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毒心宠后:穿越是一场豪赌 > 第96章 只有无尽歉意

第96章 只有无尽歉意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helenr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从萱草真正嫁给侯景的那天起,不到半月,侯景已经攻陷义阳翼城等地。

    南梁再无抵抗之力。

    其实萱草知道,南梁还有后备力量的。

    只是为什么,建康那边迟迟没有动作?他现在……怎么样了?

    到了如今,她还是放不下心,无法完完全全的舍弃昭明太子。

    若不然,她又怎么会答应侯景,嫁给他,做什么将军夫人……

    萱草坐在侯景身侧,看着副将将义阳等地的南梁守军压了上来。

    有一个人,萱草认得。

    竟是那个秦安!

    那个太子府的秦安。

    萱草这才意识到,自打宫变以来,她再没见过秦安。原以为他和其他太子府的侍卫一样,惨死在宫变之中,没想到,他竟成了边关守军。

    太子早有准备么?

    秦安被北魏的大汉压着跪在地上,他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萱草,好像并不意外。

    萱草的心猛沉了下,她连忙收起自己多余情绪。

    生怕她身边那个敏感的侯景捕捉到她的异样。

    侯景只是轻轻呵笑,不知所谓的看了一眼萱草,对着下面的秦安等人说道,“你们可愿归顺我?”

    语气平淡而缓和,根本不似逼迫降将该有的冷言。

    底下的几个人倒还有点骨气,他们不肯臣服。

    萱草站了起来,走下台阶,居高临下,看着秦安。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北魏皇宫中的消息。

    传信之人伏在侯景耳畔说了两句,侯景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吩咐道,“将这几个人立刻送往都城!”

    萱草很意外,问道,“怎么?你一个大将军,管不了几个降将?”

    侯景别开眼神,似是不悦于萱草的嘲笑之意。

    萱草立刻就明白了,这大军之中并不都是侯景的人。他刚刚上位,能有多少自己的势力?不过是打了几场胜仗而已。

    北魏里,真正做主的还是那个丞相,高欢。

    听说高欢这人生性多疑,就连伺候自己十几年的家仆他都不信。更何况是一个侯景。

    秦安和那几个人被绑住,正要被人押走,秦安突然挣脱,大叫起来,“妖姬祸世,害惨南梁,你不得好死!”

    他叫嚷着朝萱草扑了过来,萱草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向后躲去。

    可是这时秦安已经冲到萱草面前了,萱草下意识用手挡他,只感觉秦安暗暗的将一个东西塞进了自己腰间。她脸色冷了下来。

    只听砰地一声,侯景猛劲砸了一个什么东西过来,秦安应声倒地。

    萱草心有余悸的垂眸看去,秦安额头上全是血,他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萱草喘着气,摸了摸自己腰上,那东西还在。

    是什么东西值得秦安死也要交到萱草手上?

    还是说,秦安这一趟,根本就是为了要把这个东西交到萱草手上,而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萱草突然很紧张,她唇上惨白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侯景以为她吓到了,还笑了笑,说道,“怎么?被吓傻了?”

    萱草没有理他。

    侯景却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他走了下来,迫视萱草,问道,“他怎么认得的你啊?”

    萱草如实回答,“他原来是太子府的人。”

    这时,趁着侯景没注意,萱草已经将那团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她原来考试时候作|弊经常把小条这么藏着,没出过一次问题。

    侯景看着萱草好半天,没看出什么可疑来也就转身离开了。

    正如萱草所料,北魏丞相高欢对侯景并不信任。即便是这大军之中,也多半都是高欢的眼线。

    侯景可信之人不多,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手下。

    侯景走后,萱草回到自己的帐子里,遣退了侍女。她打开那张早已被血染红的纸条。

    她的脑子顿时有些不够用了,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浑身都在疼。

    纸条上,只有三个字。“太子薨”

    他死了?

    怎么会啊……

    宫中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萱草的第一反应竟是不敢相信。她浑身冷冰冰的,连呼吸都有些不顺。

    脑子有些晕眩之感,她头疼欲裂。

    太子薨……

    是真的,还是秦安受了别人的吩咐故意做的?

    萱草的思绪跟不上,费力的思考着。

    没有人有理由要这么做。

    萱草在北魏的事情,只有凌悔知道。

    如果说还有谁有可能知道的话,那就是……

    侯景在南梁里的内应!

    萱草都没敢流泪,如果一旦流泪,就证明他真的没了。她不想承认这是事实,所以强忍悲伤,也要等亲自确认了再说。

    她想找侯景大声质问。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的话,侯景一定早就知道了。他隐瞒真相,就是为了让萱草留在他身边。

    一旦证明,太子……

    萱草甚至不知道自己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要一个女人忍住挚爱离世的悲伤有多难?

    萱草像扒了层皮一般疼着。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熬。

    直到高欢下令撤军。

    留侯景所部三千余人守在义阳。

    战争结束了,北魏大胜,听说南梁朝堂求和。送来了无数金银珠宝。

    但只有萱草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侯景带着萱草住在了翼城。

    他都不曾动过萱草一根头发,真像他说的那样,他要等到萱草爱上他,主动求|欢。

    萱草坐在他们在翼城的府邸花园中,将一盅清茶递到侯景眼前。

    他只是瞥了一眼,却不接。

    “我不喜欢你们的茶。”他低沉拒绝。

    萱草轻笑声,自己抿了一口。

    她今日穿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裙,显得雍容华贵,到把年龄加上了好几岁,有些成熟妩媚之感。

    萱草染了红色的指甲沾了沾杯中清茶,胡乱的在石桌桌面上乱画,她似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声,“你是怎么做到让高欢撤军的?”

    按说,如今正是北魏最得意的时候,他们好大喜功的丞相应该乘胜追击。又怎么会被南梁送来的几箱子珠宝所买通呢。

    侯景瞥了萱草一眼,“高欢现在正忙着伺候他的第九个小妾呢。哪有时间管这战场上的事?他要建府邸建行宫,什么不需要钱?北魏……还是穷了点。”

    萱草听明白了,只要南梁不断的送钱进来,高欢根本不在意是不是能一统天下。

    那个人只喜欢钱!

    看来侯景是把这事儿告诉了南梁里的人,他们才能这么精准的把住脉,及时用钱来打点。

    侯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萱草还是想不明白。

    她索性问出口,“你到底要做什么?先为魏国征战,后为南梁求和。你不是太矛盾了些?”

    侯景呵呵直笑。“你管我要做什么呢,我现在做到了你所要求的。停战了。南梁也不过是损失了了两个不重要的城池,还有几箱子珠宝。现在天下太平了,你该想的是怎么报答我才对吧!”

    萱草的确无话可说。

    假若真是这样就好了。

    可南梁建康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萱草一无所知。

    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了!

    萱草决定破釜沉舟,豁出去了!

    她点头答应,“好啊,今天晚上,我就好好的报答你。”

    侯景眸光幽暗下来,他突然捏住萱草的下颚。“这可是你说的。”

    萱草挑眉媚笑,“我说的!”

    她就不信了,用这一夜|春|风吹不晕他这个死男人!

    后来手下人上来回禀,说是又要事禀告,侯景就随着手下人离开花园了。

    萱草不能跟着他,在那些消息上,他对萱草很保密。她根本进不到侯景的书房里。

    即便是今夜能够迷惑了侯景,她又要怎么进到书房里一探究竟呢……

    势单力薄的感觉很不好。

    本来想诱|惑一个侯景的手下为她做事,后来才发现,侯景的亲信真的是铁板一块,她只好放弃这条路了。

    自打进驻翼城之后,侯景从不许她出府,就这样被困在后院好长时间了。

    备受煎熬的萱草几度以为自己活不下了。

    但她还是心存侥幸。

    她想着,萧统会不会是又玩了一出金蝉脱壳的假死计?

    越想越不对劲,他没理由那么做的。

    萱草咬着自己的指甲坐在床上,突然好想哭。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接受了那个事实。

    也许萧统真的薨了……

    历史上,他就是死在了登基之前。

    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想帮太子逃过死劫。

    没想到,一劫之后还有一劫。

    如果是真的,她要怎么活下去……

    夜色降临,萱草在侍女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她穿的单薄,轻纱薄缎,那旖旎春光被隐隐遮住。

    萱草的身体越来越完美。

    她就是毒药,足以让世间所有男人中毒。

    侯景迟迟没有来,她就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等着。

    直到她等的再无耐心的时候,木门吱嘎一声,被他大手轻轻推开……

    他一袭黑色长袍,稳步走入。

    那眸中的笑意,萱草再熟悉不过了。第一次在黄金窝遇到他,他也是这样的一个微笑。

    侯景身下渴望早已高高扬起,其实他已经在门外看了萱草许久。

    他就是想知道,这个女人今夜想要玩什么花招。

    谁曾料到,萱草只是面无表情的静静立在那里,等待侯景。

    侯景看得快要发疯,他紧握着拳,想要忍住内心叫嚣着的欲|火。

    忍无可忍,他推门进入。

    那女人眼中空空的,没有丝毫爱意。

    这让侯景不禁动怒,他突然握住萱草的腰,让她的身子紧靠着自己胸口。

    萱草轻哼一声,双手下意识的挡在自己和侯景之间。

    他唇角扬起,却不是微笑。“你连装装样子都做不到么?装作你已经倾心于我,很难么?”

    侯景自来不会怜香惜玉,他大手死死用力,掐的萱草腰间生疼。

    像是要把萱草腰上掐掉一块肉一般。

    萱草挑起自己的衣领,“我今天为你穿成这样,你还不满意?”

    侯景当然不满意,他低沉呵斥,“我女人有的是,不欠你这一个。”

    “可你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她一语点破。

    正因为她的心另有所属,正因为萱草就像一块打不下来的阵地,他侯景才愿意付出这么多的时间,来和她交手,企图攻陷她。

    侯景不是爱上了萱草,而是爱上了这种得不到的感觉。

    这就是男人!

    侯景沙哑的笑出声来,他低下头咬住萱草的脖子。

    萱草疼得惊呼一声。

    他牙上甚至染了萱草的血。

    疼痛过后,便是麻酥酥的舔舐感觉。

    他用舌头在伤口处打圈,另一只手腾出空来捏上了萱草胸前的柔软。

    隔着薄纱,更激起他的兴奋。

    萱草很痛苦的闭上眼睛,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成为这样的一个女人。

    第一次, 她觉得自己好脏……

    侯景已经迷乱了,他猛地用力,托抱起萱草的身子,将她扔到了床上。

    他闷哼着急急脱下自己的上衣,压了上来。

    萱草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凌悔的模样……

    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萧统,没有了萧综,也没有了凌悔……

    可她还抱着一点点希望,也许此生还能和凌悔在一起。

    “不!”

    萱草惊叫着想要推开侯景。

    侯景的身体只是死死压在了萱草上面,他的双腿很有力量,萱草想合上自己的腿,也不能够。

    “不?现在说不,来不及了吧!”侯景像发了疯的豹子,在萱草胸前疯狂啃咬。

    萱草慌乱中只叫出了凌悔的名字。

    “凌悔……凌悔……救我!”

    听到她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侯景更是气愤。

    太子死了,那个豫章王也死了,她还是心有所属。难道他侯景就真的这么入不了她的眼睛?

    侯景将萱草身上唯一一点衣服扒了个干净。

    他早就控制不住了,又怎么会在意前|戏,几乎是准备提枪而入的。

    却在这时,他的身体突然倒在了萱草身上,压得萱草差点晕倒。

    一只大手自侯景身后将他提了起来,扔到床下。

    萱草半眯着眼睛,她根本坐不起来,想要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道熟悉的暗香扑面而来。

    他将灰布外袍罩在了萱草身上,将她抱起,拥在怀里。

    萱草惊得说不出话来,是他!

    “凌悔!”她喜极而泣。

    一声绝望呼唤,就真的把他唤回来了。

    来不及安慰惊慌中的萱草,凌悔抱着萱草从夜色中闪了出去。

    大内皇宫尚不在话下,更何况是翼城小小府衙。

    凌悔好像早有准备,他将萱草抱入一辆马车,自己亲自驾车,飞奔而出。

    萱草拥着他的衣服窝在车内一角,马车很颠簸,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带她去哪里,可是她都不想问,就愿意这样跟着他,去哪儿都行!

    萱草掀开车帘,夜里冷风肆虐,吹疼了她的脸。

    她苦涩的笑着哭着。

    眼泪划过脸庞……

    时至今日,她早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了。

    逃出了侯景的控制范围,凌悔在一处密林中停了下来。

    这里人烟稀少,不会被人发现的。

    凌悔进入马车,萱草定定的看着凌悔。

    凌悔像是老了好几十岁一样,满脸胡茬,萱草仔细看着他,他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他过的不好……

    萱草心疼如刀割,她投入凌悔的怀抱,哭得像个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凌悔。”

    萱草的眼泪和哭声也要了凌悔的命。

    那次在北魏军营里,他负气而走。才没用两天,他就已经后悔了。

    听说侯景在军中大婚,他就猜到了萱草的意思。

    那时,双方正在交战,各地都很乱,凌悔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回到南梁境内。

    他遇到了守军秦安。

    在和秦安见面之后,他才知道,太子已经死了。

    凌悔疯了一样想要进入大营内救出萱草,可是实在是无能为力。

    军营里守卫何其森严?

    他根本闯不进去。

    只能等等再看。

    秦安受了凌悔所托,和众人一起被俘,用自己的命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萱草。

    凌悔很感激秦安的帮助,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寄回了秦安老家。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报答秦安。

    凌悔一直守在大营外面,等待机会。

    谁知萱草被禁足,根本不能踏出军营一步。

    在这期间,凌悔做了很多事情。

    他各处打听南梁的事情,才知道,太子死后,三殿下萧纲被梁武帝放了出来,竟获封储君。

    梁武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听闻二殿下萧综战死之事后更是受了重大刺激,天下大权尽落在那个被萱草骂成草包的三殿下萧纲手中。

    萱草委身于侯景不就是想要为萧统阻止这场战争么?

    现在萧统已死,萧综已死,萱草再做任何事都是没有意义的了。

    时间过得很快,凌悔也终于等来了他的机会。

    侯景带着萱草住在了翼城。

    凌悔经过几天的勘察,这才在今夜动手。

    刚刚踏进院门,他就听见萱草痛苦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那一瞬间,凌悔的心都快听了。他冲了进去,趁着侯景走神的时候将他打晕,带走了惊慌绝望的萱草。

    如果再晚一步,凌悔会自责而死。

    他进入车内,大手环抱住萱草冰凉的身体。

    外衫脱落,萱草的肌肤裸|露出来,他粗糙手指轻轻抚摸在她玉背之上……

    萱草几度想张口说些什么,又生生的闭上。

    面对这个男人,她还能说什么?

    只有无尽的抱歉,无尽的歉意。

    “你恨我么?”萱草终于问了出来。

    他跪了下来,让她靠得更加舒服一点。

    凌悔哑着嗓子,回答萱草,“恨。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