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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青葱岁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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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开学了,校园里已经不见花的踪影,只有那层层叠叠,繁盛油绿的叶子,分了班的我,仿佛获得了重生,拼命的学习,我发现我变了,变得会疯狂的玩,会疯狂的闹,我借助任何机会让自己开心、很快乐、很充实。睍莼璩伤

    可是心,却是破碎的,像是合欢树上的叶子,很浓密、很茂盛,叶片却小的可怜,而且稍微一碰就会掉落下来,脆弱极了。

    但是,叶子有叶子的固执,它仍然留着落花的残柄。

    我也有我的固执,我相信我喜欢定了这个人,他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挥不去,他的笑语还响在我耳边,虽然他不说话,我不情愿没有开始就结束!

    所以,更多的日子,我回寻找和他见面的机会,我不真为什么谁都不会开口说话,可是谁都会看着对方,每次遇见,那眼神里的饿灼热会碰撞在一起,一连会缠绵在一起,他的眼神,总是有很多内容等着我去解读。

    这样的日子里。我学会了很多的情歌,每学一首都会泣不成声,同时,我又小心地避开了和他的正面接触,恋爱中的女孩子头脑很热,我害怕我只是在一相情愿地认为他在乎我,那样,我宁愿保留自己的幻想。

    我的高二,和刚开始的高一一样,没有了浪漫,对于学校的景色失去了敏感,对生活、对人生也少了感触,我机械的学习、机械地去搜索关于他的消息。每个夜晚躺在床上,我不知道应该把心放在那里?那颗心快麻木了,可是还是睁大眼睛在憧憬。

    那一年的6月底,我经历了我生命最撕心裂肺的痛,家庭的变故彻底摧毁了我,我艰难的熬到了高三。熬到了我生命里的第17个年头。

    他的高三深深的埋在我的心里,那一年,我的心是一汪深蓝的海,上面风平浪静,而深处翻腾的海潮却从来没有停止。

    到了理科班的他,还是那样踢球、打球、看球,可是,这些似乎成了他生命的全部,他再也不会像高一那样,为了让我开心,放弃他心爱的足球;他再也不会像高一那样,为了和我多坐一会,而不去睡觉、不去听课;他再也不像高一那样,眼神清澈的很像薄薄的明镜。

    我留心一切关于他的消息,为他的生活痛苦着、痛心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放下本属于他的积极、上进、乐观,而让那样的颓废、那样的自甘堕落,装满他的眼睛,支配他的生命。

    我会偷偷的哭,为了我心爱的男孩,也为了我所作的一起而努力,我想过各种找到他和他再好好聊天的办法,凡是都被我暗暗的推翻了,我怕我的努力会付诸东流;我怕我的心又会被狠狠地敲碎;我怕我又一次“逃”走,我退缩了。这样的时候,我总是会心酸、会流眼泪、悔恨自己没有勇气,哪怕注定会牺牲,我恨自己不坚定,总是下定决心后自己又动摇,我更恨自己太无能,连自己的爱都不懂得怎么去争取。

    可是,我更怕,怕他已经忘记了曾经的快乐,怕他会对我不理不睬,我只好每晚让我的爱在心中翻腾。到早上,我把它狠狠的压下去,我希望我的努力换来的成绩会让他不得不注意我,我希望在他的记忆里会有我的一席之地,我想,这样可能我就满足了,这样,可能我就对得起我那份沉甸甸的爱了。

    我慢慢的试着让自己解脱,却不能阻止自己那不安定的眼睛处处寻找他,出早操、课间操,我都回下意识的在他们班的队伍里寻找;下午放学,我总喜欢绕到操场去看打篮球的他;晚上下自习,我习惯拉上朋友去食堂转上一圈又一圈,假装去“邂逅”他;每天都是在找他和期待见到他的心情里流过。我揣摩着他的心愿,追逐着他的踪影。而更多的时候。我认为这些是偶遇、是缘分、是心有灵犀,我安慰了自己。也让自己爱得更深。

    这样,在我的眼里只有他的日子里,阳光很好,我却没有珍惜,学校里夏天去了冬天来了,花相似,人依旧,情却更深,我重复着单调的自乐的生活,靠着”明天一定会见到他“的憧憬,“快乐”的过着每一天。

    可我终于忍不住,那是快乐吗?那是煎熬,我给他写了第一封信,信里我倾诉了我所有的思念,我没有后悔,因为我确实爱了,那是我的心声。

    没有等到他的回音,我又写了第二封信。知心朋友劝我说:“你为什么要放下面子去给他写信呢?”

    我坦然:“没有人会理解我的感受,当他会正视我的存在的时候,我相信,缘分没有开始,怎么会凋落呢?”

    可惜,我仍然每晚难过、伤心,我没有等到他的只言片语。我,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够稳固?被再三的敲打折磨以后,它是否还是那样的明朗纯洁?

    我像一个傻子一样,天天问自己:我的爱为什么得不到温暖?纠结的后果是我落榜了。

    落榜后,各种压力向我袭来,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我告诉自己:好好静下心来学习吧!不要再有浪漫的幻想了,让他以后成为过眼云烟吧!

    安慰着自己那颗疲惫的心,整理思绪,我要忘掉他,我经不起第二次的落榜了。

    好像一下真的放开了好多,复读的时候,我认真地学习、努力地学习、刻苦的学习,突破自我好像是最大的动力。

    那个夏天很快过去了,我每次经过合欢树,都让自己的脚步慢下来,轻轻地走过,知道合欢花开过、落下。

    高三,是个神圣的字眼,它不允许我们用“挥霍”两个字来亵渎,我用平静但是崇敬的心面对我的高三,全身心的学习,换来了我的大学时代。

    中秋节,开学后的第一个中秋节,军训结束,我独自一人回到高中,可是学校里没有一点秋意,就连细雨也不曾见,这样的秋天倒添了我些许悲哀,我站在合欢树下,站在树斑驳的树荫里,花香四溢,我为什么不回家,却站在这里,我发现自己还是在乎他,很在乎他,我想。再争取一次吧!我不能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于是,带着一点点侥幸,我托朋友打听到了他的消息,高中毕业后,他直接参加工作了。

    我通过要来的手机号码,给他发了短信,地点,就约在学校的合欢树下。

    我坐在树下整整一天,我没定见面的时间,我想,他无论什么时候来都行,只要来,就行,我站着、坐着,坐着、站着,不停地变换姿势,不变的是心事,期待着、憧憬着。

    夜幕慢慢的降临了,我开始嘲笑自己的单纯,也开始不解他的冷酷,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我失魂落魄,我先是失望,慢慢要变成绝,我想我错了吗?

    然而他来了,来的那么突然、那么迅速、那么让人开心,我知道我住了考验了我自己,证明了我是真的喜欢他。

    见到他,我立即喜形于色,我知道我的心欢跃起来,刚才的绝望统统消失了。

    我那么容易陶醉,我的心荡漾不已。

    他在我身旁坐下,我拿手臂去紧贴着他的手臂,他默契的靠近我。

    “呜呜。”

    哭泣的是潇湘,万芳地给她纸巾。

    潇湘接过纸巾,泪洒洒地问万芳:“好美的单相思哦!他就是小安吧!”

    万芳转动面前的玻璃杯,一句话不说。

    “你没问他为什么疏远你?”潇湘继续穷追猛打。

    万芳笑而不答。

    我从感动中回过神来,替万芳回答说:“小安自卑,对吗?万芳。”

    万芳点点头,头一扬,没有了刚才的黯然神伤,嘴角含笑地说:“现在我放轻松了,我认为我没错,别看我说的那么多,其实,真正的爱不是用言语可以表达的,是发自内心的,爱上一个人,你的整颗心都会被你爱的人所吸引,为他着迷,为他牵挂,但愿每一分钟都可以见到他,见不到的时候,时时刻刻都会想着他,见到的时候你会兴奋,心跳加快,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感觉很温暖很安全,与他那怕是只有肩靠肩那么简单,你会期待用你的全部爱心来带给他最大的幸福,而你也在这种过程中得到了另一种幸福!时常想到他就开心,很介意他,很在乎他,有了他就拥有了快乐,两个人互相深爱着对方'互相依赖'互相支持'相对独立'有各自的个性和喜好'同时也有共同的爱好'对未来有共同的打算'一起向着共同的目标前进'同甘共苦'永不抛弃'心中除了父母就只有对方'遇有什么困难或成绩'第一时间想到对方'告知对方'共同分担痛苦和喜悦'无论有什么想法都要勇敢的告知对方'站在客观的角度解决问题'错的一方要主动认错'主动请对的一方吃饭'对的一方要尽快原谅错的一方'不能超过三天'有事情不能麻烦双方父母长辈'要相信自己和另一半的能力'无论哪一方受到欺负'另一方必须挺身而出'全力保护被欺负的一方'不得有半点犹豫'共同进退!”

    医生痴情道:“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爱,叫思念,是一种心甘情愿的付出,是一种,思念时心动、相见时心跳、离别与伤害时心痛的过程。”

    “哦!”潇湘若有所思,说道,“我以前只是知道女人一旦爱了,就变得敏感、多疑、嫉妒和小心眼,患得患失,总想独自占有这个人,总是对接近恋人的其他人充满了敌意,其实这也很正常,这就是爱的表现,因为爱,所以不自信。”

    “只有爱过才知情浓。”我心口颂道。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潇湘问我。

    我回答她说:“我是说万芳有了这次的情感历程之后,观念上发生了本质的改变?”

    潇湘:“本质的改变?如何理解?”

    我认真的点头,说:“嗯,就是,万芳的感情没有轰轰烈烈,只有一厢情愿,现在我觉得,好女人应该是淡的,从不缠着你和她谈情说爱,同时又是浓的,只要用一个细节就能让你感动得流泪;?好女人是甜的,有她在,每天的生活都像拌了蜜,同时也是苦的,只有她能让你认识到自己最深刻的缺陷;?好女人是无的,平常日子里感知不到她的存在,但同时更是有的,只要她一天不在,生活就有塌方的可能。”

    说罢这观点,我竟然失神,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东西?

    见我有心事,万芳起身告辞。

    医生说要送送万芳。

    好像很正常,我和潇湘像主人一样把她俩送出门,潇湘又像主人一样收拾干净桌子上的东西。

    我一个人守在电脑桌旁,还在考虑刚刚想起的、对于爱情的观点,我是这么认为的:每个人心目中都会有自己的爱情模式,自己理想的爱人。当然,这些美好的幻想在谈恋爱之前总会被设想或联想成很多的场景,并且希望在恋爱中去实现它,也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就象自己理想的那样疼爱自己、关心自己、把自己当成宝。可是,爱情的轨迹就是崎岖难行,你越心急也许偏离得越多。

    其实爱情这东西有别与其他的感情,人也许就是产生感情的双方是有吸引力的异性。当然,这是最庸俗的说法,有很多的恋人一开始也许并非是因为吸引走到一起去的,但最后仍然很幸福。也许爱成习惯后就和开始没爱一,双方都忽视了之前吸引对方的优点,忘记了当初心动的感觉,开始漠视了观察对方的情绪,于是,有了争吵和许多的莫名其妙的误会和矛盾。

    我和杨诚诚的爱情故事,不也和别人的故事一样充满浪漫与诗意,可是当我得知自己被施以毒蛊之后,我的愤怒可以说杀了她的心都有,她怎么变的这么陌生?这么可怕?曾经对对方说过的高尚的赞美都觉得多余?哎,一切都过去了,到了现在好象一切变的安然无恙了,可是我突然终于发现,人都是独立的,不管爱得多投入,总会回归成自己.恋爱也许有时候通俗得就象购物一样,付了钱就希望能挑到自己想要的。而感情中付出了真心对方就该象自己心目中的一样:物美价廉。

    我被厨房的动静惊醒过神来,心想:“我怎么把感情当成买卖了。”

    望着忙进忙出的潇湘,我从心底里嘲笑自己:爱情断然不是买和卖。

    我什么也没说,打开电脑,再次看见杨诚诚留言给我:“有人告诉我,鱼的记忆只有7秒,7秒之后它就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一切又都变成新的。所以,在那小小鱼缸里的鱼儿,永远不会感到无聊。我宁愿是条鱼,7秒一过就什么都忘记,曾经遇到的人,曾经做过的事,都可以烟消云散。可我不是鱼,无法忘记我爱的人,无法忘记牵挂的苦,无法忘记相思的痛。”

    我当时转身离开,是为什么?我不敢总结,我想也不想,一种逃避的心态,急急忙忙打开天涯社区,找寻今夜的《那时天空我是一只哮天犬》,我还关心陆吾陆郎的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