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情景剧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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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外传》在片场的拍摄工作除了效率很高之外，每个演员看另外演员的表演，也可以从中学到很多东西。
黄秋生走过来，递了一杯咖啡给唐谦，笑道：“我觉得你如果拍情景喜剧，肯定也很厉害，你拍片场的手法很牛！！！”
唐谦喝了一口咖啡，笑道：“我们的《无间道外传》其实就是情景剧，只不过并非喜剧，如果《无间道外传》在大银幕上票房成功，这个东西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考虑那么多干什么，”黄秋生笑着说道，“你现在拍出来的东西，没人不喜欢看的，拍什么赚什么，不过……如果真想要拍情景剧，记得找我啊！！！”
“哈哈……先演好黄志诚再说吧！！！”唐谦笑了笑道，便让黄秋生准备拍摄。
……
“in！！！”
黄秋生走入黑景，对着摄影机镜头说道：“mry在启德机场门前被车辗死，陆启昌被炸死，韩琛他……从泰国那边传来，那晚他逃亡到曼谷中央火车站，最终被泰国毒贩ul射杀了。罗鸡殉职，陈永仁中枪，生死未卜……”
“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哈，我还有什么资格做警察？我想铲除倪坤，所以在四年前的那天，我相约韩琛到西九龙总部吃午饭，暗示我可以帮他坐上倪坤的位置，然而，他拒绝了我，我还记得他说的那句话……‘假若我帮你杀坤叔，我就不是人啦，我恐怕到时你也会看不起我。’现在，我看不起自己！！！韩琛拒绝我，但我并没就此罢休，我知道mry可以帮我，我约了她到酒店见面……”
……
随后唐谦都没有说话，黄秋生就从黑景里出来，和巩俐一起到了另一个搭起来的场景中，摄影机开始运转……
……
“mry，有一件事我一直好奇……你会怕有一天，当年的事给韩琛知道吗？”
巩俐愕然望着黄秋生：“你到底在说什么？”
“为了韩琛，你在两年前不是向倪坤付出过吗？”
巩俐瞪眼望着黄秋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胁我？”
黄秋生一笑：“千万不要这样说，我只是想帮助你和韩琛，”黄秋生顿一顿，“开门见山吧，我认为你希望杀死倪坤，因为你想除去这个后患，因为你想韩琛坐上倪坤的位置。”
巩俐讪笑，“啊！我的想法完全给你洞悉了？嘿！黄志诚，你是不是太过自信？”
“mry，虽然我当不了你的男人，但你的性格，我很清楚。”
巩俐沉默半晌：“就当给你猜中了，那又怎样？”
黄秋生皱一皱眉：“我知道倪坤每逢周日傍晚都会到佐敦道一间粤剧社练曲。我知道他有三个保镳，其中两个最近在澳门葡京输了很多钱，欠债累累。我还知道我可以在下星期日，即七月十四日的傍晚，调走巡守该区的警员。”
巩俐思索了不到十秒，便坚决说：“好，你有什么条件？”
本来是黄秋生要找巩俐帮忙，现在突然变成了是巩俐要找黄秋生帮忙，黄秋生呆住，一个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黄秋生不怀好意地望巩俐几眼，话脱口而出：“你知道我仍然爱你的，是吗？”
巩俐斩钉截铁：“不可能，我不会离开韩琛。”
黄秋生嗤笑：“我不是要你离开他，只是……”说到这里，黄秋生沉默下来。
巩俐深深吸一口气：“你想要我？”
黄秋生继续沉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巩俐不发一言，把外套脱掉，用倔强的眼神望着黄秋生。
黄秋生的心砰砰乱跳，幸而在最后关头，理智战胜了欲念，他站起来，走到巩俐前面，用手托起她的脸，凝望她片刻：“记好，七月十四日下午八点到九点……”说罢，黄秋生咬紧牙关，转身离开。
……
“u！！！很好，学友哥，到你了。”唐谦笑着说道。
……
张学友走入黑景，对着摄影机镜头说道：“我的女人死了。我帮她在泰国办丧礼，请一班高僧为她颂了三日经。三日内我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直到上山那天，仵作竟然将mry的棺木放在我家的大厅中央，我光火，正要冲上前打他们，大师从后按着我，解释说这是泰国人的习俗，用意是让死者与亲人生活一段时间，这样死者才得以安息……”
“听罢我登时崩溃，我以为我的泪早已流干了，在打后的人生也欲哭无泪了，原来不然，我拉住大师的手，却久久说不出话……‘大师，棺木是空的，我的太太不在里面，那么……’我再次说不出话，我跪趴到地上，用尽力气也无法把嘴巴合上，我无法发音，良久，我哽着咽叫喊出来……‘那么……她是不是无法安息？’……”
“大师把我搀扶起，把手放在我的胸口上，抚着我的心，他说不要紧，只要你太太在这里，棺木中有没有人，都不打紧。正所谓’一命赔一命‘，假若倪坤真的是mry所杀的，那么，这算是扯平。是的，道理是这样，但我会以不同的方法去演绎。倪永孝杀死mry，这个仇，我无法不报！所以，坤叔的命，会由我来填；mry的死，倪永孝一定要填命！没错，两命赔两命，这也算是扯平……”
“我这次回香港，不是要倪永孝坐几年牢便算，我要他赔命。要他死，诉诸法律根本不可能，填命的只会是倪家的偻罗。要他死，我惟有靠自己。我的命，早已豁了出去，从mry离世那天开始，我只是在苟延残喘。我想过雇用杀手，但我不放心，万一失手，不单是打草惊蛇，还会让他有大道理要求警方保护，那么，事情便更难办……”
“有什么方法可以接近倪永孝呢？在这个非常时期，他身边一定有很多保镳，护卫森严。我难以接近他，但是，我可以让他反过来接近我。我的供词将会让他变成阶下囚，说急，他应该比我更急。我想找他，他应该更加想找我，但他不会愚蠢到在这个时候杀我，倘若他会，我就不用烦恼了……”
“要他肯找我，我一定要有把柄给他抓着，当他以为自己有谈判本钱时，他才会放心找我。我有什么把柄可以给他抓呢？那天，我被黄志诚一言惊醒！！！”
“在那个下雨天，他误会了我的佣人和她的女儿是我的太太和女儿，既然黄志诚有这个误解，其他人一样会有呀！从我离开泰国后，我便吩咐傻强等人散布谣言，并且要他们好好保护两人，摆出一副严严密密的姿态。阿i是个哑巴，服侍了我一年多，这样做我是有点于心不忍，然而，我没有其他选择……”
“我打电话给傻强，他说阿i与她的女儿在三个小时前被绑架了，我要傻强帮我打电话给倪永孝，约他现在就出来交涉……”
……
张学友声情并茂的演绎完毕之后，灯光暗了下来，黄秋生走入黑镜，2号摄影机那边的灯光亮了起来，他对着摄影机镜头说道：“两年间，我放了几次漫长的休假，我没法干脆辞掉警察部的工作，因为我正在接受内务部的调查，像是永无休止的调查。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地接受几个内务部警官的查问……”
……
“u！！！”唐谦喊停之后，往另一搭景那边看了看，对黄秋生说道，“秋生哥，换景！！！”
……
待得黄秋生走过搭景，灯光亮起来，摄影机运转起来之后，黄秋生正坐着接受聆讯……
“档案编号i3142，黄志诚高级督察教唆谋杀案。今天是一九九七年六月十八日，现由三位警司进行第十一次内部聆讯，由本人内务部林文博警司记录，黄志诚锋高级督察，你有没有问题？”
黄秋生淡然答：“没有。”
饰演梁高级警司的尹志强说道：“一九九五年七月十七日，投诉科收到这盒录像带，指控你与黑帮中人勾结，合谋于一九九一年七月十四日谋杀中国藉男子倪坤……”
“我认罪，梁ir，麻烦你翻查之前的调查纪录，我已经认了七次罪。”
尹志强赶忙向负责记录的演员打了个眼色，他立即停笔。
“现在停止记录。”尹志强摇摇头，对顽固不化的黄秋生表示失望，“阿黄，我不知道你为何变成这样，如果我现在跟你说，这所谓证据，这卷偷拍回来的录像带，根本就没有法律效力，那么，你愿不愿意重新开始过？”
“对不起，我的确犯了法。”
三位警官顿时语塞，黄秋生继续说：“梁ir，其他三位长官，你们怎样对我，我心里明白，可是我再没信心，在当年我找人谋杀倪坤时，我已经输掉。”
尹志强变得激动：“你输掉了信心，那么陆启昌呢？你这样自暴自弃，便可以解决问题吗？谁来还陆启昌一个公道？难道你要他白白送死？阿黄，这场仗，还未打完，你何时才肯清醒过来？
黄秋生低下头，无言以对。
尹志强振振有词：“我们希望这案件有一个满意的了结，我不想外间对警察部闲言闲语，你知道现在倪家的人有多嚣张拔扈吗？这里是一个国际警察组织档案，你看完再作决定，假若你仍然坚持认罪，好，我放弃。”
黄秋生打开档案一看，当场呆住了，原来……韩琛还没有死。
……
“u！！！很好，阿武，轮到你了。”唐谦看了一眼剧本后说道。
……
饰演少年刘建明的金城武走入黑景，对着摄影机镜头说道：“大概在半年前，韩琛突然联络我。在这之前，有一年半的时间，我以为自己摆脱了黑社会，真的成为了一个警察。我是在昏天暗地的环境中长大的，加入了警队近六年，我愈来愈发现，光明的白道，对我有着无可抗拒的吸引力……”
“以往的我终日蹓蹥街上，一直对生活漫无目的，当上警察后，我获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市民的尊重，犯人的敬畏，上师的嘉许，我感到自己的社会地位提升了，现在，在下班后我偶然会与洋人同事到酒吧喝一杯，说说自己拥护那支英格兰球队；偶然会跟随上师到高级法国餐厅吃鹅肝，呷红酒；我对衣着开始讲究，开始追求生活艺术，我喜爱上莫扎特，喜爱上奇斯洛夫斯基，我感到重获新生，我知道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
“韩琛再次找我，提醒了我原有的身分，我曾经以为已摆脱的黑暗，原来只是去了泰国放一个悠长的假期。韩琛要我帮他留意倪永孝的一举一动。
”蛰伏两年，我知道他正在筹备复仇大计，他打算卷土重来。两星期前，他要我暗中发放一个消息给inerl，泄露自己在泰国未死……假若我没估计错误，在短期内，他将会大模厮样地重返香港。我根本无法摆脱他的魔掌，我想做好人，然而我有心无力……”
……
金城武这边的灯光渐渐暗下，张学友那边的灯光渐渐亮起，摄影机也开始运转了起来……
……
张学友一脸感慨：“今天，黄志诚飞来泰国找我，这两年香港警察的办事效率，似乎进步了。没见两年，黄志诚明显沧桑了，发线再向后移了一寸，昔日炯炯的眼神不知往哪里跑了。我想，是陆启昌的死，倪永孝的逍遥法外，令他自信尽失吧……”
……
“u！！！很好！！！”唐谦喊停之后，看了看剧本下一组镜头的安排，说道，“秋生哥，学友哥，不要穿这个，换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黄秋生不解道。
“换……服装呢？叫服装过来。”唐谦对身旁的导演助理欧弟说道。
欧弟点了点头，大喊：“服装……服装……”RO
《无间道外传》在片场的拍摄工作除了效率很高之外，每个演员看另外演员的表演，也可以从中学到很多东西。
黄秋生走过来，递了一杯咖啡给唐谦，笑道：“我觉得你如果拍情景喜剧，肯定也很厉害，你拍片场的手法很牛！！！”
唐谦喝了一口咖啡，笑道：“我们的《无间道外传》其实就是情景剧，只不过并非喜剧，如果《无间道外传》在大银幕上票房成功，这个东西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考虑那么多干什么，”黄秋生笑着说道，“你现在拍出来的东西，没人不喜欢看的，拍什么赚什么，不过……如果真想要拍情景剧，记得找我啊！！！”
“哈哈……先演好黄志诚再说吧！！！”唐谦笑了笑道，便让黄秋生准备拍摄。
……
“in！！！”
黄秋生走入黑景，对着摄影机镜头说道：“mry在启德机场门前被车辗死，陆启昌被炸死，韩琛他……从泰国那边传来，那晚他逃亡到曼谷中央火车站，最终被泰国毒贩ul射杀了。罗鸡殉职，陈永仁中枪，生死未卜……”
“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哈，我还有什么资格做警察？我想铲除倪坤，所以在四年前的那天，我相约韩琛到西九龙总部吃午饭，暗示我可以帮他坐上倪坤的位置，然而，他拒绝了我，我还记得他说的那句话……‘假若我帮你杀坤叔，我就不是人啦，我恐怕到时你也会看不起我。’现在，我看不起自己！！！韩琛拒绝我，但我并没就此罢休，我知道mry可以帮我，我约了她到酒店见面……”
……
随后唐谦都没有说话，黄秋生就从黑景里出来，和巩俐一起到了另一个搭起来的场景中，摄影机开始运转……
……
“mry，有一件事我一直好奇……你会怕有一天，当年的事给韩琛知道吗？”
巩俐愕然望着黄秋生：“你到底在说什么？”
“为了韩琛，你在两年前不是向倪坤付出过吗？”
巩俐瞪眼望着黄秋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胁我？”
黄秋生一笑：“千万不要这样说，我只是想帮助你和韩琛，”黄秋生顿一顿，“开门见山吧，我认为你希望杀死倪坤，因为你想除去这个后患，因为你想韩琛坐上倪坤的位置。”
巩俐讪笑，“啊！我的想法完全给你洞悉了？嘿！黄志诚，你是不是太过自信？”
“mry，虽然我当不了你的男人，但你的性格，我很清楚。”
巩俐沉默半晌：“就当给你猜中了，那又怎样？”
黄秋生皱一皱眉：“我知道倪坤每逢周日傍晚都会到佐敦道一间粤剧社练曲。我知道他有三个保镳，其中两个最近在澳门葡京输了很多钱，欠债累累。我还知道我可以在下星期日，即七月十四日的傍晚，调走巡守该区的警员。”
巩俐思索了不到十秒，便坚决说：“好，你有什么条件？”
本来是黄秋生要找巩俐帮忙，现在突然变成了是巩俐要找黄秋生帮忙，黄秋生呆住，一个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黄秋生不怀好意地望巩俐几眼，话脱口而出：“你知道我仍然爱你的，是吗？”
巩俐斩钉截铁：“不可能，我不会离开韩琛。”
黄秋生嗤笑：“我不是要你离开他，只是……”说到这里，黄秋生沉默下来。
巩俐深深吸一口气：“你想要我？”
黄秋生继续沉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巩俐不发一言，把外套脱掉，用倔强的眼神望着黄秋生。
黄秋生的心砰砰乱跳，幸而在最后关头，理智战胜了欲念，他站起来，走到巩俐前面，用手托起她的脸，凝望她片刻：“记好，七月十四日下午八点到九点……”说罢，黄秋生咬紧牙关，转身离开。
……
“u！！！很好，学友哥，到你了。”唐谦笑着说道。
……
张学友走入黑景，对着摄影机镜头说道：“我的女人死了。我帮她在泰国办丧礼，请一班高僧为她颂了三日经。三日内我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直到上山那天，仵作竟然将mry的棺木放在我家的大厅中央，我光火，正要冲上前打他们，大师从后按着我，解释说这是泰国人的习俗，用意是让死者与亲人生活一段时间，这样死者才得以安息……”
“听罢我登时崩溃，我以为我的泪早已流干了，在打后的人生也欲哭无泪了，原来不然，我拉住大师的手，却久久说不出话……‘大师，棺木是空的，我的太太不在里面，那么……’我再次说不出话，我跪趴到地上，用尽力气也无法把嘴巴合上，我无法发音，良久，我哽着咽叫喊出来……‘那么……她是不是无法安息？’……”
“大师把我搀扶起，把手放在我的胸口上，抚着我的心，他说不要紧，只要你太太在这里，棺木中有没有人，都不打紧。正所谓’一命赔一命‘，假若倪坤真的是mry所杀的，那么，这算是扯平。是的，道理是这样，但我会以不同的方法去演绎。倪永孝杀死mry，这个仇，我无法不报！所以，坤叔的命，会由我来填；mry的死，倪永孝一定要填命！没错，两命赔两命，这也算是扯平……”
“我这次回香港，不是要倪永孝坐几年牢便算，我要他赔命。要他死，诉诸法律根本不可能，填命的只会是倪家的偻罗。要他死，我惟有靠自己。我的命，早已豁了出去，从mry离世那天开始，我只是在苟延残喘。我想过雇用杀手，但我不放心，万一失手，不单是打草惊蛇，还会让他有大道理要求警方保护，那么，事情便更难办……”
“有什么方法可以接近倪永孝呢？在这个非常时期，他身边一定有很多保镳，护卫森严。我难以接近他，但是，我可以让他反过来接近我。我的供词将会让他变成阶下囚，说急，他应该比我更急。我想找他，他应该更加想找我，但他不会愚蠢到在这个时候杀我，倘若他会，我就不用烦恼了……”
“要他肯找我，我一定要有把柄给他抓着，当他以为自己有谈判本钱时，他才会放心找我。我有什么把柄可以给他抓呢？那天，我被黄志诚一言惊醒！！！”
“在那个下雨天，他误会了我的佣人和她的女儿是我的太太和女儿，既然黄志诚有这个误解，其他人一样会有呀！从我离开泰国后，我便吩咐傻强等人散布谣言，并且要他们好好保护两人，摆出一副严严密密的姿态。阿i是个哑巴，服侍了我一年多，这样做我是有点于心不忍，然而，我没有其他选择……”
“我打电话给傻强，他说阿i与她的女儿在三个小时前被绑架了，我要傻强帮我打电话给倪永孝，约他现在就出来交涉……”
……
张学友声情并茂的演绎完毕之后，灯光暗了下来，黄秋生走入黑镜，2号摄影机那边的灯光亮了起来，他对着摄影机镜头说道：“两年间，我放了几次漫长的休假，我没法干脆辞掉警察部的工作，因为我正在接受内务部的调查，像是永无休止的调查。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地接受几个内务部警官的查问……”
……
“u！！！”唐谦喊停之后，往另一搭景那边看了看，对黄秋生说道，“秋生哥，换景！！！”
……
待得黄秋生走过搭景，灯光亮起来，摄影机运转起来之后，黄秋生正坐着接受聆讯……
“档案编号i3142，黄志诚高级督察教唆谋杀案。今天是一九九七年六月十八日，现由三位警司进行第十一次内部聆讯，由本人内务部林文博警司记录，黄志诚锋高级督察，你有没有问题？”
黄秋生淡然答：“没有。”
饰演梁高级警司的尹志强说道：“一九九五年七月十七日，投诉科收到这盒录像带，指控你与黑帮中人勾结，合谋于一九九一年七月十四日谋杀中国藉男子倪坤……”
“我认罪，梁ir，麻烦你翻查之前的调查纪录，我已经认了七次罪。”
尹志强赶忙向负责记录的演员打了个眼色，他立即停笔。
“现在停止记录。”尹志强摇摇头，对顽固不化的黄秋生表示失望，“阿黄，我不知道你为何变成这样，如果我现在跟你说，这所谓证据，这卷偷拍回来的录像带，根本就没有法律效力，那么，你愿不愿意重新开始过？”
“对不起，我的确犯了法。”
三位警官顿时语塞，黄秋生继续说：“梁ir，其他三位长官，你们怎样对我，我心里明白，可是我再没信心，在当年我找人谋杀倪坤时，我已经输掉。”
尹志强变得激动：“你输掉了信心，那么陆启昌呢？你这样自暴自弃，便可以解决问题吗？谁来还陆启昌一个公道？难道你要他白白送死？阿黄，这场仗，还未打完，你何时才肯清醒过来？
黄秋生低下头，无言以对。
尹志强振振有词：“我们希望这案件有一个满意的了结，我不想外间对警察部闲言闲语，你知道现在倪家的人有多嚣张拔扈吗？这里是一个国际警察组织档案，你看完再作决定，假若你仍然坚持认罪，好，我放弃。”
黄秋生打开档案一看，当场呆住了，原来……韩琛还没有死。
……
“u！！！很好，阿武，轮到你了。”唐谦看了一眼剧本后说道。
……
饰演少年刘建明的金城武走入黑景，对着摄影机镜头说道：“大概在半年前，韩琛突然联络我。在这之前，有一年半的时间，我以为自己摆脱了黑社会，真的成为了一个警察。我是在昏天暗地的环境中长大的，加入了警队近六年，我愈来愈发现，光明的白道，对我有着无可抗拒的吸引力……”
“以往的我终日蹓蹥街上，一直对生活漫无目的，当上警察后，我获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市民的尊重，犯人的敬畏，上师的嘉许，我感到自己的社会地位提升了，现在，在下班后我偶然会与洋人同事到酒吧喝一杯，说说自己拥护那支英格兰球队；偶然会跟随上师到高级法国餐厅吃鹅肝，呷红酒；我对衣着开始讲究，开始追求生活艺术，我喜爱上莫扎特，喜爱上奇斯洛夫斯基，我感到重获新生，我知道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
“韩琛再次找我，提醒了我原有的身分，我曾经以为已摆脱的黑暗，原来只是去了泰国放一个悠长的假期。韩琛要我帮他留意倪永孝的一举一动。
”蛰伏两年，我知道他正在筹备复仇大计，他打算卷土重来。两星期前，他要我暗中发放一个消息给inerl，泄露自己在泰国未死……假若我没估计错误，在短期内，他将会大模厮样地重返香港。我根本无法摆脱他的魔掌，我想做好人，然而我有心无力……”
……
金城武这边的灯光渐渐暗下，张学友那边的灯光渐渐亮起，摄影机也开始运转了起来……
……
张学友一脸感慨：“今天，黄志诚飞来泰国找我，这两年香港警察的办事效率，似乎进步了。没见两年，黄志诚明显沧桑了，发线再向后移了一寸，昔日炯炯的眼神不知往哪里跑了。我想，是陆启昌的死，倪永孝的逍遥法外，令他自信尽失吧……”
……
“u！！！很好！！！”唐谦喊停之后，看了看剧本下一组镜头的安排，说道，“秋生哥，学友哥，不要穿这个，换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黄秋生不解道。
“换……服装呢？叫服装过来。”唐谦对身旁的导演助理欧弟说道。
欧弟点了点头，大喊：“服装……服装……”RO