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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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怕媳妇丢开儿子江萧的手,苏利却是一个劲儿地劝说着,啥话都说尽了,就是迟迟等不到静知的点头应允,这媳妇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她可不敢与媳妇强来。

    如果静知不愿意与江萧复婚,那么,她两个宝贝孙子可就没办法回江家了,当然,江家恢复昔日风彩,门楣比以往更光耀,她儿子江萧长相比潘安还帅,也不愁他娶不到老婆,只是,如果江萧与静知分开,那么,就只能有一个孩子能回到江家,经历了一番生死离别,她不想让一家人再分开,更何况,宝仔是江家唯一的男丁,是江家唯一的继承人,她更不能让宝仔一直都住在这里,不过,如今的静知有了财势,不再是以往任她欺凌的可怜女人,如果说服不成,她就要强行将宝仔带走了,当然,这是她心底里打得如意算盘。

    这个时候,静知听不进去苏利的话,因为,她心里始终记挂着莫川,如果莫川无法走出悲伤的阴影,她是没办法与江萧走进结婚礼堂的,对于她后面说的话,静知也没有听进去多少。

    “知知,我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就爽快给妈一句痛快话吧!”苏利见自己说了这么多,还将自己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都搬了出来,这个女人仍然是一声不啃,她真的就着急了起来。

    真是好笑,以前,她与江萧假戏真做的时候,一直用真诚对她,当她意识到自己爱上江萧的时候,也曾把她当做自己亲生母亲来看待,可是,那时,仗着江家有权势,江林两家门庭悬殊,她尾巴翘上了天。

    事隔五年,她却像变了一个人,终于能够瞧得起她了,静知感叹,监狱那个地方真的能磨练一个人的心性,彻彻底底地改变一个人,将一个人从内到外换一个彻底。

    “江夫人,现在提倡婚姻自由,就算是父母,也不能干涉太多,对于我与江萧的事,你儿子会自己处理,他也不是一个三两岁的小孩。”

    静知的面情很严肃,没有一丝的笑容,她很想好好给她讲话,可是,一想到多年前她的那张嘴脸,她一直都希望沈雨蓉与江萧结婚,希望沈世雄能帮助江萧,为了香雪欣的那个私生子,她与香雪欣两个一起跑来找她签离婚协议,想起那些讥诮她的话,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就添堵,哽着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她这个人发起火来,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尽管知道不能说,那些话像毒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也成了她这些年拼搏上进的动力,她想要改变环境,想要所有的人看得起她,一个从贫民窟中走出来的女人。

    不管她与江萧复不复婚,她也不会给这个老女人好脸子看,她所受的苦,她深表同情,可是,这并不能成为她折磨媳妇,折磨她与柳恕最好的借口,凭什么要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发泄在别人的身上,不是变态是什么?

    “静……知。”听着她又‘喊’自己江夫人,面容上的冷漠与疏离,让她的一大半话卡在了喉咙里,这个女人果然是把以往记在心里啊!看来,如果她真与江萧复婚的话,她这个婆婆还是没好日子过。

    唉!她真是做孽啊!以前,她对两个媳妇呼来喝去,如今,这样的日子将要改写了。

    也罢,也罢,如果这女人打定主意不原谅自己,也就顺其自然吧!五年冷冰的监狱,让她磨炼了一个良好的心态,那就是让一切顺其自然。

    “静知,我知道你爱江萧,如果你不爱他,不可能为他生下我们江家的骨肉,对于你的第一个孩子的流产,我深表歉意,我没有好好待你,所以,才会让它离开我们,我也知道,你很怨恨我,不过,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就请看在我是你最爱男人母亲的份儿上,接受这样的一个我,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与江萧从此形同陌路,不要因为我,而把你最心爱的男人手置于一边,还要两个孩子,她们是无辜的,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孩子不可能健康快乐地成长,我相信,这个道理,你比我懂。”

    苏利走到了门口,却又不甘心,走回来又试图说服。

    静知的脸色更冷了,她站在那里,抬手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这个老女人要缠到什么时候?她已经够烦的了,要不是香雪欣与沈雨蓉,就没有最后的那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要不是香雪欣把她掳去,莫川与江萧也不会联手去拯救她,莫川更不会为了保全她而失去一条腿,变成可悲的残疾人,残疾人的人生,没人知道到底有多悲凉?

    那些曾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媳妇人选,个个都充满了算计与心机,甚至将江家颠覆,将江家推下了台,这一刻,静知才慢慢地领悟,原来,苏利也是一枚棋子,因为丈夫不疼爱自己,不与她同床共枕,所以,她把一切的怒发泄在别人身上,实际上,她整个就是一傻子,为什么她发现这个秘密是这么地晚?香雪欣与姚庭轩合谋,狼狈为奸,将江家推入地狱,而沈雨蓉却为了整她,把父亲与弟弟害死,虽然,也许,正如沈雨蓉所说,那是一场意外,不过,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如果没有她与江萧这一场婚姻,父亲与弟弟肯定还会与她们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我不爱你儿子,我从来就没爱过你儿子,你儿子算什么?你又算什么?江夫人,如今,我的财势可以买当初江大哥的五间公司,所以,我有能力带好两个孩子,当初,是你们不承认她们,包括江萧,都认为我怀的是别人的种,如今,你们又有什么脸面回来要求我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你们江家?”

    静知说的是事实,当初,江家不要孩子也是事实,她当时一直都认为静知怀的是莫川或者姚君辰的孩子,还骂她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谁曾知道,她偏偏怀的就是江家真正的血脉,这事儿也怪江萧那混蛋儿子,女人怀的是不是自己的种都不清楚,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苏利哑口无言,想了半天,又嚅嚅地道:“静知,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要往前面看吧!”

    “我不是你理想的儿媳,江萧也不是我妈心目中理想的女婿,即然,我们都不是你们理想的,又何必再把我硬凑在一块儿,你不是很喜欢香雪欣么?她生的那个儿子,噢!对了,叫什么浩浩,他还没有死,只是得了自闭症,如果你想要孙儿,就可以到孤儿院里把他接回家去享受天伦之乐。”

    静知的话让苏利的脸色青黄不接,她没想到静知会这样给她说话。

    “浩浩不是江家的种,我不可能接他回家。”苏利心中好苦,当初,是她自己硬要认那个孙儿,为了那个孙儿,把这个正牌的媳妇与孙子赶出家门,是她不对,是她太无理了,她低下了头。

    “为了香雪欣母子,你不是把我赶出家门吗?”当时,她就怀着宝仔与糖糖,那时候,她虽然不知道肚子里怀了两个宝宝,可是,那些苦难的日子,她永远都无法忘记,而且,会勉厉她一辈子,在艰难困苦中,激励着她一步步地往前。

    “我错了,知知,我真的错了,我当时不知道……”

    苏利几乎快哭了起来,可是,静知选择了忽视,她扯着嗓子喊了两声佣人:“阿菊,送客。”

    语毕,满身疲惫地提步上楼,苏利追了几步就不再上前,只是提高音量喊着她的名字,但,她只字未闻。

    “苏夫人,请吧!”

    望着从厨房里走出来送客的,名叫阿菊的女佣,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冷哼’一声,昂着头闪人,可是,经历了五年岁月的沧桑,她已以傲不起来了。

    能怪这个佣人么?她也是奉主子的命令行事,淡淡地瞥了阿菊一眼,苏利踩着高跟鞋走出,司机见她从屋子里走出,急忙打开了车门,走出车厢,再绕到另一边,毕恭毕敬地为她拉开了车门,苏利的步伐停驻在了车门边,回头,眼睛里就映出一座雪白的别墅,这一座斩新的别墅,白墙,红瓦,装饰风格非常欧式化,五年的时间,让林静知变得如此强势了,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即便她想办法把两个孙子带走,她也有办法将她们找回来,就算是打官司,以她目前的财势,她们也可能只带得走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江夫人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身坐进车厢……

    车子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着,她静静地坐在车里,视线凝望着车窗外,望着那不断从自己眼前划过的街景,心中弥漫的是一种非常沉重的幽伤,她知道儿子爱江萧,爱入心魂那一种,出狱后,她也曾听说过,当年,江萧与姚庭轩进行的那一场生死的争斗,江浓与姚家的争斗多少年了?从江政勋父亲含冤召雪涉政开始,抢了姚庭轩的排长之职开始,他们两个就一直明争暗斗,他们之间的矛盾终于在林静知决定嫁于姚君辰,她儿子江萧疯狂去掳走了她,让姚家成了京都的一场笑柄开始彻底激化,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姚家就决定开始报复了,也或者是再久以前,总之,冰冻三非一日之寒,姚家与江家的矛盾,中间的隔阂好多年了,而江萧抢亲不过只是一根引发事端的导火线而已。

    “夫人,你劝动少奶奶了吗?”司机也曾是江家的心腹,江家失势后,他便回了部队,现在,江政勋出狱,又将他招了回来。

    苏利摇了摇头。“没有。”“回去怎么给政委说呢?”“唉!我也不知道。”劝不回也全能怪她,毕竟,林静知与江萧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当初,她们不要静知母子仨,是铁一般的事实。

    静知走上楼,两个宝贝正蹲在地板砖上拼着棉砖块。“哥哥,瞧,我拼出一只鸭子。”糖糖得意地指着自己拼出的图案眩耀,口中大有沾沾自喜的味道。

    “你拼的鸭子丑死了,瞧我拼的,我拼了一颗棒棒糖。”宝仔捡起一张图案,向妹妹挥了挥,然后,把图案拼凑到一个缺口处,一颗棉花棒棒糖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望着粉粉的图案,雪白的棒棒糖,粉红色的糖柄,还有散落在旁边的花色包装纸,糖糖口流都流出来了。

    她最爱吃棒棒糖了,因为,那是她的名字就镶嵌着这两个字,所以,这会是她永远喜欢的东西了。

    她看着这张拼凑的图案,眼睛都直了。“哇!哥哥拼得好棒,拼得好好哟!”她竖起大拇指表扬哥哥,宝仔得到妹妹的夸赞,顿时,眉飞色舞,高兴地拉着她的手一起跑出了房间。

    黄佩珊一脸笑吟吟地转过头,就看到女儿不知什么时何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婆婆走了?”“嗯!”静知轻应了一声,索性就坐到了沙发椅子上去,屋外,传来了两个孩子嘻戏的声音。

    “知知,你应该与江萧团圆,不看别的,就算看在这两个孩子的份儿上。”

    黄佩珊这个年纪,只经不得生离与死别,她怕糖糖与宝仔没有父亲会成长的不快乐,所以,她劝解着女儿。

    “妈,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么?”

    黄佩珊明白女儿所说的意思。女儿是在指责父亲与静虎的死。

    “不能忘,也没法子忘记,可是,静知,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如果你爸爸在世的话,他也不可能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

    “妈,我的事自己会处理,你老别操心,下去看一下阿菊把饭做好没有?我饿了。”

    见静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黄佩珊到也知趣,她点了点头,转身步出了房间,把空间让给女儿一个人静静沉思。

    *

    华心孤儿院

    静知站在窗口,仰头就看到了窗外那一大群在玩着老鹰捉小鸡孩子,她们虽然都是没有爸妈疼爱的孩子,可是,在院长与工作人员悉的照料下,他们成长的很好,很快乐,这也是她花了五百万建立了这座孤儿院真正的意义所在,望着孩子那一张张天真的笑脸,她似乎能体验人生真正的价值。

    “林小姐,人带来了。”房门口出现了一抹身影,是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的女人,她身着一套蓝色的工作服,她的脖子上的吊牌上写着‘李心兰’院长三个字。

    静知轻呷了一口咖啡,回头,眸光就凝向了李心兰牵着的那个半人高的男孩,孩子长得很好,皮肤很白皙,只是,乌黑的瞳仁看着她,急剧地迅速收缩,然后,他象一只惊吓受伤的小鹿,急忙缩躲到李心兰背后去。

    “浩浩,别怕,林姨不会害你。”静知伸出一支手,她向孩子走过去,然而,孩子望着她走过去,却死命地埋着头,整个身子不停地抖颤。

    “林小姐,我们奉你的指令接回这孩子,他一直就这个样子,从来都不给我说半句话。”

    李心兰解释着,并把试着把孩子的头拉起来,让他通敢地面对林静知,她是受林小奶的托付来管理这个孤儿院的,自从接回了浩浩后,华心孤儿院在E市声名大震,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都被好心送了进来,这座孤儿院人气越来越旺,静知的知名度也在E市从此打响。

    “李院长,你先出去吧!”

    静知想与姚浩浩呆一会儿,李心兰听了林总裁的话,点了点头,拔开了紧紧抓住她衣袖小手掌,然后,在他背部轻拍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慌,这里的人一个都不会害他。

    然后,李心兰出去了,并轻轻阖上了门,姚浩浩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浓烈的不安与恐惧,自从他母亲逝世后,他就一直都没有过安全感。

    他一脸戒备地望着静知,静知看着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苍凉,这个孩子是香雪欣与姚庭轩留下来的孽种,当年,香雪欣因这个孩子,而讨了江夫人欢心,挑唆江夫人把自己赶出家门,当时,香雪欣为了复仇,想与江萧旧情复燃,江萧由于心软深夜出去与她见面,那一夜,让她流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从那一夜开始,她开始恨江萧,第一次有了想与江萧离婚的念头。

    她也恨过这个孩子,可是,决定用这个孩子做为诱饵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孩子身上多处烫伤,甚至连下身到处都是,她也是一位母亲,那一刻,她流泪了,尽管他是仇人的孩子,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没有办法向一个孩子下手,哪怕他的父母满身的罪孽?可是,这个孩子有什么错,何其无辜,他凭什么要承受父母遗留下来的这种仇恨,所以,她让人向香雪欣放了假消息,说他得了瘟疫死了,没想到,香雪欣不相信,硬要派来前来查个究竟,所以,才有了那段她把一小碗鸡血淋在他的身体上,命人用砍了他十三刀的视频,就是那段视频,让香雪欣彻底疯狂,她让人把姚浩浩的骨灰罐偷走,其实,那里面不过是几件衣服烧成的白灰而已。

    香雪欣死在了那个被炸毁的洞穴,姚浩浩死了,她也失去了所有生活下去的勇气,所以,她将所有的人引向那个埃及金字塔洞穴,处处装了炸弹了,让大家跟着一起葬身那个无人知道黑洞穴,没想到江萧与焰上校在最后一刻赶到,将她救出,那是一个令人回忆却满背心,满手都是冷汗画面,沈雨蓉当时死的有多惨,她是被莫川砍断了一支手臂,那支紧紧地抓握着自己衣袖的手臂,如果莫川不在重要关头用刀砍断那支手臂,也许,被重重机关门压下来,脑浆四溅的人就会是她,香雪欣死在了洞穴里,据说,还被那个丁耀华打烂了一只眼珠,打破了一个胸膊,甚至打烂了下身,掉入那条小溪而亡,当时身上流出的血都把溪水染成了一湾红水。

    本来,她们只是用姚浩浩作为诱饵,想带香雪欣现身,好将她送进警局,接受法律的制裁,没想到,这女人狡猾如一只狐狸,她是派人来接姚浩浩骨灰罐。

    她们与姚庭轩香雪欣的仇恨随着两人的离开而灰飞烟灭,而这个孩子的处理方式,是把他送到了这里,为了这个孩子,她出资办了这间孤儿院。

    香雪欣的死,包括在所有人葬身金字塔的事她们都选择了三缄其口,只字不提,事后,也有人揭露,却让她命人锁死,母亲做下的罪孽没必要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来承受,所以,姚浩浩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虽然,此刻,他排拒自己,可是,她会慢慢地想办法医好他的病,自闭症。

    “浩浩,到林姨怀里来,林姨不会害你。”

    怕吓着孩子,她尽量语气轻缓,十分温柔地笑着轻喊。

    姚浩浩望着她,脸色怔疑,稍后,脑子里也许是想起了好些的事情,瞳仁又瞠得奇大,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手中的拳头狠狠的握着。

    静知知道,他是想起了那个她往他身上泼狗血的画面,那时候,她也是复仇心切,没去顾及孩子的感受。

    “浩浩,林姨是不小心往你身上泼了一碗血,是鸡血,算命先生说你晚上老是不好睡觉,所以,我去求了一个算命先生,是他给我的那碗血,泼了那碗血,你是不是感觉好睡觉了?”

    不过是九岁大的孩子,静知这样一解释,他的眼神就变得柔和,紧紧地握紧的拳头手指也一个一个地松开,凝视了静知半晌,然后,低下了头。

    静知见他不再排斥自己,见他身上那件灰色的衬衫已经有了好多的黑印子,她打开了自己的皮,从里面拿出一件斩新的橘色衬衫,还有一条颜色稍浅的裤子,迈步走了过去,将衣服塞到他手里,随着轻轻地,轻轻地,握住了他抱着衣服的一双小手,他的小手很冰,很凉。

    孩子长得挺快,不过刚满九岁,就已经到她胸口了,他的五官轮廓与姚庭轩有些神似,皮肤虽白,不过,近距离地细看之下,才发现白皙的肌肤上,全是一点又一点如针尖般大小的黑色痕迹,不止他的脸上,他身上也有,可以说全身都是,这是敖雪莲那个女人给他留下来,大人的恨,她波及到了小孩,由于恨姚庭轩,所以,她把恨全数发泄到了姚浩浩身上,她将姚浩浩扣为人质差不多四年,而在这四年里,她是怎么折磨他的?只有她与姚浩浩心里最清楚,这些伤痕也许会经过岁月的流失而渐渐淡去,可是,心底的伤痕呢?恐怕会一生一世都跟随着他,因为,心口的伤痕,童年的阴影,那是一道永远无法忘却的伤疤。

    “浩浩,这是林姨为你买的新衣服,希望你能喜欢。”

    捧着这套新衣服,姚浩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泪从他眼角滑了出来,滴到了手上衣服的面料里,不一会儿,橘色的衣服面料便湿成了好大的一团水渍子。

    “明天是你的生日,林姨想让院里所有的小朋友都为你庆生,好么?”她的问话,林浩浩自是不能够回答,他只能捧着这整套斩新的衣服一个劲儿地流泪,他在哭,哭什么呢?哭自己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还是为静知这样的善举感动?恐怕只有姚浩浩一个人心里最清楚。

    静知阅读着手上的报纸,望着报上的一则新闻,视线停留在了那张身着深蓝色军装的男人,男人眼底的眸色很深沉,他戴上了一副金色眼镜,把眼中绝色的光芒掩去,笔挺的身形站在检察院门口,一大群记者围在他身边。

    而他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站在人群中,仍然是那么俊帅迷人,鹤立鸡群!

    “昔日英雄再度回到人民身边,他发生的故事不禁让老百姓唏嘘!”

    旁边有一则漫画人物,鼓着掌:“江检回来了。”“江检要高升了?”

    高升?也许吧!她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料想也是在弄这件事情,他恢复了昔日的身份,E市死而复生,为了人民的利益,被人玩弄于鼓掌,失去了五年记忆的男人重新回到了E市人民的视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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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干什么?”某女瞅着胸前多了俩魔爪。

    “充电!”某人一脸理所当然——额——还有享受。

    “谁家充电放这里?”某女敢怒不敢言。

    “咱家!”某男义正外加词严,某女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她一咬牙,毅然以手还手,把小爪子放到了那让她早就垂涎不已的结实胸肌上。

    某男眉梢一挑,眸光深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充电!”某女得意狡黠一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某男瞬间拎起她的小身板,滚到床上,某女忿然:“不讲理,凭什么只准你充电,不准我充?”

    “一个线路端口,怎么能同时容纳两只充电器?连线——火花——嘭——就是这样毁灭一切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