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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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以律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于淳安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见他进来,她放下书,看看他又看看桌面后说:“饭菜都凉了。”

    樊以律坐了过去,问她:“你吃饱了?”

    “嗯。”

    “那就行。”他动手把桌上的餐盒收了。

    于淳安细细地看他。

    樊以律注意到她的视线,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后说:“准备走了。”

    他走到办公桌拿了些文件,她也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去停车场取了车,两人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他家。

    洗过澡后,于淳安回到客厅,樊以律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了。

    他拍了下旁边,示意她坐过去。他习惯一双腿放在茶几上,她喜欢盘腿坐。

    “我正煮面呢,你也来点儿?”他问她。

    于淳安摇头,“我吃饱了。”

    樊以律瞧着她的侧脸,笑了笑,忽然问:“你没什么想问的?”

    于淳安停顿了两秒后摇摇头,视线还放在电视上头。

    “这回不担心了?”他笑她。

    “我相信你。”于淳安轻声回答。

    樊以律把她扶正,两人对视。他问她:“信我什么?”

    于淳安淡淡地说:“你说过看上别人会跟我说明白,我信你这点。”虽然他接电话的时候,她也有过怀疑,但静下心之后还是决定相信他。

    樊以律扬眉,看了她一会儿。

    于淳安捂住他的眼,说:“行了。这么看人怪不舒服的。”

    “哪儿不舒服?”他搂住她低头咬住她的耳垂。

    于淳安倒抽口气,瞪他:“喂……”

    樊以律把人压倒,火热地吻了过去。他喜欢细细地吻她,一寸都不放过。从头到尾,看着她慢慢崩溃。

    于淳安喘着气小声提醒他:“你的面!”

    樊以律笑着咬她的胸,粗声道:“不吃了。改吃别的。”

    “火还没关!”于淳安支起身子抗议,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压了回去。

    她低头看他,每回这么做的时候她都觉得他像疯了似的。他喜欢开着灯,也喜欢看她,虽然她抗议过无数次,但他还是照做。

    今晚他好像更疯一点儿,不但做得狠,还要求她看着。

    她羞得快晕过去了,他才趴到她身上吻她。

    结束的时候,她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虽然疲惫得要死,可那种升天的感觉却更强烈。

    他搂着她,低声在她耳朵边说:“你今天很乖。”

    她瞪他,脸蛋红得不像话。他低声笑,心情好得很。

    “喂,去看看面怎么样了!”于淳安起身推他。

    “我只炖了水,还没开始下面。”樊以律笑着穿衣服,还伸手替她拉了下睡衣。

    于淳安支起脑袋,懒洋洋地说:“帮我也煮点儿,要面少汤多。”

    樊以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蛋红扑扑,眼睛又黑又亮,嘴唇还有些肿胀,一看就是刚被滋润过的模样。他心里痒痒的,暗道要克制,最近确实有些纵欲了。

    “没问题,我的公主殿下。”他起身做了个夸张地西方脱帽礼。

    于淳安笑了,声音清脆香甜。刚要张嘴说他,却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行了,别着凉了。把衣服穿好,头发吹干。”樊以律揉了下她的脑袋后进了厨房。

    于淳安看着他的身影,翻了个白眼。

    虽然当晚吃了碗热腾腾的汤面,但于淳安还是感冒了,第二天赖在床上压根儿起不来。

    樊以律让她吃了药,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后出门上班。

    于淳安睡得天翻地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纸巾也用得快要见底,以至于外头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何海东上演的闹剧,于淳安没看到,樊以律却有幸目睹了。

    原来那天之后何海东找到了百姓调解员,上电视哭诉自己的遭遇。昨晚节目播出后,轰动可想而知。原本大家对樊以律这位美人女友已经充满了好奇,这下可算是彻底炒热了。

    何海东这人很会演戏,哭哭啼啼中又带着些克制地把于淳安从小到大的事迹说了个够,虽然纯属虚构,但于淳安是坐实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后就六亲不认’的帽子。

    网上跟帖速度惊人,热门话题闹翻天,各种于淳安的‘朋友’出来爆料,说她人品有多不好,私生活有多混乱,就连这张脸也是整出来的,还有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些根不是她的照片,楞是标上整容前的字样。

    樊以律也被闹得够呛,公司对外联络部电话不断。记者和有关系的人都争相打探消息,忙得联络部的小伙儿都没空去喝口水。

    他抽空打了电话给她,发现她手机还处在关机的状态。心想也好,省得生着病还得闹心。

    消息传得挺猛,下午的时候连樊志忠都打电话过来了。他老人家倒是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只是质问樊以律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儿,交个女朋友也闹得满城风雨才行。

    樊以律安静地听着,连句解释也懒得给。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不信父亲是真不懂现在媒体的运作方式,既然明知道还这样,无非是嫌丢人罢了。

    老子把面子看的比天大,他这个做儿子的却不在乎。

    四点钟的时候,樊以律又播了一次于淳安的手机,这回倒是通了。

    “喂……”她鼻塞严重,听不出情绪。

    “怎么样了?”

    “我睡了一天,这药劲儿也太大了。”

    樊以律‘嗯’了一声,叫她多休息,之后把何海东做的事儿说了。

    “……哦。”很久之后,她回了这么一声。

    “没生气?”

    她擤了下鼻子,虚弱地说:“我浑身发软,哪儿还有精力去生他的气。”

    樊以律微笑,“饭吃了没?晚上想吃什么,我带回去给你。”

    “喝了点儿汤,没胃口,你不用管我。”

    “好,晚上见。”

    挂了电话之后,樊以律扬了扬眉,等她有精神上网的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