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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被遗忘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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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的街头很繁,风乱乱地吹,城市交杂闪动,在错落紧张局促散尽,平静依依地坐着出租车,窗外的景色不停穿梭,周遭的一切浮泛而杂乱,她迷恋着自己的迷恋,为之幸福倘佯。

    “三生有幸,一世姻缘。”自算命师送这句话,郭常思考前世来生。她不迷信,这问题也非她想得通,但相信因果。有否前世来生,没人知道,但往事前尘,却历历在目,她坚信人生充满联系,有因即有果,任何一件事都不会割裂发生。

    “善恶有因,回报有果,神是公平的。”西藏的蓝天白云下,山中小庙门前,她曾和心上人并立,私奔大师虔诚地送了两人这句话,她一直深深记得。

    孟婆很善良

    她熬出的汤

    名叫遗忘

    喝汤的人

    来世会做自己的主

    不是命运的客

    这是郭作的小诗,乐观坚定、积极辩证地表达了自己对前世来生的看法。

    风渐吹渐小,阳光柔和了许多,街边的景物不再穿梭。郭扶了扶镜框,眼中绽出幸福羞赧的笑容,牵动了两颊甜甜的酒窝。那个酒红色的夜晚,她做了一生最大胆的事,那个眩目的夜晚,她羞涩地将自己绽放,那份心跳的感觉,她一直小心珍藏。

    那是一年前,郭和刘憬毕业到家当晚,刘同才等几个哈市同学在市倒车,郭铤夫妇在北戴河避暑,众人在郭家吃了顿惜别饭,郭军帮忙送走哈市同学,鲁秋阳识趣离开,诺大的郭家。郭酒意正酣,刘憬醉后高卧,两人一醉一醒,暧昧相对。

    望着熟睡的心上人,酒后的郭抑不住心内的激越和兴奋,拨通齐钰电话,问候之后。骄傲而羞涩地告说刘憬正在。齐钰很聪明,郭喜欢刘憬又不是秘密,她早知道郭跟她交往的目地和感情,悉心而不经意地诉说了两人分手的原因,并隐讳而真诚地表达了祝福。

    这电话,还有那夜的酒。让从来有主意的郭做出重大决定。她羞羞地把自己洗白白,披着一袭薄如翼蝉的纱衣。怀着激烈的心跳将心上人摇醒。

    刘憬懵懵懂懂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跳动的双乳,好大。他固然宿醉,但那刻清醒,也从没想过拒绝,于是笑问:“郭,你胸不小,几号杯罩?”

    郭笑了。很甜,酒红地灯光映着她沉醉的梨涡。她扑到他怀里,迅猛地象头小母豹。

    那夜很完美,又不完美,酒精让两人兴奋。也麻醉神经,酒后的郭未经多少痛苦。就与心上人深深结合。象很多酒后的男人一样,刘憬同样麻醉,折腾到极其狼狈方勉强射出。然后沉沉睡去。

    那夜很静,但尚不深。郭极度欢愉,好容易从瘫软中恢复,挣扎着起身收拾,艰难地为刘憬穿上应有的衣裳,因为怕哥哥返回,或者家里突然来人,然后衣着整齐地坐在床前,幸福地望着心上人,一直到凌晨天光,刘憬从梦中醒来。

    超过一半的人喝高会伴随遗忘,刘憬当然是其中地典型,所以他忘了,忘了他向来最看重的初夜,尽管那时尚清醒。春梦了无痕,他甚至不记得梦一场。

    郭在惊愕中回忆,每次拥抱、亲吻、爱抚,细小到一言一语,一个眼神。她想找个喜欢或爱这样地字眼,可惜没有,一个也没有。她倔强地保持了缄默,但不后悔。喜欢就给他,她喜欢,也给了,很幸福,他记不记得,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

    刘憬忘了,郭忘不了。对着心上人恐怖的伤疤,接受心上人坚硬而火热的撞击,那种飞一般的感觉让她倾泄难舍,她尖叫、迎合,想一直被占有。

    她也生气。好多次,刘憬跟她说笑,说她胸大,问几号杯罩,她每次都说: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她没说谎,在记忆和忘却之间,她常想不再理,虽然不会那么做。

    与绝大多数女孩儿不同,郭不在意第一次,从不觉得怎么神圣,只喜欢和心上人一起的感觉。最美的记忆常在,最真的情怀不改,第几次有什么关系?

    人事厅到了,郭收拾情怀,准备掏钱,迎面一辆车吸引了她注意。那是刘憬的车,她忙付钱冲下:“嗨,刘憬!”

    那地确是刘憬的车,当清楚自己是个笨蛋,他

    。如同和郭的爱情,这没什么难想的,是个人就会意识到,可他偏偏就没明白,也没去想。郭为他做这些不奇怪,可他还是震憾,所以他来了。他要告诉她,自己要结婚了,必须告诉,不能再拖。

    刘憬还没停车,郭扎着短辫,大摇手臂,已当街冲来。他怔了下,眼睛发热,心内微酸。他要结婚,郭熟悉可亲的模样,还能看多久?

    刘憬下车,两人在街边相聚。此时风息,天上云层散去,阳光恢复夏日地灿烂明媚。

    “你怎么来了?”郭扶着眼镜,喜滋滋问。

    “来看你。”刘憬很深地望着。

    “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你带了吗?”刘憬没好气地说。

    郭确实没带手机,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刘憬打量一番,凝眉问:“郭,你脸色不好,刚刚干嘛去了?”

    “没、没事。”郭闪了闪眼,微别着身道,“不舒服而已。”

    “又疼了?”刘憬关心地问。

    “嗯。”郭瘪着小嘴,认真地点头,带点撒娇。

    “走,找个地方坐坐,我陪你说说话就好了。”刘憬笑了笑,习惯性牵住她的手。

    郭美美一瞥,紧趋两步问:“你怎么突然良心发现来找我?就看看那么简单?”

    刘憬转过身,望着她说:“借你吉言,我升官了,来请客。”

    “升官?!”今天才礼拜一,邱伯伯说话还挺算数,郭一喜,张大眼睛问,“你升什么大官了?”

    “网管中心主任。”刘憬没多说,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

    “网管哪!”郭拉着长声,明显透着不满意。纯技术部门不仅没权力,一般也没前途,何况是新兴地网管,大领导们根本不认这职务。

    “你可别小瞧网管!”刘憬呵呵一笑,扶她上车,“邱副董事长说了,以后公司电脑电器全归我管,每年日常经费八十万,专项另算,我贪污个三、四十万连水漂都不带有的。”

    “你就认得钱!”郭不满地瞪了一眼。

    “我都要结婚了,一大家子人,不认钱能行吗?”刘憬瞥着她,故做轻松地说。

    郭秘密刚被妈妈发现,闻言有些气恼,抻着脖子说:“你别得意,那些早晚都得完蛋!我们这辈子肯定会做夫妻!”

    刘憬无语,苦笑着踩下油门。

    郭永远不会跟刘憬真气,见他没话,立即恢复笑颜。两人说说笑笑,隔着很近的距离,一路到避风塘,上次见面地地方。

    午后的茶楼依旧少人,唯有茶香四溢。二人很自然地上楼,直奔上次的位置。

    刘憬要了壶龙井,又要了壶加蜜蜂的枣茶。没等茶上来,郭忽然皱着眉,小脸红红地说:“刘憬,我要上厕所。”

    “那就去吧,这事还用跟我请示?”

    郭缩了缩头,不好意思道:“可我没有卫生巾。”郭卫生巾都在妈妈车上,随身带的几片都在医院用完了。

    “你路上咋不说?”刘憬哭笑不得。

    “我才想起嘛!”郭胀着脸,站起身道,“我不管,你去给我买,我在厕所等你!”言罢既羞且美,焦急地奔向卫生间。

    刘憬无奈,跟服务员打了声招呼,跑外面找了家小超市。他不懂卫生巾,也不知好坏,挑最贵的买了一包。

    刘憬很快返回,在卫生间门前道:“郭,我回来了!”

    “女厕所没人,你给我送进来。”郭脸倒不小。

    刘憬有些啼笑皆非,左右看了看,悄然进入女厕。

    “刘憬,是你吧?”一个门里发出声音。

    “嗯。”刘憬凑过去,“给!快点!”

    “你不许偷看哦!”厕门开了一道缝,郭羞窘娇嗔,正托着裙子蹲等,一条浅色内裤横在膝间,雪白的小腰、肉乎乎的屁股,整个下肢展着可爱的弧线。

    刘憬忍着笑把东西递进。郭俏靥晕红,羞涩之外好多欢喜,推了下眼镜把东西接过。

    厕门轻轻关阖,郭撩人至极的小模样,光溜溜的蹲姿隐去。

    “这丫头还挺肥乎!”刘憬惊鸿一瞥,笑笑出门。他看到郭光屁股的侧面,好丰腴圆润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