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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容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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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虽然有些晚,好在赶上了!二更送上~

    迟长安被邪见送回的时候,柳城正捏着邪见的信物徘徊在池塘边,若两个时辰迟长安还未回来,他定会将信物交予清漪。

    眼看两个时辰将到,迟长安还未回来,一向沉稳的柳城也有些站不住了,正要去禀报清漪便见墙头多出两人。

    迟长安一身枣红骑装依在那人怀里,站在墙头看着他笑,“柳城,本郡主落水你竟敢见死不救!”

    柳城脸色一变,看向送迟长安回来的邪见,心有不甘地朝迟长安跪了下去,“属下知罪!”

    迟长安挣开邪见揽着自己腰间的手,跃下墙头站在柳城跟前,笑嘻嘻地指着邪见道,“你也不想清漪姐姐知道本郡主居然在你眼皮子底下被玖池的人带走吧?”

    柳城额头滚出细汗,不知这长安郡主到底想说什么,“保护郡主不周,是属下失职甘愿受罚!”

    “啧啧啧,本郡主又没说要罚你,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谁也不说怎么样?”迟长安索性在柳城面前蹲下,单手撑了下巴,另一只手拿了根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柳城的视线随着那地上画圈的树枝转了几圈,再看迟长安当真毫发无损,只能硬着头皮道,“但凭郡主吩咐!”

    “那你挺好了,本郡主今日不曾落水,你也不成见到过这个家伙,明白了吗?”迟长安满意地拍拍手站了起来,扬了扬手准备离开。

    “属下明白!”柳城双眸危险眯起看向墙头冷面站着的邪见。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长安郡主这般维护?

    柳城站了起来目送迟长安离开才松了口气,这样也不用让清漪知道他拿那些包子来喂鱼了,否则还不知清漪会不会想出其他法子来整自己。转眼看向墙头邪见,将手中腰牌抛还回去,冷声道,“玖池暗夜七杀竟为一个女人效命倒也稀奇!”

    “你不也在为一个女人卖命?各为其主罢了!”邪见接过腰牌不再做停留跃墙离开。

    迟长安回到白府一身早累得不行,原本想先回房休息的,但想着沈非墨脚伤未愈怎么也该过去问候一声,这才中途转了方向去了沈非墨院子。

    “非墨哥哥,今天脚伤怎么样?”迟长安进了院门。远远就看到沈非墨倚在窗前的身影。脚下步子欢快起来。

    沈非墨似听到迟长安的声音,略侧了脸,眼角扫过快行至阶下的迟长安道,“亏你还能想起我来。出去玩得可好?”

    迟长安推门的手一顿。嘿嘿干笑两声。推门进去,“非墨哥哥说的什么话,今天起晚了没吃早膳便去品尝了一下有名的通心粉。味道当真不错,等你伤好......”

    迟长安进门便见到清漪正枕在沈非墨的腿上小憩,见沈非墨向自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忙拿手将嘴巴捂住。蹑手蹑脚得走上前去,打量了一下在矮榻上睡熟的清漪,呼吸匀长看来睡得极熟,沈非墨又安静看起书来。

    这幅画面无论远看近看,都宁静和谐得让人安心,静谧着小小的幸福。迟长安撇撇嘴,见沈非墨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喝了盏茶识趣地出去了。

    离开时,才细心地替二人将门掩了,防别人过来打扰破坏了此刻宁静。

    与此同时,远在汨罗河下游的肖家镇,身着白衣的游方大夫带着小童游走在患病地大街小巷。

    “公子,这家已是第一百二十七户人家了。”扎辫儿的小童声音有着些许心疼,上前小心地搀扶着白衣公子往深处走去。

    白衣公子点了点头,清清淡淡的嗓音响起,“无妨,再看一看。”

    “公子,你慢点儿,前方有石头。”小童抿了抿唇,小心的搀着白衣公子,嘱咐着。

    而路上的行人,看到步履阑珊地往巷子尽头走去的主仆二人,眼里忍不住溢出泪水。

    “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可惜了......老天竟没给他一双好眼睛!”

    “可不是,我看这公子样貌好脾气也好待人温和,简直跟天上神仙似的!”

    “他可不就是天上的神仙么?如今这怪病横行,李家村患病这许久也无人能治,这公子却来到了咱们镇上替咱治病,不是神仙是什么?”

    “对对对......这大夫啊就是神仙,经他看诊过的那些人家据说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公子,到了!小心门槛儿!”扎辫小厮搀着白衣公子进了门,向你喊道,“王婶儿,可是你家二狗子病了?”

    从门内迎出一个妇人,见到进门的白衣公子喜极而泣连连点头道,“容大夫来了,快请坐!请坐!”

    小童将荣大夫扶着在院内碾车旁坐下,才放下药箱取出脉枕来及银针等物件来。

    “前日里我家公子让我来问问镇上情况,我记得王婶儿家里患病的是二狗子吧?”小童将一切准本好后,才上前甜甜笑道。

    王婶儿一看也就不到三十的年纪,脸上却布满了沧桑。双眼也略显空洞,重重一叹带着哭腔道,“前日你来只得二狗一人,可就昨儿个二狗他爹去了一趟李家村回来便也开始识不得人了......”

    “李家村因染病隔离多时,不知王大哥去李家村所谓何事?”从进门便一直未开口的容大夫侧耳听着,开口道。

    王婶儿这才注意到坐在那儿的荣大夫,二指宽的白绫覆面,额前碎发垂下遮了半张脸,竟是个盲大夫。

    见着被镇上人传得神乎其神的容大夫竟是个看不见的,王婶儿有些怀疑地看向小童。尴尬地搓手问道,“我说小初儿啊,容大夫的眼睛......”

    小童似对着问题处理地十分得心应手,见王婶儿问也不生气,笑着答了,“我家公子先天有眼疾见不得光,这才用白绫覆了。但公子的医术可是极好的,王婶儿不必担心!”

    王婶儿似有不信,但又不能驳了人家面子。再说死马当活马医,眼下除了这容大夫能控制病情外。也再无他人能治。轻叹口气转身进屋。

    “那就劳烦容大夫了,我这就去将二狗抱出来。”

    容大夫面上挂了浅笑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对王婶儿方才的怀疑并未介意。

    不多时,王婶儿便将被捆住一团的二狗抱了出来。但二狗年差不多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虽被绑着却挣扎得极为厉害。王婶儿抱着显得尤为吃力。

    小童见状。忙迎了上前对王婶儿道,“王婶儿交给我吧,他挣扎得厉害。”

    王婶儿喘了口气啐道。“就你这小身板儿也能抱住我家二狗?还是我来吧!”

    小童也不生气,微微一笑伸手过去在二狗脸上一拂,原本还挣扎得厉害的二狗双眼一闭不动了。

    王婶儿见怀中的孩子一动不动慌了神,一把推开小童,警惕道,“你对我家二狗做了什么?他怎么不动了?”

    小童扫了眼二狗的胸脯,王婶儿顺着小童视线看去,只见二狗胸脯均匀欺负呼吸冗长只是睡了过去,立时睁大了疲惫的双眸,“神了,真神了!”

    “求容大夫一定救救我家二狗,民妇......民妇感激不尽......”王婶儿快步扑到碾车前抱着二狗跪下。

    容大夫感觉道王婶儿动作,将她扶了起来道,“容某尽力一试。”

    王婶儿这才解开二狗身上的绳子,将他手放置在脉枕上。见着他手腕上勒处来的青紫痕迹,不禁泪下,“我家二狗患病以来只能这样绑着,也不曾睡过一个好觉。唯有天快亮的时候折腾得太过疲乏会晕过去一会儿,也只有那个时候我才能将吃食喂给他。若不然,他发起狂来能将自己舌头给咬下来......”

    “二狗一开始便是这样的症状?”容大夫手指搭在二狗手腕上,一边数着脉搏,一边问道。

    “差不多也就是七日前,刚开始二狗还能识人,只是脾气暴躁了些,我们也并未在意,只当他与隔壁家的三娃子斗蛐蛐输了。哪知道,一天突然起来竟发现他拿了绳子差点将自己勒死......我去拉他,他竟连我也认不得了......”似回忆到伤心处,王婶儿再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容大夫数完脉搏后,取了银针在二狗人中处扎下,过了一会儿小童将针拔出对光看了说道,“公子,与前边那些一样,针尖泛黑。”

    容大夫了然点头,对王婶儿道,“二狗这是中毒的迹象,但以他的情况只怕是喝不进药的。这样,我给你一味香,你只需在他床前点上,五个时辰之后二狗自会醒来。”

    王婶儿听说二狗喝不进药,一颗星绝望起来。但听容大夫说点香就能让二狗醒来,一时又惊又喜,连声道,“一定按容大夫所言,替二狗点香。”

    小童得了容大夫示意,从药箱里取出最后一包香来递了过去,“这香也只得三日的量,点香五个时辰能维持他清醒一日。解药暂且还未配出,不过我家公子定会尽快配出解药给二狗送过来。只是这消息千万泄露出去,只当二狗的病还没得治......”

    王婶儿接过那包香料千恩万谢,却也不懂小童交待的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容大夫答应替二狗配药,那么便他们怎么吩咐她便怎么做。

    小童交待完毕就要收药箱,王婶儿见他二人要走,这才急着开口,“容大夫,我家二狗他爹......”

    “王大哥的病我暂且还治不了。”容大夫一脸歉意说道,“若你点香时将他二人放在一处,也许能让王大哥睡个好觉。”

    容大夫交待完毕,又由小童搀扶着离开。待王婶儿将二狗抱回屋内提着一挂腊肉追出门去,早已不见了他二人的踪影。小镇又恢复了一派宁静,似乎这二人从未来过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