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牛刀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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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门外一看，只见刘大爷大踏步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庄稼汉子。汉子怀抱一个两三岁大小的孩童，那孩童满脸通红，双手乱舞，一张小嘴张得老大，却是发不出声音。
汉子身侧有一个满脸焦急的妇人，妇人身旁是镇上医院的刘医生。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好大一群人。
“小卓，快帮他救救孩子！”刘大爷一眼就看见了我，急吼吼地叫道。
“大师啊，快救我儿！”那妇人“扑通”一声就跪倒在我面前，边哭边磕头。
“孩子吃鸡蛋噎住了！大师，你帮我想想办法！”那汉子也是带着哭腔，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跳。
“愚昧啊，你们当这疯娃子是神仙！”苟队长指着汉子笑骂道，“刘医生在这里，你还跑来找疯子！老子看你有几个儿子，死不够！”
刘医生一脸无奈：“噎得太厉害，塞住了气管，不插管不行！但是我们不敢动这手术！”
高平镇比较小，镇上的医院没有什么医资力量。
这种事，千万耽误不得，我赶紧说道：“那赶快送到上边镇上的医院去呀！”
“就是怕来不及！”刘医生满脸无助，他看了那汉子怀中的孩童一眼，“可能撑不了那么久了！”
“对，陈卓，陈大师，你来救！捉鬼你都会，难道还不会救一个小孩？”苟队长突然也热心起来，竟然要我来救小孩。
我见那孩童双眼翻白，料知过不了多久就会憋死。这时候苟队长让我施救，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哼，要是我施救，到时孩子死了，我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傻的事我可不干，我摇了摇头。
“求你了呀，大师！求你了呀！”那妇人一把抱住我的小腿，哭声十分凄厉。
说实话，我的心肠的确比较软，明知这事万万不能出头，但是听着这妇人的哭声，我竟是不能自已，冲李平道：“你去端一碗清水过来。”
我学过化噎的符咒，但是从来都没有运用过。眼见这样耽误下去孩子是必死无疑，如果我施救，虽然我有可能吃官司，但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李香香一把拉住刘医生，问道：“真的来不及送医院？”又对那庄稼汉子道：“要是耽误了送医院的时间，你可不能怪别人呀！”
那汉子六神无主，看着刘医生。
刘医生“恩恩”两声，含糊其辞。
“我看还是送医院吧！”李香香道。
“来不及了！端水过来！”我果断地大声说道。
刘医生的做派，显然是怕担当不起责任。而那汉子怀中的小孩，绝对折腾不了多少时间，这时候如果要让刘医生给出确切的说辞，恐怕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不过这时候我却知道了李香香的确是在为我考虑，不由得对她的成见少了几分。
“你……”李香香看着我，欲言又止。不过当她看见那孩子的双手已经挥动不起来了之后，却是催他弟弟道：“平子，快点！”
我看了李香香一眼，对着她点了点头。说实在的，我对“化噎咒”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不过毕竟没有使用过，现在又关乎人命，我还是非常的紧张。
“如果时时刻刻都想着不要惹祸上身，那么纵有一身本领也无济于事。”眼见李平递了一碗清水过来，我暗自勉励自己一句，伸手将碗接了过来。
“把孩子抱平！退后三步！”我端了水，一脸严肃。
那汉子后退三步，心急火燎似的。那妇人见孩子这样，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还时不时抬起手掌猛扇自己的耳光：“都怪我，都怪我啊！”
“噤声！”我大吼一声。
大家听我一吼，在场众人全都憋住了呼吸。就连苟队长也把戏谑的表情收了起来。我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刹那间，我感觉自己成了一尊受众人朝拜的尊神。
“壬午食神在，化物解灾难！”我左手端水，右手拇指搭住曲起的小指和无名指，食指和中指伸得笔直，对着那一碗清水凭空虚画一道符咒，“急急如律令！”
“令”字出口，我猛地将一碗水往空中一泼，大喝一声：“吐！”
我敢保证，我这一声吼比起晴天里响起的一声炸雷也弱不了多少。
“哇~哇~”响声过后，只听一个孩童大哭起来。
“吐出来了，吐出来了！”那汉子看着地上的一团黄色物体，顾不得孩子的啼哭，满脸泪光，喜极而泣。
我见地上那黄色物体果然就是一个基本完好的蛋黄，也是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一次牛刀小试，总算没有失败。
“恩人啊，恩人！”那妇人见孩子面色好转，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我脚下，额头着地，再次“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我皱了皱眉头，将空碗递给李平，把那妇人拉了起来，说道：“我是歪打正着，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找医生。”说完也不等众人如何反应，举步跨出饭店走了。
须知，我之所以要对妇人说那么一句话，其实并不是我要装逼，这里头可是有原因的。要知道，现今社会有我这种本事的玄学大师肯定是少之又少，如果今天不说这一句话，以后别人生病了都找玄学大师或道师先生之类的人解决，那不知要坑害多少人。
我快步走出李香香的饭店，众人或许都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刘大爷的声音却是隐隐约约地传到了我的耳中：“这个小卓，可能本事超过他父亲陈道师了！”
那一帮人肯定还会赞美我，不过这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听他们的溢美之辞，反倒是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妥当。
原来刚才我一碗水往空中泼出，不曾想那些水基本上都浇到了李香香胸口。刚才我一瞥之下，见到她内衣被浇湿之后，本来就呼之欲出的凶器就更加显得圆润夺目了。要是她反应过来，一定会说我心术不正。但是天地良心，我泼水的时候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暗自惭愧一阵，我又想起刚才凭空画符的关节，颇为满意。
本来符咒最好是要画在纸上，但是在紧急状况下也可凭空虚画，不过那样画出的符咒的作用就只局限于当时当刻。
符咒是玄学大师必须学习的一种方术。那天晚上帮刘大爷家捉鬼时我父亲抛出的符咒便是事先画好的，所以效力比较持久。
“刚才我吼那一声之前按照了《周易拓解》上的方法运气，看来还真有用。这调气运劲的法门，我以后还必须多加练习！”感觉体内的劲道还未完全消减下去，我暗自说道。
《周易拓解》上介绍了一种运气方法，其目的就是让玄学师能够将自身能量练得强大。因为，在有的时候如果玄学师没有足够的能力，是撼动不了一些凶恶的异类的。刚才我那声吼，其实就是调动了体内的能量作用到小孩的喉头，然后引起小孩肌肉收缩将那蛋黄挤出。
这两个月，其实我已经把那运气的法门练得比较熟悉，只不过火候还需继续加深而已。
不过，我知道也多亏是我在脑袋不清醒的几年得了某些神秘力量，并且那天还在诞灵之地吸收了灵气，否则我也没有办法理解书上的运气法门。像我父亲，他肯定就没有学会如何运气，所以刚才要是由我父亲来救小孩，那肯定就不会成功。现在社会上很多人骗子，都是没有学到本事就胡乱运用的人，所以国家严惩迷信的确是明智之举。
我回去之后，第二天那庄稼汉子夫妇居然带了一大包礼物找到我家，然后对我千恩万谢。我父母从汉子口中知道了一切，等汉子走后，我父亲私底下着实把我夸奖了一番，但我母亲在夸奖我之余，却是叮嘱我别忘了复习高中的功课。
这样过了几天，一天午后，我拿出一张我父亲从学校老师那里搞来的数学高考模拟试卷在后院自我测试。正做得入神，突然听我母亲的声音从前屋传来：“小卓在做试卷，要不你先等等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大妈，你别去麻烦了，我口不渴，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好了。”一个甜美的声音紧接着也传了过来，却是李香香的声音。
听到李香香来了，我不由暗自一笑，心想这个女人看来也并不是很沉得住气的人嘛。我知道，那天我在她的饭店露了一手救了小孩，就明白她迟早会来找我。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这么快就行动。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对于李香香这种女人，我越是主动要帮她或许反而会让她认为我对她有所企图。现在我显露了本事之后，她既然这么着急来找我，很可能她的劫难已经让她坐立不安了。
“嘿嘿，那你就好好等等吧。”我看了看做了一半的数学试卷，心想且不管她，先把卷子做完再说。并且，这时候我母亲在外面，她如果见我试卷做到一半就出来做不务正业的事，心里肯定会不大舒服。
我朝门外一看，只见刘大爷大踏步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庄稼汉子。汉子怀抱一个两三岁大小的孩童，那孩童满脸通红，双手乱舞，一张小嘴张得老大，却是发不出声音。
汉子身侧有一个满脸焦急的妇人，妇人身旁是镇上医院的刘医生。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好大一群人。
“小卓，快帮他救救孩子！”刘大爷一眼就看见了我，急吼吼地叫道。
“大师啊，快救我儿！”那妇人“扑通”一声就跪倒在我面前，边哭边磕头。
“孩子吃鸡蛋噎住了！大师，你帮我想想办法！”那汉子也是带着哭腔，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跳。
“愚昧啊，你们当这疯娃子是神仙！”苟队长指着汉子笑骂道，“刘医生在这里，你还跑来找疯子！老子看你有几个儿子，死不够！”
刘医生一脸无奈：“噎得太厉害，塞住了气管，不插管不行！但是我们不敢动这手术！”
高平镇比较小，镇上的医院没有什么医资力量。
这种事，千万耽误不得，我赶紧说道：“那赶快送到上边镇上的医院去呀！”
“就是怕来不及！”刘医生满脸无助，他看了那汉子怀中的孩童一眼，“可能撑不了那么久了！”
“对，陈卓，陈大师，你来救！捉鬼你都会，难道还不会救一个小孩？”苟队长突然也热心起来，竟然要我来救小孩。
我见那孩童双眼翻白，料知过不了多久就会憋死。这时候苟队长让我施救，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哼，要是我施救，到时孩子死了，我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傻的事我可不干，我摇了摇头。
“求你了呀，大师！求你了呀！”那妇人一把抱住我的小腿，哭声十分凄厉。
说实话，我的心肠的确比较软，明知这事万万不能出头，但是听着这妇人的哭声，我竟是不能自已，冲李平道：“你去端一碗清水过来。”
我学过化噎的符咒，但是从来都没有运用过。眼见这样耽误下去孩子是必死无疑，如果我施救，虽然我有可能吃官司，但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李香香一把拉住刘医生，问道：“真的来不及送医院？”又对那庄稼汉子道：“要是耽误了送医院的时间，你可不能怪别人呀！”
那汉子六神无主，看着刘医生。
刘医生“恩恩”两声，含糊其辞。
“我看还是送医院吧！”李香香道。
“来不及了！端水过来！”我果断地大声说道。
刘医生的做派，显然是怕担当不起责任。而那汉子怀中的小孩，绝对折腾不了多少时间，这时候如果要让刘医生给出确切的说辞，恐怕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不过这时候我却知道了李香香的确是在为我考虑，不由得对她的成见少了几分。
“你……”李香香看着我，欲言又止。不过当她看见那孩子的双手已经挥动不起来了之后，却是催他弟弟道：“平子，快点！”
我看了李香香一眼，对着她点了点头。说实在的，我对“化噎咒”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不过毕竟没有使用过，现在又关乎人命，我还是非常的紧张。
“如果时时刻刻都想着不要惹祸上身，那么纵有一身本领也无济于事。”眼见李平递了一碗清水过来，我暗自勉励自己一句，伸手将碗接了过来。
“把孩子抱平！退后三步！”我端了水，一脸严肃。
那汉子后退三步，心急火燎似的。那妇人见孩子这样，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还时不时抬起手掌猛扇自己的耳光：“都怪我，都怪我啊！”
“噤声！”我大吼一声。
大家听我一吼，在场众人全都憋住了呼吸。就连苟队长也把戏谑的表情收了起来。我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刹那间，我感觉自己成了一尊受众人朝拜的尊神。
“壬午食神在，化物解灾难！”我左手端水，右手拇指搭住曲起的小指和无名指，食指和中指伸得笔直，对着那一碗清水凭空虚画一道符咒，“急急如律令！”
“令”字出口，我猛地将一碗水往空中一泼，大喝一声：“吐！”
我敢保证，我这一声吼比起晴天里响起的一声炸雷也弱不了多少。
“哇~哇~”响声过后，只听一个孩童大哭起来。
“吐出来了，吐出来了！”那汉子看着地上的一团黄色物体，顾不得孩子的啼哭，满脸泪光，喜极而泣。
我见地上那黄色物体果然就是一个基本完好的蛋黄，也是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一次牛刀小试，总算没有失败。
“恩人啊，恩人！”那妇人见孩子面色好转，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我脚下，额头着地，再次“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我皱了皱眉头，将空碗递给李平，把那妇人拉了起来，说道：“我是歪打正着，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找医生。”说完也不等众人如何反应，举步跨出饭店走了。
须知，我之所以要对妇人说那么一句话，其实并不是我要装逼，这里头可是有原因的。要知道，现今社会有我这种本事的玄学大师肯定是少之又少，如果今天不说这一句话，以后别人生病了都找玄学大师或道师先生之类的人解决，那不知要坑害多少人。
我快步走出李香香的饭店，众人或许都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刘大爷的声音却是隐隐约约地传到了我的耳中：“这个小卓，可能本事超过他父亲陈道师了！”
那一帮人肯定还会赞美我，不过这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听他们的溢美之辞，反倒是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妥当。
原来刚才我一碗水往空中泼出，不曾想那些水基本上都浇到了李香香胸口。刚才我一瞥之下，见到她内衣被浇湿之后，本来就呼之欲出的凶器就更加显得圆润夺目了。要是她反应过来，一定会说我心术不正。但是天地良心，我泼水的时候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暗自惭愧一阵，我又想起刚才凭空画符的关节，颇为满意。
本来符咒最好是要画在纸上，但是在紧急状况下也可凭空虚画，不过那样画出的符咒的作用就只局限于当时当刻。
符咒是玄学大师必须学习的一种方术。那天晚上帮刘大爷家捉鬼时我父亲抛出的符咒便是事先画好的，所以效力比较持久。
“刚才我吼那一声之前按照了《周易拓解》上的方法运气，看来还真有用。这调气运劲的法门，我以后还必须多加练习！”感觉体内的劲道还未完全消减下去，我暗自说道。
《周易拓解》上介绍了一种运气方法，其目的就是让玄学师能够将自身能量练得强大。因为，在有的时候如果玄学师没有足够的能力，是撼动不了一些凶恶的异类的。刚才我那声吼，其实就是调动了体内的能量作用到小孩的喉头，然后引起小孩肌肉收缩将那蛋黄挤出。
这两个月，其实我已经把那运气的法门练得比较熟悉，只不过火候还需继续加深而已。
不过，我知道也多亏是我在脑袋不清醒的几年得了某些神秘力量，并且那天还在诞灵之地吸收了灵气，否则我也没有办法理解书上的运气法门。像我父亲，他肯定就没有学会如何运气，所以刚才要是由我父亲来救小孩，那肯定就不会成功。现在社会上很多人骗子，都是没有学到本事就胡乱运用的人，所以国家严惩迷信的确是明智之举。
我回去之后，第二天那庄稼汉子夫妇居然带了一大包礼物找到我家，然后对我千恩万谢。我父母从汉子口中知道了一切，等汉子走后，我父亲私底下着实把我夸奖了一番，但我母亲在夸奖我之余，却是叮嘱我别忘了复习高中的功课。
这样过了几天，一天午后，我拿出一张我父亲从学校老师那里搞来的数学高考模拟试卷在后院自我测试。正做得入神，突然听我母亲的声音从前屋传来：“小卓在做试卷，要不你先等等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大妈，你别去麻烦了，我口不渴，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好了。”一个甜美的声音紧接着也传了过来，却是李香香的声音。
听到李香香来了，我不由暗自一笑，心想这个女人看来也并不是很沉得住气的人嘛。我知道，那天我在她的饭店露了一手救了小孩，就明白她迟早会来找我。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这么快就行动。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对于李香香这种女人，我越是主动要帮她或许反而会让她认为我对她有所企图。现在我显露了本事之后，她既然这么着急来找我，很可能她的劫难已经让她坐立不安了。
“嘿嘿，那你就好好等等吧。”我看了看做了一半的数学试卷，心想且不管她，先把卷子做完再说。并且，这时候我母亲在外面，她如果见我试卷做到一半就出来做不务正业的事，心里肯定会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