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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九十五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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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想问问母亲为什么会流落到朱水星,以及她生下我之后的事。”清河声音微沉,表情略淡。思索了良久,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来问。

    开门见山,再加事出突然,根本不给齐玖反应的时间,所以他自然而然也就没有搪塞的办法。

    如果清河自己不提,齐玖都已忘了时光回流这件事。更没想到清河竟会以这种方式得知了苏钥过去之事。虽然现在看来知道的也并不是太多,但却也让他根本没办法对其再隐瞒。

    这或许就是天意,愕了半响,齐玖只能苦笑的如此对自己解释。

    “你确定是回到了过去,而不是自己做了一场恶梦?”齐玖强自一笑,勉强想出的这个理由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相信。

    清河没反驳,只是用一双清澈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这样反而比用言语来反驳更让人无法直视。

    “如果真是与苏家有关系,我想我很容易便挖到事实的真相。”过了一会,一直未听到齐玖开口,清河便慢慢的道。

    “苏泉的出现不过是个意外,你怎么就会想到与你母亲有关系呢?”齐玖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在那时,遇到了一个人,是真正引发这场时光回流的人,他说的一句话让我在意了很久。”清河静静的道。

    “什么?”齐玖一怔。

    “他说,事情的起因是因他与人有约,只是没想到会连累了我们。”与当初那虚影所说略有出于,但意思却没差多少。

    “这话你怀疑什么?”齐玖疑惑不已,凭着这么一句话就怀疑起苏泉与之有关,实在不合常理。

    但却就是这样一个意外,让事情发展到如今不点不可挽回的趋势。清河说的没错,如果让他自己沿着苏泉这条线查下去,苏钥的事一样的瞒不住,毕竟关于这两人的版本在星际上虽然很多,但都大同小异,清河一见自然就会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这句话好像是没什么可怀疑的,可他说他就是我。”

    “什么?”齐玖是瞠目结舌,时光回流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现在这话让人更是难已相信。但看着清河没半点玩笑的神情,齐玖哑然,而且是真的彻底的无言以对。

    “当时我并没多想,是在回来之后知道一起过去了四个人之后,便想到了这件事。”清河淡淡而道:“他这句话给出的消息的确很少,大多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他说他是我,而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那里,天天是为我所累,轩辕翎是为天天所累,只有一个苏泉,貌似与这件事没半点关系,可他又偏偏姓苏,我就是不多想都不行。”

    清河垂下眼帘,神情极其复杂:“在朱水星时,并没感觉到母亲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因为那时我接触的人太少。这三年,让我知道了母亲纵使再怎么落魄,还是与普通人不一样的。有些融入骨子中的东西,,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以前没有方向,现在出来个苏泉,似乎很多东西都能解释的通了。”

    “那个人,怎么回是你?”齐玖实在想不通,出现一个过去的还没出母体的,出现一个未来的,穿越时空过去的,就足以让人难以置信,现在怎么又多出第三个了?

    齐玖的话让清河再次沉默,就当齐玖因为清河不会回答他时,清河却又很为惆怅的开了口:“我回去看到的是母亲腹中的婴儿根本就是个死胎。”

    齐玖心一沉。

    “孩子在生产前忽然又有了心跳,没有任何因由的。我本想等孩子出生后寻找因由,但他没给我那个机会。他说他是唯一能送我回来的人,我如果不走,孩子就不会生。孩子生下来,他便会消失。”

    齐玖一屁股坐了下来,神情苍白而呆滞,存在心中很多年的疑惑一下子被这番话解开了很多。

    父子两人都没再说话,一个因震惊而呆滞,一个因惆怅而伤感。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齐玖才颓丧的叹了口气:“关于你出生的事,如果你想要知道,只能问你母亲苏钥,这件事她连我都不曾告诉。”

    “关于我的事不焦急,我本来想问的就是母亲的事。”清河淡淡的道:“母亲真的是五大家族苏家的女儿?”

    这个身份说明了多少事,想到他所看到的那段往事,想到他与母亲在朱水星上的生活,清河一时之间竟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不为自己,只为母亲。

    “如果没有那些事的发生,今天苏家的家主是你母亲苏钥而不是苏泉。”齐玖深吸了一口气。与其以后让清河自己去查,去被那些歪曲的事实所误导,还不如今天他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至于他会不会因此而不耻于苏钥,会不会因自己的出生而痛苦,齐玖已来不及考虑那么多。

    “这件我不应当告诉你的,因为当年你母亲发过誓。”

    “她说只要她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的活下来,她就放弃她所有的仇恨,与孩子一起在朱水星活一世。”清河忽然道。

    齐玖呆呆的看着他,现在是百分之百的确信了清河之前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当年我会与你们分开,也是因为她的这份誓言。她想要你当个普通人,安稳在朱水星过一辈子。我不同意,想早早激发你的异能。我们大吵一架,由此而分。对你的教养方式,也是因她想遵守自己的誓言所为,所以你不要恨她。”

    “不,我从来没有恨妈妈,虽然我们离开朱水星时怨过她,却真的不曾恨过。”清河略带茫然道。

    “那就好,你母亲——”齐玖想了很久却也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最后还是放弃:“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一个男人,或是换成我,我都不知道能否坚持的活下来。”

    “你母亲苏钥,是苏天然的女儿,是苏家嫡系唯一的继承人。苏天然是你外公,但你可能并没听过他的名字,但回到五十年前,提到苏天然这三个字,在深蓝中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他为了一个男人,不仅放弃了继承权,也抛下年幼的女儿与其远走星际。虽然他也为其留了后路,但在我眼里,却也正是他所留的这份后路,才把你母亲给推进了无底深渊。”

    清河怔怔的看着齐玖,苏天然,他还是知晓的,是在看关于五大家族的介绍时看到过这个活在深蓝传说中的人物,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外公。清河心一时之间也不知是惊是喜,只是最后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齐玖神情复杂的看着清河,再说下去肯定会说到清河的身世,这个在世人眼中绝对是不应当存在的孩子,又会怎么看待自己的母亲呢?

    “苏天然离开之际,苏钥还未成年,所以不能马上接掌苏家,因而苏天然需要为她寻找一个阶梯,就是在她正式继任之前需要选个人暂代家主,等她成年之后再把苏家交回她手里。”

    “后来我想这是不是他早有预谋之事,他竟在苏钥还没出生之前就已在设这个局,他寻到的那个侯选人是便是今天苏家的家主苏泉。他设计了苏泉无法生育,这也是为苏钥未来接掌家主多了一层保障,只是他没想到再怎么严密的安排也有不尽人意的那一天。”

    “问题出在苏泉身上?”清河忍不住问了一句。

    接下来的话,齐玖真的不知该怎么讲。

    清河看着齐玖那欲言有止的样子,心不由得一沉,他心中忽然有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苏泉与苏天然是什么关系?”

    齐玖叹了口气:“且不说他们同姓苏,两人的母亲是亲姐妹,这可能也是当年苏天然注意到他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那让爸爸说不出口的是什么?”清河忽然问道。

    齐玖一噎:“苏泉,他是——。”他是了半天没说全另一半的话。

    清河到是笑了:“让爸爸如此难开口,又与母亲当年的事扯上关系,不会他就是那个让母亲怀了身孕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