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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冷怒: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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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双眼,就在她以为车子会辗过她身体时,预期的疼痛并没有从身体里传来,她只感觉被谁推了一下,然后,整个身体就成了一道抛物线,嗒的一声着了地,背心处一阵剧痛袭来,还夹杂着一缕冰凉。

    耳边缭绕过了一道“咔嚓。”,那是车子辗碎人体骨头发出的清脆声响,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完好无整地躺在地面上,寻声望去,她的眼珠子几乎快凸了出来,然后,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就冲破了云宵,划破了夜空。

    “毅……将。”

    子旋悲惨的叫声让静知心莫名一颤,黑亮的瞳仁里印现着血红色的一幕,地面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脑袋与身子分开,鲜红的血汁四处飞溅开去,甚至还能清晰看到那骇人的脑浆,路人看到那支离破碎的尸体,纷纷转过头,作出一副恶心状,一妇人急心伸手蒙住了身侧小孩的双眼,不想让孩子看到这血心骇的画面。

    静知单手撑起身,嘴唇打着哆嗦,王毅将,这是王毅将吗?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刚才还在餐厅里与她们谈笑风声的男人,如今全身血肉被小轿车辗烂,血与肉掺合在一起,只看到血水从裤子里慢慢浸流出来,在残败的腿脚边汇成一个小小的血坑,不,要不是刚才王毅将推开自己,现在,躺在这儿的一定会是她,不,静知不敢相信,一定是做梦,自己又做恶梦了,她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肉,清晰的痛感袭来,不是梦,是真实的,王毅将死了,子旋的老公死了,是为了救她而牺牲的,她怎么对得起子旋?

    “子旋。”她朝着神情呆滞,满脸雪白的女人奔了过去。

    “不,不是,他不是王毅将,王毅将在哪儿?”子旋哑着声音,眼睛红红的,嘴唇泛白,面色怔然,突然,她想疯了一样,冲着静知呐喊。

    “王毅将在哪儿?知知,你告诉我,他不是王毅将,对么?”

    她在逃避着事实,她不愿相信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就是她的老公王毅将,所以,她一把反握住了静知的手臂,发了疯似的摇晃。“知知,告诉我,他不是王毅将?”

    她凝视着静知的眸光布满了希冀的光芒。

    看着子旋发红的双眼,颤抖的嘴唇,犹如万箭穿心一般,静知说不出来半个字,她没办法在事实面前说谎,她也不想瞒她,她更怕子旋就这样逃避事实,活在老公还在身边的虚拟世界里,毕竟,她们还有一个女儿要人照顾。

    “妈妈,妈妈。”恰在这时,妞妞从皇后餐厅跑了出来,她的小假发掉到餐厅里了,然后,走到路边,发现了,所以,就说服父亲让她回去拿,她手中挥着假发,脸上荡漾着甜美的笑容,她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多么地可悲,静知望着那个手中挥着假发的女孩,心,猛地抽紧,她怕孩子看到这悲惨,惨绝人寰的画面,心跳到了嗓子尖口,就在刹那间,一辆加长型林肯车疾驶而来,长长的车身挡住了妞妞小小的身影,遮去了妞妞那张洋溢着可爱的小圆脸,加长型林肯车在她的视野中风驰电掣而去,车子走远了,可是,妞妞不见了。

    静知的眸光火速四处收寻,都没找到妞妞的半个人影,妞妞不见了。

    “妞妞。”她大呼几声,拔腿向那辆就快消失在视野尽头的林肯车跑去,尽管她使尽了浑身的力气,还是没能追上那辆加长型林肯车,她喘着粗气,双腿一软,顿时,扑跪在地,手掌撑在地面,不在乎地面的石子划破她的手指,回首,看到子旋已经走到了王毅将破碎的尸体前,她慢慢地蹲下了身,用手一一去捡起地面上那包裹在裤子里的碎肉渣……

    画面太过于凄凉,静知的心,像是一有把锐利的刀在不停地捅,吸了一口气,逼退了眼眸中的泪雾,她掏出手机报了警,片刻后,警车呼啸而来,出事现场迅速被围在了一条黄色警戒线之内,警察挥着电棒,吹着口哨,示意围观的群众走远,子旋也在警察赶来的那一刻晕死过去。

    那辆小轿车想辗碎的不是王毅将,而是她,凶儿是冲着她而来,王毅将刚一出事,妞妞就被人绑架了,这是是一招连环计,先是想杀害她,见事情未成功,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小女孩身上,子旋何若无辜?旦昔之间,她就失去了两个至亲的人。

    她没有把妞妞失踪的事告诉子旋,子旋躺在医院里晕迷不醒,整晚做着恶梦。

    “知知,你说怎么办吧?”莫川是接到她电话,风风火火赶过来的,他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有人根本是存心想要杀静知,如今,王毅将遇了难,莫川带着人刀把九龙湾一带翻了一个底朝天,可是,仍然没有妞妞的半点儿消息。

    所以,他只得带着人刀返回来询问静知的意见。

    “要不,我们先等警察……”莫川话都还没有说完,静知就抢了运去,急切道:“不,莫川,我们不能让警察知道妞妞被绑架了,那伙歹徒分明就是冲着我而来,子旋已经失去王毅将了,如果妞妞再有什么不测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她该如何活下去,所以,莫川,你再带人去找一找。”

    莫川面有难色,不是他不愿意,只是,这样漫无目的收搜会耽搁救出妞妞的时间。

    “知知,你最近得罪什么人没有?”

    他想把搜索范围缩小一点,让他不至于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乱窜。

    “有。”“谁?”“忠青社的丁耀华。”他?莫川有些咋舌,他万万没有想到静知会惹上那号人物,丁耀华香港出了名的黑道人物,十二岁因父亲入狱而混迹黑帮,十四岁,抽中了生死签,替老大干掉了一个仇家,十五岁,得到老大的赏识,成了老在身边的亲信,十七岁,将老大砍死,自己坐上了忠青社老大的位置。

    当时,他与姚庭轩争抢香港‘话事人’之位,是因为,这个男人不愿意参选,如果他参选的话,是不可能有他的戏份,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人物。

    帮江萧与静知的帮助下,他虽然顺利当选‘话事人’,可是,他与丁耀华之间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因为不想与他有太多的恩怨,他将香港尖沙咀一带划给了丁老大,让他独有一片天地,就如清代时期,蒙古独立为王,却要在逢年过节之时向清朝皇帝进献美女或者贡品,莫川就是那个清代的皇帝,丁耀华就是那个蒙古草原独立的王,他们之间有利益关系,外人看,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但,实质上,他是没办法直接管束丁耀华的。

    尽管他与丁耀华的关系如此微妙,可是,为了静知,他还是不在乎会一会丁耀华,如果他执意为难静知,那么,他不惜与丁耀华从此兵戎相见,水火不容。

    “确定吗?”“还有一对毒枭夫妻。”静知想到了发哥与黑蝴蝶,可是,她仔细思量,又觉得这三个人不可能为了股票之事而起了杀念,杀了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好处,还会搭上一大把钞票。

    她已经承诺明年这个时候,将他们手上的垃圾股以同样的价格买回来,他们应该不会杀她才对,没有人会与钱过不去,她的命对他们来说,是很值钱的。

    “你是发哥与黑蝴蝶?”“嗯!”

    “发哥虽然混迹黑道几十年,手段毒辣,可是,他为人嚣张,光明磊落,从不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所以,他估计杀死王毅将另有其人。

    “或者,你可以注意一下姚庭轩的动静,还有沈雨蓉,包括敖雪莲?”

    这是静知脑子里仅能想到的几个人名,除了这几个人外,她真的与其他人再无瓜葛。

    “好,我先让人去查一下。”莫川刚一走,火葬场的老头就送来了骨灰盒。

    望着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静知感觉喉头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下子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双眼一红,颤抖的手掌接过老人手里的盒子。轻道了句:“谢谢!”

    老人离开,静知抱着那个冰冷的骨灰盒,身材高大的王毅将,本想来香港发展,昨天晚上,他还在餐厅里对她盈盈笑说,想到香港来发展,然而,不过旦昔之间,他整个人就与她们天人永隔,可叹,人之生命脆弱,今后,他就会一直呆在这个小匣子里,死者已逝,生者情何以堪!

    静知将骨灰盒抱到了窗台下,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跳跃进来,照射到方正的小盒子上面,荡起一层晕黄的光圈,那个光环慢慢地浮上了一层透明的水色,她流泪了,哭了,因为,她想到了子旋,想到了王毅将把她推开的那个画面。

    “王毅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心里好内疚,其实,她真不愿意王毅将这样牺牲自己,他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她,可是,她该如何偿还这一切,看着子旋生不如死的苍白面容,她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她自己,而不是子旋深深爱着的,为他,宁愿抛弃亲人也要誓死跟随的男人,王毅将。

    今后,她该如何面对子旋,如何弥补?

    抬手擦干眼角不断涌出的泪痕,她对着骨灰盒,最后对王毅将说了一句话。

    “安息吧!王毅将,这一切我会为你讨回来,妞妞,我也一定会替你找到,我会好好照顾子旋,连带着你的那一份。”

    弯下腰身,再次将骨灰盒抱入怀中,走出那间小小的太平间,把盒子递给了先前的那名老头,老头用毛笔沾了一下水墨汁,认真专注地在光滑的木质盒子表面写了苍劲有力的字体:“王毅将先生之存骨。”

    老人将划有名字的骨灰盒放到了中间的第十二层空格里,轻轻合上了那扇小门板,小门板外面,留有一个小小的空间,那是留给以后死者亲属前来祭奠时所用。

    莫川让静知等着消息,让她不要太过于担心,而她也想着,如果真是沈雨蓉,或者姚庭轩绑走了妞妞,他们不会什么事情也不做,她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消息给自己,反正,他们的目标不是妞妞,而是她,林静知。

    走出骨灰园,就接到了秦擎天的电话,让她回一趟交易所。

    交易所里人不多,自从玉其鳞、华星几个股成为垃圾股后,大家都人心慌慌,怕其余的股票也会变成垃圾,所以,不敢再狠手,只买一些零星的散股,静看股市的风吹草动。

    “静知,我批了一间公司上市。”秦擎天在电脑面前正忙碌着,见静知走入办公室,腾出一只手,他将新上市公司资料递给了静知。

    “蜈蚣集团。”真是俗气,居然有人用这们的名,真是没文化,没素质,没涵养,她看着就心里反感极了。

    “别看名字难听,可是大有来头呢!再说,这段时间,股市动荡不安,这个实力雄厚的公司可以帮我们稳住股民心,我已经盖了章,签字了,而且,公告都发出去了。”

    秦擎天向静知诉述今天劳动成果,想让她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

    静知的视线在浏览到‘蜈蚣集团法人代表那一栏时’,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姚庭轩,还真是阴魂不散,这男人用蜈蚣之名将公司弄上市,是何目的?想阻此已经来不及了,她火速跑出了办公室。

    交易所大厅

    人影寥寥无几,身着黑风衣站在巨大屏幕前,正用手托腮,眸光凝定在屏幕上那些闪烁的五颜六色数字上男人正是姚庭轩,神情十分专注,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后面立着向抹人影,是他花钱雇来的保镖吧!也许是听到了高跟鞋接触地面发出的‘咚咚咚’声,转过脸,抬起侧颜,姚庭轩看到了门口纤细苗条身姿,眸子迸射出寒光,稍纵即逝,嘴角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下巴微微颌起,挑畔地斜睨着她,在向她发出挑战的信号吗?

    真好笑,她是这间交易所的总裁,在股票界,她的级别虽然没有秦擎天高,但是,她绝对不可能玩不过姚庭轩,细长的眸子眯起,神情凛冽一笑。

    姓姚的,这可是你自己撞到枪口上来的,蜈蚣集团是吧!我到要看一看这只庞大的蜈蚣有多么强势?就算是三头六臂,我也会慢慢地削去它的爪牙,让它从此不再兴风作浪,祸害人间。

    姚庭轩的视线越过她,落定在某个人的身上,眼瞳泛着一抹亮光,他喳呼着迎了过来。

    “哎呀!老萧,你咋也来了?”他伸出手想与走入交所易大厅的男人相握,然而,男人看也没看他一眼,径自从他身边擦走而过,让姚庭轩一双大掌僵在空气中。

    静知只到姚庭轩那声‘老萧’时,整个人就呆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当姚庭轩伸出双手时,她能够清晰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柠檬清香。

    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笔直走到了最前排一名年纪稍长的操盘手身侧空位上坐下,修长的双腿重叠,从衣袋里摸出一支烟,刁在嘴里,再摸出一个泊金打火机,点燃了唇间的烟卷。

    “老萧,不愧是穿连档裤长大的,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姚庭轩被江萧漠视,他用手摸了摸鼻子,除去了心中涌现那份尴尬,陡步再次跟了过去。

    “老萧,你不会也将公司弄上市吧?”

    “怎么?”男人吐了一口白色的烟雾,轻轻一吹,烟雾从他身边缭绕开去,抬眼,徐声冷问:“你以为‘中寰’没有这样的实力?”

    “不,当然不是,中寰的实力有目共睹,不过,弄成上市公司,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沈世雄不是传说当中的股市至尊么?有人说他拥有二十七间上市公司的财力,然而,事实证明,也不过是唬人的话而已,心术不正的人,终将一天会自食恶果,姚仔,你这么聪明,不会也学起他玩那种阴狠的手段吧?”

    言下之意是说姚庭轩的上市公司是空有其表,或者与沈世雄一样是空壳子。

    “我怎么可能与他一样?”笑话,他才不要像沈世雄,像沈世雄多晦气啊!他那么阻挠,他还是被江萧送进了监狱。

    还一代股神呢!现在的姚庭轩根本瞧不起他。

    “不信,咱俩赌两手?”姚庭轩提意,江萧自然是乐意奉陪,反正,他们都玩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再这交所易再多玩一把,有些游戏要换着方法玩,才会觉得刺激!

    静知远远地站在那里,将背倚靠在了墙臂上,看着两个男人笑里藏刀地对峙,姚庭轩买了一百万股玉其鳞,江萧购了五百万股华星,两个疯子都买垃圾股,是在比谁的钱多么?真是愚蠢,这等于是把钱丢进水里,连泡也不会冒一个。

    两个男人喊出的名字让交易所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面色惊疑,暗想,今天又有好戏看了,这段时间,股票界总是会来一些不显山不显水的人物,神秘,气度不凡,又感觉身价不菲。

    至始至终,江萧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她不知道这男人到交易所来干嘛?是专程为姚庭轩而来,也或者说,他想来试一下水,看一看垃圾股一事是不是如社会上传言一样?

    不管他是为什么而来,他江萧的事情,都与她林静知没有半毛关系了。

    就等这两个疯子继续玩下去吧!反正,输掉的也不是她口袋里的钱,她走出交易所大厅的时候,天空一片阴霾,一会儿,就下起了霏霏细雨,一线一线的雨丝纠葛缠绵,扣人心弦。

    想到子旋的事情,心情万分沉重,前两天,车子被刮花了,送去修理厂了,她只得步行去医院探望子旋。

    “嘎止”,一声紧急刹车声回荡在静知的耳膜边,回头,就看到了一辆蓝色的迈巴赫毅然停在了自己眼前,车窗缓缓摇下,探出的头,赫然是秦擎天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孔,眼眸里蓄着温柔的笑意。

    “上车吧!我送你过去。”

    抬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雨丝还在飘落,头发已经被淋湿了,吸了一口气,她打开了车门,坐进了车厢。

    “听说你好朋友老公出车祸了?”秦擎天问着,抬腿踩了油门,蓝色迈巴赫车身飞速地弹出。

    静知只是轻轻地嗯了声,至于这件事情,她不想与外人说太多,毕竟,妞妞还没有找回来,所以,知道的人越少,妞妞就越安全。

    一首《爱相随》的曲子演凑完毕,视野里,车窗外赫然已经是一间白色消毒水弥漫的医院。

    “谢谢!”她礼貌地向他道着谢,抬手握着了车柄,正准备下车,然而,男人坐在那里,凝望向她的眼神变得深邃,眸子一抹晶亮的光彩掠过,他腾地就伸出一支手,大掌覆在了她细嫩的柔荑上。

    静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回首,张开的红唇还没说出一个字,他的唇已经吻了上来,有那么一个瞬间,静知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根本没想到男人会吻自己,会吻得如此急促,如此狂燥不安。

    她的沉默让他心里倍感一阵窃喜,顿时,勇气倍增,火热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正想长驱直入,然而,就在这时,静知回过神,一把推开了他,男人喘着气,满脸憋红,深黑的瞳仁里流光溢彩。

    真是卑鄙,居然这样子袭击她,静知暗骂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急忙拉开了车门,火速地拿着包冲出车厢,秦擎天愣在原地,望着她匆忙消失在医院门口的纤细身影,大掌狠狠地击在了方向盘上,还按出了几道刺耳的喇叭声音。

    静知步伐仓皇,用手奋力地擦着嘴唇,心里懊恼极了,秦擎天那臭男人太讨厌了,她一直把他当成是亲密的同事,可是,人家偏偏不这样想,居然对着她耍流氓,可恨至及。

    推开了病房的门,子旋已经醒了过来,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视线投射向窗外,眸子没有焦距,面容更是洁白如雪,没有一丝的血色,发丝垂落在脸颊两边,更为她培添无限哀伤与落寞。

    望着这样的玻璃人儿,静知的心狠狠抽了几下,心中,百般纠结,她走上前,在床沿慢慢坐了下来。

    “子旋。”她轻轻地唤,子旋醒过来,还如此平静,她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

    “不要吵,小声点,王毅将在睡觉,他带着妞妞在睡觉呢!”

    她的眼睛望着窗外眨也不眨,只是,话明显是对静知说的。“子旋。”听了这话,静知的心口像是有人拿了一把铁捶,片刻间,将她的胸口砸成了碎片。

    子旋失忆了,她逃避没有王毅将的事实,在她的记忆里,她们一家三口正幸福生活着呢!妞妞失踪了,王毅将死了,如果子旋醒过来,知道这样的事实,定会生不如死。

    也许,让她这样活着不清楚的思维中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凝望了她半晌,见她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躺在了床上,静知也没再唤她一声,在妞妞未找回来之前,就让她呆在这虚拟的世界中吧!

    吞下了喉间灼烈的苦汁,静知起身走向了门边,轻轻合上了病房的门,将静谧的空间留给身心受创的子旋吧!

    她刚走出医院大门,抬眼,就看到了一辆黑色小轿车大刺刺停靠在了医院大门口。

    身着一身雪白笔挺西服的男人,头发做得很有型,脸上还戴着一副大大的荼色眼镜,镜片上倒映着她柔美的身影,将手揣在裤兜里,俊美面部轮廓,高大笔直的身形倚靠在白色车身上,尊贵不凡的气质,白色的西服与黑色的车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成了女人们眼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频频引来了异性们的注视与渴求的眸光。

    荼色镜片上那张精致的五官越来越近,身形也越来越清晰,当女人视他为无物般越过他而去,伸出长臂,紧紧地扣住了她手腕。

    “要与我划清界线,是为了他?”

    “什么?”静知不明白这个男人话里的意思,他口中的‘他’到底是指的谁?

    “半个小时零四分钟前吻你的那个男人。”

    记的真是准确啊!分秒不差吧!静知冷笑:“你跟踪我?”

    见女人逃避他的质问,反而把问题丢给了他,男人摘下了脸上的荼色墨镜,深邃的瞳仁里染了几许的怒意。

    “拒绝我是为了那个男人,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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