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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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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悠悠绝望的眼泪,仿佛水银一般,扑簌簌的从那一双秋水一般的眸子里面倾泻了出来,她委屈,愤怒,悲伤,痛苦,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却要遭到他这样强硬的伤害,那种绝望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突然,她有一种哀漠大于心死的决绝,她放弃了一切挣扎,黑眸中的流光几乎要破碎,她惨笑一声,“如果你想逼我去死的话,那就快点吧!”

    这样的她,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令他的神情一怔,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了,到底,她是恨他,还是爱他?

    如果是恨,那就罢了,那爱呢?到底他和她曾经一起的甜蜜时光又算什么?

    此刻,萧锦琛真得有一种烦燥感,连他自已也不清楚,已经离婚的女人,他为什么还要在意她是爱他还是恨他?

    看着底下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女孩,听着她那么哀恸地说出要死的话,这一刻,他的心,软了、疼了!

    可恨的是,她的情/夫就在楼下,把他的尊严一次一次毫不留情的踩在脚下,而他却无法对她狠下心肠,他恨恨看着她,狼一般凶狠的眸子闪过一抹痛苦。

    林悠悠闭上眼睛,还在不断冒出眼泪的睫毛颤动着,红唇抖动的仿佛风中调零的碎花,经不起一丝的催/残。

    看着这样虚弱无力的女人,萧锦琛钳制她的力气一点点地流逝,眼里的凶狠,也被一点点地逼退!

    他恨自己,怎么就能轻易地对这个女人心软!不过是女人的眼泪吗?!又不是没有女人在他面前流过眼泪,可为什么,这个女人的眼泪就这么的充满力量,让他动弹不得,让他舍不得对她下重手?

    他该给叶司野一个有力的回击,他要让这个女人在他身下破碎,他要扔给对手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这才是他做事的风格。

    别人羞侮他一分,他回敬对方十分百分千万,直到他满意为止。

    萧锦琛伸手,带着一抹残酷的力道,抚摸上林悠悠的小嘴,重重地辗压,直到她的红唇宛如鲜血般肿红。

    林悠悠痛苦的皱着眉,随着他的动作,她刚才真得有一种想死的感觉,反正活着也是被他折磨,倒不如就此死去,带着他们的孩子,一起被埋葬。

    萧锦琛虽然没有再对她怎么样,可是他内心的愤然,不甘,该怎么平息?就这样放她走?放她和叶司野离开?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刹那间,萧锦琛突然凑下身,在她白皙的脖颈处,狠狠的咬吮起来,这种力道,是誓要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痕印的。

    力量很重,两分钟的时间,就烙下了一抹触目惊心的殷红,林悠悠痛得全身颤抖,也在这时,他站起了身,冷酷的盯着她的脖子看了一会儿,冷峭的声音,蓦然扬起,仿佛平地刮起的寒风!

    “滚吧!”

    林悠悠咬着唇,抚了一下脖子,即便不用想,也知道他刚才吻这里的目的,她屈辱的含着泪水,走进了衣室间,将准备好的箱子提出来,箱子有些大,她提不动,只能有些狼狈的去拖。

    萧锦琛冷眼旁观,并不想帮忙,看着她奋力的拖拽的难堪,他冷哼一声,“是不是把不属于你的东西也带走了?”

    林悠悠浑身一震,一张小脸刹那间涨红了,她停下动作,回头看他道,“我……我就带了些衣服。”

    “这衣服也是我买的。”

    林悠悠死白着一张脸,内心真得被伤得无处可伤了,她咬紧着唇,突然把箱子一放,当场就打开了,拿起她的背包,把仅仅属于她的东西装了进去。

    “我记得我还有一张卡,是不是该收缴回来?”萧锦琛残酷的扬唇。

    林悠悠死死的咬着下唇,她心想,这不能妥协的,她必须靠这笔钱抚养孩子,就当是他送的抚养费吧!

    “用了。”林悠悠背对着他回答。

    “那戒指呢?那可是价值百万的东西,我要留着送给我下一任妻子。”

    林悠悠脸色白里透红,这是被气的,他怎么会这么小气?连这些东西都要收回去?不过,她不能给他,戒指是她的后路,她是打算卖了做为孩子的生活费的。

    林悠悠埂了埂脖子道,“这是你送我的,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我算是看透你们一家人了,都是贪得无厌的家伙,就像是吸血鬼,不把人吸光是不肯罢休的,看来和你离婚,是上天眷顾了我。”冷嘲热讽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带着浓重的鄙弃和污辱。

    林悠悠被他的话击得有些无地自容了,她此刻大可以把戒指还回他,换回林家的尊严,可她想到孩子,她不能,她咬紧牙根,去收拾背包,然后深呼吸一口气道,“这场婚姻,我也付出了很多,这枚戒指,我要留下。”说完,她扬着头,大步迈出去。

    萧锦琛眼神如冰,看着扬长而去的女人,恨不得掐死她。

    该死的,真以为他在意这些东西吗?他对她的羞辱不及她对他的十分之一,他萧锦琛什么时候任人欺到头上过?

    只有这个女人,不但让他颜面扫地,还公然领着情/人跑进家门,这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可恶,该死。

    萧锦琛紧紧的捏拳,听着外面跑车呼呼离开的身影,突然一种疯狂的燥动令他想杀人,想破坏,想催毁一切,他就近拿起一盏台灯,摔向地上,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了噼噼砰砰的重物落地声。

    佣人们都上楼来,可是,谁也没敢进去里面。

    “怎么回事?”宋秋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好像是萧先生在里面砸东西。”

    “他怎么了?”

    “刚才太太……哦不,林小姐回来收拾东西走了,萧先生就……”佣人小心的回答。

    宋秋月重重的叹了一声道,“让他砸吧!等他不砸了再进去收拾。”

    坐在叶司野的跑车里,林悠悠压抑了一段路的情绪,突然之间,就很想哭,想起他污辱的话,对林家的恶意评价,她的心就刺痛。

    在他的眼里,林家就成了一个这么不堪的地方?

    叶司野在她下楼的时候,就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痕迹,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怨恨着萧锦琛这种男人,好聚好散不好吗?非要让她身心疲倦?

    他可知道,此刻的她,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叶司野越怨恨萧锦琛,也越心疼林悠悠,她为了留住这个孩子,付出了这么多,也忍受了这么多,这个女人柔弱的令人心疼,坚强的也令人心伤。

    在这深秋色的天色里,终于,阴阴郁郁的,宣布结束了林悠悠的婚姻。

    别墅里,打砸累了的男人,倒在床上,双手还流淌着血水,可他仿佛毫无所觉,身体的痛意麻木了,唯有的只有一双释放内心痛苦的眼眸,有些人,没有等到撤底的消失,离开,是不会意识到这个人在心底有多重要。

    等这个时刻到来时,内心才会有了一丝恐惧,才会想起,今天,明天,乃至日后的每一天,他和她都再无关联……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觉悟。

    萧锦琛起身,走到唯一还完好的吧台面前,拧开了一瓶烈酒,往喉咙里倒去,烈酒烧心,他想,烂醉一场会不会好受一些?

    是不是醉后醒来,他的脑子里就能抹除一切有关林悠悠的记忆?可是,酒越往喉咙里倒,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晃过关于她的一张张画面,她的泪,她的笑,她的脆弱,她的坚强,她的虚弱,她的隐忍,她的无助、她的慌乱……

    “该死!”他终于低咒了一声,酒瓶摔在地上,为何他的心不能立刻平静下来?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不对?好像少了一个林悠悠,他就失去了自已似的。

    车上,林悠悠望着窗外的景物发怔,终于,心头那座大山消失了,她感到了一丝轻松,仿佛终于从那个精致的牢笼里放了出来。

    她有了自由。

    “今后打算去哪里?”叶司野的声音响起。

    林悠悠怔了怔,这些天她放在离婚的事情上,从来没想过以后的日子,她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还没打算。”

    “你就这样离婚吗?萧锦琛没有给你一笔财产?”

    “我什么都不要他的,我不想和他再有关系。”林悠悠苦笑一声,她只想带着属于她的尊严离开。

    “如果你今后想要在国内生小孩,我看不太保险,现在你的身份正在风尖浪头上,要是被人发现了你怀孕的事情,萧家的人很快会找上来的,到时候,孩子极有可能被他们抱走。”

    林悠悠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道,“我想去美国。”

    “美国我熟,我可以给你按排一处住处。”叶司野接话道。

    林悠悠低头看着无名指上戒指,即便光芒灰暗,那颗巨大的钻石也散发着七彩光芒,林悠悠用了一些力气摘了下来,看了一会儿,她朝叶司野道,“这枚戒指是我仅有的财产,你能帮我卖个好价钱吗?”

    叶司野看了一眼那戒指,勾唇一笑,“当然可以。”

    他很乐意为她处理掉这枚没有像征意义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