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死亡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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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见对方连看都没看就一语道破自己身份证上假的，并说出了他办假证的好哥们马三的名讳，罗虎不禁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马三！你们是警察？！”
迪亚斯笑容更盛，犹如听到了傻人傻语皱眉看着罗虎：“警察？警察可不会对你这么好陪你玩‘游戏’，听好了，我接下来问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不然的话……”
迪亚斯拖着长音，目光快速扫过这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紧接着他好像在一堆破烂中发现宝物一样，眼睛一亮走到一个电炒锅旁，拿起锅边的一瓶没有盖盖子的国民女神辣酱“老干妈”。
“倒白酒没有创意，让你尝试新的体验，换一种方式尝尝老干妈的味道。”
听到这般言语，罗虎可不认为这个穿白衣服的疯子只是开开玩笑吓唬自己那么简单，他连忙把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脸上松松垮垮的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别别别，大哥，我保证有问必答，我保证知道什么叫说什么。”
“听话，听话才能少遭罪。”迪亚斯对罗虎的这份态度很满意，他不紧不慢的像是复读机提问道：“你叫什么。”
罗虎瞄了一眼赵卓然手上的刀片，一点都没磕巴地回答道：“我真名是罗虎。”
“你老家在哪？”
“老家在G省东安州市古河县石门山的罗家寨。”
……
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过后，罗虎已然习惯了这种一问一答，就在他等待这下一个问题，却听到迪亚斯问了一个敏感话题。
“你都犯过什么事儿。”
“我……”罗虎一听见这个，下意识的紧张起来，他吞咽着口水，偷偷瞄了一眼迪亚斯，而迪亚斯此刻也在注视着他，举着辣椒酱并朝着手持刀片的赵卓然努了努嘴，那意思仿佛再说，要是你不坦白交代，那我们不介意你尝尝麻辣肉皮的味道。
“我盗窃，聚众打架伤人，抢劫学生……”罗虎一一列举了自己这么多年犯下的累累罪行但都是些小恶小罪，迪亚斯听后不耐烦的挥手打断。
“除了这些，你还犯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我说的是重罪。”迪亚斯强调道。
罗虎闻言犹豫了一下，可当他余光看见自己身上的纵横交错的伤口时，便放弃了撒谎隐瞒坦言道：“我前几年做过人贩子，就是从各个地区拐骗那些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卖到山区里去，一个女孩能卖个几万块钱。”
让罗虎感到意外的是，他这句话刚说完，那个一直拿着刀片带着口罩的男人忽然闷声闷气的质问自己：“二零零七年，你有没有从Q市大学拐骗过一个女孩！”
“零七年……”罗虎眉心一蹙思索着二零零七年的记忆，少倾，他点了点头回答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事，那姑娘是我卖过的女孩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可惜了表叔把他转手卖给了苗大头那个老光棍，难道你们是为了那个女孩？”
罗虎这句话就跟一通汽油，猛然间把赵卓然心头的星星之火点燃，他抑制着怒火，拿出一张照片问罗虎“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女孩？”
罗虎看着照片里穿白裙子的姑娘，细细观察了一番后说道：“对对对，就是她，你们真的是因为这个女孩啊，二位兄弟，我只是开车运人的，我就是个小喽喽，引她上钩的是魏春生和刘银花这两个老东西，把她打晕弄哑弄聋她得是我表叔和他朋友，卖了她的钱我就分到了几千块钱，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替这姑娘报仇别找我啊。”
“关于你们拐卖这个女孩的全过程，我要你一五一十的把你记得的都告诉我，你若是有半点隐瞒！”
伴着这句话，赵卓然举起手里的刀片，沿着罗虎的右小臂手肘部位从上至下直到手背狠狠的划开了一个长约三十厘米的口子，对方突如其来的行为，罗虎看着那延伸的伤口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疼痛，切开的肌肉和血管迅速流淌出血液，隐隐绰绰仿佛瞅见了自己白色的臂骨，与此同时他听到赵卓然威胁道。
“我不介意用刀片在脖子上也划一个同样的伤口！”
又疼又惊的罗虎嗷嗷大叫，因惊吓而瞪大的眼珠子直勾勾瞅着赵卓然：“兄弟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当初拐卖女孩的团
伙除了我，还有四个人，管事的是我表叔罗友军……”
罗虎从小到大就没有今像天这样动过脑子，强烈的求生欲令他的脑子高速运转，绞尽脑汁把当日拐卖女孩的情景说的八九不离十，还交代了其他同伙的下落。
当罗虎说完后，迪亚斯也录完了音，他关闭录音笔，对罗虎露出温和的笑容：“表现得很不错，你看你要早这么配合不就不用受苦了么。”
“是是是，大哥，能放了我吧，你们要是需要钱我床底下的箱子里还藏着几万块钱呢，都孝敬二位祖宗了。”罗虎见白衣男人的笑容以为是自己表现让他们很满意，他竭尽所能的谄媚对方希望就能饶自己一命，可不曾想下一秒，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居然抄起一把锤子递给了口罩男。
“送他去给你姐姐赎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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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锤一锤砸在他的身上，脑袋上，我能清晰的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混杂着这个畜生的嚎叫，简直赛过任何一首重金属摇滚乐，那是死亡的乐章，是罪恶泯灭在我手上的圣音！”
赵卓然近乎疯狂的挥舞着双手，仿佛他又一次情景再现面对着罗虎，手中攥着锤子在一下一下的捶打着罗虎。
”叶瑀看着赵卓然癫狂的举动，面色不改，当赵卓然在罗虎身上划下第一刀时，他的灵魂就已经被迪亚斯引向了深渊，仇恨引发的杀戮只会蚕食他的心，迪亚斯让他消灭罪恶，同时他也成为了罪恶。
“你们离开前，是迪亚斯清理了留下的痕迹吧。”
“没错，没有迪亚斯我的报仇不会这么顺利，那四个人在山区，我一个公众人物根本没办法脱身前去，幸好他想到了交换杀人计划，那些人贩子才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叶瑀微微颔首，话锋一转问道：“迪亚斯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你，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催眠我，然后让我像朱雪晴他们一样自杀么？”
叶瑀问题一出口，就看见赵卓然忽然笑了笑，摇着头注视自己：“那你可想错了，他只让我催眠你，可没想弄死你。”
“他不想杀了我？”叶瑀听到赵卓然的话不免心生惊异：“这不符合迪亚斯往日的做派啊，这家伙只要逮到机会一定会借这些凶手的手杀了我，可这次仅仅只是催眠，等等，催眠！”
叶瑀陡然间想到赵卓然给自己催眠，让自己幻想回到过去最恐惧的场景，他连忙神色一凛，肃目直视着赵卓然严声问道：“他想让我陷入对爆炸的恐惧是么？！”
赵卓然打了个响指朝叶瑀竖起大拇指手动点赞：“bingo，让你答对了，他让我做的就是让你对记忆里爆炸事件的恐惧加深，至于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可别问我，他没告诉，我也没问。”
叶瑀懒得去看赵卓然那嬉笑的模样，他沉默着暗暗琢磨：“迪亚斯究竟葫芦里买什么药，他要加深我对爆炸的恐惧，难不成他想跟四年前一样炸死我么？”
就在叶瑀陷入沉思时，忽闻赵卓然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对了叶警官，我很好奇，你和迪亚斯之间发生过什么，像他这样冷血无情的人能对你这么念念不忘？”
叶瑀眼皮一抬，视线又一次落在赵卓然那双满是疑问的眼睛，这一次赵卓然从叶瑀的眼里竟看见了熟悉的眸光，悲伤哀痛，那是他妈妈每每提及姐姐时眼里流露出的情绪，这不禁令他的疑惑愈发浓烈，他一直想从迪亚斯那里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知道那只不过是妄想，像迪亚斯这种人是不会对别人解释的。
而今天，他借此机会正好问一问叶瑀，当他问题一说出来，整个审讯室骤然安静下来，他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瞅着叶瑀等待对方的回应，足足半根烟的工夫，叶瑀嘴唇翕动，声音低沉道：“他曾经不止一次在案子上输给过我，四年前他惨败逃跑，虽然我险胜一筹，但我付出的代价是两条人命，这两条人命是我最好的兄弟和他女朋友的命，他们两个人就是活活被迪亚斯开枪打死的……”
“小叶，你说那个迪亚斯让赵卓然催眠你，是不是
在为一个更大的计划做铺垫。”
审讯完毕，彦啸龙和沐熙儿押着赵卓然回到牢房并办理一些手续，叶瑀则坐在走廊靠窗的位置，目光远眺窗外的蓝天白云，耳边并排而站的师哥郭子旭略带忧虑的语气对自己说道。
“师哥，你说的也是我所想的，这家伙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赵卓然利用催眠，加深我对爆炸事件恐惧心理，甚至于让我产生精神障碍再好不过，他从过往一出招就置我死地的做法，转变成攻心术了，杀人不成，改为诛心，虽然我现在想不到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我有预感，等那一天到来 也将是我们第二次的见面。”
叶瑀远望的目光收了回来，他唇角上扬对师哥露出轻松的微笑：“好了，案子破了别提这些低气压的事了，等晚上咱们哥几个好好搓一顿庆祝庆祝，我先给队长打个电话报喜讯。”
古河县公安局，等了许久的姚梦蕾在听到电话里叶瑀告诉她，赵卓然已经和盘托出是如何催眠杀害朱雪晴四人，而且那个人贩子罗虎被虐杀这件事他也供认不讳。
“太好了，这两件案子总算是尘埃落定了，明天等我们押送郑思欣交给安州市警方监管，一切办妥了我和川穹直接乘机飞到首都，最迟后天咱们就可以在首都汇合了。”姚梦蕾长舒一口气，这么多天紧绷的神经总算能松弛下来。
“好，你说这回，咱们特察队两组人马差不多是前后脚破了两桩连环杀人案，马局长会不会给咱们什么奖励啊。”叶瑀笑言道。
姚梦蕾被叶瑀的笑声所感染，不自觉的嘴角翘起：“马叔能口头表扬就不错了，充其量也就是给咱们几个放几天假。”
“放假也不错啊，咱们五一假期都没玩好，这回放假了，咱们也别去外地了，就搁首都待着，租个车租个烤炉，自驾游去一些有山有水的地方，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洗涤心灵，喝喝酒吃吃烤串，这个世界可不止眼前的案子，还有青山绿水，烤串啤酒。”叶瑀一听到假期，玩心乍起开始畅想假期安排。
正值五月的舟杭市是气温最为舒适的月份，白天不热，夜里不凉，这样的温度最适合在东湖边走走。
凯瑟琳独自一个人漫步在东湖的岸堤上，一双如湖水般碧波荡漾的眼睛柔柔地环视着周围的风光。
“咦？”就在她的视线不经意的拂过湖岸边青绿的垂柳时，忽然看见在伸进湖面的柳条中有两只像鸭子一样的鸟从柳条中徐徐游行，凯瑟琳定睛细看，一眼就认出这是两只鸳鸯，随即她耳畔响起弗朗西斯曾经对她念过的一句有关于鸳鸯的华夏古诗词。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
凯瑟琳丰唇微动字正腔圆的默念着这句她从未忘却的浪漫诗词，弗朗西斯对她说过，在Z国人的历代诗词歌赋中，鸳鸯常常用来比喻夫妻爱人，她所念的那句诗就是赞美了人世间美好的爱情。
一想到爱情，凯瑟琳噘着嘴不太高兴：“鸳鸯都成双成对的，弗朗西斯什么时候我和你才能见面。”
正当她思念着爱人弗朗西斯，忽然一个声音突兀的从身后传进耳朵里。
“凯瑟琳你兴致不错啊，在湖边吹着风赏着湖景。”
凯瑟琳的面容瞬时变得冰冷，她转过身，看着迪亚斯那人畜无害的俊朗面容，不咸不淡道：“你打听消息去了。”
迪亚斯对凯瑟琳这般态度早就习以为常了，他点点头回道：“嗯，我从曦月星雨饭店那边听说了，可以确定埃里克赵被叶瑀抓了，估计现在都快审讯完了，希望埃里克赵的催眠能对叶瑀起作用吧，要不然我给叶瑀设定的游戏可就没那么好玩了。”
“弗朗西斯给我打电话了，特察队队长明后天就会押送那个郑思欣去往市里的公安局，他让我问你，一切就绪了，计划实施，要不要把郑思欣救出来。”
“不了，明天的一切行动都按照计划进行，至于郑思欣嘛，她的命就看她的运气了。”迪亚斯不以为然的口吻说着。
紧接着也不知他是刻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凯瑟琳见迪亚斯弯下腰，随手拾起一颗石子，朝着湖面远远的丢去，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正好砸中了那两只鸳鸯中的一只，受惊的鸳鸯痛鸣一声便扑腾着翅膀朝着远方飞去。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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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白酒没有创意，让你尝试新的体验，换一种方式尝尝老干妈的味道。”
听到这般言语，罗虎可不认为这个穿白衣服的疯子只是开开玩笑吓唬自己那么简单，他连忙把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脸上松松垮垮的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别别别，大哥，我保证有问必答，我保证知道什么叫说什么。”
“听话，听话才能少遭罪。”迪亚斯对罗虎的这份态度很满意，他不紧不慢的像是复读机提问道：“你叫什么。”
罗虎瞄了一眼赵卓然手上的刀片，一点都没磕巴地回答道：“我真名是罗虎。”
“你老家在哪？”
“老家在G省东安州市古河县石门山的罗家寨。”
……
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过后，罗虎已然习惯了这种一问一答，就在他等待这下一个问题，却听到迪亚斯问了一个敏感话题。
“你都犯过什么事儿。”
“我……”罗虎一听见这个，下意识的紧张起来，他吞咽着口水，偷偷瞄了一眼迪亚斯，而迪亚斯此刻也在注视着他，举着辣椒酱并朝着手持刀片的赵卓然努了努嘴，那意思仿佛再说，要是你不坦白交代，那我们不介意你尝尝麻辣肉皮的味道。
“我盗窃，聚众打架伤人，抢劫学生……”罗虎一一列举了自己这么多年犯下的累累罪行但都是些小恶小罪，迪亚斯听后不耐烦的挥手打断。
“除了这些，你还犯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我说的是重罪。”迪亚斯强调道。
罗虎闻言犹豫了一下，可当他余光看见自己身上的纵横交错的伤口时，便放弃了撒谎隐瞒坦言道：“我前几年做过人贩子，就是从各个地区拐骗那些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卖到山区里去，一个女孩能卖个几万块钱。”
让罗虎感到意外的是，他这句话刚说完，那个一直拿着刀片带着口罩的男人忽然闷声闷气的质问自己：“二零零七年，你有没有从Q市大学拐骗过一个女孩！”
“零七年……”罗虎眉心一蹙思索着二零零七年的记忆，少倾，他点了点头回答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事，那姑娘是我卖过的女孩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可惜了表叔把他转手卖给了苗大头那个老光棍，难道你们是为了那个女孩？”
罗虎这句话就跟一通汽油，猛然间把赵卓然心头的星星之火点燃，他抑制着怒火，拿出一张照片问罗虎“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女孩？”
罗虎看着照片里穿白裙子的姑娘，细细观察了一番后说道：“对对对，就是她，你们真的是因为这个女孩啊，二位兄弟，我只是开车运人的，我就是个小喽喽，引她上钩的是魏春生和刘银花这两个老东西，把她打晕弄哑弄聋她得是我表叔和他朋友，卖了她的钱我就分到了几千块钱，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替这姑娘报仇别找我啊。”
“关于你们拐卖这个女孩的全过程，我要你一五一十的把你记得的都告诉我，你若是有半点隐瞒！”
伴着这句话，赵卓然举起手里的刀片，沿着罗虎的右小臂手肘部位从上至下直到手背狠狠的划开了一个长约三十厘米的口子，对方突如其来的行为，罗虎看着那延伸的伤口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疼痛，切开的肌肉和血管迅速流淌出血液，隐隐绰绰仿佛瞅见了自己白色的臂骨，与此同时他听到赵卓然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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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虎从小到大就没有今像天这样动过脑子，强烈的求生欲令他的脑子高速运转，绞尽脑汁把当日拐卖女孩的情景说的八九不离十，还交代了其他同伙的下落。
当罗虎说完后，迪亚斯也录完了音，他关闭录音笔，对罗虎露出温和的笑容：“表现得很不错，你看你要早这么配合不就不用受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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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然近乎疯狂的挥舞着双手，仿佛他又一次情景再现面对着罗虎，手中攥着锤子在一下一下的捶打着罗虎。
”叶瑀看着赵卓然癫狂的举动，面色不改，当赵卓然在罗虎身上划下第一刀时，他的灵魂就已经被迪亚斯引向了深渊，仇恨引发的杀戮只会蚕食他的心，迪亚斯让他消灭罪恶，同时他也成为了罪恶。
“你们离开前，是迪亚斯清理了留下的痕迹吧。”
“没错，没有迪亚斯我的报仇不会这么顺利，那四个人在山区，我一个公众人物根本没办法脱身前去，幸好他想到了交换杀人计划，那些人贩子才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叶瑀微微颔首，话锋一转问道：“迪亚斯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你，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催眠我，然后让我像朱雪晴他们一样自杀么？”
叶瑀问题一出口，就看见赵卓然忽然笑了笑，摇着头注视自己：“那你可想错了，他只让我催眠你，可没想弄死你。”
“他不想杀了我？”叶瑀听到赵卓然的话不免心生惊异：“这不符合迪亚斯往日的做派啊，这家伙只要逮到机会一定会借这些凶手的手杀了我，可这次仅仅只是催眠，等等，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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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叶瑀陷入沉思时，忽闻赵卓然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对了叶警官，我很好奇，你和迪亚斯之间发生过什么，像他这样冷血无情的人能对你这么念念不忘？”
叶瑀眼皮一抬，视线又一次落在赵卓然那双满是疑问的眼睛，这一次赵卓然从叶瑀的眼里竟看见了熟悉的眸光，悲伤哀痛，那是他妈妈每每提及姐姐时眼里流露出的情绪，这不禁令他的疑惑愈发浓烈，他一直想从迪亚斯那里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知道那只不过是妄想，像迪亚斯这种人是不会对别人解释的。
而今天，他借此机会正好问一问叶瑀，当他问题一说出来，整个审讯室骤然安静下来，他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瞅着叶瑀等待对方的回应，足足半根烟的工夫，叶瑀嘴唇翕动，声音低沉道：“他曾经不止一次在案子上输给过我，四年前他惨败逃跑，虽然我险胜一筹，但我付出的代价是两条人命，这两条人命是我最好的兄弟和他女朋友的命，他们两个人就是活活被迪亚斯开枪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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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远望的目光收了回来，他唇角上扬对师哥露出轻松的微笑：“好了，案子破了别提这些低气压的事了，等晚上咱们哥几个好好搓一顿庆祝庆祝，我先给队长打个电话报喜讯。”
古河县公安局，等了许久的姚梦蕾在听到电话里叶瑀告诉她，赵卓然已经和盘托出是如何催眠杀害朱雪晴四人，而且那个人贩子罗虎被虐杀这件事他也供认不讳。
“太好了，这两件案子总算是尘埃落定了，明天等我们押送郑思欣交给安州市警方监管，一切办妥了我和川穹直接乘机飞到首都，最迟后天咱们就可以在首都汇合了。”姚梦蕾长舒一口气，这么多天紧绷的神经总算能松弛下来。
“好，你说这回，咱们特察队两组人马差不多是前后脚破了两桩连环杀人案，马局长会不会给咱们什么奖励啊。”叶瑀笑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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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也不错啊，咱们五一假期都没玩好，这回放假了，咱们也别去外地了，就搁首都待着，租个车租个烤炉，自驾游去一些有山有水的地方，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洗涤心灵，喝喝酒吃吃烤串，这个世界可不止眼前的案子，还有青山绿水，烤串啤酒。”叶瑀一听到假期，玩心乍起开始畅想假期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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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独自一个人漫步在东湖的岸堤上，一双如湖水般碧波荡漾的眼睛柔柔地环视着周围的风光。
“咦？”就在她的视线不经意的拂过湖岸边青绿的垂柳时，忽然看见在伸进湖面的柳条中有两只像鸭子一样的鸟从柳条中徐徐游行，凯瑟琳定睛细看，一眼就认出这是两只鸳鸯，随即她耳畔响起弗朗西斯曾经对她念过的一句有关于鸳鸯的华夏古诗词。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
凯瑟琳丰唇微动字正腔圆的默念着这句她从未忘却的浪漫诗词，弗朗西斯对她说过，在Z国人的历代诗词歌赋中，鸳鸯常常用来比喻夫妻爱人，她所念的那句诗就是赞美了人世间美好的爱情。
一想到爱情，凯瑟琳噘着嘴不太高兴：“鸳鸯都成双成对的，弗朗西斯什么时候我和你才能见面。”
正当她思念着爱人弗朗西斯，忽然一个声音突兀的从身后传进耳朵里。
“凯瑟琳你兴致不错啊，在湖边吹着风赏着湖景。”
凯瑟琳的面容瞬时变得冰冷，她转过身，看着迪亚斯那人畜无害的俊朗面容，不咸不淡道：“你打听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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