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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春色无限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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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血,齐曦炎觉得自己脚都软了。他的孩子,他盼许久的孩子,难道就在这盆雪水里吗?还有李浅,她怎么就能这样轻易倒下?

    他扑过去,紧紧抓住床上女人的手,眼泪也不禁滑下几滴。这是他成人后第二次哭,第一次是因为她死,第二次却为了她和他的孩子。

    感觉到她的手还有温度,他心绪稍定,问耿直,“她怎么样?能醒过来吗?”

    耿直摇头,“还不知道,估计最少也得三两天吧,也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

    齐曦炎咆哮了,“怎么会这样,你是太医,只是小产,怎么会要这么长时间?”

    耿直“啊”了一声,猛然领会皇上是误会了,像他这样毫无关系的人一听到消息,都心急火燎的,更何况他了。他有心解释,还没得及开口,就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通骂,最后连“庸医”两字都出了口。

    从没见过皇上发这么大的火,即便出再大的事,他的神情依然是稳稳的,丝毫不乱。这会儿他的心里应该痛到极点,可即便如此,也不该这么骂他。他耿直,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庸医”两字。

    于是,一向“耿直”的耿太医决定隐瞒这件事,反正他也没提名道姓的问,就当成什么不知道吧。

    他擦干净手,就让小鱼跟他一起出去,当然也没忘了端上那门血齐曦炎却拦住不让,说这是他儿子一定要祭拜一番,还要他去找一些元宝纸钱来。

    耿直心里好笑,还烧纸钱呢?若他知道里面放的只是一些刮下来的皮肉和一块脏布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暴跳如雷?

    他没敢回答,忙走出去,就当没听见。装不知道是一回事,但有意欺瞒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一扭脸对小鱼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跑。

    小鱼这孩子也实在,还以为叫她给准备纸钱呢忙应了一声跑出一时间屋里只剩下齐曦炎和床上的女人。

    那女人背身躺着,头发遮住大半张脸,他一时心急之下也没仔细看,只道她虚弱的动也动了,心中更生怜惜。

    他痛,想必她更痛吧。

    而也就在这时候,在院外角落和卢夫人说话的李浅,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揉揉鼻子,有人骂她吗?

    卢夫人劝道:“倾娘,外面天凉你还是先回去吧。”

    李浅点头,也不知这会儿耿直把伤口缝合好了没有?

    她们沿着原路往回走,一抬脸突然看见耿直从院子出来,那样子慌张之极。她有些好奇,拦住他问怎么了,谁想耿直一看见她,竟像吓了一跳,随后摆了摆手,飞也似地逃走了。

    李浅心中一惊,暗道莫不是六娘已经不行了?

    她急匆匆地往回赶,推门进去,愕然发现齐曦炎竟在房里对着一盆血水脸露忧伤。那模样好似刚死了儿子。

    他呆怔了半天,然后往一只火盆里抓了一把纸钱,刹那间烟熏火燎,火苗燃烧,映得他的脸都红通通的。

    李浅狐疑,不由问道:“皇上在做什么呢?”

    她的声音一出,齐曦炎立刻抬眼,看了她又盯了眼床上的女人随后站起来仿若无事似地道:“你来了。”

    她愈发不解,“皇上到底在做什么?”大白天的也烧纸吗?

    齐曦炎踢了踢脚底的血水盆淡淡道:“没什么,看看这水里有什么?”

    他说着真的拿了根棍子搅了搅见里面只是一块破布,不由暗自咬了咬牙,合着他那两滴泪是白流了。这该死的耿直,竟然敢戏弄他。

    李浅好奇,“水里有什么?”

    “自己去看。”他扔了木棍,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

    都看到她没事了,还确认那盆血水干什么?心里恼火,面上却不动声色,问她,“你去哪儿了?”

    “卢夫人叫我去说了几句话。”

    他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一指床上,“这女人是谁?怎么在这儿?”

    “她受了伤,让耿直过来看了看,也不知怎样了?”李浅说着走过去查看六娘,见她脸色虽苍白,呼吸却还平稳,看来应该度过危险期了。

    齐曦炎虽然被人看到窘态,心里不舒服,但好歹她没事,原本火气的也减了不少。不过看见那盆血水就觉气闷,那兀自泛着涟漪的红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的愚蠢。

    一辈子的脸面,全在这一刻丢失殆尽。

    实在不想再看那盆水,让丫鬟把房间收拾了一下,他则拉着她一起走出去。

    这会儿太傅府里早翻了天了,太傅方卓得知皇上驾到,率众跪在院门口,一见皇上出来,忙叩首,连称死罪齐曦炎若无其事的扶起他,笑道:“太傅何罪之有,是朕太着急了。”

    他也自知是自己不对,闯人家府第,还把下人打伤,便跟他客气了几句,随后让人都散去。

    看众人临走时,那颇有些怪异的眼神,他也颇觉无奈。谁叫那个小太监谎报军情呢,真是害得他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所幸那会儿就耿直看见,还有那个小丫鬟,到底要不要杀人灭个口呢?

    摩挲着腮帮子想了一会儿,听到李浅喊她才缓过神来。

    眼看着到了饭点,便让秀姑备好饭菜,不一会儿饭菜准备好了,秀姑跑过来问她把饭桌摆在哪儿?

    李浅想了想,让她安排在原来的侧房,那里本是给客人住的,不过现在只能归她住了。六娘伤势未愈,还是不动弹的好。

    齐曦炎对这狭窄的地方颇不满意,冷声道:“你还是跟我进宫吧,总不在身边让朕怎么放心?”

    李浅笑笑,“皇上这话倒说错了,进了宫才不放心呢。”

    她把六娘遇刺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到底她会挨刀,都是因为她。那个皇宫不知有多少眼线,有多少只黑手在盯着她。反倒是太傅府,因为来之前没有任何预兆,还没来得及被布下杀手,没准还更安全点。

    齐曦炎微沉了一会儿,一边吃着她夹来的饭菜,一边思量着。最近的事太多,他隐约觉得又有一阵风刮起了。她两次被刺,西鲁王进京,顾家人报复,或者还有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齐曦澜。这几个人在酝酿着什么都不可知,或者这几着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皇宫里不安全,这里也未必安全,看来还是要加强戒备才行啊。

    心里忽然一阵不舒服,他这个皇帝自登基以来,似乎从来就没坐稳当过那个位置,这般殚精竭虑的日子过来,何曾感觉到一丝的快感?此时他方有些理解,她为何总想逃离他身边,因为跟着他,实在无趣之极。

    突然没半点胃口,扔了碗筷,侧身紧紧抱住她。也只有她在身边时才有片刻的安宁,所以就算说他自私也罢,他也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的,否则这日后清冷的日子,他还真不知如何度过。

    “皇上怎么了?”李浅低问,很少见他这么情绪低落的样子。

    “你能活着真好。”他低喃着,在她颊边落下一吻。

    刚才她进门的那一瞬,看到他平安无事,他就想抱住他了,可是那会儿被人看破的窘态,那可笑的自尊心便没允许。直到现在,他才深切感受到拥她入怀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

    这个天下即使所有人都会背叛他,但她不会,无论多痛苦,多艰难,唯一守着他的就是她了……

    虽说男人不会脆弱,可那也得看什么时候,他的脆弱只是不轻易在人面前展示而已。

    当天夜里,齐曦炎就宿在她这间小屋里,虽然地方狭小,床又不够宽大,但两人的心却是格外温暖的。

    这场景让他不禁想起在燕州,两人挤在同一张床上的情形。他的千里奔袭,他的不辞劳苦,都只为了能看她一眼,抱一抱她。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真是好久没碰她了。他不由低咒,这该死的小妖精,这么看着他,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吗?

    已经有段时间没来看她了,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想要她,只好强烈克制着,或者干脆不见她。可这会儿怀抱着软玉温香,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又张牙舞爪的升腾出来。

    “真的好想,好想要···…”他发出一声挣扎的“喟叹”,只觉身体里有一只怪兽狰狞而出。

    实在很抑制不住,轻轻吻住她的唇瓣,然后一点点进入她的口腔,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剧烈地亲吻她。

    李浅闭着眼,轻轻地回应,他的吻更加激烈,像要把她细嫩的唇瓣咬烂。

    她轻叹,这就是总憋着他的后果啊,隐忍之后的爆发,总会叫人难以承受。

    或是怀孕的缘故,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只轻轻一触便引发了她久违的火热,身体搅动的很是难耐,好想与他接触的更多。

    他的手滑进她的亵衣,握住白嫩的乳房,胸前的突起已经丰美柔软的一只手难以掌握,因为怀孕更加的坚挺,也让他更加热血沸腾。他略为粗糙的手掌整个罩上她的胸脯,轻轻磨擦着她敏感的乳头,很快她的乳头变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