静白才接起电话：“胡总。”
胡总的声音依旧爽朗：“静白啊，身体好点没？”
江静白浅浅应下：“劳烦您费心了，我没事。”
胡总和她周旋了几句后切入正题：“小罗那边出了点事，你知道吗？”
江静白已经猜到了，鱼希和她说处理了罗启豪的时候她已经明白，但面对胡总的问话她还是略略惊讶：“罗总出事了？”
胡总顿时有些尴尬，这件事不管怎么说，罗启豪都是站不住脚的，不管面对鱼希还是江静白，他都直不起腰，但是能怎么办呢，他是自己唯一的外甥，平时任由他作威作福，现在终于尝到恶果，本该让他长长记性，但家里又舍不得他遭罪。
两人都没开口，还是胡总耐不住性子说道：“静白啊，我知道昨晚的事情是小罗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现在他也知道错了，你看……”
江静白忙道：“胡总，罗总那边我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样吧，等我了解情况给您回电？”
胡总语气有些着急：“还能什么情况，就是被送进去了。”
“静白你不会不懂我意思吧。”
江静白听着他敛起笑意的声音也坐的笔直，垂眸想几秒：“是和鱼小姐有关吗？”
胡总嗯声：“你昨晚也和鱼小姐在一起，能不能劝劝她？”
江静白沉默几秒，应下：“好。”
“但是胡总，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胡总语气低沉：“你说。”
江静白声色如常，清冷寡淡：“我把罗总捞出来，公司的事情在我们合同时间内，由我全权负责。”
“胡总，您觉得呢？”
电话那端有片刻没发出声音，博弈的时间是最难熬的，但是江静白不着急，耐心等回复。
几分钟后，胡总开口：“好，我答应你。”
江静白挂了电话，难得露出浅笑，只是脸色依旧苍白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